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国武王传奇-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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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笑道:不能说老奸世滑,这叫足智多谋。大元义入赘的事先不要急着办,要等大野勃回来再办。
高海清道:基下是要让大野勃来主持婚礼?
武王道:大野勃是王室的长辈,让他来主婚是顺理成章的事,他没有理由拒绝。他打退了金文吉,一不报捷,二不请功,是存心要和孤王划清界限。孤王也不好把嘉奖强加给他,就把大元义的喜事交给他来主持,一切听他安排,也算是对他的一种奖励。
大野勃把金文吉和他的残兵,象赶猪一样赶回新罗国长城以南。然后让部下把战利品送到南海府,交给大内相乌知古发落,自已一不报捷,二不请功,三不带兵,单枪匹马返回敖东城。这次来迎战金文吉,是他从长安回到渤海郡以来最开心的一件事。可是,开心之余还有些失落感,因为金文吉的三万人马不是被他打败的,而是被老天爷的一场暴雪冻垮的。他带着几分遗憾匆匆返回敖东城。路上顺便打了几只山鸡野兔,要带回去送给李琳玩耍。此刻他最关心的是李琳。
大野勃回到敖东城,直奔李琳王府。门卫见大野勃归来,急忙跑进去向李琳禀报。李琳闻报,立即拉着许之元跑出来迎接。
大野勃上前拉着李琳的手问道:多日不见,皇侄可好?
李琳笑道:好是好,就是太想你了。这两个多月,你跑哪里去了?
大野勃道:我去长白山打了一次猎,给你带回来几只山鸡野兔。
李琳知道:我也有好消息告诉你。你看,这位许姐姐是从榆关来的,是来和你家大元义结亲的,还要我来做证婚人呢。
大野勃听了这话,立即紧张起来,心中充满疑惑,盯着许之元看了好一会儿,严厉地问道:这位姑娘,你究竟是什么人?榆关正在交战,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许之元禀道:末将是榆关总兵许钦澹的女儿,经张雨生大元帅同意,来敖东城陪伴皇侄。
大野勃追问道:你既然是榆关一将,就是渤海军的对头,怎么会和张雨生有联络?
许之元再禀道:这话说来很长。简捷地说,我被渤海军捉了俘虏,张大帅就让我到敖东城来陪伴皇侄。
大野勃再问道:那么和大元义结亲的事也是真的了?
许之元笑道:不怕王爷耻笑,我们在阵前私订终身,此事确实当真。
大野勃笑道:张雨生安排的事不会有错。看来是长话短不得,我们到里面说吧。
大家入室落座,大野勃问道:你是在阵前订亲,又是被俘押解到辽阳大营,如此说来,你父亲还不知道你要和大元义成亲?万一他反对怎么办?
许之元顽皮地笑道:现在有李琳殿下做我的证婚人,我父亲还敢有异议吗?
大野勃笑道:你说得对,谅他不敢有异议。现在两国交战,让大元义入赘到王府中来,是为大唐招来一将,也不失大唐体面。只是王府现在还不够热闹,让你受冷落了。不如这样吧,我把家人接到府中来,算是你的娘家人,给你壮壮声势。
许之元笑道:渤海军张大帅给我找了个证婚人,渤海郡三王叔要给我找娘家人,再让我做渤海郡王子大元义的媳妇,年起好象是你们合谋绑架了大唐女将,可我却是自已乐意的。这是人们做梦也想象不出来的离奇故事,我将是天下最幸运的新娘了。
大野勃笑道:幸好有大唐皇侄李琳做证,要不然我们这些渤海人可就是罪大恶极了。
第七十六章 突厥国背信 渤海王思和
