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音动天下-第1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接着,才开始问道:“福公公,请你告诉我,芩妃娘娘当初发疯是怎么一回事。”
福公公表情茫然,似乎陷入回忆中,慢慢才将当年之事娓娓道来。
当年的某一天,皇上刚刚上完朝回来,就听到有人来报,芩妃娘娘的举动不太正常,于是,便迅速赶过去看望。
而当年与芩妃娘娘交情最好的皇后娘娘,也赶了过去。
谁知,到了芩妃宫殿,看到的却是疯疯癫癫喊着不要杀我的芩妃。
皇上试图上前安抚,她却忽然指着皇后娘娘问你是谁?甚至到了最后竟胡乱说着她是鬼,你们所有人都是鬼,全部已经死了这种话。
皇宫内,最忌讳装神弄鬼。
尽管芩妃已疯,但一个皇帝指着鼻子被人诅咒已经死去这种话,也是颇为不能忍耐,干脆愤然离去。
而皇后娘娘当初和芩妃感情颇深,也带了很多次人过去给她看病,不管是太医还是民间神医。
但却被通通喊为鬼,不仅没有把疯病治好,弄的整个皇宫人心惶惶。
那会都流传,芩妃娘娘魂魄已经被收,所以看得见鬼魂。
而后宫本就各种死因的人颇多,被她一闹,大家更是不得安生。
最后,皇上才不得不将她送到冷宫旁的偏殿,还是顾及当年感情,留了她一条命。
因为当年,皇后娘娘请了许多法师做法,结果都是必须赐死芩妃,才能让魂魄安宁。
因此,皇上最后如此安置了芩妃,且这件事也成了皇宫禁忌。
听完这些,孟漓禾狠狠的皱了眉,看了看脸色发白的宇文澈,还是继续问道:“福公公,你说皇后娘娘当年与芩妃娘娘的感情很好?”
“不错,情同姐妹。”
孟漓禾愣住,这还真是让她太太太意外的一件事。
以现在皇后娘娘对他们的做法来看,怎么也不像对一个姐妹的孩子吧?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当年被骂成鬼?
这也未免太小器了吧?
就连皇上,这种九五之尊,她今日对话之时也看得出,他对芩妃娘娘之所以讳莫如深,恐怕也是正因为有感情。
而他对宇文澈,虽然的确不够宠,但每次面对他时,却也是神色复杂。
看起来,倒更像是想要亲近,却过不去心里的障碍一样。
终究,在心里,那还是他在意的儿子。
可是,皇后娘娘?
她真的完全看不出一点姐妹的痕迹。
而且,最让她不明白的是,这个故事听起来好生奇怪。
因为,今日她也见到芩妃以后,并没有听到她说任何关于鬼的字眼。
给她的感觉就是怕男人,怕被男人杀。
这样看来,是和男人有关。
可是,同皇后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而身旁,宇文澈忽然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一变:“福公公,父皇可有单独去看过母妃?”
“一开始每一次前去都是有皇后娘娘,后来到了冷宫之后,来看过一两次,听她尖叫着喊不要杀了我便也没有再来过了。”
宇文澈皱了眉:“所以,父皇单独来的时候,母妃并没有喊是鬼对吗?”
睡梦中的福公公似乎也是一愣,虽然被催眠,但也没有停止思考,半晌点点头:“的确没有。”
宇文澈的表情愈发深邃,没有再问。
孟漓禾猜想宇文澈大概想到了什么,但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便也只是确认他没有问题要问后,便停止了这场催眠。
“王爷,我们快走,他很快就会醒来。”孟漓禾拉起宇文澈,快步朝前走。
这一场催眠,用时并不长。
因为大部分是听福公公叙述,他们也只简单问了两个问题,所以前后大概只有五六分钟。
而前面抬轿之人行走自然不会多快,现在还能看得见他们的影子。
宇文澈揽住孟漓禾的腰,用轻功行走了几步。
身后,福公公慢慢的睁开眼。
接着揉了揉眼,他怎么好像睡了一觉?
