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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宠爱双鱼女人-第15部分

小说: 宠爱双鱼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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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贴着墙,不让楼下的人看见她,他们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她耳里——

“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啊!听你秘书说你早上没进办公室。”

“你调查我吗?”

他忍不住讽道。

“就算是又怎样?我是你的女朋友啊!”

紫欣没听到他的否认,她心碎地想。

“你先回去,我晚上再去找你。”

“不要!”Rose提高声调。“你在打发我走吗?为什么我不能留在这里?难道你的房里有女人?”

紫欣的心陡地跳了一下。

“别无理取闹!”他听来已动怒。

见他生气,Rose立刻放软了身段。“别这样嘛,人家只是太爱你了,才会忍不住吃醋,我急着找你,也是因为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事?”

“你可以不必担心资金的问题了,下个月的金悦董事会你尽管放手去做,银行那边爹地和妈咪的影响力够大,他们已经同意,只要你开口,要调多少都不是问题。很棒对不对?你不用再辛苦筹钱了,以后有爹地妈咪的帮助,不只是金悦的经营权,你要进入政治圈,他们都会帮你。”

这根本是利诱!紫欣厌恶地想,就算她再单纯也听得出来,Rose提的这些不可能没有附加条件,前提是拓宇得要和她在一起。

但财势和权位不可能是拓宇选择伴侣的唯一标准,就算娶了Rose,他就能拥有他想要的一切,他最终还是不会这么做的。

他爱的是她……

是吗?

她的信心随着拓宇的沉默动摇起来。屏住气息,紫欣朝楼梯方向移动,想看清拓宇的反应,她心跳如擂鼓,紧张地捏紧自己的手。

“谢谢你Rose。”

拓宇那个俊逸的笑,唇角才扬起,紫欣的心便笔直坠落。

紫欣整个人僵住,当她看见拓宇在Rose颊上印下一吻。伤口从她心口扩展,突然间,她觉得冷、痛苦且脆弱。

她不能忍受继续看他们亲热,她就要崩溃了。

紫欣捂住唇,压下一声呜咽,她再也看不到,再也听不见……

世界在她眼前化成碎片——

……

“紫欣,你去哪了?我找你找得快疯了。”

紫欣一回饭店,就看见阿民在她房前焦急的等待。她开了门,让阿民进入。

“阿民哥,对不起,请你先不要问,我想先洗个澡。”她现在真的没有心情面对他,说完,她就逃进浴室,锁上门,她打开莲蓬头,任水声淹没她的呜咽。

她脱掉衣物,站在镜前,看着自己布满红印的雪白身子,那曾是甜蜜浓情的印记,如今却显得丑恶不堪。

她冲进强猛的水柱下,用力搓洗自己的身体,直到全身刺痛通红,她弯下身体,抱住自己,突然崩溃在痉挛的抽泣中。

她早该知道的,为了金悦、为了事业,他一定会选择对他有助益的女人,他没有理由为了一个渔村来的女孩放弃大好前程。是她太傻,轻易地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之中。到底要经过多少教训,她才学得乖!?

不再了,她不再为他无心的温柔而悸动。

回想起他若无其事地回到房间,在看见她时还冲着她笑,他将僵硬的她拥入怀中,丝毫没注意到她惨白的面容和微红的双眼。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在她耳边柔声轻苛。“昨晚累坏了你。”

他笑着将唇落在她颈后的敏感处,下身紧贴着她,他的身躯及气息包裹住她,她必须咬紧下唇,才能压抑住内心交织的绝望和渴望的矛盾情绪。

他转过她的身子要吻她,她匆匆推开他,力道猛得让二人都吓了一跳。

“我得回去一趟,很晚了,我……”她费力维持声音的平稳,不过显然不是很成功。

他皱眉。“你可以回去,但是去跟那小子说清楚,然后你得马上回来,到我办公室找我,知道吗?”

他强势地将她拉回来,霸道地吻了她,像是在宣示他的主权。

紫欣想哭。

就连此刻她想起那个火辣的吻还会因欲望而颤抖,她恨自己的没用!

关掉水柱,她逼自己站起来,抹去眼泪。

她不要再受地影响了,这回她绝对要斩断对他的感情。

紫欣木然地擦干身上的水渍,穿上衣服,当她走出浴室时,阿民已经急疯了似地看着她。

“紫欣,你究竟怎么回事?”

“阿民哥,我们回台湾。”她坚定地说。“今天就走。”

……

三个小时以后他们已出发在往机场的路上。

Checkin,拿到登机证,离登机还有一个小时,阿民和紫欣坐在机场大厅。他们没有交谈,纵使阿民从紫欣苍白的脸色、水气氤氲的大眸里看出什么,他也聪明的不去问。

“要不要喝点什么?”

“不用了,谢谢。”

沉默再度降临。

“咦?那不是昨天那个洋婆子吗?”

随着阿民的声音,紫欣抬眸,见到Rose穿着一身鲜红的洋装,大步朝他们wωw奇Qìsuu書còm网走来,她美丽的脸上挂着怒容。

“你要去哪里?”她不再掩饰对紫欣的敌意,所以语气听来是无礼、傲慢的。

为了某种原因,紫欣觉得Rose在生她的气,虽然她不懂是为什么。她不是已经得到拓宇了吗?

“我们要回台湾了。”紫欣淡然回答。

Rose讶异的挑眉。“为什么,季不是——”

她突然止住话,脑子转过某些念头,迅速换上一副并不真诚的笑脸。

“那不是太可惜了吗?”她装模作样地喟叹。“这样你周末就不能来参加我的Party了,我和季打算在Party上宣布我们订婚的消息呢!”

