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红楼都在围观贾赦闹上进-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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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疑问的语气,但是说话的神态却是斩钉截铁,不容置喙。
李子章瞬间面色灰白,声嘶力竭道:“我不是,不是!我这是大义灭亲,而且周君策那小人还想杀我!我……我这里有证据的,你不能不问青红皂白的就随意定罪!”他现在无比憎恨当初的自己,为何眼瞎的会答应周家的婚事,明明他自己靠着自身的才能也能够出人头地的。
“恩,倒是可以酌情减轻!”十三瞧着快陷入绝望怨恨的李子章,话锋一转,道:“把证据呈送上来!”
“证据在这……我……”李子章头悬九族的紧箍咒,也不敢多加渲染。在他眼中皇子龙孙随意草芥人命乃是常事,尽量说来自己发现的种种端倪。
知晓对方是在暗卫的诱导下一步步的发现,十三自然对此证据也深信不疑,当下扼令衙差传唤相关的证人进行询问,药铺掌柜,在京苦苦寻失踪的士子的家人等等。
等借此捋出一条杀人线后,朝野皆惊。
原本从情感纠纷到引出家庭矛盾,到爆发出陈年旧事的丑闻,但时过境迁,早已寻不到强有力的证据,让不少尚未被暴露的合作者觊觎着巧合两字。但如今所有事情,就像洪水一般,一下子冲垮了大坝,将一切丑陋都曝光出来。
与周君策有合作的八皇子此刻只觉得冷汗涔涔。周君策的丑闻爆发的太过集中了,就像幕后有人在推动一般,而且他父皇……
一想到武帝摒弃了朝上所有的文武百官,选择了一个谁也未曾想到过的人………十三,八皇子紧张兮兮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就算他是皇子龙孙,担也不会认为武帝能够放过他。
为今之计只有先下手为强!
八皇子当机立断唤来暗卫,抬手往脖子一抹,示意其先将周君策等人处之而后快。
同他这么想的还有不少人。还包括了不少的中庸派,认为这种官场蠹虫悄悄处理,莫要让民众再生恐慌,破坏了官员的形象。
对此,武帝一概不予接受。从前,他没准也会这般想,但是如今,天塌了还有两知晓未来的人在呢。
发生丑闻并不可怕,可怕的为此去躲避,为了所谓的颜面去遮掩。
武帝一改往昔的仁厚宽慈的作风,仿若回到了年轻时候,行事果决,毫不拖泥带水。有着皇帝支持的十三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出了事情有哥有爹顶着的性子,认认真真的彻查此案。
在彻查案件的过程中,为了让关注此事的百姓及时的了解前因后果,将邸报模糊掉一些重要的举措,将已经调查出来的结果制作成《华朝日报》放在图书馆门口,只要凭借路引便可拿一份回家。
贾赦瞧着四四方方的新型邸报,左上角那硕大的标题……勿忘历史,以及文字下配着的连环小画,愕然的眨眨眼:“按着你的说法,你这是掌握舆论,可是万一有嫉恶如仇,借此煽动百姓去杀东瀛在京的使者怎么办?”
“杀就杀呗,东南海防基本部署已经掌控住了。”司徒晨指指贾赦熬出的黑眼圈,回想着他看到过的国宝,思索如今有没有竹熊的存在,克制着自己想添两笔的冲动,道:“你偶尔也回回家啊,你家大伯早已秘密离京南下了。”
贾赦长长嘘口气:“等忙完这阵子吧。”顺藤摸瓜,牵扯出来一片又一片的,像他这种不顶用的也被填补了一空缺,负责监督本次科举试题答题卷的制作。
为了提防那些贼心不死,还有浑水摸鱼等等不想走正道的人,武帝假装拟了一套题目,交代工部隶属的匠坊进行制作试卷,但真正的题目却是由武帝拟定后,他跟司徒晨,十三,三个人从十几个策论题目中抓阄选出来的。
司徒晨说服了武帝,来了个什么策论选择题。三个大题,考生可以选着一个自己擅长的来回答。
除了策论,其他的题目武帝也没从旧例习惯,抽选六部官员出题,直接打着十三的亲戚牌,让衍圣公推荐了孔家几个才学人品皆不错的子弟以及退隐山林的隐士高人,集合众人智慧出题后,让司徒晨进行把关筛选,选出符合当下实情题目。
司徒晨他……贾赦视线凝视着司徒晨,瞧着对方脸色晦暗的,像是放久了缺水的苹果,干巴巴的还带着褶皱,当即有些羞愧。像他这种的顶多一夜没睡,顶个黑眼圈,但是第二日肯定会好好休息,可是司徒晨却是忙的连轴转,几乎没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额……你也注意休息一下。”
司徒晨闻言,心中觉得熨帖,但是嘴上却是风流纨绔的范:“有时候运动比休息更能让人精神百倍。”
贾赦呆了呆,等明白司徒晨所指运动是什么之后,火力全开:“你咋不继续磕药呢!”
