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佳期春尚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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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遍,并约了有空见面。小心的折好,放进信封里,上了蜡漆。夏晓看着她如此谨慎,问道,“小姐,夫人的事真的很麻烦吗?”
“嗯,挺棘手的,”林惠涵点点头,“唯今之计,先和二哥商量,看能不能从那商家入手,让他把货继续供给我们。”说着便唤来冬晓,把信交给她,叮嘱她一定要小心,切莫弄丢了。
晚间无事,林惠涵收拾了手头的活计儿,又细细的捋了捋李氏的事,想了许久,仍不得头绪。夏晓在旁催了声,“姑娘,时辰不早了,明早要去林老太太处请安呢。”闻及至此,她也只好放下此事,洗漱休息不提。
次日,林惠涵穿了件素蓝色的长棉衣,腰束绣花色腰带,倒显的身材高挑大方。此时天色尚早,空气中略有冷气拂面,园子的花木则红绿扶苏,生气勃勃。刚迈进林老太太的院子,便感到一阵寒意。丫鬟出来将她迎了进去,她向席上的祖母请了安,在一旁坐下。祖母问了几句闲话,林惠涵也恭敬的答话。不过片刻,各房的人都到齐了。
林惠涵环顾一圈,意外的发现三房嫡女林语芙今日穿的特别耀眼,藕荷色的胸衣,外衬淡紫色对襟上衣,上面绣着珠花锦纹,腰间佩了成色极好的缀子。林语芙梳着飞仙髻,乌发上插了梅花簪,脸庞白皙红润,比往常颜色好了不止一分半分,硬生生把往日最会打扮的二姐林乐萱都压了下去。
与林语芙相比,林乐萱则素淡许多,不过是青色石榴裙,头上零散两支翡翠簪子罢了。大房和三房一向不对头,这下看着,倒像是林语芙在向林乐萱示威般。
果不其然,三房的许氏故作姿态的用手轻触头上价值不菲的白玉簪子,清了清喉咙道,“老太太,您可还记得几年前,来过府上的语芙舅舅一家子?”即是许氏的弟弟。因为林三爷是个庶子,林老太太当年为了打压他,免得他有出息,会阻了两个嫡子的前程,便许了个商户人家与他,此商户姓许,许氏是其家里的最小的嫡女,如此这般,双方有意,姻缘巧合下便嫁给了林三爷,其实按当时来说,也算是许氏高攀了。
许氏自小从小过着不缺衣食的日子,又被家里宠坏了性子,平日里总爱爱耍小聪明,又爱与人争,寻甚么事非要赢个高下不可。嫁来了林家后,常常不满张氏当家作派的样子,不时跟她对着干,不过凭着她的小聪明,也少让人捉住把柄。两房时常暗里争个不停。但因张氏始终是掌持中馈,许氏倒常是被压的一方。
林老太太纹丝不动,一双老练的双眼扫了扫她,道,“记得,可不是当年你出嫁时,来送嫁的兄弟?我仿佛还记得,这近几年他是下南洋做生意去了。”
许氏捂嘴笑了笑,道“母亲果然好记性,这么长远的事还记得。我那不成性的弟弟啊,当年非要闹着出闯荡,的确是去了南洋,摸打滚爬了几年,这不,前段日子才回来。”
“果然是年少有为。你这兄弟倒是挣气,没埋没了你娘家许老爷的名声。”
“母亲谬赞了,”许氏道,“他不过是个莽夫,哪当的上甚么有为。可惜好几年才见着他一遭,前日他来探亲,给哥几个带了些南洋的玩意。”
许氏说到这,脸色泛了喜色,带了些得意,示意身边的瑞枝上前,道:“母亲,我这兄弟虽不成性,但当年您对许家的大恩大德他却是不敢忘的。如今总算有机会报恩,知道您信佛,专人请了师傅刁琢了从南洋带回来的和佩佑玉,开了光呢。礼轻物小,万望母亲切莫嫌弃。”说话间瑞枝开了锦盒,一枚碧玺静躺盒中,清白相间,晶莹剔透,果真是世间难得的好玉!众人睁大了眼,恨不得再近一步细细的看。连见多识广的张氏都不得不叹一声,暗道,这许家的少爷果然混出了个名堂!
