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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三妻四妾负了谁-第4部分

小说: 三妻四妾负了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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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朝阳脸一阵红一阵白,半晌后,才故作无事地清了清喉咙,开口道:“我来,不是找你斗嘴的。”

“是,”她偷偷一笑,面上好不正经。“老板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我是来告诉你,关于家庭教师的月俸福利以及生活守则。”

“是,请说。”她笑吟吟地道。

这还有点样子。

“嗯咳!”他把杯子一放,手中墨扇轻轻一点。“试用期间月俸五十两,供三餐食宿,通过三个月试用期就正式聘用为专职教师,月俸一百两,供三餐食宿加消夜点心两顿,年终两个月花红。”

“哇……”苗艳青睁大双眼。

“还有,半年提供一次员工旅游,有京城两天一夜游,或者前往佛光寺进行为期三天的进香团活动,前者天数是少了点,后者则是要全程吃素,因此愿者报名,自由选择。”

“家庭教师一职在城内属于高级干部,所以额外配给马车一辆供自行驾驶,马匹草料凭统一代号报帐,”他仔细地一一条列。“统一代号是:凤凰台上风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

“真风雅呀!没想到身为凤扬城的高级干部竞能享受如此优渥的条件。”她真是大开眼界。

“那当然,只要是“人才”,”穆朝阳睨了她一眼,加重语气。“在我们凤扬城里,自然是深受礼遇的。”

“那我真是来对了地方。”

“但是我丑话说在先,如果你教得不好,或是在城里惹是生非,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他哼道。

苗艳青挑起一道柳眉,似笑非笑的开口,“老板,请问“惹是生非”的定义有多广?”

“不准挑拨离间,不准教唆犯事。”他目光紧盯着她,语带双关地道:“尤其不准鼓动她们六姊妹去做一些奇奇怪怪有损妇德的行为。”

“老板呀,”她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委屈道“我才来不到一天,什么课都还没上呢!”

“所以我说是丑话说在先。”他得意洋洋地道,“你,做得到吗?”她娇哼一声,“没什么我做不到的。”

“好,我就等着看。”穆朝阳起身,优雅地往外走,忽然又回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总算有人记得问了。

“我姓苗,”她眼眨也不眨的看着他,“苗艳青。”

他俊美的脸庞愕然一震。

“苗艳青?”

“是啊,怎么了?我不能叫苗艳青吗?”她笑嘻嘻的反问。穆朝阳目光如电地注视着她,神情变得异常深沉。“你是苗疆来的?”

她低低敛眉,掩住一抹笑意。“不,我是从湖南来的。”

“湖南?”他微微一怔。

“老板对我们湖南也有意见吗?”她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怀好意地问。

他直盯着她。也对,江湖中最神秘、最可怕的蝶谷五毒教主,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现身中原还出现在他府中,甚至成为他妻妾最新的家庭教师?穆朝阳哑然失笑,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荒谬离奇的事?

如果她是五毒教主苗艳青,那文总管就是当今宰相文邹舟了。

“没事。”他越想越好笑,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确定?”一忽儿皱眉,一忽儿发笑,现在在演哪一出?

“反正你好好做事就对了,”穆朝阳又比出那个熟悉的手势,警告道:“我会看着你的!”

“恭送大老板——”她小手圈在嘴边高喊。待他离去,苗艳青情不自禁捂着嘴笑了起来。是啊,不知最后究竟是“谁”看着“谁”呢!

