倾尽江山凤为尊-第4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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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浅曦笑吟吟睨着他:“或许是特地來和你打嘴仗。”
带着些许暧昧的语调。使得南诀又气又恼。偏生又不舍得和她生气。只好将不满发泄在地面的石块上。用力踢踹。
炼器师的学堂近在咫尺。但二人却被两名身穿儒袍的男子拦下。
“少爷。请退后。”月浅曦小脸微沉。将南诀护在身后。精神力朝拦路的两人探去。
又查探不出对方的修为深浅。
她怎么走哪儿都能遇到比她强大的高手呢。
月浅曦眸色微暗。这种弱者的感觉。让她分外不爽。
“吾等是学院的执法者。学院规矩。陪读不得入学堂。你可以进去。她。必须留在外边。”一名男子面无表情地宣布着规定。
南诀眉头大皱。当场就要发飙。哪有这样的规矩。
“少爷。”月浅曦及时出声。转过身背对两名执法者。看向南诀的目光里带着几分安抚与不赞同。
她可不想看到南诀因自己而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学院不许陪读入学堂。怕的不就是所授本事被不是学生的人学去吗。
她还不屑听呢。
“既然是规矩。咱们就得遵守。”月浅曦沉声说道。“您先去学堂吧。我在附近转转。学院这么大。兴许走不上一圈。您就出來了。”
看似叮嘱的话里。实则暗藏玄机。
南诀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那你当心点。”
说完。他唤出雪狼。拍拍狼头说:“让它跟着你。谁要是敢欺负你。放雪狼咬死他。”
一排黑线滑下额头。他大可不必说得这么血腥暴力。
月浅曦长叹口气:“好。雪狼就放在我这儿。”
她要趁这机会摸清藏书阁的方位。学生和老师都在学堂里。是最好的潜入时机。有雪狼在。如果真有意外发生。她也多一个帮手不是。
想必南诀亦有相同的想法。才会把契约兽。交托给她。
目送南诀步入学堂。月浅曦谦逊地向两名执法者说:“少爷的安危拜托两位了。”
执法者眼观鼻鼻观心。连应都洠вσ簧
区区一个陪读。哪儿值得他们开尊口。
月浅曦也不气。迈着不紧不慢的懒散步伐渐行渐远。
雪狼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她身后。一双红通的血眸写满了不爽二字。
它堂堂魔兽。居然要跟着一个凡人打转。
“知道你心有怨言。可事已经成了定局。你就认命吧。”月浅曦笑着打趣道。
雪狼冲她磨了磨牙。一副凶狠恼怒的模样。
耸耸肩。得。当她洠怠
除学堂区。学院其他区域少有人烟。偶尔有一身儒袍的执法者从小道走來。四处巡视。
月浅曦佯称主子命令她去藏书阁取书册。向执法者询问藏书阁的位置。
执法者不疑有他。大方地替她指明方向。
学院的藏书阁地处学堂区后方。那是一座三层高的美丽建筑。紫檀大门前。有一白发苍苍的老头正撑着脑袋。坐在木椅上打瞌睡。
一道刻有【藏书阁】三字的牌匾。悬挂在房梁上。大门敞开。隐隐能看见里边并排而立的十几个书架。
月浅曦收敛气息。轻手轻脚的从老人身前经过。
“小姑娘。你不是学院的学生。來藏书阁做什么。”
中气十足的声音。如惊雷炸在月浅曦耳畔。
她立即驻足。面上端着谦卑的笑说:“吵醒前辈了吗。我是替我家少爷來取几本书的。”
老头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直起身。洠Ь虿傻仨怂谎邸
好清明的眼神。
月浅曦心头一凝。他的样子可不像是刚睡醒的人。
“拿什么书啊。”老人紧接着又问。
“记载学院历史的书籍。”月浅曦回答得愈发小心。
老人点点头:“就在一楼。你自个儿找去吧。”
“谢前辈指引。”低垂下的眼睑里掠过几分庆幸。
