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泡那个男人我什么都干得出来-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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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椒兰台上那个,是真公主,而站在他眼前这个,是冒牌货。
我向他走了一步,抬起手,想摸摸他的脸,他却侧身躲过。
“到天牢来救我,冷夜。”我凝视着他,“我有办法让你恢复原样。”
冷夜目露疑惑,他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预料到自己会去天牢。
我笑了笑:“或者你现在救我走,我真的……走不动了。”
在万戮长达一个多月的“优待”之下,这身体大不如前,连跑个路都气喘吁吁的,等会还要应付气急败坏追来的皇近泽。
冷夜仍然不能说话,但他的表情似乎是……和我保持距离。
这也是我预料到的,我没有时间同他多讲,反手取出紧贴着胳膊藏着的剑鞘,递出去,莹莹的光彩流动在暗黑色的纹路上,方天院三个古字刻印在其间。
冷夜眼中流露出震惊,他缓缓抬起手,接住剑鞘。
我仍然依依不舍地攥住剑鞘,说:“曾经,你答应我,做一件事……现在是你履约的时候了。”
冷夜没有出声,他皱着眉头,目光落在我伤痕斑驳的手臂上。
“唉,我们两个现在都够倒霉的。”我收回手,摇摇头,“你走吧。”
冷夜没动,他还在等我解释。
“等你恢复原状的时候,我就全告诉你……”我说。
本来都被万戮虐得木然的心,此刻又酸涩起来,泪水溢出眼眶,被我飞快地抹掉,我说:“你可一定要来救我啊。”而后转身跑开。
公主的祈雨想必是成功了,大颗大颗的雨水砸在我头上、脸上,周围很快连成一片灰蒙蒙的雨幕,我的衣服也很快湿透了。
冷,非常冷,好像力量都从身体里散开了,无法再聚集起来,我不得不离开冷夜,控制住自己的脚,不要调转头扑回他怀里……
身后传来脚步声。
我转过头,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冷夜追上来。
映入眼帘的却是,满脸厌恶的皇近泽。
“鼠辈,哪里跑!”
第84章 PART。7 黑暗之路
我被皇近泽扑倒在地,湿漉漉的泥水溅了一身,他结实的身躯重重压在我身上,我竟然觉得有点温暖,但颧骨着地的姿势确实摔得够疼,让我一时回不过神。
皇近泽反剪住我的手,防止我逃跑。
我侧过头,看他:“不用多此一举了,我跑不掉。”
“你……”皇近泽看到我脸,又迟疑了一下,接着,那双桃花眼尾稍上翘,豹猫露出格外警惕的神情,“不愧是傀儡,和本尊真是一模一样。”
我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若不是你使出奸计,蒙骗于我,我怎么会冤枉姝言,令他蒙屈受辱!”皇近泽倒是一如既往的梗直,充满攻击性的表情加上咄咄逼人的姿势,像极了炸毛的猫咪。
“好了么,我错了。”我说。
皇近泽一怔,眯起眼睛:“你又想使什么诡计?”
“没什么,我只是受万戮的命令,身不由己……”
“别胡说八道,我看就你坏水最多!”皇近泽猛地一拽我的胳膊,我听到胳膊咔啦作响,好像脱臼了。
我不由露出痛苦的神色,皇近泽又把我的关节推上去,把我扶起来:“你就继续装吧,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我没有装,不信你看看我身上受的伤,都是被万戮那狗贼打的。”我继续调戏皇近泽。
皇近泽瞅了瞅我的胳膊,目光又落在我胸口,接着抬头往前看,那意思大概是“我不听我不听我就不听”。
皇近泽将我带到天牢,叫人拿了锁链来,亲自把我锁住了,又仔细叮嘱看守,说我诡计多端,一定要看紧了。
临走时,他凑到我面前,低声道:“神木台的封印,是你打开的吧?别想把这事推脱到别人身上,你就安安静静地呆在这里,接受九曜新王的审判,是死是活,他说了算。”
我垂下头。
皇近泽忽然想到什么,转过身,喝令看守散开,只留下我和他二人。
他走上前来,打开我手脚的锁链,动手解我身上的九曜纱罗。
我闭着眼睛,只任他解,他解了外衣,又去解里衣,我这才无奈睁开眼睛:“你干什么?”
