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秘书-第1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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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现在想起来,还是万分侥幸,倘若不是秦臻留下了一套监听设备,就不会记录下来那个叫做吴天德的犯罪事实,如果不是那本日记,恐怕也洗刷不了自己蒙受的不白之冤,但是更令他疑惑的是,仅仅依赖于这些,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直到如今,他还有种做梦的感觉。是的,做梦一样的感觉。这还不是此事最奇之处。奇特的地方是,作为当事人,他到现在也不明白那个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在秦臻的日记中,一直提到那个他,这个他很显然,绝对不是吴天德。而官方宣布的事情中,也是提到了吴天德。
在陆渐红的印象中,根本没有吴天德这个人的印象,更别说什么企业遭遇困难来提无理要求了,这里的猫腻不为人知,或许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这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让他产生了一种厌倦之感,忽然间,他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迷茫。
自从早年中了五百万的巨奖之后,他一直是以享受的心态来开展工作的,哪怕是遭遇再困难的事情,哪怕是经历了再多的冷淡,他也能坦然受之,所谓“天降大任,苦其心智”,陆渐红看得很开,干得不爽,大不了不去干那个劳什子官了。
该死鸟朝上,不死翻过来。这一直是他心里的座右铭,但是虽然经常提到,却是从来没有萌生过离开的想法。
可是在这一晚,他真的有了离开的念头,忽然间,他觉得他向来崇尚的东西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在此之前,他见识到太多颠倒黑白的事情,在绝对的权力下,翻手为雨,覆手为云,可是这一次他才真正地见识到一些权力背后的东西,虽然他是一个绝对的受益者。
有了这样的念头,陆渐红自己也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想知道,正部级可是多少人穷其一生的梦想,多少人为其奋斗,为其拼搏,为其勾心斗角,为其绞尽脑汁,可是到了他这里,却是要主动放弃,这可是令人大跌眼镜之事。可是在这个时候,陆渐红的思维变得狭隘了,他根本没有法子去考虑那么多,他在为自己疯狂的想法而兴奋,不由胡思乱想了起来,想起离开体制后的种种生活,可以与全家老小生活在一起,以他们的经济状况,完全可以周游列国,而不用去顾忌官场之中的忌讳,就跟《鹿鼎记》中的韦小宝一样,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去过那种神仙般逍遥自在的生活。
在这种情绪的感染下,陆渐红越发睡不着了,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拉了椅子坐到了阳台上。
雨丝如愁,细得让人几乎无法感觉到存在。
烟火一闪一灭,他的心情也随之荡漾。在这个时候,他抛却了任何的想法,似乎已经忘记了他投身于官场的最初之衷。他只是在想,自己追究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真的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吗?一点点私心都没有吗?
再联想到安然、高兰、孟佳,陆渐红的心里不由自主升起了浓浓的愧疚之意。说得高尚一点,自己给自己定下的目标,也可以解释为为官的宗旨,就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但是凭什么让她们跟着自己过种生活呢?安然虽然是自己名义上的不二夫人,可是他们自打结婚起就聚少离多,家不成家,庭不是庭,更是因为自己萝卜大花心,而接受了高兰和孟佳,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能做到这一点,真的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次的矛盾,多少次的纠结,多少次的痛苦。而高兰和孟佳跟自己的关系更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到底是自己过于以自己为中心的自私,还是打着“为人民服务”的幌子在自欺欺人?曾几何时自己可曾为她们设身处地的去考虑过?她们的理想生活又是什么样子的?
陆渐红处于深深地自责之中,重新点上一根烟,陆渐红的心境越发显得冲动,越发显得澎湃,于是,他回到了客厅,打开了灯,拿起了纸笔,在那张纸上写下了一行字:关于请求辞去康平市市长职务的报告。
当写下了这一行字的时候,陆渐红忽然间觉得笔是如此之沉重,竟让他无法再提得起来。因为在这一刻,他忽然想到了很多人,老爷子,周琦峰,赵学鹏,等等等等,如果真的辞去了职务,又让他们情何以堪?一切的努力,一切的奋斗,难道就在这一页纸上付之东流?
陆渐红犹豫了,眼前一片迷蒙,一会儿是安然等人在指责他自私自利,一会儿又是老爷子等人在驳斥他没有责任感,忽然间,陆渐红只觉头痛欲裂,手腕一松,笔便滚到了一边,眼前的信笺上洒下了点点墨渍。
大口喘息了一阵子,陆渐红将那张纸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垃圾桶,倒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踏实。
雨忽然间大了起来,接着风便接踵而至,刹那间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似乎是想震醒陆渐红荒谬的想法,却又像是在嘲笑陆渐红的胆怯,最喜欢听雨的陆渐红,此时却觉得这雨让人烦躁得很,拉过毯子捂住了耳朵,此时的他,就像一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
第2561章能为她做些事情是件很开心的事
卓月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下雨的声音,身边却是没有人。
睡眼惺忪地翻了个身,却看到费江东站在窗边,看了一下手机,才四点多钟,不由昵哝着道:“江东,你不睡觉干嘛呢?”
