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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神星城记-第69部分

小说: 神星城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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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人。
  “你为什么要伤我姐姐,”夜馨焦急地问,但是乐迪的回答却是“不知道”三个字。
  “你难道忘记了自己方才做什么了不成!”夜馨愤怒地望向了乐迪,“你为什么来到这里,难道你修好了刺刀仅仅是为了对我姐姐动手么!”
  乐迪再次握紧了刺刀,但是从嘴上冒出的依旧是“我不知道”这几个字。水今忍痛拉了一下夜馨,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夜馨一脸惊讶,水今晃着她的衣袖,小声说道:“你快按我说的做,我相信,我绝对没有说错——”
  “这——”夜馨犹豫着忘了乐迪一眼,这一眼望向了乐迪那双红色的眼睛。红色在夜馨心目中一直是嗜血的颜色,虽然之前她并没有注意到乐迪的双目,她却可以确定,之前乐迪的双目绝对不是这么刺眼的血腥。就在这时,姐妹二人只听得父母唤着她们的名字,再一转身,就看到父母已经来到了这处长屋。博依看到水今受了伤,然后又看到站在他们对面的手握刺刀的乐迪。就问:
  “你是什么人?”
  “鬼城人,”乐迪脱口而出,他好像突然之间忘记了沐佩的嘱托。但是对玉罗山庄中人而言,这无疑又是一个古怪透顶的名字,因为他们并不晓得鬼城。惠琳俯身为受了伤的水今包扎,事实上,她是幸运的,因为方才乐迪举起刺刀要刺她的时候,夜馨发现了一点苗头。她使用魔仙之力阻挡了一下乐迪的刺刀,虽然她的阻挡没有完全拦截住那把刺刀,但是到最后,那把刺刀刺到了水今的腋下,未涉及到性命。但是若不是夜馨及时拦了一下,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你为什么要伤我女儿?”博依问,他不懂鬼城这个字眼,也不想多费唇舌来计较这个。但是这一次乐迪却没有说什么不知道之类的话,而是仰头望了一下刺刀上的血迹,说:“我也是这刺刀的奴隶,杀你女儿,是这刺刀的意思。”
  嗜血的红色正在一点一点吞噬乐迪目光中,原本残存的一点正常情感。
  “你为什么不丢了它!”夜馨忽然站起,随手抓起这长屋之中的一把散放着的剑,耳边想起方才水今小声与她说的话。
  “让他丢掉那把刺刀,那是一把极有可能中了诅咒的刺刀。”
  乐迪仔细看着走到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他记得自己方才是与她比试过的。虽然过程有些模糊,但是他倒是很清楚地记着结果。结果就是夜馨的本领并不如他,而现在她又随手握了一把剑走到自己面前——
  “你又想比试不成?”乐迪问,问归问,他完全不清楚夜馨手里在打着什么样的主意。他注视着夜馨手中的剑,见她将那剑握得很紧。乐迪唇边裂出一笑,心想这人倒是奇怪,难道不知眼下他是要杀了他们的么?
