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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权力游戏-第14部分

小说: 权力游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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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KY238或KY107,这种电子通讯装置会将电话中的语言转化为密码,直到电话另一端始加以解码播出。透过这安全电话,美国高级官员得以在不受苏联监听系统影响,自由讨论最敏感的国家机密。
紧缩管道
很显然地,决定谁获得最敏感、最重要情报等于决定谁能够成为决策游戏中的大玩家,信息即是权力。有些敏感情报甚至是NID或FTPO上都不能记载的,例如诺斯在伊朗…尼游案中的秘密信息。这类情报圈子,小得甚至只能以口传或国家安全幕僚的秘密电脑联线来传递。由诺斯的例子我们也能了解,谁控制信息就控制了政策。有一段时间,国家安全顾问麦克法兰与波音戴克斯特一直将舒尔茨与温伯格蒙在鼓里,当然更无法反对政策行动了。这时这些内阁阁员全成了“信息盲”。
伊朗…尼游案爆发后,最令人震惊莫过于,担任幕僚人员的诺斯、麦克法兰与波音戴克斯特竟敢隐瞒总统与内阁们这么重大的消息,这已无异是欺上的行为了。然而,不论这些行径多么骇人听闻,它的确反应出政治圈中的游戏模式,政府在官员们依任期递换的变动下,由永久固定的幕僚人员掌握信息以维系整个政府的行政惯例。事实上,许多终生职的幕僚公务员都会告诉老板:“你决定大政策,细节交给我。”但恰如俗谚所说:“魔鬼总在细节中出现。”
以国防安全援助局(简称DSAA)与军售巴基斯坦F…16喷气式战机为例。1981年里根总统同意售予巴国总统齐亚这种新式战斗机,这是美国对巴基斯坦外交态度上的一大转变,也可说是里根感激巴基斯坦运送军援给阿富汗反抗军的一项报偿。白宫亟愿这项武器交易尽速完成,然DSAA则另有意见,他们还要考虑降低成本、保护本国空军,以及维护DSAA本身的权力。
问题症结在于F…16上的一个重要装置——侦测敌军雷达系统的高科技设备——ALR…47,由于这种侦测功能,飞行员有机会闪避敌军的攻击。当交易成交时,ALR…47是相当优秀的装备,但到1983年交机时,美国空军已发展出性能更优越的ALR…69,除了能显示敌方攻击物位置,更能指出攻击物的种类,这对飞行员而言,往往便是生死之别。
依交易时的签约,美国同意在F…16上提供“标准的”空军电子装备。对DSAA而言,老式侦察系统完全符合当时“标准”的条件,他们认为新式配备成本太过昂贵,应仅供美国飞行员使用。巴基斯坦空军则坚持获得新装备,但遭DSAA悍然拒绝。没有任何一位白宫或国防部首脑知悉这项争执,最后巴国总统齐亚火了,表明不愿接受旧设备飞机。到头来,里根这项提供飞机的示好美意,差点儿适得其反,最后还要里根亲自出面才摆平这件事。
尽管如此,F…16战机的教训仍然显示,官僚体系如何借着阻断他人消息来源来影响政策,保护自己的势力范围。农业部、能源部、国防部等单位中,以此改变整个政策结果的情形随处可见。F…16的例子中,官僚们的小动作曝光了,但大多数的情况下,官僚都可秘密地维护自己政策的独立,并巧妙地破坏总统原以为已决定的政策。毫无疑问地,这种终生职公务员是借着缩小权力圈来控制政策,并扩张自己的权力。
扩大权力圈
