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恶劣关系-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梅招弟啼笑皆非地看看眼前情势,终于提出良心的建议:“我出去买便当,省得大家饿死。”
“我要鸡腿饭……咕噜咕噜……加卤蛋……”梅绝招不忘说明菜单。
“好啦。”梅招弟穿上外套,准备出门。
“唔,老大,桌上那些菜怎么处理啊?”梅快招终于承认她的菜难以下咽,可是要扔掉又太可惜……
梅招弟头也不回地应道:“我满讨厌隔壁张老头家养的沙皮狗,不但老对着我乱吠,还在我车子轮胎上面尿尿,把妳的菜拿去给牠吃,毒死牠好了。”
“……”
经过一段坎坷的历程,梅绝招总算填饱了胃,坐在书桌前批改高三良班的历史考卷。
可叹她是个地位低下的实习老师,还得跨科帮其它老师改考卷。一开始所有人对她乖张的行径忌惮三分,日子一久,想起她真实的身分是个实习老师后,便争先恐后地派差事给她。要不是这些考卷与三良有关,她才不想没事找事……
才改了几张,她就觉得头昏脑胀。这些小鬼的字怎么一个比一个丑?还要拿放大镜才能分辨出纠结成一团的笔画。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不到三十岁就老花眼,外加乱视青光眼白内障!
愈改愈火大,恨不得把这些活了一把年纪、字却写得像奶娃一般扭曲的家伙抓起来练字。正当她心浮气躁地改到叶君武的考卷之际……
梅绝招楞了三秒,揉揉自己的眼睛。她该不会是眼花了吧?
再用力看一眼,梅绝招百分之百确定自己没看错。叶君武这浑小子真的写了这种狗屁答案!
“叶、君、武!”
梅绝招第一百零六次诅咒叶君武。她明天一定要亲手毙了这混帐!
第一百零七次诅咒姓叶的混蛋!
一大早在教师办公室里,梅绝招口里叼着油亮亮的烧饼,边讪讪然地向找上门来的地理老师陪笑,心底开始歇斯底里地用力叫骂。
“这是贵班学生的考卷……我觉得这位同学的求学态度欠佳,所以特地把考卷拿来给妳过目,希望妳可以指导一下这位同学。”方怡德客气地笑着,将一张涂改得乱七八糟的考卷递给梅绝招。
梅绝招一脸歉意地接过考卷,一面道歉:“不好意思,我班上的学生就是贪玩了一点,让方老师费心了……呃?!”定睛一瞧,考卷上鬼画符般的涂写,她嘴边的烧饼差点摔落。
好……好你个叶君武!够绝!够屌!
“麻烦梅老师处理了。”发现梅绝招杀气正炽,方怡德识相地闪人。
一路气势汹汹地飙到教学区,梅绝招不断深呼吸,试图让自己沸腾的情绪平静下来。
“我是老师,不可以随便体罚,要用爱的教育感化顽劣的学生……”
从楼下默念到楼上,在她认为自己的情绪已经镇定下来之后,才跨着大步走向高三良班门口。岂料才刚踏上五楼,她立刻瞧见不怕死的叶君武又自命风流地斜靠在门边等她。
“……你想干嘛?”梅绝招压抑地问道。要忍耐、要忍耐、要忍耐,要忍耐……
“不干嘛,只是想看看妳。”叶君武潇洒地笑笑,从背后拿出一朵红玫瑰,凑到梅绝招眼前,“艳红的玫瑰,象征着我爱情的炽烈。美丽的人儿啊,这朵玫瑰的芬芳不及妳发香的万分之一。”
“……”快爆发的梅绝招瞪他一眼,还在默念:不可以发火、不可以发火、不可以……
“亲爱的,收下它吧。”叶君武以为梅绝招被感动得说不出话,便径自拉起她的手,把玫瑰塞进她掌中-…
“妈的,我受不了了!”
终于抓狂的梅绝招怒吼一声,反抓住叶君武的手腕,猛力往后一折!
“呜啊……”痛痛痛!痛死他了!
叶君武当下惨叫出声,脸上的五官全挤在一起,又叫又跳地甩着手-…
“痛死了!妳干嘛这样对我?”
