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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华宫燕-第10部分

小说: 华宫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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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雷电交加的夜晚,太子的老师吴伯平病逝了。太子得知消息后立即赶往吴府。

天亮后,当莹愫到达掌缝部时,宫文敏跟她说了这件事。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宫文敏慢慢喜欢上了这个乖巧勤奋的女孩。当然,喜欢归喜欢,两人的关系却还远不到知心朋友的地步。

“殿下平生最敬重、最依赖的就是这位老师,如今他走了,殿下想必是十分伤心的。”宫文敏叹着气说。

闻莹愫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抬眼朝湖对面望去,见那边的窗户全关着。她收回视线,朝宫文敏看了一眼,抿着嘴什么也没有说。

这天,一整天,闻莹愫都留意着湖对面的动静。

她没意识到自己在有意无意地等待着某个人的归来。

今天,在刺绣时莹愫也时常陷入悲伤,对一个生命的逝去的悲伤。这让她想起了她已经不在人世的三位至亲。同时,她这悲伤还因为,她知道今天有个人很悲伤,她因他的悲伤而悲伤。

然后,她又暗骂自己,骂自己是叛徒。她又心慌意乱起来。

皇帝在上早朝时向众臣说了吴伯平去世一事,不少人纷纷表示惋惜,也有不少人在心里暗暗叫好。

太子赵聿梁没有在众人面前将他的真实感情表露丝毫。他如往常一样平静,甚至比平时更平静。

那些想看他失态的人不免有些失望。

退朝后,出得宫门的吏部左侍郎方文东轻声对吏部尚书冯宏说:“殿下竟然连亦父亦师的太傅之死也能这般淡定对待。”

冯宏边走边说:“殿下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可不能单凭他的表情来猜测他的心思。”

是呀,一个十二岁时就已理解了《孙子兵法》的精髓、从十岁起就是博弈高手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在人前轻易地表露自己的心思?

那日傍晚,莹愫忙完工作回到住处时才发觉自己将扇子漏在掌缝部了。

这种天气,晚上若不扇扇子恐怕是睡不着的,所以她用完晚膳之后便折回掌缝部去拿扇子。

当她到达掌缝部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过还是能勉强看得见里面的东西的。莹愫径直走到自己工作的座位处,将那把扇子拿起,然后朝湖对面快速地望了一眼。

这一眼,她不由得定住了。

太子赵聿梁此时正坐在临窗的太师椅上。与往常一样,他在独自下棋。不过,整个房间里除了他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他应该是将林帧和那几位宫女都屏退了。

棋桌上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使得她能隐约看见他的表情。

他眉头微皱,神情忧伤,眼睛望着棋盘,若有所思。未几,他闭上双眼,肩头耸动。然后,她隐约听到了他的哭泣。那哭声是压抑的,听起来就像呜咽一般。这让莹愫想起自己获救醒来后的那场哭泣。

这是莹愫第一次看成年男子哭。在这之前,她从不知道男人哭的时候可以这般令人心碎,令人动容。

湖对面的那个男人,在人前是那样的从容、淡漠、威严、霸气、坚韧如山,在人后却有这么脆弱、善感、孤独、无助的一面。

莹愫心情复杂地望着他,那个能让每个女子凝住目光的人,不由得一阵心潮起伏。

她没敢再看下去,匆忙离开了掌缝部。

两日后,瑾王府内。

瑾王赵聿珣边喝着茶边和他的内侍官周锦说话。

“吴伯平去世后太子有去过吴府吗?”赵聿珣问周锦。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周锦边削着苹果皮边答道:“去了,他这两天里每天下朝后都去。”

赵聿珣微笑道:“他倒是挺会装,在人前一点情绪都不显。”

“可不是?太子在人前的表现可谓无懈可击。”周锦说。

赵聿珣冷冷一笑,道:“这一点沛王和他倒是很像。”

