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婚路-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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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川对女人没有好感。“姥姥,你管她的,来喝!今晚就喝个痛快再回去,看你能把你怎么滴。”
罗弥急忙摆手,“那可不成,为了我儿子,我也得忍住。”
彭震裹着被子歪在沙发上,鼻子不通,眼睛也有些迷糊,瞅着罗弥只是笑。罗弥当年那也是京城里的混世魔王一个,脾气比谁都臭,身边女人比谁都多。
刚结婚那阵,也还是老毛病不改。
那会子据说都已经闹着要离婚了。
后来不知怎么滴,就又合好了。罗弥见人就抱怨他那媳妇彪悍,其实就是干干净净一个小姑娘,要真是悍妇,罗家人也不会让她进门。刚开始彭震还有些不明白,既然这么不喜欢,还过什么过。但是日子长了,他就看出来了。
要不是罗弥自己愿意。他那媳妇怎么可能捏住罗弥的财政大权,又是换秘书,又是让戒酒的,这可是从前罗弥最看重的。
只因为心里舍不得,心里爱着,所以才能这么纵容着。
还能呵呵笑着给人讲,一把辛酸泪的抱怨,过去最要面子的罗少爷,现在完全不在意人家说他是妻管炎,眼底满是幸福的光。
彭震有些羡慕,如果有一天给他这样的机会,他想他恐怕是连抱怨都没有的,幸福的粉红泡泡一定将他包围了。
只是。。。。。。那一天,大概永远不会来了。
罗弥看彭震走神,拿了块火腿往彭震嘴里一塞,“嘿,五哥,你逗我呢,说吧,快给我说说,今个出了什么事?能让你把亲爹亲爷爷都给围了?”
彭家的事,他们都了解,说个不好听的,这样面和心不和的家族,多的是。
可是能像彭震这样直接露在明面上,甚至动了家伙事儿的,那真是从未有过。大家为了面子,哪怕内斗的你死我活,明面上都还是亲亲我我,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
彭震还没说什么,又有人来了。
金戈一身警服走进来,罗弥抱着腮帮子直牙疼,对着钢川说:“川子哥,你成日里看到这么个正义的化身,怕不怕啊?我怎么瞅着,金戈如今都有些像佛像了,他走到哪里,哪里就佛光普照!”
钢川扭头看看弟弟。
这些年金戈身上的担子愈发的重,威严感更胜,在家里早已经成了中流砥柱。反而他这个哥哥,成了可有可无的那个人。
钢川的眼神冷淡下来,“他呀,可不就是正义的化身,公理的先头兵。今儿来,怕是来教育你五哥的。”
金戈跟谁关系都不错,尤其是跟长辈都相处的融洽。
所以现如今,金戈就跟皇帝身边传圣旨的人一样,谁家孩子不听话,长辈就让金戈去教育。
罗弥自然是清楚的。
罗弥一下子挡在彭震前面,“金戈,五哥这些年为了彭家做的还少?要不是为了那起子?了心肝的,五哥至于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我不管彭家的长辈跟你是怎么说的,反正我是绝对支持五哥的。今儿就是我收到消息的时候太迟,要不然我也得去助助阵!”
人都有反骨,尤其是像他们这样被家族从来压制的人。
罗弥自己没本事,拗不过家族,可这不妨碍他喜欢看着别人跟家族反叛。彭震这几年恐怕也就是跟罗弥混在一起的时间最多,罗弥太知道彭震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想想都心酸。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站在彭震这边。
钢川少见的跟弟弟唱了反调,“你寻常怎么跟长辈打好关系,我们都管不着,可是老五这里,咱们心思都摆正,不能帮着别人欺负自己兄弟。”
金戈眼神有些木。
只是轻声说:“我只是来问问,怎么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我孩子丢了,再者,孩子现在怎么样?”
