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驭灵医妃-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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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戚缓缓抬起了手,抚了抚自己的胡须,眼眸藏着一抹锐利的杀意道:“常峰主认为,遇到这种事情应该要如何处理才妥当,若是你站在本王的位置,你会如何做?”
云琉月对云戚的问话很满意,将这个球踢回去给常青,让常青自己做决定。
常青听到了云戚的话后,却有些犹豫了一番,他垂眸瞥了眼跪在他面前的侍女道:“听说云王从不会对下属下手。”
云戚低呵了一声:“本王的确不轻易对自己的下属动怒,但是,本王从未对敌人手软过,这一点,常峰主恐怕对本王的了解还不够。”
常青脸色微微一变,眉头微蹙了一下,他很明白云戚说这句话的意思,无非就是在告诉他,他不会放守那侍女,可是那侍女是红妙妙身边最得宠的其中一个,若他带不回去,恐怕红妙妙定会大怒,他衣袖底下的手微微攥紧问:“就算云王知道惩罚了她会得罪红峰主,也不会饶过她。”
“她只是一个刺客,常峰主这样护着她,本王会怀疑是你指使她到本王的院子来撒野,常峰主若什么都不知情,最好就不要插手管,她今夜是走不出云王府的。”云戚看向那跪在云琉月面前的侍女。
侍女听到了云戚的话后,眉头猛地蹙起,突然动用大量的灵力,冲破了云琉月插在她肩膀上的银针,然后抽出了剑,欲朝云琉月的身上刺过去,云琉月却在千钧一发之际,抬手夹住了那刺过来的剑,再抬起了另一只手,朝着那侍女的脖子之处狠狠一劈。
侍女闷闷的哼了一声,脖子一歪,嘴里立刻流下了鲜血,然后重重的倒在了云琉月的脚边。
云琉月收回了手,轻轻的拍了拍,再用不屑的目光冷冷的瞥了眼倒在自己脚边的侍女道:“常峰主,人你可以带走了。”
不过,你带走的只是一个死人。
常青面色铁青的盯着倒在云琉月面前的侍女,久久没有出声,他缓缓抬头,扫了扫围着院子的云麒军,对云家现在的局势也算是明了,云王府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愤起的一群疯子。
常青忍住了怒火没发作出来,他扬起了手命令:“带下去。”
侍女的脖子被云琉月当场击断,所以被拖走的时候,她的脖子亦是歪着的。
常青拱手道:“既然此事已作处理,那我便改日再过寻访云王您。”
“不送。”云戚面无表情的盯着常青道。
常青跟夏子饶一起离开。
云戚望着离去的常青和夏子饶,脚步缓缓的往下,可是刚走了两步,他就觉得胸口好痛,脸色也微微变了,但是,云戚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他看着站在院中的云琉月,脚步强行的往前而走,手轻轻的解开了披风的带子,走到云琉月面前的时候,云戚将披风从自己的身后脱下来,然后理了理披风,笑看着云琉月道:“月儿,今夜爷爷做的怎么样?”