抬头看向前方。
啧啧,这两个人现在不止牵手,又搂上了!
这还是皇宫啊!
能不能等到回王府啊!
福公公一脸憋屈的快步跟上。
之后的路,一直到宫门口,宇文澈和孟漓禾两个人都很沉默。
芩妃娘娘在轿子中颠簸的已经睡着,宇文澈抱起她,轻轻放到宫外王府的马车上,与福公公道了别,便乘车一同回去。
宇文澈脸色沉沉。
孟漓禾怕打扰到芩妃休息,也没有再说话。
倒是芩妃不知怎的,睡得极沉。
直到到了王府,为她安置到屋内时,准备请侍女为她换洗时,才堪堪醒来。
然而,却似乎有些惧怕。
起初只认识孟漓禾一人,死活拉着她的手才肯让人伺候,最后孟漓禾安抚了半个晚上,才服侍她睡下,又为她点了安神香,孟漓禾才神色疲惫的从屋内走出。
屋外,一个人影在院中伫立,见她出来,缓缓的转过身。
孟漓禾不由呆了一瞬。
尽管有些发困,但还是忍不住想到,宇文澈这张脸,还真是让日月都失色啊!
收了收花痴的小心思,孟漓禾快步走上前去,笑着说:“王爷,芩妃娘娘睡了,你也去休息吧。”
看着孟漓禾明显有些憔悴的脸,眼里甚至隐隐有些血丝,而那目光里却偏偏如透着星光般闪亮,宇文澈有些心疼之余又有些哑然失笑,看着她开口道:“我记得母妃刚刚教导过你对她的称呼。”
孟漓禾一怔,脸上忽然有些发热。
她方才在皇宫之时,的确是一直叫了母妃,但是方才到了王府,才想起其实只不过是名义王妃来着,于是,没有旁人在时,也就不好意思叫了。
望着孟漓禾微红的脸,宇文澈向前更加靠近。
想着她刚刚经历的一切,皇兄被诬陷,独自一人力挽狂澜,行动被问责,挡在他身前坚定不移,被赐心愿,帮他完成他以为坐上那位子才能实现的愿望。
这个女人,真是这个世上,任何东西都比拟不了的宝物。
也是他宇文澈,最大的幸运。
“今天,辛苦你了。”
宇文澈轻轻开口。
或许是语气太过温柔,或许是如今已经心有旁骛,孟漓禾只觉脸更热,头都低了下去,声音如蚊子般回答:“没事。”
宇文澈却伸出一只手,放在她的下巴之上,轻轻抬起她的脸,想着之前在宫中那没说完的话。
心跳在一刹那加速,宇文澈望着她开口:“小雨,我……”
忽然,一声美妙的古琴之声,从不远处传来。
两人俱是一愣。
倏地,孟漓禾脸色一变,糟了,是子宸!
第192章 不做你师傅
流畅的琴声源源而来,宇文澈的面容却越发凝重。
要不是此时还拉着孟漓禾的手,他的人恐怕已经到达琴声所起之处。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犹豫间,却让他听出,这曲子,分明就和孟漓禾今天在皇宫弹奏的一模一样。
疑惑之色顿起,不由看向面前之人。
而孟漓禾此时果然一脸怔仲。
她知道,这个院子的位置好像的确离她练琴的院子有些近。
因为芩妃临时进府,又是晚上,来不及收拾一个空置的院落出来,而这里,是平日准备给客人的客房。
今夜只是给芩妃临时居住,而其他院落已经在派人连夜布置,明日便可以搬过去。
原本,她以为子宸明知她今晚在皇宫,所以不会前来。
所以,方才看到这两个院子紧邻时,并没有多担心,可是,她怎么会想到,今夜他却来了?
一阵莫名的心虚从心里升起,孟漓禾有些慌乱,明明她没做什么,就是学了个琴而已,但是,怎么就有一种被抓包了的感觉呢?
