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库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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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她已经是个大美人了,怎么男人运跟过去一样还是那么差!
她向来不轻易向命运之神低头,他越是不搭理她,她越要缠着他,直到他喜欢她为止。看着他迈开大步,宗盈歌急忙拉高长裙,浑身充满战斗力,对着童女小声说∶“小丸子,我们跟踪他。”
“小姐,算了吧,这么做不大好。”童女觉得这种行为是自取其辱。
“不能算了,他就是我要找的白马王子。”宗盈歌心中一阵悸动。
“他是王子?”童女心想,他长得实在不大像是大金国的人。
宗盈歌不悦地说∶“小声点,别让他发现我们在跟踪他。”
童女好奇地问:“他是哪一国的王子?小姐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不认识,不过我想认识他。”宗盈歌自顾自地傻笑。
童女忍不住说道∶“可是他不理妳,妳这样缠着他,好丢脸哦!”
宗盈歌不害臊地说:“妳懂什么,他是我命中注定的男人,我要嫁给他。”
“小姐,妳最近记性好差,连指腹为婚的夫君都忘了。”童女提醒道。
“我有未婚夫了?”宗盈歌当场愣祝
童女继续说:“是的,妳和法王的儿子有婚约。”
“他现在人在哪里?为何连一朵玫瑰花也没送给我过?”
“在小姐二十岁以前,你们不能见面,如果见了面就会带来不幸。”
她渐渐加快脚步,因为英雄走得好快,不过男人就是应该有这种强而有力的步伐,她心中对他的喜欢又增加了几分。
但是此刻她却边走边想着婚约的事。为什么她来到这具躯壳里,记得起咒语、记得起所有的人,却怎么也记不起皇上要来,以及和法王儿子的婚约?
走了好一段路,渐渐走出了人潮拥挤的街道,记忆的迷雾也随之露出一丝曙光;她总算想通了,凡是令她不快的事,这颗脑袋就有意将这些不快的记忆封锁起来。她想原本的宗盈歌一定也不喜欢这桩婚约,但理由是什么呢?
以她的标准来说,一桩好婚姻应该是郎才女貌,她已经有了美貌,那新郎倌的长相会是如何呢?新郎不能跟她见面,那新郎的爸爸长相如何呢?
“法王长得如何?”
“小姐,法王三个月前才陪同皇上一起来看妳,妳……”
“我知道我记性不好,妳比我妈还啰唆,同样的话要念几遍才会觉得口渴?”
童女咬了咬唇,神母的脾气变得比任何时候都坏,显然是把刚才的怨气一股脑儿地都发泄在她身上。她在心底小声地警惕自己,别再提神母记性不好。“法王矮胖,身体圆滚滚,不过面孔很严肃,从不苟言笑。”
“有其父必有其子,我才不嫁法王儿子,免得遗传基因祸害子孙。”
“什么是遗传基因?”童女觉得不问清楚,根本接不下话。
“遗传基因就是爸妈长什么模样,生出来的小孩就是什么模样。”宗盈歌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己的爸妈,心里突然有些想念他们,不过眼前的现实胜过思念,她牢骚满腹地说:“总之,嫁给法王儿子有如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要我跟臭牛粪睡同一张床,我又不是白痴,我才不干。”
“小姐,妳不能不嫁,婚事是师祖订下的。”童女小声纠正。
“回去之后,我去跟师父说,我要解除婚约。”宗盈歌心意坚定。
“不行啊!师祖已经在两年前升天了。”童女现在不敢再说神母记性不好。
“太好……”宗盈歌及时住口,说自己的师父死是好事,会遭天打雷劈。
“小姐,妳说什么?”童女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宗盈歌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既然师父已经不在了,我的事我自己作主。”
“法王不会让小姐这么做的。”童女十分肯定地摇了摇头。
“笑话!就算我是他女儿,我也有自由恋爱的权利。”宗盈歌不以为然。
神母这么没记性,她自然不记得法王是什么样的人,他的法力高强,这是他能当上法王的原因,不过那不是最主要的原因,阴险奸诈才是。当初法王带着皇上求见神母施法,神母虽然答应,可是她却难过得哭了一晚,杀人是神母最不愿意做的事。
法王其实自己就可以施法对抗库库汗,但法王知道后果,所以把烫手山芋丢给神母。有这种公公,神母不想嫁法王儿子的心情,可想而知。
童女谨慎地问∶“小姐,妳该不会喜欢上那位公子了?”