第一次,他当着太子的面,完全不给太子一个面子。
他在说出那些话来的时候,太子的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显然连夏子饶都不敢相信,云戚竟然会那样做。
池天路跟着云戚走了下来,他的表情有些怪异,特别是方才看到云戚停下脚步的时候,池天路显得比谁都还要紧张。
而此时,池天路紧紧的跟随着他。
云琉月露出了颀慰的笑意,点点头说:“爷爷你是最棒。”
云戚听后,呵呵的笑了,然后将披风披在了云琉月的身上,再替云琉月系上带子说:“从今以后……这个云家……就真的交给你和你的小叔叔了,爷爷……也想好好休息休息。”
云戚在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但是这种细微的扭动却不易让人察觉。
不知是因为身体太虚还是云戚没有休息,云琉月总觉得云戚的脸色不大好。
云琉月伸出了手去扶云戚:“爷爷,你该回房休息了,月儿跟小叔叔一定会……”
“噗……”
云琉月的话还未说完,云戚嘴里突然喷出了一口乌黑的血水来。
池天路突然紧张的大呼:“云王。”
他快步的走前,单膝一跪,便将那缓缓倒下的云戚扶放在了他的单膝上,一只手扶着他的头,脸上带着一丝的痛苦与难过之色。
云戚冲着池天路摇摇头,两人好似达成了共识一般,云戚抬起了手,与池天路十指相扣。
云琉月瞪大了双眼,看着这突然倒下了云戚,不明白自己的药哪里出错了,她明明对症下药了,给云戚治疗的时候,也认认真真的检查过他的身体,他怎么会突然倒下。
“爷爷,你怎么了,哪里痛,你告诉月儿,哪里痛,让月儿看看。”云琉月摸索着他的手,将他的手腕给抓了起来,手指按压住了他的脉博,可是云戚的脉博很弱很弱,甚至都快摸不到云戚的脉象了。
她紧张又慌乱抬头冲着池天路吼:“快把爷爷扶回房里去。”
“没用了,没用了。”池天路摇头,痛苦的哭着说:“没用的郡主。”
“我还在,爷爷就不准死。”她拿出了针,正准备扎在云戚的身上时,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云琉月的手。
云琉月猛地回头看去,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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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 同葬
云豪笙站在她的身后,那张俊颜很冷,眼眸中散发着一抹怒意,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云琉月站起身,问:“爷爷他怎么了,小叔叔,爷爷他怎么了,你知道对不对,爷爷明明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倒下。”
她方才查看了他的脉博,除了很微弱之外,她并没有从云戚的身体里感应到任何不良因素的存在。
可云豪笙跟池天路都不知要如何回应云琉月,特别是云豪笙,在面对云琉月那双充满着疑惑跟质疑的眼神时,云豪笙就觉得自己是罪人,他双手攥紧,目光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却半天不知该如何回答云琉月的话。
背后响起了池天路的痛苦呼叫声:“云王,云王……”
云琉月猛地回头盯着云戚看,云戚的双眼慢慢的合上,没有任何原因的离开了所有人,周围的云麒军们纷纷跪了下来,没有人知道云戚为何而倒下,池天路、云豪笙包括那些知情者,都没有告诉云琉月此事。
云琉月就那样怔怔的站在了云戚的面前,看着云戚的生命一点一点的消逝,而她手中的银针却救不回云戚的命。
也不知多久后,云琉月突然蹲下了身子,把自己空间里所有能救命的丹药统统都拿出来,然后一把一把的塞给了云戚吃,池天路看着几近疯狂的云琉月,伸手想去阻止她:“郡主,没用的,云王已经去了。”
“滚开,爷爷才没有死。”云琉月冲着池天路怒吼,现在但凡是告诉她云戚离去的话题,云琉月都会想杀人。
云戚怎么会死。
她用的可是最好的药治他的内伤,用最好的理疗治他往年的积疾之痛, 他怎么会死。
就算她的药不是什么仙丹妙药,可也不置于害死她的爷爷。
池天路阻止。
最后,云豪笙阻止了池天路的阻止。
云琉月抱着云戚,把药一颗颗的塞入了云戚的嘴里,可是那些塞入云戚嘴里的药,却随着血水从嘴里流溢了出来。
云琉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的痛过,失去亲人的痛。
脑海里回荡着云戚对云琉月的宠溺与爱护。
若是她的成长,却换来云戚的死,那她宁愿不要这么沉重的代价。
看着那从云戚嘴里吐出来的一堆又一堆药,云琉月那只握着药瓶子的手也重重的落到了地面,瓷药瓶摔成了好几片,里面滚出了十几枚丹药。
云煞走了过去,跪在了云琉月的面前,双手握住了云琉月的胳膊说:“主银,主银,你不要难过,云爷爷一定不想你难过,你还有团团。”
云琉月皱紧了眉,眼眶湿湿的,也泛起了红晕来,一滴滴泪珠自云琉月的眼里流溢出来,她听不到旁人的劝,也听不到云煞的话,她就像中了魔怔一样,耳边回荡着云戚所说过的每一句话。
“来,月儿,到爷爷这来,爷爷给你买了好东西。”
“谁,胆敢欺负我孙女一根头发,我废了他全家。”
“月儿喜欢秋山狐猫,那爷爷便去山上捕一只回来陪你。”
“月儿,今夜爷爷做的怎么样?”