一时间,场面冷了下来。
宇文澈的话再一次被打断,然而,在这孱孱的琴声中,也没有了再开口的兴致。
树上,胥简直要抓心挠肝!
他作为暗卫,并没有允许今夜跟随入宫。
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个主子一回来,这感情似乎是突飞猛进!
当然,以前固然也是十分好,但也并没有这么如胶似漆!
牵着手什么的,还是很难看见的。
而且,刚刚王爷这副样子,简直揍是要说甜言蜜语的节奏,肿么就被打断了呢!
他纠结半天才决定,违背道德偷听一次的好吗?
毕竟!这可是王爷说甜言蜜语啊!
能够听一次死了都值啊!
正所谓,好奇害死猫,他就是忍不住好奇嘛嘤嘤!
对面,夜看着一脸苦逼的胥,再看看王妃,只觉这主仆俩真是越来越像。
但是……
他……是……谁?
空中,夜无声用唇语对胥问道。
胥这才一愣,啊,对呀!
现在问题的关键,并不是听不到甜言蜜语,而是不要让王爷误会!
糟!
不过,胥转念一想,幸好有他,可以证明!
不过,隐瞒不报,希望别被王爷打死……
树下,宇文澈忽然看着孟漓禾开口。
“你知道是谁。”
不是疑问句,只是陈述。
孟漓禾一愣,只得点点头:“是教我弹琴的人。”
宇文澈眼前微微一眯:“晚上?”
孟漓禾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一定要在晚上练琴。
她记得子宸说过,不想见王府其他人,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也不想当她的师傅,只是应邀教教她而已。
可是,这样说出来,怎么连她自己都觉得无法接受呢?
无缘无故的大半夜天天见面。
听起来就很奇怪啊!
“我……因为……”孟漓禾支支吾吾,很少见的这么口齿不清。
树上的胥也开始抓耳挠腮,王妃,你可别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为什么我觉得你这样更容易让王爷误会呢!
“他是男人。”
宇文澈又徒然开口,眼里滑过一丝冷然。
那一闪而过的怒意让孟漓禾心里猛的一跳,下意识抓紧他的手:“是,但是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宇文澈看着她眼中闪现的慌乱,而手掌中原本握着的手,忽然加大力度将他反握,似乎是怕他离开。
脸色不知不觉间竟缓和了下来,低声道:“好,我听你说。”
然而,这一声,却让孟漓禾猛的睁大眼睛,仿佛不可置信般看向宇文澈。
这个男人,竟然肯听自己说?
而且,脸色仿佛也没有以往那样难看了。
是他的错觉吗?
为什么总觉得今晚的宇文澈格外的温柔?
不过,不管怎样,能够听她说,便是对她最大的信任了。
孟漓禾也不再犹豫,干脆一五一十将认识子宸前后的所有经过全部讲了一遍,当然选择性的去掉了那句“如虎你不愿留下,我可以带你走”。
并且,为了表明自己的话没有半句假话,孟漓禾还特意在最后说:“胥每晚都有在一旁陪同,你可以向他求证。”
树上,一听这话的胥赶紧摆出严肃脸,点头以证王妃清白。
开玩笑,一直藏在暗处的他,终于有此发光发热的机会,怎能不牢牢抓住?
甚至,若是王爷不信,他还打算哼几首王妃弹奏的小曲儿!
虽然,没有之前的《南山南》好听,毕竟人家是有歌词的,然而也还不错啊!
他会说他已经暗戳戳的填了词吗?
然而,事实证明,他就是图样图森破。
因为宇文澈自始至终没有看过他一眼,任凭他脑袋点的如捣蒜,还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最终,也不过是获得了几个夜投来的鄙视目光而已。
胥愤愤转过头,咋地,又想打架?
于是……
一阵风刮过,树枝开始纠缠,渐渐飘远。
一片树叶落到孟漓禾头顶,宇文澈伸手将她摘去,淡然道:“我信你。”
感觉到那只手轻轻触碰,虽然只是一触即离,孟漓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