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躲你人后盼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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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雾般朦胧的床头灯照射下,丹奥趴在莎夏身上喘了好一会儿後才有力量翻过身去,莎夏立刻偎上他的肩窝环住他的腰,满足得想咩咩叫。
今夜的他有点粗鲁,有点狂野,很符合一个满心妒意的男人的型态。
片刻後,她以为他睡著了,不意他却冷不防地突然坐起身,自床头柜上摸来香菸点燃。
“怎么了?”她困惑地也跟著坐起身,端详他郁郁不乐的侧脸。
“没甚么。”嘴里说没甚么,脸上可是很有甚么,那一团团烟雾更是有甚么。
莎夏想了一下,“你不喜欢我对那些男SA的所做的事?”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个,舞场上,她早就发现他闷闷不快的态度了。
“……”埋头猛抽菸。
无奈地暗暗摇头,“所以说,我才会在最後故意违规找上你,就是想让你看看那些根本不算甚么,跟我对你做的比起来,连十分之一也没有,对吧?”她温声劝慰,仿佛在哄骗赌气的小娃娃。
“……”继续拚命抽菸。
“那样也不行吗?”
“……”呼出更多二手菸给她吸。
偷偷叹气,“好嘛!那我以後一开始就把手链丢出去,随便看谁要捡,我自己认输,OK?”向他认输。
“……”烟雾少了一咪咪。
“也不接必须做这种“工作”的任务?”
“……”烟雾更少了,可是不过一忽而,突然又大量激增。
“又怎么了?”
“……”
现在是在伦敦吗?
烟雾弥漫,她几乎看不见他的脸了,只好自己攒眉苦思了好半天,但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
“丹奥?”
“……”
“丹奥,你再这样闷不吭声,我要生气了喔!”坏小孩就得稍微吓一吓他。
烟雾制造器稍微停顿了一下下。
“丹奥?”
“……不接那种任务,就得接其他更危险的任务。”丹奥闷闷地喃喃咕哝,好像小孩子在抱怨爸爸妈妈不够疼爱他。
“那又如何?你不是说你爸爸告诉过你,我是在退休二十多年後才……”
“那并不表示你不会受伤!”嗓门拉高了。
“有你在啊!你可以事先警告我,我保证一定会按照你的话做,OK?”
沉默了会儿,捻熄了菸屁股,丹奥又点燃另一根。
“这种事没有一定的,状况随时都会变……”
“但你不是……”
“以前我是有把握你只要按照我的话做便可以平安无事,可是……”他停顿了顿。“如果对方也有类似我这种能力的人,不需要太厉害,只要有一点预见能力,一切情况就会整个改变了。”
“为甚么现在才开始担心?”
“前两天校长告诉我,最近几个月来在非洲那边的任务频频失利,其中有一组
SA是我们学校的人,在他们出任务之前,我偶尔听到他们说这回任务回来後要同居,所以我特意“看”了一下,他们应该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回来的,结果他们却被抓了,这只有一个可能,对方已经拥有类似我这种能力的人了。所以……”
他侧过眼来,目光忧郁。
“除非我跟著你出任务,否则我看见的结果已经不再是最後的结果了。”
“那也不一定,这只是你的猜测,是吧?也许……”
“我确认过了。”
“嗄?”确认?
“从校长那儿,我看见了,原本他们应该会在一年多以後才发现这件事,但现在……”他抽了一大口菸。“在我告诉校长之後,他们已经开始紧张了,虽然对方只有两个类似我这种人,而且能力并不算太高,但他们只要能预见一个环节,整个未来就会改变了。”
“两个?!”莎夏惊呼。
“而且还是被制造出来的。”
“制造?!”莎夏更是错愕。那是东西吗,还能用制造的?
“已经有很多人知道我和爸爸的存在,”丹奥沉重地说。“只是不知道我们是谁,在哪里而已。所以那些想拥有却无法拥有我们这种人的野心家,乾脆自己利用生物科学技术来制造,我也不懂他们究竟是如何制造的,但那种人还是被制造出来了,虽然在能力方面不尽理想,而且……”
他叹息著摇摇头。“每使用一次,那些人的智力就会减退一些,最後,他们会变成白痴。”
“那未免太不人道了吧!”莎夏脱口道。
“的确。”丹奥喃喃道。“可是那些野心家怎么可能顾虑到这点呢?对他们来讲,那些人只是某种工具而已。”
“那些人看不见自己的未来吗?”
“看不见,我说过,他们的能力不算太高,能看见的范围很有限,而我……”眼神悲悯,丹奥满脸的沮丧。“也帮不上他们的忙。”
“那又跟你无关!”
“如果不是知道有我们这种人的存在,又怎会有人妄想制造出我们这种人,这怎能说和我无关?”
莎夏窒了窒。“你……你真是想太多了!”
“我怎能不想?”丹奥哀愁地喃喃道。
叹息著,莎夏先把他的菸拿掉,再将他纳入自己怀里,温柔地抚挲他的黑发。
“别这样,丹奥,春天快来了,你差不多可以抛掉那些悲呀愁的情绪了,我在你身边,不要老是去想那些没有答案的问题,多放一点注意力到我身上来,OK?否则我会嫉妒的哟!”
“有啊!我就是一直在担心你,所以……”丹奥把脸藏在她怀里。“你能不能退出SA的工作?”
最担心的就是他提出这个要求,他果然提出来了。
沉默数秒,“你不再那么爱我了吗?”莎夏平静地问。
“不是,我……”把脸藏得更深。“我只是害怕。”
沉默得更久。“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考虑?”
“我总要想想,不作SA以後,我要干甚么吧?”
丹奥惊喜地仰起脸来。“你真的愿意考虑?”