第52章 含情脉脉
贾赦了无生机的躺在软塌上,瞄眼随意横陈在地上的书本,默默忏悔了一番自己真不是读书的料。
以及司徒晨是个王八蛋!
王八蛋司徒晨,明明说好了一人一次的,明明现在一副肾虚模样,明明看着一戳就倒的,但偏偏就把他耍得团团转!
看着在软塌上蜷缩成一团的贾赦,司徒晨神清气爽的踏着月色离开,临走前还颇为体贴的关怀道:“别读书了,先注意锻炼锻炼身体,均衡饮食。你手脚有点冰凉,怕是肾不好啊。”
贾赦一个鲤鱼打挺,当即跳起身来反驳,铿锵有力着扯着自己的破锣嗓子,挥舞着五个手指头,道:“不可能!老子从前一夜御五女呢!什么都不保养但绝对在此事上不害羞,还向御医讨教过如何保养呢!”
“呵呵!”司徒晨回了意味深长的一笑,便扭头离开。现在周君策所有的罪行都暴露出来,等他决策的无非就是定罪量刑问题。他皇帝爹最近不造是不是因为春心萌动,被吹了枕头风的缘由,各种放权。自己暗搓搓的拉着未来后娘不知道在谋算什么。
贾赦冲着司徒晨离开的背影,怒气冲冲的比划了个中指,然后低头找衣服找鞋。穿好后,又把散落各地的书本整理了一番,便也斗志高涨的继续完成自己的任务。
从某种程度上,来一发的确挺爽的。
这一月的时间,所有人都几乎在与时间赛跑,想将损失减少到最小。但对于陡然被许以重望的他来说,还是有点小压力的。真的,就那么一点点的小压力。
如今这么一宣泄,倒也让他精神抖擞。
先把任务办好,然后在揪着司徒晨这王八蛋算总账!
他大老爷什么都虚,就不肾亏!
贾赦打开门,看着门外吹着树枝哗哗作响的寒风,默默的打了个哆嗦,紧紧身上的衣服。他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但偏偏绞尽脑汁想了想,又记不起来。
“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贾赦抱着汤婆子嘟囔着,宽慰自己着:“若有大事,司徒晨也该会说的。”
被寄予厚望的司徒晨对一夜寒风降温的天气,一时间也没想起来雪灾一词,等他手把手带着十三,教导人如何定罪量刑,松弛有度,将周君策等同案犯按着罪行,除以极刑且诛九族,斩立决与家眷流放千里等等处罚后,出了大殿,瞧着皑皑白雪,才心中一僵,脑中闪过“雪灾”一词,大叹一句:“糟糕,人手恐怕不够!”