“没错,这就叫一见钟情。”宗盈歌雀跃一笑。
“但是他好象并不喜欢小姐。”童女叹口气,那位叫英雄的公子要倒大楣了。
宗盈歌不择手段地说∶“等我法力回复,他不喜欢我也不行。”
“用法力掳获他的心,这样好吗?”童女不表赞同。
“咦?他人怎么不见了?”宗盈歌一脸焦急地左看右看。
“那位公子走进那扇贴了红纸的门里了。”
“太好了,这户人家需要临时丫鬟,我们两个正好可以去应征。”
第三章
宗盈歌和童女顺利地进入李府当丫鬟。李府并不是宋人,而是女真人,在唐朝的时候,因为帮助唐太宗平乱,赐予国姓,是贵族后裔;因为李府五天之后要娶媳妇,人手不足,所以急需丫鬟,不过街坊邻居视他们为叛徒,不齿到李府为仆。
表面上,宗盈歌是因此而被选上,其实这一切都是库库汗的计谋。
正因为李员外贪生怕死,或者也可以说是他比较识时务,他早看出大金国运不长,所以才会答应跟库库汗合作;等到事成之后,不但有一箱黄金可拿,将来蒙古灭金,他还可以谋得一官半职,何乐而不为!
不过,这个计谋只有李员外和库库汗知道,其它人全被蒙在鼓里。
宗盈歌沉醉在恋爱的喜悦中,根本没想那么多,她还觉得自己很好运,被分到洗衣工作,不像童女去厨房打杂那么辛苦,而且她只需要委屈五天,一天还有五十文钱的收入,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利用这五天的时间接近英雄,让他爱上自己。
五天一过,就算他还是不爱她,也没关系,只要等到第六天她法力恢复,他想不爱她都不行。
李府的习惯是在房里洗澡,先由男仆抬着大木桶到主子的房里,然后再提着一桶桶小木桶的热水倒入大木桶,待主子们洗好澡,把换下来的衣物交给宗盈歌,等她洗完晒干折好之后,再由宗盈歌陆续送回主子房间,叠好放入衣柜里。
这工作真轻松,由宗盈歌来做更轻松,她只要把所有的衣服抱到井边,提一桶水,除了英雄的衣服以外,其它人的衣服全部丢进桶子内,踩两脚就算洗好了。
不过,英雄的衣服当然要亲手洗,她总是会甜蜜地左搓右揉,待仔细洗净之后,再拿到由绳子搭起的晒衣架上,怕伤衣料似的轻轻地拧干英雄的衣服。
至于其它人的衣服就让它们湿漉漉地躺在晒衣绳上,然后宗盈歌就径自开心地跑去逛花园啦!
远远地,宗盈歌看到一对男女也来到花园,她马上闪身躲到假山后面。
男的一看就知是英雄,他颀长的身躯给人一种玉树临风的感觉;至于那个女的,从穿著看来大概是李府的千金小姐──李银娃。
李员外毕竟不是汉人,将女儿的名字取得贪财事小,但银娃的谐音等于“淫娃”,自坏女儿的名声。
不知道这位外表端庄的银娃小姐,骨子里是否是个骚包淫娃?
“英雄表哥,我以前怎么从未听爹爹提过你!”李银娃娇软的语调极富魅力。
“我一直住在关外,很少跟亲戚联络。”库库汗刻意走到假山前伫足。
李银娃故意不用正眼瞧人,而是用眼角勾引似地瞅着他。“打算住多久?”