沛王赵聿贤乃当今圣上的大儿子。其生母是一名品阶极低的宫女,姓刘。刘氏虽有几分姿色,但由于性情木讷且不善言辞,所以今上在临/幸过她一次后便将她忘了。等到沛王出生,皇上本想封刘氏为宁妃的,无奈她在沛王满月不久就病逝了,只好作罢。所以刘氏到死也还只是一名低阶宫女。

自刘氏死后,敬庄皇后接过了抚养赵聿贤成人的任务,因此沛王赵聿贤是由敬庄皇后一手带大的。

敬庄皇后端庄贤淑、博学多才,又有母仪天下的气度,赵聿贤深敬她,一直视她如自己的亲生母亲。

在赵聿贤两岁时,敬庄皇后生下了当朝太子赵聿梁。

敬庄皇后便常让他们两个一起玩。

这两人因为从小玩在一起,且趣味相投,所以感情和亲兄弟无异。

相比较之下,瑾王赵聿珣和他们的关系就要疏远得多。

赵聿珣乃皇贵妃贺氏所生,比赵聿贤小五岁,比赵聿梁小三岁。从很小开始,赵聿珣就被母亲贺氏严格看管,因此并没有多少机会和两位哥哥在一起。等他长到十岁时,母亲允许他和两位哥哥玩了,他却又发现他们对他的态度客气多过亲昵了。

有时候,客气即疏远。

所以青少年时的赵聿珣也没能和两位哥哥玩成一片。

即使三人后来长大了,懂事了,会时不时地相互邀请一同进餐、谈谈最近的功课等,可他和他们之间依然没法培养出亲切自然的兄弟之情来。

因此,赵聿珣每每看到赵聿贤和赵聿梁在一起时都难免有些不太好受。

不过,随着四年前赵聿贤的就藩,这两兄弟就不得不天各一方了。赵聿珣当时颇是幸灾乐祸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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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投机之会

周锦本想说‘他们两个就是因为性格相像所以感情才那么好的’,但又恐惹赵聿珣不高兴,便改口道:“听说沛王就藩之后潜心修佛,这几年里为人倒是越发地宽仁了。”

赵聿珣接过周锦递过来的苹果,咬了一口后道:“他十五岁时曾随今上征战北疆,亲眼目睹过成千上万人惨死沙场的景象,或许正是这段经历促使他后来醉心于诵经念佛的吧。”

上过战场的人有几个没杀过人?有几个不是双手沾满了血腥?正因为这样,他们午夜梦回时才会感到害怕吧?于是,为求心安,他们向宗教寻求帮助。这也可以理解。

周锦点头道:“三殿下说的是。”

赵聿珣又说:“他越宽仁越好。”

周锦明白他的意思,也笑着点头。

“不过,这也不排除他是为了自保而做的表面功夫,他这个人的政治觉悟还是挺高的,我们万万不可小觑了他。”赵聿珣低声说。

“三殿下英明!”周锦微笑点头。又说:“派去陕西咸阳执行任务的那人明日便要回到了,小的今天收到了他的加急快信。”

“嗯,他一回到你就让他来见我。”赵聿珣说。

“是。”

次日上午巳时末,周锦派去陕西做调查的那人回来了,周锦立即让他到瑾王府来见赵聿珣。

“都查清楚了吗?”赵聿珣问那人。

“嗯,连同她娘家的亲戚、世交和私交都查过了。”来人恭敬答道,同时将一个信封交给了赵聿珣。

赵聿珣将信封打开,见里面写的全是跟郭贤妃娘家人有亲戚关系或者有交情的人。再一细看,发现这些人中大多是地方贵绅和小官,并没有朝廷重臣,嘴角便不由得微微上扬起来。

赵聿珣将信收好,对那人说:“有劳你了。”说罢便让周锦去端上他早已准备好的赏钱。

那人见赏银足足有两袋,不禁大喜过望,忙跪谢道:“多谢三殿下!以后三殿下有什么用得着小的地方尽管吩咐,小的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赵聿珣伸手示意他起身,笑着说:“客气了。这事乃私事,望切莫对外人透露半分。”