大唐平卢节度使薛泰中了渤海国左路先锋张文休的反间计,怀疑许钦澹父子卖国通敌,先把许钦澹囚禁起来,再命令许之开去引诱渤海军进入伏击圈。以此来验证许家父子是否通敌。许之开为了表明父子清白,冒死出战,身负重伤,却又被张文凯放回来,这更让薛泰疑虑重重。薛泰当即把许之开也拿下。
薛泰让人把许钦澹带上来,说道:许将军,你是河北名将,戍边多年,战功卓著,本帅不相信你会投敌。可是大敌当前,你女儿嫁到敌国,你父子又不肯力战张文休,毕竟十分可疑。本帅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将你父子拿下。可是你我毕竟是多年的战友,本帅也不想为难你,就把你父子送交兵部接受审查。
许钦澹激忿地说道:大敌当前,末将岂能离开战场。我许家父子忠心报国,天地可鉴。请大帅不要中了张文休的奸计。
薛泰道:本帅独当一面,责任重大,岂能把可疑的人留在身边。你有什么话,可以到兵部去讲。
许钦澹道:末将理解大帅的苦衷。只是不甘心让张文休的奸计得逞。总有一天,末将会重返前线,再和张文休决一死战。
薛泰当天就把用囚车把许家父子押往长安。
张文休见许钦澹父子从阵前消失了,料定反间计生效,立即抓住战机,向薛泰发起攻击。薛泰早已设好仗击圈等待张文休入网。张文休引兵杀来,薛泰就且战且走,很快就把张文休引进伏击圈。这样的伏击战,往往是以被包围一方大败而告终。可是薛泰的伏击部队等待的时间已经有十天之久,等待的时间太长了,就会疲劳松懈丧失斗志。而且薛泰的伏击部队是以步兵为主,而张文休的部队是骑兵。步兵来包围骑兵,就象用沙堤来防洪水,被冲垮的可能性极大。张文休本不是寻常之辈,早已发现薛泰是有意引他入网,却依仗骑兵有锐不可当的攻击力,径直往伏击圈中冲来。一场混战下来,双方各有伤亡,唐军死伤更甚于渤海军。
薛泰伏击失败,只好重整旗鼓,重新占据战略要道,拦住张文休西进之路。几次交锋之后,薛泰已经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已没有能力打败张文休,要想速胜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也准确地判断出张文休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孤军深入后方空虚。对峙的时间一长,张文休就会不战自退。于是薛泰不再急于出战去求速胜,而是构筑坚固防线,准备打持久战,和张文休拼消耗。
张文休不能突破薛泰的防线,无法向洛阳逼进,也只好安下营寨,和薛泰对峙。他也清醒地意识到,薛泰这道防线有强大的后方支援,不是自已这支孤军一两次战役就能突破的,必须等待突厥人、奚人、契丹人和右路军的大乙夏有重大行动时,才能乘敌军后方动荡之机向西推进。
山东战场上,双方各守阵地,重新对峙起来。
在河北战场上,大乙夏按照张雨生的命令,兵分三路,齐头并进。幽州都督宋庆礼抵挡不住,收缩到幽州待援。
张雨生立即向大乙夏下达命令:宋庆礼全军缩进幽州,正是我军挺进洛阳的大好机会。右路军以两支人马围攻幽州,以一支人马向洛阳挺进。生擒大门艺就在此一举。
大乙夏就让两个弟弟围攻幽州,自已带着一支人马直奔洛阳。这是张雨生的一步险棋,也是一步妙棋。大乙夏这支人马从幽州城西绕过去,没有遇到敌军阻拦,一天就推进三百多里。这样下来,五六天就可以抵达洛阳城下。大乙夏眼看大功就要告成,不分昼夜,催军急进。
可是张雨生和大乙夏都没有料到,这时候有一支唐军正在向幽州赶来增援。为首的是大唐玄宗皇帝新任命的范阳节度使赵含章。他带着这支一万人的刚刚招募的关中新兵从长安出发,奔驰了三天三夜,正在进入幽州地界,就在幽州西南三百里之地和大乙夏的人马相遇。
两军对阵,大乙夏出马喝道:来将报上名来?