“喝完喜酒就走。”库库汗真想大笑,又遇到一个骚蹄子。
“为什么那么急着走?”李银娃一副心碎的朴样。
库库汗莫可奈何地耸肩道∶“我在关外有生意要做,不能久留。”
“英雄表哥在做什么生意?”李银娃好奇而有目的地打探。
“小买卖,卖马匹为生。”库库汗早已想好周详的说辞。
“卖马赚钱吗?”李银娃的口气有掩不住对他身分低下的失望。
库库汗不当一回事地说∶“还不错,每个月至少赚七、八十两的黄金。”
“赚这么多英雄表哥一定很有钱。”李银娃的眼睛立刻笑成两道漂亮的弯月。
“有钱不代表什么,我希望自己能像祖先,成为真正的马上英雄。”
“英雄表哥本来就是英雄,从生下来就是。”
这么谄媚的话,就算叫聋子来听,也会鸡皮疙瘩掉满地。
宗盈歌气闷地蹲在地上,两脚张开,手肘拄在大腿上,手心捧着脸颊,又刚好穿著淡绿色的衣服,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只青蛙,模样不雅。不过她没心情管她的姿势好不好看,她真想冲出去给李银娃好看,抓她的脸、踢她的肚子、折断她的手脚,谁想抢她的英雄,她就让谁变狗熊,趴着走路。
不过,重要的是英雄的态度,他应该听得出李银娃对他有好感,那是在知道他有钱之后,跟她不一样;她光看到他的背影就对他一见钟情,她希望他用点大脑,看清楚、想明白,李银娃喜欢的是他的黄金,不是他的人。
“只是名字好听。”库库汗叹气道。“我无德无能,根本不配拥有好名字。”
“胡说,在银娃眼中,大金国内没有人比表哥更适合‘英雄’这个名字了。”
“表妹嘴巴真甜,一定是因为常吃糖葫芦的缘故。”库库汗微笑。
“讨厌,表哥取笑表妹,人家不来了!”李银娃佯怒地噘起小嘴。
不来了就快滚啊,宗盈歌在心里替英雄接下去说。但是库库汗当然不会如她所愿,他就是要赞美李银娃,让她越听越火大,谁教她要偷听。“表妹别生气,我是夸妳口才好,又有颗温柔的心。”
“英雄表哥,你过奖了,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李银娃眸光灿烂。
“表妹谦虚了。”库库汗自己听了都觉得想呕吐。
李银娃适时切入正题。“英雄表哥可有意中人?”
“没有,我每天对着马匹,没见着几位像表妹这么美的姑娘。”
“英雄表哥,你是真心的赞美我,还是逗我开心而已?”
这还要问,答案一定是后者,宗盈歌手摀着嘴,以免自己忍不住说出口。
库库汗沙哑着嗓音说∶“我当然是真心的,英雄向来只说老实话。”
“谢谢英雄表哥。”李银娃装孩子气地伸出纤手,拉住他的手。
“谢我什么?”库库汗全身僵直,他最讨厌不知男女授受不亲的女人。
“你是第一个称赞我美的男人。”李银娃一声羞怯的娇笑。
“不会吧?表妹这么美,追求者肯定比星星还多。”库库汗眼神透出深情。
他果然有老花眼,美丑不分,李银娃虽然长得不赖,不过跟她宗盈歌比较起来,有如云泥之别。她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在颤抖,老天,他怎么会喜欢矫揉造作的女人?看来这个人不仅眼睛有毛病,连头脑都有毛玻
“爹爹从不让我出门,他说女孩子家不能拋头露面。”
“舅父说的没错,像表妹这样的闺女,出外会引来坏人觊觎。”
“我真想到外面走走看看,尤其是关外。”李银娃话中有话地暗示。
库库汗大方而欢迎地说∶“只要舅父允许,我很乐意带表妹到关外一游。”
“英雄表哥,你人真好,爹爹一定很放心把我交给你。”李银娃乐翻了。
库库汗贴心道∶“那我一定会细心照顾表妹,不让舅父失望。”
可恶!这不要脸的女人居然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