那人忙又跪下道:“三殿下放心,小的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这事的。”

“如此最好。”赵聿珣望着他的脸微笑道,说罢便让周锦亲自送他出门。

待得周锦送走那人再回到赵聿珣的房间时赵聿珣问:“他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他父母早亡,眼下和奶奶相依为命。”

赵聿珣想了想,说:“嗯,知道了。”

周锦知道,赵聿珣方才那么问是转着心思的,他生怕赵聿珣会杀人灭口,忙上前道:“那人是个口密之人,三殿下不必担心。”

赵聿珣微微一笑,并不作答,而是转移话题道:“天气太热了,浑身不清爽,你让厨房那边给我煮碗绿豆糖水来吧。”

周锦忙领命而去。

午后,闻莹愫没有留在掌缝部午休,而是一个人悄悄地往东宫院落里的一条主干道走去。

她知道,东宫左右清道率的人是会在这条路上巡逻的。

闻莹愫并没有直接走上主干道,而是沿着主干道一旁的小路走,并仔细地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眼下已是初夏,主干道周围的绿化带一片绿油油的,花圃里也已有不少花开始绽放了。这些花在绿树和青草的映衬之下越发显得娇艳欲滴、风姿动人。

莹愫看着这些美丽的花花草草,心里却更觉苍凉,脚步便有些沉重起来。

人世多艰,但人还得努力活下去。

莹愫甩了甩头,朝着主干道旁边的一棵大树走去。

她将自己藏在这棵大树的树干后面,但眼睛却一直紧盯着主干道看。

不一会儿,主干道上出现了一位穿着左右清道率服饰的人。

由于现在是白天,他们是各自分散着巡逻的。当然,万一宫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是会吹哨子的,届时,即使他们分得很散也能很快地集合在一起。

那个人正朝她的方向走来。越来越近了。

闻莹愫不禁有些慌张,整个人便定在了原地。

但是,不主动走出这一步的话事情就不会有所突破,所以她又赶忙给自己打气。

在鼓足勇气后,闻莹愫缓缓地走向主干道。

那人看见她了,不过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

宫女们白天常因工作的缘故而在不同的部之间走动的,所以在这里见到她们一点也不奇怪。

然而,很快,这清道率卫发现她身子忽然一软,整个人便倒在了主干道上。他赶忙朝她走过去。

到得她身旁,这名清道率卫忙蹲下去看。但见她双眼紧闭,神情间似有淡淡的痛苦。

“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问。

莹愫没有回答。她人其实是清醒着的。

清道率卫犹豫了一下才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和气息。

额头有点烫,气息倒是平稳的。

他想,她多半是疲劳过度加轻度中暑了。

他看了看四周。

眼下正是大家午休的时候,四周都没有人。

那么,要找一个宫女来扶起她是不大可能的了。他只好俯身将她扶起,轻拍着她花朵般娇艳的脸说:“醒醒,醒醒。”

莹愫在他的轻拍和轻叫声中睁开了眼睛。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年轻英俊的脸。

见她醒了,他朝她微笑。眼神是温暖的,表情关切中带着礼貌。

莹愫很少这么近距离地和一个陌生男子接触的,因此脸不自觉地红了,不过还是很真诚地道了声“谢谢”。

对方笑了,用非常温和的语气说:“没关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去请大夫来?”

他说话的语气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心里顿觉暖暖的。

她笑着摆摆手说:“刚才头有点晕,现在好多了,所以不用去麻烦大夫了。”

对方用询问的语气望着她,生怕她是在硬撑着,但从她的表情来看又不像是在撒谎,便点了点头,微笑着扶她站起来。

待她站稳,他立即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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