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红尘名媛笑-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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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拧了拧眉,打算再次婉拒,可列御寇先我一步应了下来,“那就是麻烦院长了,不过就不要铺张浪费了,过年大鱼大肉的,来这里就想寻点粗茶淡饭!”
“行行行!我这就去张罗!”院长欣喜的应下,接着喊了几个能干活的小朋友去帮忙。
我埋怨看了列御寇一眼,“你好意思留这里吃饭,看院长忙里忙外的!”
列御寇视线飘忽到院长离去的那条小路上,上面还残留着院长欣喜的背影,他问我,“不觉得院长很开心?”
“那又怎样?”院长留我吃饭难不成还要装出一副不开心的模样吗?
“她不怕忙碌,她把你当做一家人,想留你吃个团圆饭!”列御寇清淡的语气配上这下着小雪花的天气,居然散发出无以抵抗的穿透力。
我抱着小牧的手忽然一怔,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每次不留下来吃饭,就怕院长忙碌,要么就是小朋友们都吃的不安宁,因为院长每次都把好吃的推给我。
“其实你很聪明,你应该可以想到,只是你不愿意往深处想,是因为你怕受伤。”列御寇继续说着,“葵葵,我们都明白,渴望一种东西的时候,最坏的打算不是失望,是绝望!”
是的,绝望!
对于亲情,我还能抱有希望吗?
我还能再次被击的体无完肤吗?
“尝试去接受这一切,别逃避自己的内心,不是所有人都会如同你母亲一般,逼迫你的!”
那天的列御寇,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明明我没有跟他说过母亲的事情,他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
他好像感受到我的心在动摇,他在替我坚定内心的抉择,只是我会辜负他的信任。
我不能放任白挚,他跟慕斯之间我想我很清楚,他当初因为慕斯险些丧命,他可以为了慕斯公然跟母亲作对。
如果非要用一个人的幸福去换另一个人的,我宁愿牺牲的人是我。
而且……我还能嫁给列御寇,难道这不算不幸中的大幸吗?
后来,列御寇拉着我进屋,孩子们都在屋里看电视,见我跟列御寇进来,连忙让了点位置,我们瞬间占据了一大块空间,列御寇从西装口袋掏出红包,我也不清楚他何时准备的。
“红包!!!”
孩子们看见红包,个个乐不开支的往列御寇身上凑,亲昵的喊着,“御哥哥!”
孩子都是纯真的,他们喜欢红包,并不是因为里面是钱,而只是那是红包,过年的一个吉利,犹如一场游戏。
列御寇咧着嘴巴笑了笑,将一沓红包递给我,对孩子们说,“让念情姐姐给你们发!”
孩子们的视线毫不掩饰的停留在红包上,随着列御寇手的移动,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转到我身上,一副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我忙着接过,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有了一个好主意。
“这样好不好,大家都准备一个表演,如果表演的好,就把红包给他!”我扬声说着。
孩子们见红包不是那么容易拿,自然有些丧气,不过听说要表演,个个又来了兴致,似乎他们最在行的,便是表演了。
在孤儿院一整天,比我在a市二十多年听到的欢笑声都要多,每一个孩子的笑容都极为灿烂,有时候我真的不忍打扰这美丽的脸庞。
雪儿在屋里,不能跟着小伙伴们一起玩耍,医生说雪儿在生活上必须注意,不能大起大落。
我把最后一个红包递给雪儿,她眼睛对其他孩子都充满着羡慕,因为她不能同正常孩子一般玩耍了。
雪儿接过红包,勉强的笑了笑。
我知道强颜欢笑的痛苦,摸着雪儿的头,不由自主说起,“雪儿,你知道念情姐姐为什么会来孤儿院吗?”
雪儿摇了摇头,苍白的脸看向我,似乎在问我为什么。
“雪儿应该知道,念情姐姐是挚哥哥带来的。”
雪儿点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还记得当初念情姐姐第一次来孤儿院的时候吗?姐姐不爱跟别人说话,总是一个人对着天空发呆,有时候会疯狂的大叫,那个时候的念情姐姐,很吓人吧?”
我语气轻柔,说起四年前的事情,仿若初梦,没有半丝涟漪。
雪儿怔怔抬眸看我,是一种极其可怜的眼神,似乎那是对我的悲悯。
我淡笑,往事如风,接着又说,“院长总说姐姐有一种气质,其实沉默的孩子都有这样的气质,你说是吗?”
Chapter14:最弱情敌
最终,雪儿终于由心的笑了,虽然笑容很浅,弧度几不可察,可我仍旧看到她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院长说,雪儿自从患病之后,心情与情绪跟从前大不相同,很多时候,雪儿选择不说话,把自己封闭起来。
“雪儿,帮姐姐画张素描,好吗?”我忽然问雪儿。
雪儿怔愣片刻,似乎没有想到我会有此要求,接着点了点头,我给她找出画架跟工具盒,摆在她的旁边。
见到画架的雪儿,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灵气逼人的她。
我坐在一旁,嘴角淡淡勾着笑,盯着院外列御寇与孩子们玩耍的背影,他偶尔抱着一个孩子给大家讲故事,偶尔勾着唇角挑弄某个小孩,扎进孩子堆的他,也异常可爱。
“画好了!”那是雪儿今年对我说的第一句话,那一刻,我居然有些感动。
雪儿画的很好,虽然用的时间长了一些,可是一看就知道画的很用心,她还把外面列御寇跟孩子们玩的情景画了进去,笔触比较简略,可是依然可以看清列御寇双眸含笑的表情。
我坐在屋里,视线眺望着外面的列御寇,眼眸充满了爱意,这样娴静的一刻,在雪儿的笔下居然有些灵动。
“画的真好!”我忍不住赞叹,的确画的不错。
雪儿听了我的赞赏,一阵欣喜从眼底一闪而过,接着说,“那。。。。。。。送个姐姐,当新年礼物。”
听着雪儿再一次跟我讲话,我是那么的激动,泪已经在眼眶打转了,其实我明白,她需要一点一点的从那个阴影中走出来。
再回头看她给我的画,我对这幅画真的很喜欢,感激的点了点头,“谢谢你,雪儿。”
我对雪儿道谢,可雪儿居然怔愣了一下,似乎我不该给她道谢,因为她觉得把画送给我理所当然。
回去的时候,哭的最厉害的还是小牧,他跟列御寇玩了整整一天,极其舍不得。
其实我也看见了雪儿的身影,她不能出门,可我看见她藏在门后的背影,还有那透过门缝直逼我的视线。
黯然最是离别时,这一走,下次见应该是很久之后了吧。
或许一个月,或许半年,或许一年,或许……
大家都说不准,毕竟世事难料!
