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婚路-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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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震告饶,“行行行,我回去看他,你放心,我一定常回去。至于枷枷,她就算了,老宅规矩大,人又多,我怕她不自在。”
“这可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我都要吃醋了。”安念半真半假的打趣。
彭震不说话,直看着他妈。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走行了吧。不当你们的电灯泡,你记得明天来公司报道就行!”交待完事情,安念这才带着人离开。
等人都走了,彭震推着我出去晒太阳,天气特别好,晴空万里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我心情也好了许多。可能也是因为刚才安伯母对我的态度吧,真的比我想像中,要好很多。
彭震推着我在花园里走了两圈,然后停在人少的地方休息,他坐在白色的休息椅上。
“明天我要开始工作,可能就没时间这样陪着你了。”他说,声音低低的。
原本我还奇怪,他怎么就能这么闲。二十四小时的守着我。现在听他说要开始上班,我自然是能理解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还有松口气的感觉,这样二十四小时无时不刻的面对他,我的压力并不小。
彭震大概是看出来了,脖子伸过来就咬我的唇,“你好像很高兴?”
他语气危险,似乎很不高兴,我哪里敢答应,急忙摇头,“不是,我没有高兴。”
“那你很想让我陪着你?”他又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答,只能点头,我知道这样他会满意。
他果然高兴起来,“你这么舍不得离开我,要不然我带着你去上班好不好?”
居然还能这样。
我听听就头皮发麻,他带着我去上班,那岂不是所有人都会知道我是跟彭震的关系,这种关系怎么解释?情妇?二奶?反正不会有好词就是了。
急忙摇头,“我现在这样子,你带出去只会给你丢人。”
一个连站起来都不能的残疾人,我自己有时候都觉得自己会被人瞧不起。
到此刻才明白那些真正残疾人的痛苦,生活不能自理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不止是身体上的打击,还有心理的打击。
彭震不同意,“谁敢说你一个字。我弄死他!”
他说的狠极了,我一点不怀疑他能说到做到,毕竟把我送到精神病院的时候,他可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的。
要论心狠,眼前的男人说第二,恐怕没人敢说第一。
跟他争论这个问题显然是没什么结果的,我转了方向跟他说:“你那工作的地方我没去过,你带我去人生地不熟的,你自己又忙,我岂不是没人管了。”
这话倒是说到他的心坎上。
外公的公司虽然这些年都是亲妈安念女士在管理,可是毕竟不是他的人,明天他第一天去,带着我还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没办法,只能咬牙将人先送回家里去。
“那今晚咱们就出院,回家里去,我找人守着你。你要是怕无聊,就让许横过来,陪你说话。”他说的挺无奈。
然而我却高兴的不得了,不过不敢表现出来,只是点头说:“那就只能这样了。”
“想笑就笑出来,小没良心的,你这心怎么就捂不热呢。”他有些气恼。
我没什么好说的。
打一棒子给你甜枣这种事情,彭震表示第一次做,我习惯了,更明白,如果我吃下这颗甜枣,觉得生活很美好的时候,那么下一次的棒子也就不远了。
不敢让自己有一点点的奢望。
我能做的,就是尽力做好机器人,不要惹事就好。
当晚,彭震带我出院,车子开出医院,我心里五味杂陈。
看着车子从市区再一次往郊区开,我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似乎曾经去精神病院的记忆又来了。
我抓紧了彭震的手臂,“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彭震抱着我说:“去西山那边的别墅。你去过的记得吗?”
就是我第一次被彭震强占的地方。
我害怕。
那地方有我痛苦的记忆先不说,单单就说那别墅的所在地,周围都是茂密的树林,白色的房子,想想我就怕的要死。
“我们能不能不去那里?”我虽然说着问句,可嘴唇已经抖起来。
彭震发现不对,“怎么了?那里最安全,你不喜欢?”
我摇头,使劲摇。
现在我讨厌一切远离市区远离人群的地方,那让我觉得害怕,满心的恐惧。
彭震箍住我的头,不让我乱动,“乖!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我艰难的说:“我害怕。”
彭震脸色一变,他可能想起的是我们第一次不愉快的经历。
“怎么胆子就这么小。”他嘟囔了一句,最后看我跟受惊的动物一样蜷缩起来,又只能答应,“好好好,不住那里。不住那里。”
我点点头,但又怕他带我去更可怕的地方,我对未知真的莫名恐惧。
“还是住霞公府,好不好?”我提议。
那里我住过,而且窗外就是京城人口最密集的地方,灯火也闪亮,一晚上都不会灭的,那种地方让我心安。
彭震不同意,“不行!”
“为什么?”我弱弱的问。
彭震好久不说话。看我眼巴巴的才说:“季贺同知道那里,你不安全。”
他竟然还担心这个。
我现在这样连站都站不起来,还怎么跟着别人走。
看看自己的腿,我满嘴苦涩,“你放心,我不会走的。我要是再起那心思,你把我另一条腿也打断就是了。”
“胡说什么呢!”彭震吼起来。
气咻咻的让司机开车回霞公府。
回到家楼下,他还是不高兴,不说话。
他不说,我自然是无话可说的。
他抱我进电梯,然后上楼进门。房间里一切都没有变过,似乎从我那天被彭震带离之后,这里就早也没人进来过。
显然彭震是没有回来过的。
“放我下来吧。”我说着。
彭震不放,甚至侧身往里走。
他这几天都是抱着我来来去去的,我都习惯了,只是此时他的样子明显不对,我少不得问,“你抱我去干嘛呀?我想休息了。”
“去洗澡!”彭震说的很顺口,“从医院才出来,难道不该洗干净!”