费江东回过身,走到床边,在卓月的小脸上轻抚了一下,道:“我有点事情要好好想一想,你先睡。”
费江东失神地看了重又睡去的卓月一眼,这才走回到窗边。
他确实是听说了一些风声,加上经历了陆渐红事件,对他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尤其是陆渐红认可了他所说的那句话——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而朱明扬此举便是明显地在欺人,如果说费江东远在京城,陆渐红也还在党校,那倒也就罢了,现在他明着是知道自己已非吴下阿蒙,也知道卓月跟自己的关系,还大造追求卓月的舆论,那完全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所以,费江东不能再碍于身份被动应战了,这毕竟涉及到自己的一生幸福,到目前为止,卓月严格来说应该算是他的初恋,能够与初恋共结连理修成正果,这在现代社会是一件很难得很逆天的事情,费江东万分珍惜。
从这一天的表现来看,费江东感觉到威慑的作用很是很大的,在自己宣布了与卓月的关系之后,朱明扬胆子就是再大,恐怕也没那个胆子再有什么心思,费江东还是很满意这一次来的效果的。事情或许就到此为止了,但是这只是一个多小时前费江东的想法。
因为就在一个多小时之后,费江东接收到了一条短信。
这条短信来自于一个叫江一声的人。短信的内容很简单,我是卓月的同事江一声,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在卫生间里费江东与江一声通了一个电话。在通完电话之后,费江东很敏锐地感觉到,江一声对卓月有好感。
江一声将那晚的事情告诉了费江东。在发这个短信之前,江一声是有些犹豫的,因为这种无端的甚至可以称之为“告密”的行径,在他看来,确实有些无耻。况且费江东还是卓月正式的男朋友。但是想到近一阶段朱明扬对自己的刁难,江一声的心里就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他知道,肯定是那晚暴打朱明扬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他自己是绝口没有提的,他能够知道不外乎两种可能,第一,是卓月泄漏了出去。他相信卓月不会说出去,不过卓月虽然是从京城过来的,但是在玩心眼方面跟朱明扬比起来还差得很多,说不准就是朱明扬套出来的。在江一声的心里,哪怕真的是卓月说出来的,他也一点都不恨卓月,因为他愿意为卓月这么做。毕竟感情这个东西很奇怪,在感情来的时候,任何的理智都显得可笑而荒诞。
另一种可能就是朱明扬自己的猜测,事实上也不难猜测,卓月是个女孩子,没有那么大的狠手,那晚除了自己以外,没有哪个人能够成为卓月的“护花使者”。
面对朱明扬的穿小鞋,江一声知道,凭他自己是无力与朱明扬抗衡的,但是费江东不同,他是市长的贴身秘书,这个身份足以令很多对手为之胆寒,不过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在倒掉那杯有怀疑的水的时候,他就清楚自己在干些什么,也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总是要做些什么的。虽然他知道他只能在心里喜欢着卓月,可是并不影响到他保护卓月的决定,同时他也为自己能够保护卓月——哪怕只有一次,而感到开心喜悦。
所以在犹豫了很久之后,他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费江东,原因无他,因为在这一阵子里,他对朱明扬已经有所了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古语有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小人是排在第一号的,他不敢保证,朱明扬会不会贼心不死,费江东毕竟在市里,下面有个风吹草动的,并不能第一时间掌握情况,如果朱明扬真要做些什么,自己这个“护花使者”不一定能够胜任,毕竟朱明扬是自己的上司,毕竟“强奸易躲,意淫难防”,希望能够引起费江东的重视。
费江东在接完电话之后,心里略有些酸酸的,这种事情居然是他最后一个知道,居然是一个暗恋着卓月的人告诉自己的,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在电话向江一声表示了感谢,并且诚恳嘱托江一声留意一些事情。
江一声有些兴奋,他自然知道费江东所指的留意一些事情指的是什么意思,他在还为能卓月做些事情而感到激动。
费江东在挂了电话之后,便无法再入睡了,他自然不会去怪卓月,他明白,卓月是不想让自己为她担心,看着睡熟了的卓月娇俏的脸庞,费江东的心略有些抽紧,心里暗暗道,朱明扬,你自己死性不改,怨不了我。
身边没有人,卓月并没有睡实,半个多小时后再次醒来,见费江东还站在窗边,抓了件衣服遮住了娇美的身体,从背后搂着费江东道:“江东,能告诉我在想什么吗?”
费江东沉默了一下,忽然转过身来,将卓月紧紧拥在怀里,道:“卓月,我们结婚吧。”
卓月不由呆了一下,看着费江东灼热的眼神,却是摇了摇头,道:“现在?不觉得早了些吗?”
费江东也是呆了一下,涩着声音道:“你不愿意?”
卓月见费江东这个表情,知道他想歪了,便用力地环住了他的腰道:“我怎么会不愿意,我愿意得要命。可是,我们现在还不符合结婚的条件。你的事业才刚刚起步,如果结了婚,生了孩子,你的精力势必要有所牵扯,这样不利于你的进步。再说了,咱们的家要定在哪里?这个都需要认真考虑的。”
第2562章悟性的重要性
岂料费江东却道:“成家立业,成家在前,立业在后,陆市长科级的时候结的婚,我好歹都是副处了,至于家的事情,我早就想过了,就放在康平。”
卓月笑道:“在康平?康平的房价吓死人,我们一年的工资连首付都不够交的。”
听卓月说“我们”,费江东心头一热,道:“买房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卓月却是吓了一跳,道:“江东,你可不要乱来。”
费江东失声笑道:“你不会以为我会腐败吧?我可没那个胆子,真要这么做了,陆市长还不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那,你怎么办?”
“找你舅舅啊,你舅舅可是财政部长。”费江东开了句玩笑,正色道,“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