赵含章出马叫道:大唐范阳节度使赵含章在此等候多时了,你定是渤海军的首领,赶快下马受缚。
大乙夏吃了一惊,心中暗想,我在河北打了这么多仗,只知道唐军的边关大帅是平卢节度使薛泰和幽州都督宋庆礼,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一个范阳节度使赵含章?看来唐军已经有了重大调整,向河北增派了人马,我必须将他拿上。
大乙夏喝道:本将军是渤海国右路军先锋大乙夏,已经把幽燕扫平荡空,你个小小范阳节度使又何足挂齿。
赵含章是领了玄宗皇帝诏命,临危受命,出任范阳节度使,招募了一万名新兵,来拯救河北危局的。他率领这支生力军一心到幽州前线杀敌立功。这时面前立马的就是渤海军的右路军大头目,岂能放过。当时就催马来战大乙夏。
大乙夏以为甩掉了幽州都督宋庆礼,就再也没有阻拦,一心要扑向洛阳去建头功,没料到半路上却杀出个范阳节度使赵含章。他知道这块绊脚石无法绕过,恨不能将他一刀砍下马去,就拍马抡刀向前。
这两支部队就在幽州西南的大平原上摆开战场,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殊死搏杀。
三个月以前,武王发来的廷报中就已经明确通知,突厥国三个月内就要发兵攻唐,要求张雨生敦促左右乘势向洛阳逼进。现在三个月过去了,渤海军左右两军都遇到强兵拦路,一时难以推进。大元帅张雨生就格外盼望突厥国尽快发起对唐攻击,迫使唐军多路受敌,应接不暇,露出破绽。张雨生不便向武王催问突厥发兵情况,只是在战报中顺便提到左右两军将在突厥发兵攻唐之日逼向洛阳,言外之意就是说,突厥国迟迟没有发兵,左右两军已经无力推进。
武王大武艺接到张雨生的战报,一眼就看出张雨生是在抱怨突厥国不按时发兵。武王心中忿怒,不是对张雨生,而是对自已。他恨自已过早地把突厥国即将发兵的消息告诉了张雨生,以致张雨生现在怨气冲天。武王恨自已失策,只是一转眼之间的事,很快他就把怒气转移到突厥国去了。
武王把出使突厥国的大使乌召度找来,问道:突厥国不是承诺三个月之内发兵攻唐吗?为何至今按兵不动?
乌召度出使突厥国,带回突厥国可汗发兵攻唐的承诺,也一直在密切关注突厥国的动向。你早就担心突厥国不守信义,收了渤海国的贡品,却不肯为渤海国发兵,那就会把自已这个大使变成众矢之的,成为武王和百官遣责和攻击的目标。最近一个月以来,武王每天都要问乌召度,突厥国什么时候才能发兵。好象突厥国不发兵完全是乌召度的责任。乌召度自知处境不妙,每天都到突厥吐屯官那里去催问,你国究竟何时才能发兵?吐屯官却支支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乌召度无计可施,只好频频向武王请罪。
这天武王在上书房,刚刚看过张雨生发来的战报,见乌召度无精打采地进来,料到是又没有好结果,就冷冷地问道:怎么,突厥国还是没有发兵的消息吗?
乌召度叩头奏道:臣罪该万死。
武王低头看着乌召度,说道:突厥国背信弃义,只可以说你办事不力,却不能说你罪该万死。
乌召度再叩头奏道:臣确实有罪。臣在突厥国,亲眼见必伽可汗全力追剿回纥残部,根本无力发兵攻唐,对必伽可汗的欺诈行为早该有所察觉。可是臣归来时只是禀报了必伽可汗的口头承诺,却没有禀报亲眼见到的事实真相,以致误导了基下的思路。臣罪该万死。
武王苦笑了一下,说道:你起来吧。突厥国和渤海国不可能成为盟国,这是尽人皆知的。孤王不过是想利用突厥国给大唐国施加压力。突厥国迟早会背信弃义已在孤王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料到他会根本就不肯出兵。你不必过分自责。现在孤王关心的是,突厥国不出兵,我们该怎么办?
乌召度这些天催促突厥发兵一直得不到积极的回应,料到突厥国发兵攻唐已成泡影,就开始考虑如何替武王谋划别的出路。以此来减轻自已应该承担的责任。他分析到武王求助于突厥国的真实目的不在于打败唐军,而是要乘突厥国发兵之际,迫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