林老太太身边的徐嬷嬷接过锦盒,呈上给她看。林老太太暗暗点头,“许氏,你们许家兄弟,果真如外界所言,是个重情重义的当家。来日方长,许家定是前途无量。我不过区区一个老夫人,如何能当的许家如此大礼?”
“母亲言重了,你当然当的此礼,想当年,要不是有你,我们许家也不会有今日。”当年许氏嫁来林府,许家也算得是人前风光了,平日走出去,也被人高看多几眼。
林语芙也恳切真诚的看向林老太太,“祖母可千万不要推辞,这样也好尽了舅舅的一番心意。”
林老太太推辞一番,无果,只得收了,心里却是对许家的识趣暗暗赞赏不提。
坐在林语芙对面的林春珠,盯着她的一身明丽光彩看了许久,眼底尽是羡慕,终于忍不住道,“五姐姐,你身上的衣裳和首饰可真漂亮,我以前没见过呢,也是许家舅舅送予你的吧?”
“当然,”林语芙露出得意的神色,故意露出手上的淡紫色玉镯,道:“我舅舅最疼的就是我了!这些可都是他从南洋带回来的,七妹妹,你看可好看否?”说着斜视了一眼林乐萱,毫不意外的看到她一脸隐隐的不岔妒忌,心里沾沾自喜,再想起半个月前的事,不过得了王妃赏赐的几匹布罢了,有甚么了不起,比的上她的华贵吗?
“真好看!”林春珠年纪小,又是女孩子,哪懂得甚么该说不该说,更看不出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了,只是凭了心意说出来,一脸羡慕,“五姐姐戴着真好看!”
“七妹妹可真会说话,”林语芙捂嘴轻笑,从袖里拿出一个略小的锦盒,道,“七妹妹,给你的,这可也是我舅舅带来的,姐姐送你了,我猜想着七妹妹戴着最合适了,可不许嫌弃!”偏不提林乐萱。
“真的是给我?谢谢五姐姐,我知道五姐姐最好人了!”林春珠拿着锦盒,一脸笑意。
而一旁的林乐萱恨的一口牙都咬碎了,不过是下三滥贱民的东西,有甚么了不起,改天她去京中最出名的翡玉阁,就不信买不到比她更好的!
☆、炫耀(二)
故作镇定的喝了口茶,林乐萱阴阳怪气的道,“五妹妹这下子可好了,往后出门可不愁了找不到合适的饰物了。”
甚么意思!这是在嘲笑她平日的打扮出不了门吗?林语芙气坏,忍了忍,道,“这就不用二姐姐挂心了,我可不像二姐姐,最会打扮的花枝招展、光彩亮丽,美的活像是戏文里的杜娘子,妹妹我不过是个俗人,但求矜持端庄即可。”
这是暗里在骂她打扮的像外面的红尘女子,可恶的林语芙,她堂堂的林府千金,居然拿那些下贱肮脏的女子来跟她比较!林乐萱顿时气的脸色都变了,“敢骂我,林语芙,你别太得意,不过是外夷的首饰物件罢了,有甚么了不起,比得上京中的翡玉阁吗?”
“二姐姐,你可误会了,我哪句话骂你了?在座的姐妹也在,你倒是说说,我说了甚么骂人的话啊?”林语芙斜着眼看她。
“你……”林乐萱语塞,脸颊通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她矜持着身份,有些话不能说出口,只能干瞪着,脸气鼓鼓的。
林素香见势不好,忙出来打圆场,道,“好了,不过是一件小事,何必伤了姐妹间的和气。”说着岔开话题,笑了笑,道,“不如五妹妹跟我们说说你舅舅下南洋的奇珍趣事罢,我没出过远门,对外面的事好奇着呢!也让姐妹们长长见识。”
周围的姑娘们听了,都感兴趣的竖直了耳朵,点点头。
“五姐姐快说吧,我也要听!”林春珠受了林乐芙的礼,对她十分讨好。
林语芙嫣然一笑,“既然姐妹们都想听,那我就给你们说一段吧!我舅舅刚下南洋那一年,到了一个很大的岛上,那里的人跟我们中原人长的不一样,高头大马,头发都是栗色的………”
先不说林语芙这边说的是精彩绝伦,有声有色,却道林乐萱看着众姐妹一脸听着入了谜、林语芙炫耀得意的样子就觉得刺眼难耐,曾何时她才是众姐妹的羡慕的对象,如今却被三房的林语芙占尽了风头。不过是一些把戏,十成有九是骗人的,有甚么好听的,她恨恨的排愎。
林乐萱独自坐在一旁生闷气,转过头,却发现林惠涵并没有像其她姐妹一样趋之若鹜,而是若无其事的喝茶,神色淡然,心思转了转,靠过去道,“四妹妹,你听着也觉得无聊吧?”