“我不喜欢你送的花。”梅绝招冷冷说道。
“那我下次改送别的嘛!妳怎么这么生气啊?”叶君武痛得连眼泪都迸了出来,却不忘问清楚佳人喜欢的是哪种花,“妳喜欢什么花?下次我订一打送妳好了……”
“白菊花。”梅绝招面无表情地回答。
“啊?妳怎么喜欢这种触霉头的花?送妳白菊花,不大好吧?”
梅绝招皮笑肉不笑地瞄瞄叶君武-…
“放心,我不会自己收着,我会拿去插在你坟前。”
“我……坟前?我还没死耶!怎么……”
“还没死,不过快了。”梅绝招紧握双拳,在叶君武来不及闪躲之时,狠狠挥出一记右勾拳,把叶君武打飞出去!
“我要亲手了断你的生命!”梅绝招火冒三丈地说完,从皮包里掏出折迭式狼牙棒--还是自制的--奋力往叶君武脑门挥去!
“不要哇!”叶君武面无血色地险险闪过,心脏吓得差点跳出来,“妳怎么随身带这种危险的东西?违反枪炮弹药管制法啊!”
“我这是用来对付色狼的!怎样?不行吗?!”梅绝招一面回答,一面追着叶君武,在教室里团团转。
“要对付色狼,妳何必带武器?妳本身就是一个活动凶器啊!”要是被那狼牙棒砸到,不死也剩下半条命!
叶君武跑着跑着,不忘继续抗议:“喂!现在都嘛提倡爱的教育,妳怎么可以追杀学生?!”
“这叫震撼教育!专门用来对付你这种不能用人话沟通的妖兽,懂吗?!”梅绝招抓准叶君武说话的空档,使劲往他脑门劈去-…
“杀人啦!”
叶君武大叫一声,连忙举手抓住就要砍下来的狼牙棒,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妳疯了是不是?!拿狼牙棒砍人?会闹出人命的耶!”
“吵什么?!我就是要毙了你!”梅绝招放弃被抓住的狼牙棒,改用脚往叶君武的“重要器官”踹去。
“住手啊!妳不要乱踢,万一我妈抱不到孙子,我就抓妳回去交差!”
情急之下,叶君武猛地吼出这句话,果真让梅绝招停下动作。
“那好。”梅绝招邪邪一笑,稍微抬高脚,“那我改踹别的地方,你就没意见了吧?”
“啊?不是这样啦!妳……呜啊!会痛耶!住手……”
骚动了好一阵子后,凶性大发的梅绝招才被班上同学制止,架到讲桌上面执行教师义务--讲课。
“痛死我了!”坐回位子的叶君武还在抱着肚子。
“痛死最好!”梅绝招瞪他一眼,连一丝怜悯之情都不屑施舍。
叶君武仔细观察梅绝招充满火药味的表情。“喂,妳今天脾气特别不好耶,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砰”地一声,一个板擦不偏不倚地击中叶君武一开一合的嘴巴。
“请你吃早餐,味道不错吧?”梅绝招冷眼睨着一嘴巴粉笔灰的叶君武。
“妳真的很过分喔!”叶君武一忍再忍的牛脾气终于爆发,“干嘛一大早就追打我?我又哪里惹到妳了?”
“没有吗?”梅绝招冷笑,抽出历史考卷,挑出叶君武的,“我问你,你有没有好好写完这张考卷?”
“呃,这个嘛……”叶君武开始支支吾吾。事实上,他写到一半就陪周公泡茶去,在半梦半醒间写出来的答案,想必也不会太象样,“考烂就算啦,大不了下次用功一点嘛。”
“没那么简单!”梅绝招伸手把叶君武招来讲桌前,气呼呼地指着一道填充题:“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你写这什么鸟答案!”
“这题啊?”叶君武接过考卷,开始念题目:“黄帝建都有熊,请类推写出以下人物建都的地点。尧、舜分别在何处建都?”
“嗯哼。”梅绝招瞥一眼叶君武,却发现他完全没有反省的样子,“你还不知悔改?不觉得你写的答案简直可耻到了极点吗?”