三天前的那一场小妾面试会,只有悲惨两字可形容。他才面试到第七十九位佳丽的时候,眼睛开始花了,脑袋也昏了,到最后已经认不出谁是谁了。

所以他才会趁自己还没产生幻觉前,赶紧逃出那个闹烘烘的面试会场,把后头的数千人全丢给文总管处理。

因为这样,文总管足足生了他两天的气,直到今天早上才好一点。

“主子,宫里来了消息。”

文总管走近坐在水塘边悠闲垂钓的穆朝阳含糊地咕哝。

“怎么?还在生我气呀?”他左手持竿,右手往嘴里扔进两粒椒盐花生,有点想笑。

“小的算哪根葱啊?哪敢生主子的气。”文总管闷闷道。

反正主子没把他丢进饥饿的狼群里已经算对他很好了,虽说那数千名暴动起来的母老虎也没有比狼群友善到哪里去。

总而言之,奴才的命不是命啊,呜呜呜。

“好了,不要再哭了,”穆朝阳忍着笑,好言相劝。“就算你只是一根葱,对我而言也是qi书+奇书…齐书很重要的一根葱,再说你根本不只是一根葱,你起码也是一把葱。”

“主子,你这么说是想让我心情好一点吗?”文总管哀怨地白了他一眼。

“心情没有比较好吗?”

“更糟了。”

穆朝阳连忙转移话题。“对了,你刚刚说宫里来了消息,怎么说的?”

“主子要听简单版的,还是要听原音重现版的?”

“先说说简单版的。”

文总管声音平板地道:“绣月公主没有改变心意。”

他剑眉微微一蹙,“就这样?”

“就这样。”

“什么没有改变心意,说不定这根本是中间传话的人偷懒,随便乱拼的。”他皱眉望向文总管,“我要听原音重现版的,每个字都要给我说得清清楚楚!”

“好吧……咳咳!”文总管清了清喉咙,拉了拉嘴角,松弛一下嘴边肌肉。“准备好了吗?”

“快说吧。”他眉间掠过一丝不耐烦。

文总管的声音一转为柔柔软软,幽幽怨怨,“如果说他的心里有我,他就该什么都为我;若说他的心里没有我,我是千个百个不依不饶,可是倘若他还是不肯听我,那就请他别再骚扰我。”

穆朝阳张大了嘴,好半晌才开口。

“绣月怎么可能会让我别再骚扰她?你会不会是听错了?”他脸色一沉,恼羞成怒道。

“主子,我只是传话的,其它什么事我都不知道,也不关我事。”文总管赶紧撇清关系。

尤其是这种男女感情之事,谁搭理谁倒霉,他当根葱就够了,不想再当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

穆朝阳懊恼地低咒了一声。

“为什么她就是不能站在我的立场想一想?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如果两个人真心要在一起,又怎么能被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所影响呢?她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里?”

“我可以发表一下意见吗?”文总管举手。

“不行。”穆朝阳放下钓竿,起身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全天下的男人还有像我这样的吗?对她百依百顺,她要什么就给什么,现在不过是想请她稍微有一点点的耐性,难道我这样也错了吗?”

“照小的说呀……”

“没问你!”他负着手走过来走过去,烦恼地道:“我真搞不懂女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东西你说!你倒是说说看哪!”

“那个……”

“不是说了没问你吗?”他倏然站定,气呼呼地插腰。“文总管,你怎么总是听不懂我说话?这女人不听男人说话已经很不应该了,连男人都不愿意听男人的话,那就更不应该了!”

“我不管了!”穆朝阳鱼也不钓了索性钓竿也不管了,怒甩大袖就走掉了。

文总管翻了翻白眼反正主子说的话,对就是对,不对也是对,嘀咕道:“好啦、好啦,随便你,跟个小孩似的,还赌气呢。”文总管只得帮忙收拾钓竿:“哎呀,咦?钓着还是一条大鲤鱼呀!今晚有红烧鱼吃了。”

第三章

虽说没读过多少诗书,但是凭借着多年来带人的丰富经验,让苗艳青充分了解到,要攻敌就要先攻心,而她相信穆朝阳此刻的心呢,就全在这六名未婚妻妾上。所以呀……

“嗯,咳咳。”她清了清喉咙,双手猛然往桌上一拍。“第一堂课,现在开始!”

