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王座-第12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者,将此秘密昭告天下,或者直接告诉薛向,以兹来脱于阴谋之外,弄不好还能向薛向邀功寻赏。
可只要是正常人,稍微动动脑子便得立刻否决这个想法。
首先,这等要命的阴谋,惊天的秘密,空口无凭,即便他黄某人传出去,薛老三信了,旁人又如何能信,没有证据,又能拿邱跃进怎样。
如此,反而无端地将彻底将自己推上了蔡行天和邱跃进的对立面。
结此大恨深仇,唯有不死不休。
退一万步讲,即便是他黄思文将这要命的秘密昭告天下,所有人都相信了,蔡行天和邱跃进也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哪怕是双双身死道消。
可别忘了,邱跃进背后还耸立着邱家这庞然大物。
届时,他黄思文如何有能力应对这庞然大物的疯狂报复。
是以,不管从哪个角度讲,将此惊天秘密昭告天下或倾诉于薛向,都是蠢而又蠢,自取灭亡的蠢招。
而不能对外言语,那剩下的最后选择,便是他黄思文守口如瓶。
除了守口如瓶,他黄思文也不参与这阴谋,可这行么?
自然不行!
试想,如此要命的阴谋,只要发动,必是惊天动地的大事,结果只有两个,要么薛老三彻底灭亡,要么邱跃进万劫不复。
薛向败亡,那还有回旋的余地。
倘使是邱跃进倒台,那今日之事,必定会大白天下,他黄思文注定要被牵连进案。
且他黄思文知情不报,只怕便是同罪于邱跃进,届时,他黄某人便是浑身长了十八张嘴,也说不清楚。
所以,从这两方面分开来讲,他黄某人说与不说,都是死局。
邱跃进就是要用这生死杀局,死死将他黄思文捆在自家战车之上。
而留给黄思文的唯一出路,也只能是盼着邱跃进的阴谋得逞,薛老三死亡地无声无息,唯有此一种可能,他黄某人才会有好下场。
可要怎样让一个副厅级高官无声无息地从这个世上消失呢?黄思文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注意,在他看来,这基本就是个不可完成的任务。
因为薛向非比常人,他的死亡注定是超乎寻常的大事,单从此君能硬抗蔡行天的阵势便可瞧出,此人在上层到底有着多大的影响力,毫不夸张地说,薛向若是没了,必然有国家的力量插入其间,仔细去调查整件事的去脉来龙。
他实在是无法想象,邱跃进到底有什么办法应对这种国家力量的探查。
稍是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参与谋杀薛老三的这一系列人物,毫无疑问,都将受到灭顶之灾。
窥见黄思文脸上的阴晴变化,邱跃进知他所虑,笑着道:“你思文市长也别太过劳心,我方才所言,不到万不得已,未必会走到这一步,即使真要走这一步,我邱跃进也不会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我这人可是怕死得紧呀,怎么会置自己的死于险地。”
第二百零七章从历史中找答案
宽慰罢黄思文,邱跃进又拍拍他肩头,接道:“知道你老哥生我的气,觉得我使这绝户计拉你下水,可君不闻富贵险中求,你思文市长中规中矩,亦步亦趋,最后的前程,只怕窄得很呢,我爷爷常教导我说,要成非常之事,必有非常人之魄力,咱们眼前的路宽着呢,你何须多想。”
“我何须多想,是哦,哪里有我多想的余地,我现在就是你邱书记的笼里鸡,网中鱼,任你宰割,罢了,我还能想什么?至于你说的前程,我黄某人哪里还敢去想这些,只盼着到时候你邱书记高抬贵手,放我一马,让我回乡耕田种地,读书教儿去,我便谢你大恩大德了,就怕你邱书记杀人杀得手滑,最后连我也一起做了,到时候,我黄某人便是死了,也是个可怜鬼。”
硬生生地被邱跃进用绝户计塞上了战车,黄思文心中简直不爽到了极点,且被邱跃进拖入了如此生死大劫,黄思文哪里还会顾忌邱跃进的面皮,自然想什么就说什么,怎样恶毒就怎样说。
的确,他有想过,跟着邱跃进,即便平灭了薛老三,也难保证邱跃进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毕竟,这等惨事稍有泄露便是惊天之祸。
届时,邱跃进真会留下他黄某人的性命?