“会吗?”叶君武下解地歪歪头,“还好啊,不过是这两格填充都错掉了嘛。”
“……你!”梅绝招一把抢过考卷,气不打一处来地指着叶君武的答案大吼:“你看看你填了什么答案!黄帝建都有熊,尧建都“有狮子”?舜建都“有老虎”?”
“不对吗?”
叶君武疑惑地眨眼。题目不是说要类推?“既然黄帝建都的地方叫有熊,那尧舜一定都满类似的……不是有狮子有老虎,难道是有白鲸有鸵鸟吗?”
气得差点血管进裂,梅绝招勉强压抑将叶君武肢解的冲动,不断地吩咐自己:要冷静、镇定、不可以冲动、要有耐心……
掏出刚刚方怡德交给她的考卷,扔到叶君武手上。“那这张考卷又是怎样?”
“这是?”
叶君武拧着眉,研究掌上那张被捏烂的考卷。“哦,前天地理周考的考卷。”
“不错嘛,你还记得。”梅绝招挖苦道,伸手指出一个被红笔画了大圈圈的答案格,“你要不要说明一下,这么有创意的答案是怎么掰出来的?”
叶君武搔搔头。“题目是德国第一大港的名称嘛。”
“嗯哼。”梅绝招斜眼睨着一脸无辜的叶君武,“那你又写了啥答案?”
叶君武支支吾吾地犹豫片刻,才语气谦卑地回答:“其实我真的对答案有一点印象说,我就记得有个“堡”字,想了很久还是想不到是什么堡,所以啊,我……”
“所以你就写“大亨堡”?!”
梅绝招气得七窍生烟。“好,你厉害,什么不写,给我写大亨堡?那你觉得蒲烧鳗鱼堡怎么样?”
叶君武歪着头,认真地思考片刻。“不错啊,满好吃的。”
“谁问你好不好吃!”梅绝招一时间只感觉血液逆流,唰唰唰全冲上脑袋,“你有没有常识啊?有哪个地方的地名会叫大亨堡?你干嘛不写卡啦鸡腿堡还是一九九吃到饱?”
“……我没想到耶。”全然忽视梅绝招口中的嘲讽,叶君武低头为自己思考上的缺失忏悔。
“我……我会被你气死!”梅绝招气得朝叶君武那颗大头狠狠敲下去!“听好了,把欧洲地图给我画出来,跟周记一起交过来给我,敢迟交试试看,我会让你痛不欲生,咱们等着瞧!”
憎恶地死命瞪住叶君武,梅绝招怀着一肚子怒气,跺着脚离开高三良班的教室。
“噢,痛死我了!”
阳台上,叶君武一面唉唉叫,一面动也不动地让阿得替他擦药。
“武哥,没事不要再去招惹梅老师了,你看你被修理得都是伤。”阿得替叶君武大大小小的伤口擦碘酒消毒,一面提出良心的建议。
“甘之如饴啊。”叶君武又露出陶醉到极点的梦幻微笑,“你不觉得这种女人还满有意思的吗?多有劲啊!”不像其它没个性的女人,叫她向东就不敢向西,每天只会露出清“蠢”的笑容,看了就腻。
武哥对女人的口味果然不怎么寻常!阿得吞了吞口水,有点好奇地问道:“那,武哥,你是不是满喜欢皮鞭、蜡烛啊?”
“嗯?”叶君武还晕陶陶地缅怀着梅绝招生气时红通通的脸蛋,没听清楚。
“没事。”还是不要问好了,要不然武哥恼羞成怒,搞不好会拿他出气。“对了,武哥,你怎么会写那么奇怪的答案啊?难怪梅老师生气。”就算不懂也不要乱猜啊,还猜得那么智障。
“会很奇怪吗?”叶君武不解。“要不然答案是什么?”
阿得摇头叹气。“尧建都平阳,舜建都蒲阪啦。”还有德国第一大港是汉堡。
本来他也没记住的说,托武哥今天要的一场白痴,让他记忆深刻,想忘掉也难。
“是喔,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叶君武讪笑半晌,吁口气,躺在地上看天空。
“我果然不是念书的料,从以前就是这样,现在还是没变。”
“那,武哥,你为什么又跑来念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