“是!”六个排排坐的俏丽女孩轰然应了一声,精神抖擞。

悄悄站在窗外暗中观察的穆朝阳,抱着臂,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们。

这真是大白天活见鬼了,往常她们上课时候,不是打瞌睡的打瞌睡,看小书的看小书,只有最认真的小黄和小绿会用功上课,但是大半时候都带着有听没有懂的茫然表情,像现在这么有活力的反应,还真是少见。

也许他当真小看了这个女人……“好,就给她个机会。”他再看了两眼,很满意地离开了。

“首先,”苗艳青眸光锐利的扫过众人,娇滴滴的声音宏亮开口,“有谁可以告诉我,身为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她们面面相观,满脸困惑。

“咦?不懂吗?”苗艳青喊了一声:“蝶蝶!”

“暧!”站在一旁帮忙斟茶倒水的蝶蝶速速立正站好,训练有素地举起手,“蝶蝶觉得身为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吃得饱、穿得暖。”

“对对对!要吃得饱、穿得暖。”橙黄绿蓝靛紫六姊妹点头如捣蒜,纷纷举双手赞成。

唉,一群小饭桶。

苗艳青无奈地挥了挥手。“好吧,这也算,但是除了吃饱穿暖以外,身为女人,最重要的还有一件事!”

“是什么?”大伙好奇不已。

“就是培养美丽的容貌,树立独立的人格,发挥迷人的气质,创造幸福的人生。”她一字一宇掷地铿然有声。其它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六个人齐齐望着她,一头雾水。

“啊?什么意思?”

“被你们气死!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她翻了翻白眼。

“烂泥扶不上……哦,也就是朽木不可雕也吗?”小黄开心地举手发问。

“差不多那个意思啦!”苗艳青捂着隐隐作痛的额头,苦恼着该从哪个地方着手,进行思想大改造呢?

瞧她们六个,有可爱、有天真、有俏皮、有温柔,还有傻气和热情的,六个小姑娘就有六种不同的性格,可是她们生活的目的居然是为了共同取悦一个男人,这实在是太浪费、太糟蹋又太可耻了。

尤其她这两天观察下来,发现穆朝阳压根拿她们当花瓶供着,既没有嘘寒问暖,也没有关怀体贴,她越想越替她们不值,所以一肯定要好好替她们洗一洗脑不可!

男人有什么了不起?男人天生就该臣服在女人石榴裙下,日日疼惜、天天宠爱。

嘿嘿!苗艳青在心里奸笑,当然进行思想改造,最主要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啦!

“苗老师,我们实在听不懂你的意思。”小绿支着下巴,“可不可以再解释得详细一点?”

“没问题。”她回神,笑吟吟地道:“可是用说的不容易了解,打从今日起。我会一桩一桩的教给你们,我的课保证经济实用又受益无穷,不但高贵不贵,还包含了人生数十种珍贵的道理。”

“哗……”她们个个张大了嘴,满脸崇拜。

“要不要学?”她一眨媚眼。

“学学学,我们要学……”她们争先恐后抢着道。“乖。”苗艳青满意得不得了。

风扬城梅子林,红梅娇艳满树梢。幽香阵阵的梅树底下,穆朝阳悠战地半躺在酸枝花梨木制成的躺椅上头,一边张嘴吃着侍女喂来的西域香甜葡萄,一边聆听着一班丝竹队演奏出的天籁之音。

“好一出警世芬芳、揪人心肠的“牡丹亭”啊。”他随着音律曲儿轻哼着,不时摇头赞叹。

他不禁想起了在宫中的绣月公主。想想,他和绣月不也宛如一出牡丹亭吗?唉……害他忍不住要一掬悲情男儿泪呀!“女人哪、谁知道她们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东西?”他不禁叹息。

抱着一迭教课用的工具家伙,无意间经过的苗艳青望向丝竹悠扬的来处,然后她就看到了!她看到一个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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