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秘书-第9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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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看大。”陆渐红沉声道,“依赖是一种习惯,当习惯养成了,就很难再改掉了。”
“渐红说得不错,我们对高轩太溺爱了,这不利于他的成长。”高福海的声音在陆渐红身后响起。
“爸,妈,你们回来了。”陆渐红转过身来,看着二老手中提着菜篮子,赶紧接了过来。
看来高福海也没有把陆渐红到甘岭的消息告诉杜冰洁,杜冰洁也是呆了一下,勉强笑道:“怪不得老高说中午会有客人来,要亲自跟我一起去买菜呢,原来是渐红来了。”
“妈。”陆渐红甜甜地叫了一声,将菜篮子放到桌子上来,道,“爸,妈,累了吧,坐下来歇歇。”
杜冰洁只是惊讶于陆渐红的突然到来,很快恢复了常态,笑道,“别卖乖了,坐吧,唉,轩轩在地上怎么也不扶起来?哎呀喂,我的小乖乖,爸爸妈妈坏,都不疼你,奶奶疼你。”
慈爱声中,杜冰洁已经抱起了高轩,高福海与陆渐红对视一眼,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摇了摇头,道:“渐红,昨晚没喝多吧?”
“哦……爸,您知道渐红到甘岭来啊,您的保密工作做得真够行的。”高兰不乐意了,刚刚她可是有种做梦的感觉,多少次梦中的相见忽然间变成了现实让她几乎不敢相信。
高福海露出一丝欣慰之色,他倒不是故意瞒着,只是在考验陆渐红,会不会毫无顾忌地上门来,万一告诉了高兰,他不是心甘情愿而是勉强的来,那岂非不美?另外,陆渐红此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落实周波的事,他也不知道陆渐红会待多久。
陆渐红笑了笑,道:“说没喝多那是假的,所以今天爸可要高抬贵手,别让我再喝多了。”
高福海噗哧一笑,他还真没发现陆渐红有无赖的潜质,或许这才是他所具备的本性吧,在潜意识之中,高福海从来没有把他当作自己的晚辈来看,在甘岭同盟的那一段时间里,陆渐红表现出了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稳定和心计,那一系列层出不穷的计谋和雷霆手段,比起混迹官场多年的老狐狸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有亲身经历,有谁能够想到,这是一个三十六岁的人做到的。要知道,与他博弈的可都是浸淫官场数年的人精啊,而陆渐红团结同志的手段更是高明,他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陆渐红是凭借什么团结住各常委的人的心的呢?在陆渐红离开甘岭以前,他认为,他和别的常委建立起来的同盟只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但是当听说陆渐红要来甘岭,那些铁杆们所表现出的雀跃和欣喜,并不是个假象,他到底是通过什么来获得这些人的支持的呢?抛开其他的不谈,这些人没有哪个的年纪比他大的。
其实,很简单,陆渐红的方法只有四个字:将心比心。以诚待人,毫无保留,这向来是陆渐红拉拢人心的最佳法宝,就比如这次到甘岭来,虽然里面有不少昔日的老友们造势,但是他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能够把周波带回江东,过程并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高福海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他永远都不会去问,此时,陆渐红只是他的女婿,他的儿子。
“有外人在,才会喝酒,都是一家人,免了。”高福海笑了笑道,“渐红,坐下来说话。”
高兰去泡了两杯茶,笑道:“爸,渐红,你们慢慢聊,我去帮妈做菜去。对了,渐红,你那个司机是不是也叫他上来坐坐?”
陆渐红笑道:“我已经让他自由活动了,有什么事他会跟我联系的。”
两父子,一个是一省之长,一个是省委副书记,坐下来没聊几句,便把话题聊到了官场之上。
这里没有外人,所以高福海的话并没有了太多的顾忌,道:“渐红,你对N大之后的政治局势有什么看法?”
陆渐红自然也不会藏着掖着,沉吟片刻,道:“这要从梁、惠、蒋、韩四大家族说起。梁氏……”
陆渐红顿了一下,道:“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了,无论是从人才还是实力上都已经彻底退出历史舞台。惠氏由于错误地判断了大方向,从而选择了反对立场,将来能有一口饭吃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第1791章父子对话
高福海没有表情,等着陆渐红继续说下去。
陆渐红接着道:“韩系作为支持派的主要力量,说起来应该是四大家族的领军者,N大之前,韩副总理上升的呼声很高,可是N大之后,这个呼声并没有转变成为现实,这里面是不是有内情暂时不得而知。”
高福海点了点头,插了一句,道:“这个呼声对韩副总理的影响很大。”
陆渐红有所感觉,道:“目前的迹象还不能够证实我们的推断。蒋系家族向来中立,不过这我认为只是一种表象。”
陆渐红的判断是有理由的,首先是景珊的任职,而后是蒋正元任职的通过,别的省份他不知道还有多少是蒋系的人,但是仅从这两个位置来看,蒋系还是得到很大程度上的重视的,从这一点可以判断,蒋系已经不是中立的立场了,要知道这两个角色无论是哪一个都重要得很,没有必要为了拉拢一个中立的势力而把这些位置交给他们。
高福海道:“你的推断很有道理。不过你对蒋系的实力很是小看了,你别忘了现在的副主席。”