另一种相反的游戏伎俩则是扩大权力圈,传布消息以在政府、国会中吸收政治同伙人或汇集民意。这也是大部分政策性新闻遭泄露的基本原因。在权力游戏中发布新闻是政治人物极偏好的手法。而在政府内部争论中属劣势者,大约都企图以扩大圈子获得同情。
报界,特别是《纽约时报》与《华盛顿邮报》,就成了政治圈内人在特定议题上招兵买马的公布栏。所有的政府官员、国会议员等阅读新闻报导,便可知道权力斗争的风向了。
在华尔街,向别人泄露内线情报是可以起诉的罪名,然在华盛顿,泄密则是每一个参与权力游戏者必备的基本工具。自总统以降,当某人想要在某议题上改变权力平衡时,大家都会采取此一手法,据说约翰逊总统最是个中高手,他往往在非正式场合中向记者们透露一些消息,且以匿名方式避免引起辩论,有时候他也会在事后公开争论该消息的正确性,以掩饰自己是消息来源的事实。
就我的了解,约翰逊以后的每一位总统都采用类似办法。里根的幕僚们就喜欢向一些亲里根的议员们提出关于苏联在尼加拉瓜建造飞机跑道,或者苏联违反限武条约的种种消息,同时掩饰原始消息来源。而这类消息的发布,又往往选在国会讨论是否援助尼游或者增加国防预算的激辩时期。其用意是在于影响民意,并利用舆论压力影响华盛顿权力游戏的结果。
数年前,政治学家谢茨奈德在其著作《半主权人民》中特别强调这种“扩大圈”的力量。他认为任何一场政治冲突中必然有两种人:一是实际参与者,另则是观众。“再没有比打架更能吸引群众的了”,谢茨奈德认为:“也没有什么比打架更有传染力的了,国会辩论、法院开庭、政党活动、罢工、听证会等都具有一些类似打架般刺激的特质,也都能产生戏剧化效果扣人心弦地吸引着群众。”
这种观察确实掌握了华盛顿权力的重心。再举个例,前面曾提过关于1985年底里根总统对菲律宾的外交政策。原先里根与其白宫顾问对当时菲国总统马科斯的关系还相当满意,但不久以后反对党领袖阿基诺遇刺身亡,又有1986年的大选舞弊等事。印地安纳州参议员鲁嘉特别指出这场选举舞弊,痛责马科斯并批评里根的友好政策。事实上,鲁嘉有若干政府内部官员在背后支持他,譬如国务卿舒尔茨。结果,鲁嘉刻意的表现果然改变了行政部门对菲律宾政府的意见,最后更改变整个对菲政策。鲁嘉就是利用不断扩大听众的作法改变了事件结果。
再看看中央情报局介入尼加拉瓜与桑定军队的秘密战争的实例。起初,与DSAA贩售F…16给巴基斯坦的情形类似,中情局秘密地提供尼加拉瓜反政府军军事援助,只有政府与国会的极少数人知道这件事,有些人对这项政策感到不安,但仅在私下提出异议,中情局局长凯西主掌了整个政策。1984年初前,内部人员开始抨击中情局捞过界的行为,包括引爆油库、攻击海岸设备,甚至在尼加拉瓜各港口布雷。于是这些反对者开始求助于更广大的“听众”,内部的反对人士不断提供消息给国会山庄内的人士,很快地国会情报委员会加入这场对抗中。但是,政策仍然没有改变。于是,弱势的一方继续不断地提出令中情局丢脸的证据,最后整个国会都涉入了这场争斗。民主党籍众议员因恐导致美国政界内更剧烈的战争,终于在1984年7月后中止对尼国反抗军更进一步的军事援助。
然而当行政部门遭到这种围剿,里根总统也采用了谢茨奈德的伎俩,他也向更广大的听众求助,希望恢复对尼游的援助。他们放弃了过去的秘密斗争,将这场权力游戏公开化。里根在国会中大声威胁,如果中美洲“沦陷为共党国家”,反对人士得要负责任。结果,许多原持观望态度的议员们开始担心选民政治反弹的情形,到了1986年又恢复了尼游军援。从头到尾,这场争议简直完全照着谢茨奈德的脚本进行:开始时是在内部进行的秘密政策的内斗,其后升高为正面冲突,各方借扩张声势增强自己实力以占得上风。
这就是华盛顿政治运作的情形。前阵子国防部军火弊案危及里根的扩充军备政策亦是相同的例子。政府内部的异议者向新闻界公开国防部弊端,因民意的愤怒,促使国会不遗余力地抑止军事花费的增长。