他是真的着急。
今天他在中央有会议,忙了一天都没出大会堂。等晚上结束出来,才知道heaven丢了的事情。心急火燎,可是又想着林枷那边现在恐怕是没心情待客的,所以才找到这里来了。
heaven。。。。。。。。
也不知道那孩子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惊吓。
金戈这样柔情的说话,简直吓傻了罗弥跟钢川。
听到‘孩子丢了’四个字,也就明白今日彭震为什么大动干戈了。
只是比这样的原因更可怕的,是金戈的眼神,钢川张张嘴,突然又生出很多的好奇,他这些年被家族厌弃,无非就是因为他的感情,那如果现在被家族所有人捧做金疙瘩的金戈喜欢上有夫之妇,那么。。。。。。也不知道爷爷还有父亲,会是什么表情。
没给佟家兄弟暗自斗心思的时间。
罗弥大叫了起来,“五哥?!”
彭震倒在一团被子里,脸色苍白不说,竟是浑身的盗汗。
人已经意识不清。
罗弥上手摇了几下,发现彭震脸上痛苦的表情更重。
钢川当机立断,“来。搭把手,把人先弄去医院。”
彭震的身材魁梧高大,罗弥小巧、钢川精瘦,最终要把彭震运出去,还得靠同样体格雄壮的金戈。
钢川跟罗弥扶着彭震趴在金戈背上,金戈背起人往外走。
也不过是很短的功夫,金戈就觉得背上湿透了,都是彭震的汗。他一下子就提起了心,如果只是小小的感冒,怎么可能会严重到这样的程度。
金戈侧侧头。小声又艰难的说:“你撑着点,林枷跟孩子,还在等着你。”
晚上见~!
第214章 就叫王子吧!它长的特别帅!
如果可以,我是半点都不愿意在heaven面前露出虚弱的一面的。可是没办法,我真的撑不下去了。醒来后,heaven就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肃着小脸忙里忙外的照顾我,给我倒水都要吹凉了喂给我喝。虽然还是贴心,做家长的都喜欢,可是heaven这突然的变化,对我来说,其实更多的是心疼。
我想拉着heaven让他别忙了,像个小陀螺似的满地转。
可叶高驰阻止了我,“先别忙,孩子受到惊吓之后,通常都会有些行为上的怪异,我们在观察观察,别惊动了他。”
这话说的我更是提心吊胆,想想heaven经历的这一天,我们大人都惊心动魄的,更何况是heaven这么小的孩子,更何况,heaven还是那样敏感的孩子。
我不敢多打扰。就只是看着heaven跑进跑出,又是给我拿毛巾又是喂我吃药的。
等heaven好容易睡着了,还是有些不安稳。怕我身体不好给heaven染了病气,又怕heaven受惊之后一个人睡害怕,所以叶高驰再一次抱着heaven睡,声音低沉的哄着。
heaven现在可不是小时候了,抱在手里还是沉的。我看着叶高驰,心疼他的腿。
“你把他放下吧,咱们都陪着,没什么问题的。”
叶高驰摇摇头,执意要抱着heaven睡,直到实在抱不动了,才坐下。不过heaven还是在他怀里不放下。
我看着哥哥,很多很多的恩怨都放下了。
轻声说:“我带着heaven去米国就成了,你。。。。。。还是别走了。”
叶家的根基在国内,叶高驰这一走,不仅放弃了自身所有的优势,甚至连叶家,也都放弃了。这样未免代价太大。我是不愿意的。
叶高驰眼睛盯着heaven,轻轻地笑说:“爸爸、三叔都同意。叶家还有飞飞,不完全指着我的。”
“而且,”叶高驰抬头对着我,很有些自豪的说:“你以为陪着孩子这差事好抢啊,只要你现在开口,恐怕有的是人想干呢。”
这话说的其实不错。现如今叶赫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照顾孩子这样的差事,还真是要靠抢的。
叶高驰忍不住说:“你信不信,只要你开口,阿震他。。。。。。比我的放手速度还要快。”
这话我是信的。
彭震给我洗澡的时候,我就醒了,一直没有睁开眼,怕的也是四目相对的尴尬。
他对我还有孩子的情,我当然能感受的到。可让彭震放弃一切,怎么可能呢。我无奈的叹息,“他家可没有一个叶飞驰。”