陆渐红怔了一怔,像他们这个层次,有的时候话是不需要说得太明白的,只要点一点便可以达到举一反三的效果,陆渐红一怔之后,便豁然开朗,他几乎把这个忘了,N大之后,他跟景珊有过一次深入的交谈,景珊便提到了这个蒋副主席,不过陆渐红并没有向心里去,这个层面不是他所能接触得到的,所以他也没有太在意,现在经高福海这么一提,他才蓦然醒觉,看来蒋系有取代韩系的征兆啊。
对于二人各自目前的政治形势,相互间并没有多谈什么,聊了一阵子,话题便被引到了高轩身上。
对于后代的教育,这是陆渐红心头一个永远的痛,抛开其他的层面不谈,因为他跟高兰这种见不得光的地下关系,便注定可能会让高轩很难获得父爱,这对于孩子的成长极为不利。处于单亲家庭的儿子,性格多少都有些异于常人,再加上杜冰洁对他的溺爱,如果长期处于这种环境里,高轩将来会是什么样子真的很难预料。所以在变到这个问题时,陆渐红深深地皱起了眉,却是没有解决的好方法。
高福海道:“我有一个想法,不过你是孩子的父亲,也要尊重你的意愿。”
陆渐红赶紧道:“爸,您也是他的爷爷,有什么想法您尽管说。”
高福海道:“孩子现在还小,我打算过个两三年把他送到国外去,接受国外的教育。虽然国外的教育与国内的大相径庭,但是从自强自立的角度而言,这是我国所不能相提并论的。”
陆渐红想了想,这未必不是一个方法,教育就像现在的发展一样,都是趟着石头过河,并没有完全的一个标准,学历知识固然重要,但是建立起一个健全的性格,才是更为重要的。于是道:“爸,高轩的教育就劳您老费心了。”
“你这是在甩大袖子啊,可是要不得的。”高福海难得地开了句玩笑,这让陆渐红为之愕然,在他的印象之中,高福海向来是严肃甚至有些刻板的,想到他和高兰之间的关系没有得到认可的时候,高福海可是恨不得一枪毙了自己的,现在却是和谐地坐在一起为孩子的教育出谋划策,真是不得不感叹世间并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尤其是感情。
这时,高兰牵着高轩的手进了来,笑道:“轩轩,他是你爸爸,叫爸爸。”
高轩看上去虎头虎脑,小家伙结实得很,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不过说话似乎有些晚,说出来的话需要经过翻译陆渐红才能听得懂,搞了半天,原来这小子记仇得很,对刚刚陆渐红不让人去扶他耿耿于怀,咿咿呀呀地表达不爽。
陆渐红蹲下来,握着他柔嫩的小手,道:“高轩,你是男人,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自己的事情自己完成,从哪里摔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高轩听不懂,却似乎能够感受得到陆渐红对他的关爱,停下了反抗,睁着大眼看着,泪花在高兰的眼眶里打着转,她知道,这是陆渐红对高轩的期望,他不要求高轩将来怎么样,但最少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他才多大啊,你说的这些他又听不懂,来,乖孙子,奶奶抱。”杜冰洁从外面进了来,抱起了高轩,道,“兰兰,收拾一下,可以吃饭了。”
看着儿子被抱走时,那双清澈的大眼睛还看着自己,陆渐红的心都要碎了,同时他也意识到,刚刚与高福海交流的教育问题真是一个很重要且迫在眉睫的问题,杜冰洁作为奶奶,对孙子又宠又惯,理所当然,在情理之中,可是这对孩子的成长极为不利。
出客厅的时候,与高福海交换了一下眼神,从对方的目光中他们都读取到了这样一个信息,那就是不能等到孩子大了再送到国外去,一棵树歪着长大了,再想把它掰直,那简直是异想天开了。
中午,一家五口在一起吃了饭,这还是历史上的第一次,自然是其乐融融,小高轩那憨憨的动作当真是可爱得很,可是想到自己并不能给他太多的父爱,以至于他从小就要去国外接受教育,陆渐红的心里实在是难受得很。
吃完了饭,一番收拾之后,高福海接到政府办公厅打来的电话,匆匆出去了,杜冰洁则带着孙子进入了午睡时间,剩下的时间就交给了高兰和陆渐红。
忽然间静了下来,高兰居然有了些羞怯之意,这不由让陆渐红食指大动,成为了孩子母亲的高兰如同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散发出诱人的芬芳,陆渐红猴急地抓过了高兰的手,低声道:“俺想你。”
这话是学着《有话好好说》中客串的张艺谋的陕西腔说出来的,高兰不由噗哧一笑,这笑如同天山的雪莲花突然盛开一样,一下子将陆渐红心中的阴暗想法一扫而空。
第1792章夫妻间的事儿
“渐红,你什么时候走?”高兰幽幽问道。
陆渐红想不到这是两人独处时高兰所说的第一句话,从这句话中能够听得出高兰的不舍,相聚是为了分离,这话说得很有诗意,却也很残酷,陆渐红本来打算今晚就走,赶得上明天上班的,可是想到这么多年来,自从高兰离开准安后,便再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相聚,心便是一阵刺痛,脱口道:“我会多留一阵子,好好陪陪你。”
高兰这才笑道:“你没骗我吧?你肯定是骗人,你还要上班的。”
陆渐红握着高兰的手道:“我没有骗你,我这就打电话过去。”
说着陆渐红拿出了手机,拨了骆宾王的电话号码:“骆书记,我陆渐红。”
骆宾王的情绪听起来很不错,道:“陆书记有事?”
“我要请十天假。”
“十天?”骆宾王不由道,“干什么?”
“有点私事需要处理。”
对于陆渐红的请假,骆宾王没有不批的理由,说实在话,他根本一点都不想看到陆渐红,所以并没有再问下去,他巴不得陆渐红永远都不要来上班才好呢,便道:“这个假我批,不过不能影响工作。”
陆渐红道:“我知道。”
放下了电话,陆渐红竖了竖食指和中指,道:“搞定。”
高兰笑得很甜蜜,从陆渐红的这里她看到了体贴和心疼,天底下没有什么比这个还要更令人感到幸福的了。
“哎呀。”陆渐红忽然叫了一声,“那我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