该洗澡这是没错的,可是。。。。。。。可是我这样,根本就没办法自己洗啊!
第72章 一时离了我的眼,你就不消停!
装死!真的,我能做的只有装死这一条路可走了。
彭震倒是热火朝天的不行,将我安置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怕我冰凉,还在我臀下掂了毛巾。脱衣服什么的,他都做的顺手,毕竟也不是第一次,然后开了水进浴缸。这还不算,他甚至还变戏法一样的从卫生间的柜子里拿出一瓶精油来,献宝一样的举到我面前,“这是我让人从大马士革给带回来的,那个心理医生说你多泡泡精油浴,有助于睡眠。”
从精神病院出来后,我的睡眠一直都是大问题,几乎都是吃了安眠药或者注射药物才能睡的好一些,如果没有药物帮助,那么等待我的就是长长的身临其境的噩梦,睡了还不如不睡。
彭震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到浴缸里,提议拿了塑料薄膜将我受伤的腿绕了一圈又一圈,然后还是担心我的腿沾水,他简直跟抱了个炸弹一样的轻拿轻放,我看着他额头因为紧张渗出的心汗,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怎么说呢?到底是女人,被人照顾总不能做到无动于衷。
可心底却也有另外的一个声音在大吼着,不要被这样的假象影响,想想曾经遭遇过的一切。
最痛苦的,其实是自己心中的拉扯。明明自己早已经给彭震下了注解,也明白对他,永远不能动心,不能心软,可这个男人总会在某个瞬间让人心生波动。
自我拉扯。
彭震抬头看到我的脸,有些不高兴的斥道:“我都把你伺候成这样了,你就不能给我露个笑模样?丧着一张脸,给谁看!”
果然,有些事情不过是我自己的痴心妄想。
彭震要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他心里想要的那个知情善娶的布娃娃。他不会问我是否开心或者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只会在他觉得我该笑的时候让我笑,在他觉得我该被感动的时候要我感动。
我牵起嘴笑。
他还是不满意,“行了,笑的比哭还难看!”
我自然听话,做了个哭脸给他看。
这下他就又高兴了,哈哈笑,“你怎么这么逗呢。真可爱。”
看吧,随了他的心意,我就成了可爱的。
洗了一场澡,他累的不轻,是体力上的。我也累不轻,是演戏演的。陪着这样一个活祖宗,让笑就笑让哭就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洗完回到卧室,他终于肯放开我,设施的说:“睡吧。”
我立刻闭眼。无论睡的着睡不着,只要不用面对他,对我来说就是解脱。
可他那里是那么容易就放过我的呢,不多时我身边的床铺就沉了下去。他从我后面抱住我,亲吻着我的耳廓呢喃,“明天我就不能陪着你了,你会不会想我?”
我不出声他就咬我耳朵。
“嗯。”我应着。
这样的对话,他并不满意,拉着我的一条腿往上。暧昧的说:“让爷爽一回,嗯?我都憋了好几天了。”
说真的,我真的不想做那事。就是随便的一个人,在自己腿短了的情况下,都不会还有做那件事情的心思。
只是对方是彭震,我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他就着这样的姿势,真枪实弹的上阵。
我咬住被角,硬生生的忍着,实在忍不住了,才吭哧一声。
到底还是忌惮我的伤,他没有前两次那样不知疲倦,就来了一回就偃旗息鼓,不满足的说:“等你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早已经累的睁不开眼睛,沉沉的睡过去。
彭震爬起来冲洗干净自己,又拧了毛巾来给我擦洗,嘟囔道:“看来爷才是你最好的安眠药。”
这一觉我确实睡得好。
好久没有好好的睡一觉,所以中途被人打扰就是件特别难以容忍的事情了,脸上痒痒的感觉一直不去,我恨的挥手拍开。
听见痛哼声这才睁开眼。
对上彭震不悦的表情,我吓的整天胳膊都?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行了!我又没怪你,看把你吓的。”彭震原本只是想亲亲我的,谁知道被我突然呼了一巴掌,心里自然不痛快,可看我瞬间吓的脸色惨白又生生把脾气忍下去。
我醒过神来才发现彭震已经整装待发,一身?色的正统西装,里边还穿着贴身的马甲,不仅如此,马甲上甚至挂了个老牌的金色怀表。他原本就高,身材又好,肌肉绝对堪比外国模特。这一身衣服穿起来,整个人都像是被镀了层金色的光,看起来俊朗不凡。
而且?色,从来都是最适合彭震的颜色,他的五官深邃。高鼻薄唇,不同于典型意义上的帅,自有自己独特的一种气质,泛着浓浓的阳刚之气。要是在古代,他这样的人形象大概比较符合大将军的设定。
“看傻了?”彭震贴近我的脸,邪魅一笑,“是不是后悔昨晚没跟我大战三百回合?”
果然一切都是表象,这厮一说话就什么形象都没了。
脑门上就写着两个大字:混蛋!
“你脑子里除了这些就不想点别的啊?”我真是纳闷,照理说他彭震,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不知道他家世到底是什么情况,虽然见过安伯母,能猜到定然是不凡的,可我这样升斗小民,实在缺乏想象力。单说他开的那个会所,怕爷不会少了女人。
可这厮偏偏满脑子都是这档子事,我现如今还是个彻彻底底的病患呢,他都能下的去手,也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彭震亲亲我脸颊。“对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