除非不适任,否则SA并不是那么容易退出的,不过有丹奥在,当然没甚么问题,只是……
“我会考虑。”
丹奥立刻笑开了,而原先在他脸上的忧愁则转移到她脸上肆虐。
不作SA?
那她能干嘛?
往常一上完课,莎夏总是立刻冲回美茵堡,但最近一个多星期以来不同,她不但不急著回去,还慢吞吞的摸去大浴室冲浴,慢吞吞的换衣服,慢吞吞的晃出去,却见尼基若有所思地倚在校门边等她。
“你在等我?”
“你今天是怎么了?”今天的战术课,若非他一再掩护她,她早就game
over了,可见他们之间的默契的确有够深……不,是可见她有多么心不在焉。“不,应该说是,你这个星期以来到底是怎么了?简直像是掉了魂似的,你不怕被教官揪去碎碎念一顿?”
莎夏没精打采地瞟他一眼。“陪我去喝杯啤酒如何?”
十分钟後,他们在校外一家小酒馆里坐定,各叫了一杯啤酒。
“说吧!究竟是发生甚么事了?”尼基又问了一次。历经一次生命中的大转变,能够自谷底再爬上来,他成长得更成熟、更坚强,现在,他已经能够将感情隐藏在心底深处,把莎夏视为纯粹的好朋友、好搭档。
未语先叹。“丹奥要我退出。”
“咦?为甚么?”
“因为……”
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地说完後,啤酒正好喝完,於是又叫了另一杯。
“我说啊!他真是想太多了。”
“不,他担心的没有错,”尼基深思地否决了。“这件事我也听说了,事实上,学校里有大半数的人都知道了,最近几个月到非洲出任务的SA都是在冒极大的险,甚至可以说是自投罗网,他们没有一个能回得来,不是死就是被抓,大家都在担心下回是不是会轮到自己!”
“欸?我怎么都不知道?”莎夏吃惊地放下刚送来的啤酒。
“你太专心在丹奥身上,我看就算地球爆炸了,你大概也不会知道。”都这种时候了,尼基居然还有兴致调侃她一下,活该惹来无核白果两颗。“总之,他顾虑的没错,你最好仔细考虑一下他的话。”
双眉一挑,“你也同意我退出SA?”莎夏不敢相信地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既然你们在一起,无论你作甚么决定,最好先考虑一下他的心情。”尼基忙道。“或者你也可以换个方式来想,如果他才是SA,而你是乖乖待在家里等他出任务回来的老婆,你的感受又会是如何?”
先是一怔,继而拧眉,“老实说,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不过……”莎夏果真认真思考起来了。“如果说那是他想做的事,我也没理由阻止他,可是一想到那回他受伤……”
她忽地打了个哆嗦,“不,我不想再看到那种事了,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我是如何……”蓦又顿住,几秒後,她瞥他一眼,目光尴尬,又搔搔後脑勺。“啧,真伤脑筋!”
尼基露出了解的笑容。“所以说,你最好站在他的立场为他想一下,不要只想到该如何说服他,打算不顾他的感受勉强他忍耐你的工作,这样未免太自私了。”
“喂喂喂,你也别说得那么难听嘛!人家只是没想到那么多而已嘛!”莎夏辩解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之前不是很讨厌他吗?现在又这么替他说话,干嘛,头壳坏去了?”
尼基淡淡一哂。“因为他提醒了我一些不该忘记却被我忘得一乾二净的事,又明白的点出我逃避的心理,硬是把我从自怜的情绪里揪出来,让我能够重新再站起来。我想,外表上他虽然是个懦弱无能的家伙,但在思想方面,他的确比一般人思考得更细密、更透彻,也许是因为他“看”得比任何人都多的缘故吧!”
“像他那样敏感的人,看得越多就了解得越多,也就……”莎夏若有所悟地低喃。“更忧郁了。”
“如果你真爱他的话,就不应该更增添他的烦扰,我以为……”尼基摸著下巴沉吟了下。“你们最好坐下来平心静气地好好商量商量,直到找出一个能满足双方的办法来,或许这才是最好的方式。”
莎夏深思片刻,而後颔首。
“对,我们应该坐下来把彼此的想法都坦白出来,再从中找出一个最折衷的办法来,双方都不要勉强对方,毕竟我们是要相处一辈子的。”
“很好,这样想就对……”
尼基还没说完,莎夏已经迫不及待地起身准备离去。“我要回去了。”
不敢置信地望著莎夏匆匆离去的背影,尼基哭笑不得。“喂喂喂,不付我顾问费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我帮你付啤酒钱?搭档是这样做的吗?”
啧,有这种搭档,真亏本!
因为急著想和丹奥谈谈,莎夏又犯了老毛病——爬窗。
但环视办公室一圈後,除了发现办公室里更杂乱之外,丹奥并不在,於是喃喃念著,“他真是邋遢!”莎夏从办公室门出去进入主堡大厅,还是没人,她再上楼找,依然不见人影,猜想他或许又跑到溪边去了。
可是当她在主堡大门口碰上史提夫时——
“他回来没有?”
“谁?”
“丹奥啊!”
“没有,里头没人。”见史提夫一脸慌张,莎夏忙问:“怎么了?校长有急事找他吗?”
“没有,校长没事,可是……”史提夫无措地猛扯头发。“从中午开始我就找不到他了,我一直找一直找,想找他吃午餐,可就是找不到他!”
“中午?”心中倏起一阵不安的预感,莎夏喃喃道。“现在都快五点了呀!”
“所以我才急啊!”史提夫懊恼地说。“我正打算这一趟回来若还找不到他,最好去报告校长,让大家一起出去找人,气象报告说今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