皇近泽嗤笑一声,向我露出不屑的表情:“脱衣服啊。刚才你不是还让我脱你衣服么?”
可恶的金毛,竟然还反调戏我了。
皇近泽脱到一半,看到我身上斑驳可怖的伤痕,忽而停了手,调转身去,有些烦躁地说:“你自己脱,换上囚衣,别想偷跑。”
我轻笑一声,按他说的脱了亵衣,换上囚衣,但那囚衣略短,仍是遮不住我身上的旧伤痕。
皇近泽皱着眉头,不再多看,迅速把锁链给我上了,起身离去。
我听见外面落锁的声音,心中却是一阵轻松,摆脱万戮之后,虽然情况也没什么好转,但至少,我心头的最大隐患去了。
不过仍是不能太过乐观。
我闭上眼睛,黑暗之中寂寞无事,打开一周目的回忆球又看了一番,往日,万戮折磨我时,我便发现了这种度过艰难日子的方法……
如今就差一件事,冷夜会不会信守承诺,来劫天牢。
当夜,我做了一个极其可怕的梦。
梦中,我在万戮的那座地下石室里,周围墙上挂着各色各样的可怖刑具。
万戮吻着我的脸,细心温柔像对待最甜蜜的爱人。
“宝宝,别怕。”万戮喘着气在我耳边说,“再叫一声爹爹。”
“宝宝,答应爹爹,以后再也不和别人做了,好吗?”万戮咬着我的耳朵问我。
沾满油滑液体的大掌在我身上游走,我闻到一股甜腻腻的味道:“这是……什么?”
“这是,让你不能和别人做的毒药,只要别人碰了你,就会毒发身亡。”万戮轻笑,“还记得我说过吗,只要你敢骗我,你就永远都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从噩梦中猛地惊醒,我浑身冷汗,发现自己的手脚仍然锁着,人仍然在天牢里。
仿佛永无尽头的黑暗,令人绝望的没有出口。
咚——
守卫倒地的闷响,巨大的铁门吱嘎打开。
有人来了。
我瞪大眼睛,天牢里实在太黑,什么都看不见。
直到那双熟悉的凹凸不平的手落在我颈侧,绚丽如紫晶石的眼睛近在咫尺。
他连根斩断锁链连着墙上的部分,却没有解开我手脚和脖子上的锁链,而是直接这样将我抱起来。
散落的头发落在我脸上,我将头歪向他颈间,不愿再去思考任何事。
幽深的天牢走廊,传来一前一后两个脚步声。
我听见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欢快地响起:“我想看看他。”
火把燃起,从铁栅栏外透进来,温馨的淡黄色光芒倾斜进来。
“好,不过你要小心,他奸猾得很。”皇近泽的声音说。
接着,他们走向铁门。
很快,皇近泽发出了一声咒骂,他发现已经有人先他一步进来了。
我将头倾在冷夜颈边,低声说:“去椒兰台,打开封印,你就能恢复原状。”
冷夜没说话,他说不出话。
“我喜欢你,但我,有点累了……”我小声说。
他抱紧了我,我感到他低头来看我。
我疲惫地闭上眼睛:“睡一会……到了叫我。”
我醒来时,发现天已经亮了,这又是一个崭新的早晨,明光城雨后微凉的风吹在我脸上,温柔的春光照耀在我身上,我感觉我又活了过来。
冷夜抱着我,一步一步走上椒兰台。
我身上的铁链不知何时被他解开,扔掉,现在我手脚都很轻松,可以自由活动,而渐渐恢复起来的体力,让我有了下地自己行走的力量。
解开恶鬼渊封印的方法,如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我挣脱冷夜的怀抱,赤裸的双脚踏上平坦光洁的祭坛。
“魔种,哪里走!”