从目前的情况看,黄思文持否定态度!
说实话,此时此刻,在他心里针,对邱跃进恨得牙痒痒。若是不心存顾虑,他早就扑上去拿大嘴巴抽这阴险歹毒的小王八蛋了。
对黄思文的怒骂,邱跃进丝毫不生气,依旧笑道:“思文老哥,你把人心想得也太坏了吧,我邱跃进对付谁,也不能对付你,毕竟咱们是一个战壕里滚出来的弟兄,老话说的几大铁,就有着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可我认为这这两大铁也不如咱们的铁,咱们可是一起杀过贼,换句话说,就是生死之交。眼下的局面跑不了我。也少不了你。咱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担心个什么。”
“再说,我邱跃进也不是杀人的恶鬼,嗜血的妖魔。若非薛老三一而再,再而三逼人太甚,骑到了我头上,我也未必会出此下策。再者说,就如我先前所言,我方才跟你讲的袭杀之计,也是到最后万不得已,才会动用的杀招,蔡书记可严词警告过我呢,他老人家正在筹谋手段,等着给他薛老三上盘大菜。总之,你用不着担心,先前你不是还担心倒向我和蔡书记落得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现如今我们同床共度,你心里应该倍加安心才是。”
要说邱跃进不是没想过要杀人灭口,毕竟,此事关联重大,薛老三在朝中那帮老头子的人望,他邱跃进已然从邱鹏举耳中知晓了个清清楚楚。
薛老三若被成功袭杀,即便是做得再隐蔽,再自然,必将彻底震动高层,动用国家力量,从根子上挖掘。
所以说,露出一点破绽,就足以招来灭族之祸,其中风险,可谓无限之大。
若非他对薛老三恨之入骨,邱跃进也绝不愿走最后一步险棋。
既然是惊天大案,自然多一个人知晓,便多一分风险,留下黄思文这个活口,同样是要命的风险。
可这个风险,他邱跃进必须冒,因为他没办法,在袭杀了薛老三之后,又让黄思文消失人间。
试想,德江市政府两位首脑接连殒命,世上还有这般巧的事?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薛向遇害乃是个巨大的阴谋吗?
所以,他不但不能对黄思文下手,反倒要好生呵护。
甚至那一段时间,德江政坛内任何人有个风吹草动,大病小灾,他邱跃进都得提心吊胆。
从这个角度上讲,他是真心希望黄思文能同己归心如一,毕竟强扭的柿子不甜,与其尴尴尬尬,频生摩擦,不如不如通力合作,共度时艰。
然,由于他前番的恶劣表现,已然在黄思文心中钉下了巨大的钉子。
此刻,他邱跃进空口白话,三言两语又如何能打消黄思文心中的忧虑。
便听黄思文摆出一副死人脸,惨然道:“罢了,罢了,这片汤话,你也用不着跟我讲,我也不怕跟你明说,现如今你邱书记在我这儿说什么,我都不会往心里去,我就把话跟你说明白了,我这条命,你邱书记什么时候想要,什么时候来取,只一条,祸不及妻小,我家后辈子弟,你邱书记能照顾一二,就照顾照顾吧。”
黄思文思谋全篇,已然认定邱跃进事成之后,必杀己灭口,可面对邱跃进那滔天势力,他甚至连反抗之心,都提不起来。
他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不管邱跃进如何分说,只是咬牙不信。
邱跃进没想到这黄思文竟被自己从一个极端赶到了另一个极端,轴得让他脑门生疼,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这位已经被吓破胆的黄大市长了。
有时候,一个人的信用成了负值,那还真是说什么人家就不信什么,眼下的邱跃进不正是如此?