看样子。她应当是蒙混过关了。
进入藏书阁里。密密麻麻的书册整齐放在书架上。数量多得惊人。似一片**大海。
月浅曦挨着书架一排一排找寻过去。每一行的书架隔层处。都贴有纸条。用以罗列书籍的种类。绝大多数的书册是修行之法。还有些杂记、史书。却无任何一本与天镜之地有关。
“你要的书在这里。”
正当她专心致志搜找书册时。冷不防身后又传來了老人的声音。
背脊一僵。寒气蹭地窜上头顶。
“啊。原來我看漏了吗。”月浅曦转过身。面上带着三分惊讶。七分懊恼。
老头老神在在的倚着书架。手里可不正拿着奥兰学院的史书吗。
“前辈。我能留在这儿在多看一会儿么。”月浅曦不好意思地说。“我身份卑微。洠ё矢竦窖г喝攵痢F绞备鼪'机会看这些书。”
她将一个出身寒门。身份卑贱的下人演得活灵活现。
老头抬了抬眼皮:“这些书不是给陪读看的。”
“哦。”月浅曦失望的垂下头。袖中拳头猛地握紧。
可恶。时间太少了。她根本洠Щ岚咽O碌募父鍪榧芸赐辍8鹚刀トチ恕
第五百四十四章 濒死境地
“还不走。”老人催促道。语调中已有了一丝不耐。
月浅曦赶忙赔笑:“是。是。”
她一步一回头。似对这儿恋恋不舍。实则却是将灵力覆在双目上。凭借着绝佳的眼力。从书架的缝隙中。浏览那些她未看过的架子。
“你这小姑娘。看什么呢。”老人踏着诡异的身法。瞬间出现在月浅曦的眼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心头咯噔一下。立马将灵力卸去。
“我马上走。”
双腿生风。一溜烟窜出大门。
回到厢房。月浅曦泄气地将书册扔到桌上。
藏书阁外有高手看着。她要怎么做才能潜入进去。
“哎。”一声长叹滑出唇齿。
蜷缩在门前的雪狼朝天翻了个白眼。凡人心思真重。
“或许可以找副院长帮帮忙。”月浅曦眼前一亮。忽地又黯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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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如果洛岚在。以他的缜密心性。定能想出个妥善的法子。
月浅曦眸光一暗。身体疲惫的瘫坐在木椅中。
她真的好想他。想得快要疯了。
眼睑悄然合上。遮挡住了眸中涌现的滚滚思念之潮。
与此同时。奥兰学院外的白玉路上。一只巨型龙龟正缓缓行來。而天空之上。数团火球同道而行。
殊不知危险降临的月浅曦。在收拾好黯然的情绪后。重新打起了精神。
他不在这儿。她更应该努力。
以前总是他护着她。为她遮风挡雨。为挡下所有血腥。现在。她怎么能丧失斗志。
就算再难。她总得去试一试。兴许能说服副院长帮忙呢。
月浅曦打定主意。余光瞥见桌上的书册。信手一翻。
书册上记载的是奥兰学院千年來的历史。从何时建起。到以往各大事件。一一记录在案。
月浅曦刚翻了几页。忽然。楼外有一道骇然的巨响传來。
脚下的地板随之颤动。桌椅不住摇晃。叮叮当当的碎响绕梁不绝。
雪狼警觉的拱起身。一双血眸望向玉栏外围。
“怎么回事。”
月浅曦奔出门。撑着栏杆朝远方眺望。
隔着遥远的距离。隐约能看到凌空而站的几抹红色身影。汹汹火焰覆在脚下。仿若火的使者。傲然于世。
红家人怎么会现身在奥兰学院。不是说六大家族与学院相敬如宾。少有往來吗。
“谁欺我红家旁系子弟。滚出來……”
“滚出來。。”
入体九重天巅峰的威压排山倒海般涌向学院各处。
那声音震耳欲聋。学堂里不少实力只炼体境界的学生。纷纷身躯僵滞。脸色煞白。而昨日那名在炼丹室养伤的学生。更是四肢抽搐。吐血不止。
群鸟晕厥。如枯叶咻咻坠落到地上。
月浅曦只觉胸口闷痛。有些喘不过气。
双手死死拽住玉栏。冷汗似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接一滴。溅洒在栏杆上。
他们是來找茬的。
月浅曦猛地回想到昨日的意外。利齿在下唇上咬出一排染血的齿印。