周君策一案牵扯在京的官员达三十四人,地方官员甚至有上千之众,他皇帝爹下令今科春闱提前一个月,也是为了尽快的填补翰林院的空缺,如今翰林院中经过考核的庶吉士全部都派了出去。包括那个求情求到贾代善身上,想走后门的贾敬。
据说贾敬因在翰林院被排挤以及自身的种种缘由,不想外出,然后被他叔叔任人唯贤,大义凛然的给派到富庶的扬州,任扬州同知,从五品。
当然,他后娘对未来的贾氏族长还挺关心的,把他朋、友送给他的十个暗卫,分送了两人给贾敬,叮嘱着他们保护贾家独苗苗的安全,又从自己的客卿里选出了两个师爷,陪着贾敬上任。
对此,他皇帝爹好像不太高兴,大手一挥,直接让还没上任的贾敬又升了一阶,当上了扬州知府,五品。
想着自己听来的八卦,司徒晨对两老的进展表示万分的捉急,要那么羞羞答答的干什么呢,逼急了他直接一包药送人爽上天。
回东宫的脚步一拐,司徒晨去乾清宫看看自家皇帝爹。
果不其然,开完朝会又开完内部小会的皇帝爹又留下后娘一人。
瞧着穿着内监袍乱晃的儿子,武帝手捂着额头,将奏折给戴权,示意给人拿过去,便道:“江南今冬大雪成灾,受灾严重,有人利用周君策叛国之事造谣我司徒一族无法堪当大任,贾敬倒是能够以张道人俗家弟子的身份,跳大神来应对流言,但是人心眼太少,不够撑场面,你这些弟弟里面,挑个能用的吧。”
“等等,贾敬还有这用处?”司徒晨惊愕,他原以为是后娘给自家人喂政绩呢!四个精英暗卫两个师爷还有贾家在江南根基深厚,足够人独当一面了。
贾代善见司徒晨不可置信的模样,有些不解:“殿下,这雪灾你与赦儿都提过一回,再加上周君策一案,我们自然早做好了当算。”若不是实在找不出信任的人了,他哪能愿意贾敬现在卷入风波中啊。
他大堂兄子嗣比他还艰难。长子贾敷年幼早殇,次子贾敬也是体弱多病,早些时候日日求医问药,好不容易得了太清观张三道人诊断,才堪堪好转一些。当初贾家武转文道路的思量,也有与贾家后代子嗣相关。总觉得是自己在战场上沾了太多的血,祸害到了后代。
不过,他大哥对此倒是乐意,八百里加急回信表示没事!当家族层面对上国家大事,他有大孙子在呢!
“哦,我们啊!”司徒晨故意拉长了语调,视线来回在贾代善与武帝身上打了个转,故作后怕的拍拍胸:“要不是师父您当初魄力在前,让贾赦据实已告,否则眼下我们两都糊里糊涂的忙忘记了。这原本能减少的损失没准又加重了。”
“少阴阳怪气的!”虽然司徒晨后面解释正儿八经的,但是瞧着人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武帝没来由的就觉得对方不怀好意。
“我赞的师父,又不是您。”司徒晨默默泛酸着:“您老敢保证自家儿子说的每一句都能放心上?雪灾也就是当初贾赦随口一提知道吗?贾赦是为了抱怨雪天堵路,祖母无法归家过春节啊!”所以啊,父皇您开个窍啊,要不是为了您,人关注重点绝对不会在雪灾一词上。
贾赦说后世,围绕的都是自家三亩地里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老贾哪是为了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他是为了朕!”武帝生气,司徒晨这个孽子明明知道后世了,人祸就不说了,天灾也不提前说一句。哪像老贾,从贾赦口中知道后,就时不时的提醒他一句!甚至还从各方思索到如何应对!
本想静静围观天家父子拌嘴的贾代善听着武帝义正言辞的后半截,没来由的就生出一份心虚。
也许是因为司徒邕是皇帝的缘由吧。
所以,他多多为人考虑,甚至要动用到自家关系,也没关系,毕竟对司徒邕有利,也就是对国有益。
眼尖的扫见自家未来后娘微变的面色,司徒晨拿过奏折,丢下一句:“你知道的,除了十三,爷谁都没好感,我要好好盘算一番,再给你答案。”便飞快的转身,跨过栏杆后,对着武帝哼了一句:“你要不是皇帝,我师父才不会为了你呢。”
说完,飞快的脚底抹油,跑了。
武帝闻言,瞬间气炸了。
见状,戴权也敛声屏息,脚尖点地,尽量缩小自己的身影,跑了。虽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