“是吗?”紫欣空洞地注视她,她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不再有心痛的感觉。原来——已经淌着鲜血的伤口,是不会因为再多砍一刀而更痛的……

“恭喜你们。”就连声音也能不费力气就脱口而出。

Rose得意地扬起唇角。“谢了,我现在得回LA去挑衣服,先走了,Bye!”她扭着臀离开。

“紫欣?”阿民犹疑地唤她。

她回头,对他绽开一抹笑。“嗯?”

他粗大的手掌抚过她冰冷的脸颊,指腹沾染了湿濡。

“你怎么哭了?”

……

“有没有人找我?”

已经不知道是这个下午的第几次,季拓宇透过对讲机问他的秘书。

“没有,季先生,田小姐没有来。”秘书的回答依然是一样。

季拓宇蹙眉,看表,下午五点,她不可能这么久啊!

或者她睡着了?毕竟她还是第一次,而他的热情可能累坏她了。

回想昨夜,他浮起一个满足的笑容。这么多年来,他首次感到生命是完整的,在与她结合之后。

想到紫欣,他只觉得快乐、轻飘飘,还有小腹燃起的暖流,老天!他像个欲求不满的青春期少年,此刻,他就有种强烈的冲动想将她拥入怀中。

为何要压抑呢?当这个念头窜过,他立刻推开椅子站起来。是啊!他已经压抑七年了,他不想再浪费时间,现在就想见她,想告诉她他爱她。

他拿起西装外套,桌上的珍珠吸引他的视线,他露齿一笑,把它们握在掌心。他绝不让她再流泪了。

当他春风满面地步出办公室,他的秘书唤住他。

“季先生,好消息!上回R公司的爆炸事件,清查结果后,并没有伤及公司最重要的新产品,损失根本没有市场预期那么严重。”她兴奋地扬起手中电话。“证券经纪现在在线上,您要不要跟他谈谈?明天开市股票一定涨翻天了!”

出乎秘书意料之外的,季拓宇只是淡然一笑。

“不用了!他会知道如何处理的。”

“季先生,您要去哪里?”秘书不敢相信他就这么走了,还有什么事比上亿美金资产更重要的?

“我要去找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他露齿微笑。

那个笑让跟着他多年的女秘书看傻了眼,她不曾见过——

那是个发自内心真正喜悦的笑。

……

“你说她走了是什么意思!?”

季拓宇怎么也想不到,当他到达紫欣饭店房间门口时,看到的是清洁妇人正在打扫空房。

“客人已经Checkout了。”那名妇人面对他的怒气显得有些畏惧。

“立刻叫你们经理过来!”

他咆哮。

饭店经理来了以后,一看是季拓宇,连忙堆上讨好的笑容。

“季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赌城的饭店界人士没有一个不知道季拓宇的。

“住1036房的田紫欣小姐呢!?”

“您等等,我叫人去查。”

饭店经理拨了电话,没有几秒钟楼下柜台已经查出答案

“田小姐在一个小时前Checkout,她是和1012房的陈先生一同离开。”

季拓宇的脸色顿时一沉,饭店经理咽了口口水,在他阴惊的目光下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要是惹火了这个饭店大亨,那他就糟了。

“季……季先生……”清洁妇怯怯地开口。

季拓宇转头看她。

“这是我在垃圾桶找到的——”清洁妇双手奉上一本厚厚的日记簿。“不知道是不是重要的东西……”

吸引季拓宇目光的是封面右下角那娟秀的字迹,他迅速翻开,首页写着“给拓宇”,然后是一张他们的结婚照。

他迫不及待地翻阅,只看了二、三页,他的脸色立刻大变。

他合上日记,抬头瞪视清洁妇。“你说是在‘垃圾桶’找到的?”

“是啊,可能是田小姐不要的吧!奇怪呀,看起来明明是曾经用心整理的,怎么说不要就不要呢……”

那妇人犹自叨念着,季拓宇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是她不要的……她不要……

这句话像一个热辣的巴掌打在他脸上。

“紫欣——”他陡然大吼,握紧拳,猛力朝空气挥舞。

第十章

七月十日二○○一天气晴(你离开的第20133天)

亲爱的,我现在正在二万英尺的高空中,朝你飞行。

这是我写给你的最后一篇日记。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很抱歉。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向你抱歉,是抱歉必须放弃继续等待你;还是抱歉这么多年来自私的、执意的,把你放在我心底。

也许你根本也不会知道。长长的七年,有一个人曾经等待过你。

是的,我曾经等待过你。

就如同世上所有的宴席都有结束的时候。我也终将与你分离。

不再写日记,因为你已不再需要,但请容许我继续想你。

……

“爸,别忘了你的血压药。”

田实要出门前,紫欣拦住他,将手里的药、开水塞到他手中。

“药一定要吃,还有,你别工作得太劳累,要多休息,抓贼、巡逻这种费力又剧烈的事就叫年轻人去做,别逞强,知道吗?”

“比你妈还啰嗦。

田实咕哝着,和着水吞下药丸。

紫欣接过水杯。“中午记得回家吃饭,外面的便当太咸了。你吃了对身体不好,知道吗?”

田实点头,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忽然想起身上忘了带钱,蜇回家。打开门,紫欣的样子令他愣在原地。

他不敢出声,默默观察着紫欣。她低头怔怔的看着水杯,动也不动。她的表情好悲伤,虽然没有掉泪,却是一种比大声哭泣更深层的哀伤。

田实感到一阵心痛。

自从女儿自美国回来,就再没提过姓季的那臭小子。她生活正常、情绪正常、表情正常,好像什么事也不曾发生一样。这样的她反而让他担心。

他看得出来,她笑的时候快乐并没有真正到达眼底;她在跟人谈天的时候,思绪并不真正投入谈话的内容。她一直压抑着自己,把情绪藏到好深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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