事实上,当初军售伊朗的案子虽在11月3日爆发,真正停止军售的时间却是在6周后的12月16日,直到国务卿舒尔茨公开抨击政策的谬误之后。国家安全顾问波音戴克斯特与诺斯上校都希望保密,不只是为自我保护,也为了可以继续控制政策,继续大开军售伊朗的大门。而舒尔茨公开宣布结束与伊朗的武器交易,一改既定政策,以便夺回决策控制权。
关于谢茨奈德分析的政治力量的运用,可远溯至美国历史上政党形成之初。当时联邦政府中为了有关经济政策与亲英外交政策激辩不休。杰佛逊这派人极力反对汉米尔敦,却又明白汉米尔敦有办法在国会中得到支持,于是杰佛逊开始向外界透露这场内部纠纷,希望诉诸更广大的民众加入战局。最后杰佛逊这派人士组成民主共和党在1798年参加国会大选,1800年参与总统大选。就是这种透露消息、扩大权力圈的过程造就了政党的形成。
谢茨奈德对华盛顿权力游戏的规则着实清楚,不论是总统、高级顾问、或者终生职的政府高级公务人员,只要是已控制政策的人物都会尽力使任何议题上的情报圈子缩小,但那些在核心边缘的政治人物则会尽全力扩张圈子,当听众愈来愈多,圈子愈来愈大,政策的控制权自然发生改变,冲突也跟着扩大,甚至整个游戏的内容都产生变化。这就是华盛顿模式,这种模式将在本书许多故事中表现无遗,这也将是未来华盛顿权力游戏继续不辍的模式。
第六章 网络游戏
第二部 权力的舞台
第六章 网络游戏
当刚当选的国会议员初来到华府,他还对自己的政治胜利及获得大众喝采感到新奇得意之际,会忽然发现自己踏进了一个高手云集的世界。他突然变成一个赤裸裸的新鲜人,一个政治圈中的陌生人。此时,直觉立刻告诉他,没有一个政客能像原子般的单独活动,他一定得跟一些同党人士结合,跟一些历经斗争,但都能幸存的团体接触,跟权力核心接近,他才有机会向前迈进。此外,他更需充分了解这个权力核心城市的习惯与规矩。
无论从近或从远的观点来看,华盛顿都像是个陌生地方,尽管它有着为人熟悉的特征,如国会大厦、白宫草坪及华盛顿纪念碑等,但对于新诞生的政治赢家而言,它是个完全陌生的领域。约在1980年终,就在狄佛全家从加州搬到华府以便着手在白宫工作的那个晚上,他那五岁的儿子用他天真的口吻问了一个令很多人都想问的问题:“爸爸,华盛顿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吗?”
18个月之前,也就是1979年夏天,在卡特总统对他的政治生涯极度失望之际,曾给了这个问题一个既愤怒且沮丧的答案,他公开的嘲笑华盛顿是个“孤立于全国生活主流之外”的岛。
在政潮起伏,政治更迭的年代里,“华府与全国脱节”一直是人们经常挂在口中,及政客们尤其喜欢大加批评的问题。但这却是一个误导的观念。
更重要的是,华盛顿对于新人是十足开放的,即使是对那些最初被华盛顿所惊吓的人士,它也一样敞开胸怀地接纳他们。事实上,华盛顿的政治圈里每个人都是来自不同地方,每有新的政治潮流就会带动新成员的加入。在总统大选年时,更是白宫的改朝换代之际,各路英雄好汉大规模地蜂拥而至,来自佐治亚州或加州的新一群接手了城里面上千个最佳的工作,即使是期中选举,一打甚至两打的新众议员和新参议员也都带来了新的讯息,接替了较老的一代。对美国政治界具有敏锐观察力的学者波斯比,曾称外界的影响力对华盛顿的政治圈有“不可思议的渗透性”。
波斯比问道:“在美国,还有其他圈子能够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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