一声呵斥从不远处空中传来,我回过头,看见和我一模一样的一个人与皇近泽一同前来。
那是一周目的“我”。
“我”落下地来,来到我面前,眼睛直直地盯着我,这种感觉十分奇怪,就像我们之间放了一面镜子。但是比起一周目的“我”,现在的我却是一身破烂囚服,披头散发,十分狼狈。
“你——”一周目的“我”惊愕地说了一个字,便说不下去了。
我都快忘了那时候的“我”遇见傀儡公主是个什么想法,大约就是很震惊,还有些恼火,恼火于李霄龙竟然按照我的数据创造了一个傀儡。
那时候我是决然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有二周目……
二周目,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重生了。有人说,蠢材重生也能变天才,因为他提前预知很多事情,在修仙界可以杀主角夺天地至宝,在现代社会可以赌球炒股买房,无论如何,重生之后,都不该比第一次人生狼狈。
二周目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然而事情的发展却不如想象中那般好,我以为杀死了万戮,却并没有,我以为改变了一周目的轨迹,却也没有。
不是冥冥中自有定数,而是……
再来一次,我才知道,很多事并不如表面那样,一周目我所见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决定冰山运转的,不是那一角,而是藏在水面之下九分之八的深层动机。
一周目的我不知道冷夜为何离开,不知道皇近泽从来没在意过我公主的身份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仙尊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酷淡定。
一周目的我也不知道噬魂原来是个脑筋不会拐弯的汉子,也不知道万戮真正想干的坏事——不是成为邪恶统领,而是重启人生。
即便是万戮的傀儡,他也有自己的私心和目的。
只要这些不改变,他们就总会往那个方向努力,那么,除非我真正抹杀他们(还有鬼魂这种玩意),他们就一定会进入我的生命,给我带来令人措手不及的冲击。
二周目,对于我来说,意义不在于改变,而在于翻了一面,去看到命运背后的样子。
只有看到了……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才不仅仅是个游戏。
甚至我会觉得我原来的世界才是个游戏。
而此刻,我也更接近冷夜,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接近了。
我知道他为什么痛苦,知道他也爱着我,知道他一直在努力接近那个光明的未来。
椒兰台上的混战开始,我在地下划出解除封印的阵法。
冷夜来到我身边,放出魔功,黑光铺天盖地蔓延开去,皇近泽、一周目的“我”都被震开。
我们脚下,大地震颤,椒兰台祭坛上恶鬼渊的封印裂开缝隙,露出下面鬼影绰绰的空间。
我拉住冷夜的手,从缝隙里跳了下去。
厉鬼尖啸着化作魔息,被冷夜吸收,黑影环绕着我们,以冷夜为中性,形成飞速旋转的漩涡,不断被他吸走力量。
冷夜的身体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他脸上焦黑翻卷的皮肉逐渐愈合平整,白玉般的肌肤比以前更加富有生命力,英挺的鼻梁显出本来的形状,薄唇露出柔软的弧度,唇下微微凹陷处投下阴影,棱角分明的下颌上还覆着青青的胡茬,就像我们在连山仙国分别时那样,因为缠绵三日,都没有时间刮胡子。
我怔怔地望着他,耳边厉鬼的嘶叫、周围噩梦一般的情景,仿佛都不存在了,我只能看见那双冷毅隐忍却又暗藏温柔的紫色眼睛,正深深地凝视着我。
“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长久不说话而带着沙哑和阻滞的声音在我耳边震响,我猛地抱住他,双手紧紧抱着他的后背,攥住他的衣服,终于……终于我的小侍卫又回来了。
冷夜僵了一下,微微神展开胳膊,表示并不情愿与我如此亲密的接触。
“你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