  细看之下,玉罗山庄庄主这一家人,确是毫无畏惧之色,如果硬要说他们脸部充斥着什么表情的话,在乐迪看来,不过是些愤恨罢了。
  “难道你妄想赢我?”乐迪见夜馨不说话,自己开口问道。说完又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你如果再输给我一次,那我倒不必再费心思想着该如何解决你——”他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夜馨举剑横空扫来。那剑来得极快,与乐迪方才所见完全不同,乐迪没有躲闪,夜馨的剑在乐迪眉前一指宽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小心了,”夜馨像是在做战前的预示,刚才那一剑,乐迪已经意识到夜馨绝对不是个手软的角色。而且方才二人比试的过程中,她很有可能隐藏了很大一部分本领。而现在,她算是在为家人争取生存的权利——
  她不会手下留情的,乐迪心想。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握紧了刺刀,接着下一个瞬间,刀剑相碰,星火跃起。
  夜馨的本领到底有多少,事实上,她的家人也不尽清楚。他们只知道夜馨的天分要高过她的姐姐,只是她做起事来,学起本领来,相对水今不大尽心。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夜馨的魔仙之力当中存在着一点邪气。而这点邪气是导致虽然她不大用功,却又本领不俗的根本原因。
  博依夫妇看他们两个刀剑相抵,不可开交,自是担心。但是说来有两件事庄主夫人惠琳自己觉得有些奇怪。一是这乐迪分明是来找玉罗山庄麻烦的角色,但是惠琳看见他和夜馨刀剑相抗,心里居然会为他捏汗,不知为何;二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夜馨方才和乐迪交手的时候,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个乐迪使用魔仙之力时的神色、气力与自己颇有几分相似,而此刻这一切都被惠琳看了个真切。
  势均力敌之人交锋,无论是否住手,都免不了受伤。
  过了一会儿,乐迪停下来,喘着粗气。夜馨想趁势挑开他手上的刺刀,乐迪瞬时用另一只手抽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剑,抵住了夜馨的剑。
  一条丝线拴着一块绿色的玉,出现在惠琳的眼前。她大喊了一声“住手”,这一声犹如春日的罕雷,夜馨猛然怔住。因为自打有记忆起,她从未见过母亲有如此的声调。不过,她这一声“住手”,似乎乐迪并不愿意接受,短暂的休息之后,他摆好姿势还想再战。夜馨见状也不甘示弱,眼瞅着战争又要打响,惠琳三步走到夜馨面前,站到了夜馨和乐迪中间。
  “需要我先把你结果了么?”乐迪把剑重新插回腰间,一双红目映在刺刀上,映着嗜血的渴望。
  惠琳动了动嘴唇,她讲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能不能,能不能告诉我,你父母——”
  乐迪一口回绝,冷冷道:“我没有父母。”
  “没有?”惠琳重复了一遍,“怎么会没有呢?”她紧锁着眉头,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世上的生命体没有可以平白来到这世上的,没有父母——,这是不可能的。
  “没有,”乐迪简单地说着,不耐烦的心情已经跃然纸上。夜馨心里觉得奇怪,她不清楚这个乐迪来到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也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看起来有些怪异。但他是玉罗山庄的敌人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既然如此何必跟他这样多话。夜馨刚想把母亲拉开,就听惠琳大声说道:“不可以,你们放下兵器,你们不可以自相残杀!你们不可以!”
  “什么自相残杀——”夜馨愣了一下,紧接着又听惠琳补充道,“我们是一家人,不可以——”
  “什么一家人!”夜馨眉毛一挑,把母亲推到了一边,再度与乐迪开战。什么一家人,她觉得母亲一定是糊涂了,父母姐妹,他们一家人是完整的,没有多一个的存在。再说,一家人,一家人会用刺刀刺伤家人么?
  “不可以,”惠琳焦急万分,却又不晓得该如何阻拦,生怕自己出手伤了任何一方。水今也完全不明白母亲话语的意思,一场原本就被署名为侵略与守护的战争,为何会拥有了自相残杀的释义?
  “博依,我记得那个孩子,”惠琳扑在博依怀里哭泣着,“我是个母亲,我的感觉不会错的,不会错的,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博依用手抚着妻子,心里不由得震了一惊。
  处在战事中的夜馨和乐迪,谁都没有听进惠琳的话。
  “我低估你了,”乐迪忽然停手,他站在原地,忽然发现自己的双目疼得厉害,而同时自己握着刺刀的那只手却在不住地颤抖着。
  “是我高估你了,”夜馨说道,她发现乐迪有些不寻常。但一时沉浸在战争之乐中的她,竟忘了姐姐水今的嘱托。事实上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如果,夜馨这个时候将乐迪的刺刀移开的话,日后的历史极有可能改写。
  但是夜馨忘记了这件事,水今想喊一声提醒她,但是忽然看到母亲握着一根魔杖,走到夜馨面前,说:
  “我帮你挡一阵子。”
  “这怎么行!”夜馨完全不同意,“你多少年没有使用过魔仙之力了,一阵子也是挡不住的!”