应该不会。学院里的人不是说红金银连红家弟子都算不上吗。
红家人理应不会为她出面。
她在心头自我安慰道。但那丝不安却始终无法散去。
“休得在奥兰学院放肆。”十二位执法者就在大理石路附近。第一时间赶到空旷的小广场。目光不善地盯着天空上气焰格外嚣张的红家人。斥责道。
可随即。当他们瞥见下方那冷若寒霜的白衣女子后。脸色齐齐大变。
神殿圣师。
“信徒拜见圣师。”十二人匍匐在地上。近乎狂热的高喊。
圣师。乃是比神使更为高贵的存在。是神殿除大帝、冕下外。身份最高者。鲜少踏足荣宁大陆。执法者们只在百年前有幸见过一次。至今再未有圣师现世。他们怎能不激动。
面对执法者谦卑的参拜。白衣女子寒渊般冷冽的眸。仍不起半点波澜。
学堂区的一众老师率领数千名学生成群结队的从地、空两路疾驰而來。
來势汹汹的众人却如执法者一样。在见圣师的英姿后。莫不是屈膝叩拜。
小广场上鸦雀无声。静得连一根银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见。
“哼。我问你们。昨日欺辱我红家人的贼子。现在何处。”红家弟子脚踏火焰。居高临下俯瞰着下方的众人。冷声质问。
跪在人群后方的南诀心尖衣襟。不会这么巧是來找他的吧。
不不不。一定不是。昨天的女子是和别人起的争执。而且是被副院长亲自除名。怎么算这笔帐也算不到他和浅曦头上。
这样想着。他心中大定。
“学院里从未收过红家人。”资历最老亦是最年长的老师率先回话。
不少老师皆出言附和:“不错。大陆上虽未明文规定。但六大世家的族人、旁系弟子。奥兰学院并无资格收其入学。”
他们当然晓得红家人口中的族人指的是谁。昨日的风波传遍整个学院。人尽皆知。
但此时此刻。他们不能认。
“胡说八道。”一名红家弟子怒声斥责。作为顶尖世家的一员。到哪儿不是受尽拥戴。这帮人竟敢胡搅蛮缠。颠倒是非黑白。
“不得对学院的师长不敬。”身旁。红衣着身的中年男子略一抬手。阻止了子弟的叫嚣。一张正正方方的国字脸上。挂着一丝礼貌笑意。“诸位当真不曾收过一名叫红锦衣的学生。”
老师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承认。还是该反驳。
“我红家有一流落在外的血脉。其名未正式载入族谱。但我与族长曾商议过。待其学成之日。便会认祖归宗。回到本家。”中年男子顿了顿。语调忽地一沉。“诸位是德高望重的老师。得尽天下人爱戴。是不会说谎的。对吗。”
略含讥讽的目光。落在那十多名老师身上。
“红家二长老。”年迈的老师轻拍衣诀。站起身來。不卑不亢地迎上男子的视线。“我院的确曾有过一名叫红锦衣的学生。不过。她因擅自私斗。致人重伤。触犯我院规矩。已被副院长除名。更者。”老师冷笑一声。“此学生入学前。非世家中人。至于二长老口中之言。学院早先并不知晓。不知者无罪。若二长老硬要以此为由。论学院之罪。恐怕难以让天下人信服。”
“强词夺理。”红家二长老面上掠过一丝恼色。红家血脉。便是沦落在外不被认可。但骨子里流淌的依旧是红家的血。怎容外人欺辱。再说。红锦衣的父亲。是他最得意的弟子。这件事他岂能不管。
二长老纵身落下。躬身向白衣女子禀报:“圣师。请为红家做主。”
学院众人莫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神殿怎会插手这种小事。且此事明摆着是红家不占理啊。
“圣师。”老师们不甘落后地纷纷出声。“红家欺人太甚。毫无缘由就上我院找茬。寻滋挑事。求圣师明鉴。还我院一个公道。”
要搬出圣师做主是吧。他会。他们也会。
白衣女子漠然睨着双方。神态冷傲。仿佛在看着脚下的几只爬虫。
忽然。她眉心微凝。结了冰的黑眸投向新生的住所。
“你。为何不跪。”冷冽的声线似轰雷震耳欲聋。
“哇。”几名只炼体七重天修为的新生。体内灵力反噬。蓦地吐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