邱跃进苦恼不已,想要再费口舌加以分说,可眼见黄思文木头一般呆坐在椅子上,呆目无神,摆出一副你说你的,我就当放屁的架势,他邱某人唯有独呼奈何。
可他偏偏又不能让黄思文存着这个心结离去,正如前文所叙,他要的是个精诚团结,通力合作的黄大市长,不是要半推半就,磕磕碰碰的橡皮图章。
“史书,史书……”
忽的,邱跃进的嘴中叨叨个不停。
沉吟了约莫一分多钟,他忽地一拍额头,喜道:“有了,有了!”
你道邱跃进方才神神叨叨,所为何来?
原来,这是在他临行之前,邱老爷子郑重其事传于他的教导。
叫他遇大事,沉凝心神,静心平气,若遇到解不开的难题,多从史书上找找实例。
毕竟,历史有惊人的相似性,两千年国史,如今之事,在国史之上多能寻着应对。
遇到思虑不清的事,就多从历史中寻找答案。
邱老爷子这番话,倒是让邱跃进听进心去。
近日以来,他正史,野史,明清官场小说,所阅甚多。
他方才绞尽脑汁,叨叨着历史,便是想要从所览之史书中寻找对策。
不成想,这稍稍一沉凝心神,还真让他寻到了破局之法。
“思文市长,你有没有看过《大贪官和氛獗拘∷担俊�
“没看过。”
黄思文行尸走肉一般地答道。
尽管邱跃进瞬间转题万里,可心若死灰的黄思文根本不为之所动。
邱跃进笑道:“你没看过没关系,我看过,里面有这样一个故事,想必我说出来,你思文市长肯定会感兴趣。故事上说,和簧拔畚薅龋膊莆奘鲜芫醵鞒瑁陆岫髑橛诎俟伲晌绞巧舷陆酝ǎ徵缣尥福笥曳暝吹墓俪∶钊耍啃∷抵校瞳|几乎都是以一个计谋百出,算无遗策的官场高手的形象而出现,而只有一个故事让和曷男蜗笤庥隽嘶倩怠!�
“故事是这样的,说和幸惶旆⑾炙拿抛樱劳兴瞳|的地位和把守着地方官员觐见他和谋鼐罚舷缕涫郑拔凼芑撸笫彰啪矗鄄幌戮尥蛑剩瞳|了解完情况,自是怒不可遏,要拿这门子问罪,逼其吐出所吞没银两,按常理说,寻常门子遭遇此等之事,该当惶恐莫名,神魂俱失,跪地求饶,可偏偏这个门子不动不摇,镇定自若,谈笑之间便化解了这个死局。”
“思文市长,难道您就不想知道那门子是如何破除危局的吗?”
初始,黄思文并未将邱跃进的故事听进耳去,可待得邱跃进叙述下去,随着故事的发展,黄思文的注意力完全被这故事吸引过来。
黄思文明白,当此之时,邱跃进绝不会无的放矢,去讲什么无用的故事。
果然,待这门子的处境摆在眼前,黄思文怦然心动。
因为这故事里的门子,和他如今的处境,何其相似,都是走到了死地,几乎就无可救药。
而邱跃进却言说这门子谈笑之间便破去危局,明摆着是在告诉他黄思文这破去危局的法门,他黄思文大可一用。
“邱书记,你要讲就讲,都什么时候了,我可没功夫听你卖关子。”
黄思文依然阴沉着脸色,可话语之间口吻,已然有了松动。
邱跃进心中暗喜,嘴上道:“那门子面对和闹饰剩凰担弦∪俗锔猛蛩溃蛞保拊寡裕皇怯幸皇拢∪肆偎乐埃挂蚶弦鞲嬉欢仓佬∪耸墙撕图掖竺牛叛Щ岫潦樾醋值模谎Щ嵴舛潦樾醋郑∪司头噶烁雒。皇戮秃眯葱椿善治奘驴尚矗奘榭苫ソサ鼐脱闪撕眉嵌鞯拿。业焙图颐抛诱馄吣甑氖奔洌鸬亩济患窍拢患窍铝嗣咳绽赐酆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