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星城记-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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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性的。如果凤遥的魔仙之力没有我高,那一切就会成真了。”
“她还活着?”统勒得拉有些意外,他仔细回忆着埃以碧儿方才一段时间里,从头到尾说的话,确实,并没有明确透露出凤遥已经死了的信息。可是她那种落寞的神情,统勒得拉有些想不通,便让埃以碧儿说出全部的实情。但是埃以碧儿摇头说道:“我不能告诉你,我还不知道事情到底会怎么样,等真正有了结果再告诉你。”
“那凤遥——现在呢?”统勒得拉问,但埃以碧儿又是摇头。统勒得拉发现埃以碧儿是真的不想说,便不再追问下去,只是皱眉说道:“难怪你做不成世上最坏最坏的坏女人,因为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坏女人,但是背地里却在发善心。”说到这,统勒得拉似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又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又像是陷入了一种淡淡的沉思之中。埃以碧儿看见他神色凝重,说道:“你不讲话,想事情的时候,就像个巫仙。”
我本来就是,统勒得拉不屑于出声。
“我会巫毒,也算是个巫仙,想什么,说出来,搞不好我还能帮你想想,”埃以碧儿一脸认真的样子,统勒得拉却摇着头:“你肯定不会想明白的,”统勒得拉心想,她一肚子鬼主意。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冒出一些什么样的鬼点子来。帮自己想事情——还是算了。
埃以碧儿也好,统勒得拉也罢,他们两个人此刻寻常的说话,寻常的思考。但是他们两个人都对十七年前鬼城尊主达严拉所进行的那个穿越时空的仪式毫无印象。只是事后,统勒得拉发现自己和埃以碧儿的眉宇之间都有一点血痕,他察觉到自己的意识之中有一点点空白,而这点空白,可能与自己眉宇之间的一点血痕有关系。但是纵使千百倍的回忆,也无所获。而埃以碧儿,达严拉在进行仪式之前,她还在鬼城外面,她和羽灵一样,是被达严拉用一种很奇怪的力量召集到鬼城的。而达严拉穿越仪式失败的那一刻,她又立刻返还到了仪式之前自己所在的地方。同样,她也是隐隐一点觉得奇怪,但是她不愿意多想,因为她觉得这样子太浪费脑子,很累。
“那你帮我想想,你说加奇得以后会不会原谅我,”埃以碧儿说道,统勒得拉想也没想,便说,“他是否原谅你,你很在乎么?再说,你不是说凤遥没有死么,那何来原谅不原谅之说?”
埃以碧儿求统勒得拉“想想”,统勒得拉没有多做思考就说:“你可以跟他说实话,这样不就什么事情都没了么。”
“我才不会告诉他真相,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埃以碧儿又说了一遍,“我真的只是为了成全他们而已,你想,如果说,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她毫不顾忌地打着比喻,这让统勒得拉不由得锁上了眉头,埃以碧儿接着说道,“可是你不喜欢我,可能是真的不喜欢,也有可能是明明很喜欢,却不愿意承认,更有可能是已经喜欢上了,但是你却不知道。如果,如果,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
“绝对不可能,”统勒得拉插了一句,他觉得埃以碧儿的比喻使用得不恰当极了。但这样的比喻却更让他接近了埃以碧儿心中所想。埃以碧儿白了他一眼,说自己只是在打比喻而已,然后又说:“你会不娶我么?”
你会不娶我么?
你会不娶我么?
埃以碧儿比喻中的一句话好像忽然间在统勒得拉的心头产生了某种回音的效果,统勒得拉怔怔地望着埃以碧儿,一时竟忘了回答。埃以碧儿见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就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埃以碧儿晃动的手促使统勒得拉忽然脱壳的意识再度回到了自己的脑海中,但是他的思维好像出现了严重的断裂,不由得问了一声:“什么?”
埃以碧儿一首插着腰,歪着头问:“你会娶我么?”
唔?
统勒得拉险些再度愣住,好在心理多多少少已经有了准备,明白了埃以碧儿说话的语境,松了口气说道:“如果你没有死的话,我当然会——”
“一定会娶我的,对吧?”埃以碧儿接着统勒得拉的话说了下去,她没有注意到她的话语突然间促使统勒得拉神色上的一点温馨地变动。只是径自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啊,事情原本很简单的,我没想到会这个样子,我想,如果我好好跟加奇得解释一下的话,他不会怪我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说完,她就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转身要下楼梯,统勒得拉见她说风就是雨,忙把她叫住,埃以碧儿冲他挥了挥手,说:“我还是早点和他道歉好了,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不然我真的会做噩梦的。”
“你才刚回来,”统勒得拉是想说,至少她应该休息一下,结果埃以碧儿说了一声“没时间了”,然后飞快地跑下楼梯,但是没下几层,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就说:
“我最近一段时间可能不会回来,你自己好好过日子。”
“知道,”统勒得拉脸朝下说道,埃以碧儿想了想,又说:“对了哦,我忘记说了,我在银虹城里交了一个好朋友,以后再跟你说好了。”统勒得拉点了点头,然后就看见埃以碧儿全力地走向了一条渴求原谅的道路。待埃以碧儿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后,他竟然毫不知晓地笑道:“你啊,永远是这样,很多年很多年,永远是这样——”