“不是,五妹妹说的挺好的,”林惠涵摇头,“我只是不喜欢太热闹罢了,再说了,我在这坐着也是能听的清楚的,不一定非要凑上去。”其实林惠涵还真不怎么感兴趣,前世的见闻多的去了,两者相对比,不过小巫见大巫。
“也是,”林乐萱讪笑,想了想,不死心的压低声音道,“不过是下了一次南洋罢了,有甚么好神气的,我说十成有九是骗人的把戏,不过欺负我们没出过远门罢了。”
这二姐,平日娇蛮任性,又见不得别人比她好,林惠涵无声的叹气,道,“二姐姐慎言,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以为我们林府的姐妹不和睦呢,更甚的是,还可能会惹了不必要的麻烦。”
“呵呵,怎么会呢,我就是跟你说说罢了,哪当得了真?”林乐萱勉强笑笑,见林惠涵不答她的话,只好一脸挫败的坐回座。
林惠涵不是不想应她,只她说的话,实在不是她能随便评论的,自己若是应了,则被说闲话的就是自己了,她比自己年长,林惠涵不好教训她,干脆甚么都不说,落个清净。
过了半个时辰,林老太太觉得倦了,众人知意,纷纷告辞。而林语芙这边,似乎正聊的兴致勃勃,姐妹几个还在围着她,不愿散去。林惠涵看过去,林语芙正举着手上淡紫色的玉镯,道,“这个可是我舅舅在南洋的商家那买的,合着玉簪,耳坠是一整套的呢!”脸上掩不住的炫耀。众姐妹则是一脸的惊艳羡慕,恨不得那玉簪是戴在自己身上的。
“不如你们等下去我那处耍吧,我给你们看全套的紫玉首饰,可漂亮了!”林语芙高声道。
众人附和道,“好主意,我们也好久没去五姐姐处耍了,咱们这次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几人嬉笑着向院子走去。
林乐萱站在大堂门口,看着众姐妹跟着林语芙渐渐走远,“你们……”见无人理她,她剁了剁脚,气急败坏道,“青儿,我们走!”
林惠涵走在后面,把一切尽收眼底,摇了摇头,却不说话。
夏晓压低声道,“五小姐这也太爱张扬了,二小姐又是个好强的人,偏还在她前面炫耀,这下五小姐可真真是得罪狠她了!”
林惠涵叹了口气道:“二姐和五妹一向不对头,五妹妹还这么招摇,我看这两人要争个没完了。”
“还是小姐好,温婉稳重,对人和气,又善待下人。我看这京中可找不到几个像小姐容貌性情万般好的人了!”夏晓欢快道。
“我看你今天这嘴是抹了蜂蜜了,尽会胡说!”林惠涵恬淡的笑了笑,也不作他话,迈着小碎步子,悠闲的走向通往自己院子的竹林小道。
“小姐,我们不去五小姐那边坐坐吗?”夏晓疑问。
林惠涵摇了摇头,“回去吧。”
而另一边,林乐萱回了张氏的房,火气还没消,狠狠的摔了几个杯子,手帕都快要绞碎了。
张氏对青儿使了个眼色,命她把地上的残骸收拾干净。走过去,悠闲的坐下,呷了一口茶,并不作声。
林乐萱气鼓鼓的说道:“娘,你怎么就不生气呢,我看着林语芙那个得意的样,就恨不得撕了她的嘴!”重重的坐下,“还有婶母,一直在那里讨好祖母,哼,不过是甚么和田佑玉罢了,有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