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负少年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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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纪就学做酒鬼,醉死了活该!
姚雁紫想放下电话,不管他,但转念一想,又怕他出了什么事。
“孙彤云,你在哪了?”
'王……阿姨,我在家门口……找不到……钥匙了。'
“你父母呢?”
'不……知道。'
“你家地址是什么?”
孙彤云拿着身份证,两眼昏花,口齿不清的叨咕了几声。
姚雁紫只能听出个大概。
她让孙彤云待在原地,然后锁好自家的门窗,骑车去找他,还在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里买了醒酒的冲剂。
幸亏今晚她的父母都上夜班。
8
姚雁紫还真找到了孙彤云,到他家时,他正像摊泥一样堆在地上。
叫他,他不应。
没办法,姚雁紫只好动手搜身,寻找那串“找不到”的钥匙。结果它就好好的挂在孙彤云腰后侧的裤环上。
门是打开了,可睡得像死了一样的孙彤云比大象还沉,瘦小的姚雁紫根本拖不动他。
姚雁紫运足丹田气,照他腿上踢了一脚,这一下可比黄飞鸿的佛山无影腿,死人也能活了。
“谁!”孙彤云摇晃着站起来,下意识想找“暗算”自己的人算帐。
“你的王阿姨!”姚雁紫动作利落,趁机把这只“醉猫”推进屋里,“卧室在哪?起来……别睡在地板上!”
孙彤云的房间在二楼,从大门到卧室这点路程,他走得跌跌撞撞,手臂和腿都磕破了。只不过,他的神经也都醉了,丝毫感觉不出身上究竟是哪里在疼。
脑袋里仿佛塞满了浆糊,现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王阿姨什么时候减肥了。
不是姚雁紫心狠手辣,看着同学摔跤不理,而是以二人的体型来看,万一他从楼梯上滚下来,自己不但救不了他,还会增强重力加速度作用,大家一起残废。索性,她站在楼下,让孙彤云和楼梯孤军奋战。
找到电灯的开关,室内恢复光明,富丽堂皇的孙家呈现在姚雁紫眼前。望一眼已经成功“爬”进卧室的孙彤云,她自己做了个鬼脸。
原来是个“少爷”,难怪有那样的臭脾气。
大人不记小人过。
她——善良的MISS姚;就好人做到底,帮一下这个住在空屋里的孤独小少爷。
去厨房弄了些热水,冲开解酒药,姚雁紫端着水杯上楼。打开卧室的灯后,她被坐在床边的孙彤云吓了一跳,险些洒了手里的药。还以为这个醉鬼早就会周公去了,没想到他直挺挺的坐在那儿,不眨眼睛的瞪着自己。
姚雁紫放下水杯,走过去,想要让他躺下。
“你不是王阿姨!”
当然不是王阿姨,姚雁紫心里想,但她不和酒鬼计较:“醒了,要不要喝点东西?”
“你不是王阿姨!你是旖灵!是不是?旖灵?”
孙彤云癔怔的模样吓坏了姚雁紫,她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头。
这醉鬼把自己当成了别人!
正想要离开,突然,姚雁紫的双手被孙彤云紧紧地攥住,她第一次感到男女力量的悬殊,尽管如此,她还是想全力摆脱对方的纠缠。
纠缠几乎变成厮打。
虽然姚雁紫的手被桎梏了,但她用上所有有战斗力的身体部位去抗争,对孙彤云又踢又咬,还用头去顶他,把自己的头发都弄散了。可是孙彤云好像感觉不到疼,一味的纠缠着她,嘴里不停的叫着“旖灵”,酒气喷了她一脸。
到最后,姚雁紫耗尽了力气,像没了电池的粉红小兔,垂头丧气,任由孙彤云拉扯着她,“旖灵旖灵”的叫个没完。她自己也有气无力的继续喊救命,可是房子的隔音看来不错,指望邻居来救她是不可能了,屋子里又没有其他人。
姚雁紫想,自己真是多此一举,没事儿跑来干嘛?纯属吃饱了撑的,现在被个醉鬼缠上,这真叫自作多情。她很无奈,活了十多年,没和年轻的陌生男子挨过这么近,可惜,他却叫着别人的名字。
多么讽刺!