“从今以后……这个云家……就真的交给你和你的小叔叔了,爷爷……也想好好休息休息。”
“爷爷!”云琉月抱着他的身子,低下头,沉痛的呐喊。
天空下起了雨来,雷鸣声阵阵的响起,雨打在了院内十余名云麒军的身上。
云豪笙、池天路,站在了云琉月的身侧,云煞则跪在云琉月旁边,没有人曾离开过,他们的目光落在云戚跟云琉月的身上,那样冷的雨,浇在了心上,却麻木不了他们心上的伤。
……
常青跟夏子饶回到太子府后,便将此事与红妙妙说了一遍。
红妙妙得知此事后,并没有动怒,她坐在大厅的正位上,红纱底下的那双眼睛,划过了一抹幽凉的冷意,道:“如我所料。”
“妙姑姑不打算给云家一个惩罚吗?”常青心里自是替红妙妙打抱不平,那可是红妙妙亲手调教出来的侍女,到了云王府竟然被云琉月杀死。
常青看不到红妙妙脸上的神情,只能小心翼翼的问。
红妙妙缓缓起身,走向了放在大厅中央的那具女尸,蹲下了身子,捏住了那侍女的脖子道:“那一招并不足以致命,这丫头……是受了云家那丫头的毒啊。”
“中毒?”常青并不研毒,所以分不清是毒还是武力所杀,现在他走到了侍女的面前,也没看到侍女的脸上有任何异常,那她又是哪里看出她中毒的。
红妙妙突然扯开了那侍女的衣物,这时,常青跟夏子饶才看清那侍女肩膀上残留着一大片乌黑的毒印。
常青突然惊呼了一声说:“我想起来了,之前云琉月曾用两枚银针扎在她的肩上,看来这毒就是在那个时候下的,妙姑姑,你可知这是什么毒。”
红妙妙抽出了一把匕首,将侍女肩膀上那片毒印之处划开,放出了一滩乌黑的血水,再用自己的银簪子验毒,最终,红妙妙眯了眯双眼,久久的盯着那慢慢变转为红色的簪子,可是让红妙妙意想不到的是,那红色的簪子又转变为青色、紫色、白色、黑色、绿色,七种颜色都变化了一次后,最终银簪子恢复如常。
红妙妙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脸色异常的难看。
常青不知何原因导致红妙妙如此的生气。
“妙姑姑,怎么回事?”常青小心翼翼的问。
红妙妙突然蹲下了身子,将银簪子狠狠的插入了那侍女的心口,这时,侍女的心口之处喷溅出了一大片的乌黑鲜血,那些血水里还蠕动着一条条黑色的虫子。
真是疯刺,她研究了十年都没有研究成功的“蛊煞毒”,竟然在云琉月那手里见证了奇迹,这能不让红妙妙气吗。
她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少女都不如。
红妙妙站起身,语气中露出了一抹嘲讽:“那丫头背后有什么高人吗?”
“高人?”常青听到此话时,回头看看坐在原位一动不动的夏子饶,又道:“子饶说过,那丫头遇到了一个高人,被那高人收为徒弟。”
“呵!”红妙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这才将自己的视线移落到了夏子饶的身上道:“子饶,你父皇那,你打算怎么办?”
夏子饶也在想,他父皇那边要怎么办,现在在夏子饶眼里,他的父亲受到了云琉月的蛊惑,鬼迷心窍了,所以,若想再劝他父亲回头,除非夏轩辕死,不然,夏子饶永远拿不到可以跟云王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