“应该要给雪儿请个心理老师。”路上,列御寇说。
“不要!”我下意识的拒绝,因为我曾经走过那么黑暗的一段,对于心理医生从心底就有排斥。
或许是我太过激动,列御寇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眼眸沉了沉。
“我只是……”被他看得不自然,我开口解释,话说到一半,居然没有更好的理由去说服他。
我只是不想雪儿成为第二个我。
他黑眸直直盯着我,因为刚好是红灯,所以给了他更好的时间空间。
“我……”我艰难开口,顿了顿,又说,“只是觉得雪儿她不需要心理老师,可能会适得其反,今天她还跟我说话来着。”
语毕,立刻低下头,似乎有些心虚。
曾经,我也是在那个孤儿院里面,白挚跟李连杰都陪着我。
那几个月我似乎没有记忆,可我可以感觉到,多么可怕,又是多么可悲!
“葵葵……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很多事情可以跟我说。”列御寇忽然说道。
我偏头看他,他深邃的眸子复杂,我看不懂,只知道那样的目光我不太喜欢,似乎将一切都看透,把我那脆弱的心看的一清二楚。
“我尝试过,可是已经二十八年了,列御寇,我们……慢慢来,好不好?”我嗓音低糜,像是水滴在石板上,脆而不清。
他的眸终于偏移了我,握在方向盘的手微微一紧,微微的“嗯”了一声,然后说,“没关系,我可以等。”
身份没有揭穿之前,我们很简单,不会像这般小心翼翼,如今像是如履薄冰,每一步我都会设想后面会发生什么,每说一句话我都有莫名的担忧。
其实,我还是有些害怕,今天跟母亲通过电话之后,毋庸置疑的,我的心已经在摇摆了。
“前面的路口放我下来吧!”我忽然觉得胸口很闷,不想跟列御寇待着同一个空间里面,他的情感压抑着我,让我无法呼吸。
我不想跟他有算计,有猜疑,甚至有圈套。
我跟列御寇的感情,似乎从身份被揭晓之后,再也不能像一起一样干净了。
列御寇显然怔了怔,可他还是停车了,因为他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路灯昏暗,他也跟着下来了,走近我,低声询问,“你怎么了?”
我摇着头,唇色慢慢变白,“对不起,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雪儿她似乎无声的诉说着我当年,当年的苏念情就是这样待在孤儿院的,当年的苏念情有精神病,当年的苏念情害死过人。
列御寇没有说话,他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然后转身离去,走之前说,“别回去太晚了。”
他永远都是这样,为什么?
明明无理取闹的那个人是我,他何必处处谦让,他为什么不肯跟我吵架呢?
我一个人走在漫无天际的大道上,我一直以为列御寇早就疾驰而去,我从来不会想到他会饶了一个弯,接着跟在我的身后。
月亮被云遮住了,我踩着靴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走着。
路上的人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车上看你。
我永远也不会知道列御寇跟在我的身后,就像我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些事情一样,我活在列御寇的保护里。
回到丽苑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慢慢走着就走回来了,不觉得远也不觉累。
进了小区,我惯性的往某一处看去,那是列御寇的房子,灯还没有亮,他还没有回来吗?
看着身上披着的衣服,我终究还是心软,便进了b区。
我按了门铃,好几次了,都没有人来开门,看来他真的没有回来。
思前想后的,便把外套挂在门外,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妥,毕竟无理取闹的那个人是我,不当面道歉似乎很没有诚意。
于是,我坐在地上等他回来,这一等,我便睡着了。
次日清晨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列御寇的床上,紫灰色的被单,我微微一愣。
扫过床边,看见熟悉的窗帘,才恍然,这是他的房间。
伸手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穿着的是列御寇的睡衣,顿时,脸颊微微一红,难不成是他换的衣服?
盯着身上的睡衣看了半天,待脸颊的红润微微消了下去,便出门寻他,可是找了很久也没有见到列御寇的 踪影。
轻拧娥眉,奇怪,人去哪里了?
卧室的手机铃声拼命响起,我进屋子看了看,拿起正在响的手机,微微拧眉,这是他的手机,手机还在,人呢?
我丢下手机,喊了几声也没有见列御寇应我,回到卧室换了衣服,他的手机还在拼命的响个不停。
我没有办法,只能帮他接起。
“喂!”
忽然,电话那头微微顿了几秒,似乎有些诧异,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您好,请问这是御的手机吗?”
女人的声音轻柔,我微微挑眉,接着好奇的瞟了手机屏幕一眼,没有备注,于是我便回答,“是,只不过他不知道去哪里了,手机放在卧室,所以……”
“哦,原来是这样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