9
姚雁紫不挣扎了,孙彤云也跟着安静下来,但过了不到一分钟,他又开始躁动,抱着姚雁紫,把自己的头贴在她身上磨蹭。
精疲力尽的姚雁紫突然感到胸前多了一团热气,然后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那里蠕动,摩挲带来的麻酥感使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变态!
流氓!
疯子!
救命啊!
孙彤云,你不要借机吃豆腐!
放开我!
你太不要脸了!
……
意识到自己被占了便宜后,姚雁紫使出吃奶的劲儿,再次拼命挣扎,喊“救命”喊得嗓子都哑了。酒醉的孙彤云感觉“怀里的东西”又开始“不老实”,也铆足了力气,想要制服“它”。
一阵扭打,重心不稳,二人双双跌在床上。
这次,孙彤云变本加厉,跨坐在姚雁紫的身上,压住她的双腿,把她的手按在床上。
处于劣势的姚雁紫彻底没有力气了,她浑身酸软的躺在那。
雨后天气变得闷热,没有开空调,卧室的窗户又是紧闭着的,房间里就像一个大蒸笼。
夏天,人们穿得本来就单薄,两人刚才又经历了一番激烈的纠缠,汗水濡湿了他们的衣服,粘嗒嗒的贴在皮肤上。
黑色T恤包裹着孙彤云的身体,勾勒出少年精劲矫健的体魄。而姚雁紫的白色衬衫几乎变成了半透明状,可以隐隐的透出皮肤的颜色,胸前的两颗纽扣也在挣扎过程中打开了,露出淡紫色的胸衣,散乱的长发遮住了胸口的如雪肌肤。
孙彤云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交由自己一掌之中,力量却毫不减弱,空出来的那只手拉起她的一缕长发,放在自己的唇边,但那黑发如绸,从他指尖丝丝滑落。
他好像得了什么有意思玩具一样,一缕缕的拉起姚雁紫的长发,然后松手,看它们纷纷落下的样子,自己发出咯咯的笑声。
玩够了长发,他醉眼朦胧的看见黑色发丝间的雪白,于是伸出一只手指去按。
软的?
有意思。
接着,孙彤云整只手掌都覆了上去,试探的挤压那柔软的物体。
而姚雁紫在他触碰自己的那瞬间,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连男生手都没牵过的她,现在竟被别人摸着胸部!
羞涩、恼怒、恐惧、后悔……好多情绪一股脑涌上心头。
她嘶哑着嗓子喊:“孙彤云!你酒疯耍够了没有!放开我!”
孙彤云这改成两只手握着她的手腕,眨巴了几下眼。
“放开我,浑蛋!”姚雁紫命令。
孙彤云不但没有放开,反而俯下身子,脸贴近她的耳边。
姚雁紫可以感到脖子附近的空气,随着对方的呼吸冷热交替,自己的身体也跟着忍不住轻颤。
“旖灵……”
突然,室内高热的温度仿佛随着孙彤云的轻唤冷却下来,刚才的羞恼恐惧都从姚雁紫的脑海中消失殆尽,此刻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冰凉的。
孙彤云开始吻她,从唇到嘴里每一角落,都没有放过,他用舌头舔姚雁紫的牙齿和舌下……
这个吻十分的成人,也十分情色。
甚至叫人无法呼吸。
尽管孙彤云亲得忘我,但姚雁紫并没有陶醉,她趁机挣脱出一只手,往床头的小桌滑去,努力抓住一个比较沉的东西,朝孙彤云的头上砸去。
被砸晕的孙彤云瘫软在她身上。
费力推开昏迷的孙彤云,重新获得自由的姚雁紫坐在床上大口的喘息。她看了两眼孙彤云,然后系好纽扣,拉平身上的衣服。捡起地上的皮筋,她把头发简单绑好,喝了那杯本来冲给孙彤云的解酒药。
真难喝!