这话说起来真的残忍,叶家没了叶高驰,还有一个叶飞驰。叶飞驰虽然年纪小些,可如今娶了小猫,也算是有了得力的岳家,往后只会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可彭家,却千倾地里一棵苗,就只有彭震一个。
哪怕是彭震再怎么不情愿,可事实就在眼前。
他根本是脱不开身的。
也许注定就是有缘无份,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一声叹息。
叶高驰拍着有些不安的heaven,“你也早些睡吧,这些日子我手头的事情要处理交接清楚,你也好好养几天,等我弄完了,咱们就回去。”
眼前看,也只有如此了。
我躺下,突然想起许横来。人又坐起来,“也不知道许横怎么样了,今天这事可真是闹的不象,竟然就把许横一个人丢去医院了。”
“她自有陈家的人去守护,你当着谁都像你当年一样没人管。那个陈东野虽然人不在,外面该安排的也一点都没耽搁,今天这是突发事件,如不然陈家的人早就办妥当了。我临走前在给动动手脚,让那陈东野弄个保外就医,有人照顾许横,你也能放心睡个好觉。”
叶高驰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要我别操心,我从善如流,乖顺的听话睡觉。
今天也真是累的有些支撑不住了。
隔日。家里来了保姆照顾,叶高驰开始去忙活他手头上的事情。
保姆喜滋滋的说,刚才接到电话,医院那边说许横已经生了,八斤重的胖闺女。
八斤。。。。。。
那想来一定是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再想想我的heaven生出来的时候,连称斤的时间都没有,保命成了第一位的,直接就进了保温箱。想想就觉得对不起孩子。
heaven今天比昨天好些,可还是守着我寸步不离的样子。
我上厕所,他都要跟着。
知道这是孩子缺乏安全感的表现,所以我就随着他。只是heaven再也不说话,无论我跟他说什么,他那张嘴就跟闭合了一样的,半点声音都不出。
我是真的有些发愁,孩子不说话,他心里想什么,就无从得知,这样的安静,只会让人更害怕。
我正苦恼这事儿。
金戈来了。
不仅是金戈来了,还带着条大狼狗。
我本能反应就是护住heaven,对着金戈没好气,“你怎么弄这么条大狼狗来,咬到孩子怎么办?”
金戈哭笑不得,“什么大狼狗,这是血统最好的德国牧羊犬,满京城都找不着这么通灵气的。”
我仔细看看,那狗果然乖的很,就蹲坐在金戈旁边,不乱动也不叫唤,眼睛好看的很。我这才心里松了口气,想着金戈的职业问他,“这难道是警犬?”
金戈摇头,“国家可养不起这么金贵的狗,是我一个朋友的,那朋友住院了,这狗没人管,就托到我这儿来了。heaven跟我念叨过几次,我这可不就带来让heaven见见。”
heaven被我护在怀里,我低头看他。
原本就喜欢动物的heaven,看到这么漂亮的大狗,简直两眼发光,我笑出来,“我看你就差吐舌头了。”
手一松,heaven就急匆匆的往大狗身边跑。
我其实还是不能完全的放心,那个蹲坐着就跟heaven一样高的大狗,看起来实在是危险感十足。不过显然是我多虑,那狗实在是很乖,heaven在它身上左摸摸右摸摸。它半点都不生气,反而很乖的对着heaven摇尾巴。
金戈笑,“我就说这狗有灵气,闻着味儿都能认人。”
heaven显然很高兴,抱着狗狗的脖子问金戈,“它有名字吗?”
我有些头疼,heaven这见人就要自我介绍。并且对方也要自我介绍的毛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惯出来的。
金戈对上heaven的眼睛,有些为难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