  惠琳什么也没说,只是极有深意地按了下夜馨的肩,夜馨看到母亲那犹如传递祝福语言的眼神。
  “你赢得了我么?”乐迪轻蔑地说。
  惠琳没有逞口舌之快,只是很轻地问了一句:“你见过你的亲生母亲吗?”
  “没有,”乐迪说了这两个字之后,忽然觉得自己手中的刺刀带着自己的身子猛地向前冲去。惠琳站在乐迪空白的意识前,毫不躲闪。当水今、夜馨还有博依意识到要推开他们的亲人时,只听得一阵血肉撕裂的声音,他们便看到了从惠琳身体里刺出的带血的刺刀。
  鲜血喷薄,溅了乐迪一身,乐迪紧握着刺刀的手,忽然从刺刀的刀柄上滑了下来。
  夜馨和水今大叫了一声冲过来扶住了惠琳,博依一把抱住了惠琳,双目中写满了震惊。
  “为什么要这么做?”博依的声音也开始颤抖了。
  “孩子,”眼泪从惠琳的眼角滑了出来,“我们的孩子。”
  乐迪怔在那里,他像是一个突然恢复了意识的迷失者,刚才的一幕已经让他颇为震撼,而接下来的这一句话更是让乐迪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怎么这么傻!”博依无心去责怪妻子,而且他也深深明白这根本不是妻子的错。
  “我的孩子,”惠琳抬起手,想去拉乐迪,可是乐迪怔住了,无动于衷。
  “他是——”夜馨和水今同时愣住。她们望向了乐迪,但是看到的却是乐迪一副一无所知而又惘然若失的景象。夜馨起身,她走到乐迪面前,她已经知道母亲是把乐迪认作了那个她自小便下落不明的弟弟。她求乐迪假意应承母亲一下,但是乐迪却无动于衷。
  “孩子,我的孩子,”惠琳的声音渐渐没了,鲜红的血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所有的景象瞬间在她的视线里变得黑暗,大家看见惠琳的手重重地摔在地上。那一个瞬间,水今扑在惠琳身上大哭起来,夜馨盛怒之下,擎起手就给了乐迪一个耳光。乐迪竟没有躲闪,夜馨揪起他的衣襟,彻底忘记了斯文。而乐迪,他扭头望向了那把刺刀,望向了那上面的血迹。这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烦躁不安。惠琳死前的那个眼神,还有她反反复复的话语,像一股暖流,不断地在他体内乱窜。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无法预知的戏,突如其来,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样做。他到这里来,原本只是为了修好刺刀,没有想过引起任何争端,倒也没有想过去取任何人性命。但是恍惚之中,不知为何,刺刀竟像是有了灵性——
  父母?这是乐迪在鬼城多少年来根本没有考虑过的事情。难道他也有父母?而且他的父母尚在人间?
  “不,不会,次主不会骗我的,”乐迪突然自言自语。夜馨听不懂他的所云,忽然间她意识到自己身后一阵光芒泛起。她松开了乐迪的衣襟,回望看到自己的母亲在自己面前消失,当然,除了那些血迹。
  “不要去玉罗山庄,不然你会后悔的,”羽灵的声音不知为何忽然在乐迪的耳边响起,乐迪胸口忽然掠过一阵剧痛。
  我会杀错人吗?乐迪头一次这样问自己。
  不,这不可能,乐迪心想次主抚我长大,她的话总是对的,她不会骗我。我没有父母,我的父母已经死了,我不可能是他们的儿子,不可能——
  对,他不应该怀疑,不应该怀疑次主,更不应该相信什么现在眼前的——
  但是,心痛一经产生,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博依孤立地站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那是一块淡绿色的玉,博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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