她回头瞪着床上的人,说不出自己的心情,似乎连生气的精力都没有了。
姚雁紫从卧室出来,走到下层客厅时,孙家的大门打开了。
一个穿着灰色职业套装的中年女子走进来。
见到对方,她们都愣了。
孙彤云的妈妈看了一下手表。
十一点半。
年轻的脸庞,褶皱的衣衫,蓬乱的头发,红肿的双唇……
作为过来人的张华,立刻就明白了。
“现在的女孩,都是三更半夜的待在男生家里吗?”她问经过自己身旁的姚雁紫。
姚雁紫停下,但没有说话,她做了一个深呼吸,抬起头,脚步坚定的走出孙家。
张华见她这样的态度,很是生气。上楼进了孙彤云的卧室,就见到凌乱的床铺和满身酒气的儿子,她更是气得说不出话。
第二天,张华没等儿子醒来,就带着行李匆匆去了机场,到澳洲出差。下午一点宿醉的孙彤云从床上爬起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觉得浑身酸痛,而且他发现,保姆改成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照顾”自己了。
姚雁紫那晚从孙家出来后,眼泪才夺眶而出,她推着车走回家,一路上流干了泪水。
她讨厌孙彤云妈妈的目光!
她恨孙彤云糟蹋了她的好心!
她更恨自己的所作所为!
孙彤云对她的轻薄,全是她自己惹来的,是自作自受的苦果!
10
九月到来,高二上半学期开始。
在新组成的二班,大家相处基本和睦。孙彤云也融入了班里的男生圈子,课余时间玩在一起,女生就更不用说了,他的异性缘一向不错,想躲都躲不开。
唯独姚雁紫——二班的班长,对他日益冷淡。他猜测,可能是那次雨夜相遇,自己说的话冒犯了她。
哎,女生就是这样,不是八卦,就小心眼。
好男不跟女斗!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说话更清静。
开学第二周,二班来了一个教生物的实习老师。
班主任介绍完之后,这位年轻的女老师一踏入教室,所有人都看傻了。
这不就是徐若萱吗?
无聊的男生们开始吹口哨,班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欢迎这位长发飘飘的美女老师。
美女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一个娟秀的“沈”字。
“同学们好,我姓沈,这一个月的生物由我代课,希望能和大家成为好朋友。”
教室里又是一阵热情掌声。
出人意料,这位沈老师不光长得漂亮,课程也教得生动有趣,几乎所有二班同学都成了她的“粉丝”,逢人就讲他们班来了一个怎样才貌双全的年轻老师。
更使人大跌眼镜的是,沈老师的崇拜者中,平时对女生冷淡的孙彤云最为夸张,他竟然用学委的职务,去换生物课代表的工作。大家都调侃他,爱美人不爱“江山”。
孙彤云丝毫不介意。
他一改平日耍酷的毛病,殷勤地为小沈老师服务,成了办公室的“常客”,有事儿没事儿追在老师屁股后面问问题,仿佛立志要做生物学家似的。
男生们都开玩笑说,对手是孙彤云,他们甘拜下风,只能成人之美,不敢和他抢。
女生们则是盼着哪天能来个帅哥老师。
帅哥老师没来,但另一件“喜事”将至。
本来取消的学农活动恢复了,因为这是评选示范校的其中一项,因此学生们必须去。
学农从十月四号开始,总共六天。
大客车行驶了三个多小时,开始时同学们还有说有笑,吃吃喝喝,还有两伙人在打升级、砸红一……后来大家都昏昏欲睡,东倒西歪的靠在座位上。
下车了。
睡得正香的学生们被老师叫醒,催促赶快下车集合。
大家一下车就踩了两脚泥,提着行李,按照老师的指挥到前面空地整队。环顾四周,一片荒凉,连个平房都没看见,只有一棵枯死的槐树上,住着满树的乌鸦。远处有一座桥,桥前面立着块大牌子,“危险”二字鲜红醒目。
枯藤老树昏鸦,危桥臭河……没有人家。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犯嘀咕,该不会是学校把他们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