第五十九章 遗失的重逢
更新时间2009…12…13 16:31:37 字数:5903
有些事情对加奇得而言,依然是秘密。
这个秘密就是凤遥的死。
如果不是那场疫症,这或许并不会成为什么秘密。但是现在,在银虹城皇宫之中,所有的人确实都以为凤遥死了。
而她的“死”,对加奇得来说是个异常沉重的打击。
凤遥“死”后不久,加奇得曾想在她妹妹菁遥的坟旁为她建造一座坟墓。但是菁遥尚有一副骨骸,而凤遥死后地上遗留的只有那条王妃项链,这不禁让他愈发的落寞感伤。他打消了自己为凤遥造坟的念想,把那条隐隐有些血迹的、却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王妃项链留在身边。就像自己真的为凤遥造了一座坟墓,而这座坟墓天天就在自己身边一样。
加奇得事后,还曾暴怒地去寻找那个,他并不知——叫做“埃以碧儿”的侍女。不过,他对埃以碧儿的来历其实一无所知,他根本不晓得自己在银虹城的皇宫之中无论怎么寻找都是白费力气。因为埃以碧儿,本就与银虹成无关。但是,当北圣王后晓得了这件事之后,狠狠地将加奇得责备了一番。北圣王后的话是,害死凤遥的不是那个来历不明的侍女,而是加奇得的无情无义。而且当北圣王后告诉加奇得菁遥死前的点点滴滴时,加奇得更加地有些难以忍受内心的折磨了。那之后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加奇达想见哥哥,但是却被北圣王后阻止。北圣王后说要让加奇得借这个机会自我反思。
加奇得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三天,但是三天后的一个早上,埃以碧儿又鬼使神差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个清晨正泛着细雨,加奇得一脸落魄地坐在房间的地上,他的周围是一堆乱七八糟的酒瓶,整个房间里充满着酒气。他发现了埃以碧儿,但是却不多看她。他的思维仿佛全被酒气侵蚀了,他既不愿意去想埃以碧儿的来历,也没力气去责备。只是在沉醉中忽然大吼了一声:“滚!”
“我没有想害她,我只是想成全你们而已,”埃以碧儿焦急地说道,“她成了你妻子,你就不会不娶她了。”
“你不必解释,我不想听解释,”加奇得冷冷地,手中抓起一只酒瓶狠狠地砸向了墙壁。登时酒瓶碎裂,埃以碧儿吓得一句话也讲不出来。空气中流动着的短暂的可怕寂静之后,加奇得忽然起身,从埃以碧儿身边走过,对她熟视无睹,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一样。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埃以碧儿也吼了一声,声音贯响长廊。走出房间的加奇得听到埃以碧儿的声音,面不改色地继续向前走着,不一会儿遇上了自己的弟弟加奇达。加奇达一眼就看出来哥哥有些颓废,他知道哥哥在为凤遥的事情落寞,随口劝了两句,然后又问:“我听见有个姑娘在吼‘我不是故意的’,哥哥有听到么?”
加奇得回头望了望自己的房间,发现自己的房门大敞着,但无心去理会,只是说了一声“没有”,然后又说道:“我出去走走。”
“可是现在正下着雨,”加奇达说道,但是加奇得好像根本不在意天气如何。加奇达见哥哥如此,就说“我也去”,加奇得没有阻拦,不曾去拿伞。只是雨中漫步着地,出了皇宫。加奇达跟在加奇得身后,发现此刻真是细雨蒙蒙,若是打了伞,倒是有些无趣了。他问加奇得去什么地方,加奇得说了四个字“流星瀑布”。
加奇得一路上沉默不语,泛着烟雨的清晨,加奇得的背影孤寂而落寞。很多次,加奇达想跟哥哥说点什么,但是他似乎也晓得,在这个时候,没有什么语言,有什么威力,可以促使哥哥融化心上的冰霜。
加奇达微微叹着气,沉默着走了一路,走了很久很久,听到流水的声音。
流星瀑布就在前方,很多年后,银落河源头的流星瀑布依旧如它十多年前一样。但是,加奇达放眼前望,模糊之中,好像看到另有一个人在流星瀑布那里。加奇达快走了几步,先于哥哥到达了流星瀑布的旁边,但是当他看到,那真正坐在潭边的人时,着实愣了一下。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十八九岁的样子。一头纯白的长发像落雪一样垂落到潭中。那是一种晶亮的雪的颜色,给人一种鲜泽的感觉。她半侧着身,半背对着加奇达坐在潭边。淡紫色的长衫挽起了袖子,一只白皙得接近于毫无血色的手臂正在抚水梳整着头发。
“发生什么事了,”加奇得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弟弟有些怔愣,就想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但是那个坐着梳发的女子听到加奇得的声音,忽然站了起来。长发从水中拽出,一时溅起无数的水星。她转过身来,面朝着加奇得和加奇达这两兄弟。就在这兄弟二人的面目映入自己瞳孔的那一刻,她的视线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困惑和迷茫。加奇得发现他的双手在自己身前微微颤抖着,仿佛有什么意外与吃惊将要吐出。可是,他的这点推测没有持续片刻,忽然从眼前这个女子的身上,一种与方才加奇达所见的娴静极不相称的声音冒了出来:
“我们是不是见过?”
加奇得和加奇达都自认为他们从未见过这个女子,不禁摇了摇头。他们可以拿一个字来形容这个女子,就是“白”,可以说她身上,除了衣服,其余全是白的,连嘴唇都是毫无血色的白。灰白的瞳孔,雪白的眉。淡紫色的裙子没过膝盖,她赤着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也一眨不眨,就好像——
失明了一样,加奇达这样想着,晃了晃手臂。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想,那么眼前的这个女子,应该是不为所动,因为加奇达觉得她看起来像是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他倒是忘记了方才这个女子说的是“我们是不是见过”,这当然不是一个失明之人发出的感慨。所以就在加奇达晃动手臂的时候,她忽然神色不悦起来,说道:“我的眼睛好得很——”
“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