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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还阳草-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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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高明之处,所以咱们也得处事策略一些,应该马上派快马去叫黄总兵,把兵带回来。倘或迟慢,他们在那边拿住或伤害了叛党的人,人家报复,杀死那黄家的孩子,恐怕还不能算完事,再出现什么后果也很难预料哇!
两人所见略同,于是就由吴同知赶紧写了信,并着重又嘱咐一番,陈说了个中利害。当下刻不容缓,立时打发了人连夜赶来。
黄总兵看过信傻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想了一想,便吩咐身边亲兵;赶快去点起一把火,鸣三响号令枪;同时派下传令兵快马加鞭火速召回港口的吉把总。中午时分各路人马都已集齐,便草草收兵而回。
再说杨悦母子三人。自从燕家兄弟到来,老太太就心里爱惜他们了。因而问过家中老人安好之后,就又问起两人的亲事。锦屏姑娘奉茶侍饭也十分殷勤周到,并时时留心偷听母亲和他们的谈话。老太太问到二人婚事时,正值锦屏来斟茶,便垂着眼皮当做没听见,可是禁不住红了脸,于是忙躲到门外去停脚听着。
从这以后,姑娘每次和明凯碰面就脸红,并不时撩起眼角偷偷打量一眼。这天明凯哥俩出外卖药去了,老太太叫女儿到身边坐下,说道:“这两个小子若得哪个做俺家女婿该多么相当啊!”
这话一出口,锦屏早已一头撞进娘怀里了,摇晃着她娘羞搭搭的说:“娘,你说点什么不好!生来乍道的两个人,刚见面,就把他们往俺一起拉扯。你可是老糊涂了!”姑娘嘴上虽是这么说,可还是转过脸来望着娘的嘴,想听她往下怎么说。
老太太伸手拂理着女儿的长发,一面低下脸来问她:“你已二十岁了。平常时没一个人你看得上眼的,富的穷的,丑的俊的你总嫌人家俗气,我看这两人可就没个挑的了!”
锦屏没做声,只把头摇了摇,算回答了母亲的问话。老太太当时欢喜道:“那么你是没挑出他们的毛病了?”
锦屏点头“嗯”了一声,但立时就连脖颈都红了。
这一下,把个老太太乐得脸上的皱纹都展开了。说道:“我女儿果然好眼力;可是,这两个小子,哪一个更中你的意呢?”
“娘,你竟在说梦话啦!生生的两个人,俺们关在家里议论人家好哇、歹呀的,这也不是买东西,就像让咱们随便挑似的,能当真事吗?拉倒吧!你快好好养身子吧!别这么胡思乱想的啦!”
“咳!你这个东西!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又是在外南北闯荡过的,不像那些楼上绣女儿,该说正事,干什么这般扭扭怩怩的?这两个小子虽说咱见面不多,可是,人家燕家庄名声,山东、河北哪个不知道!再说闻名不及见面,这早晚你也当看得出来,那相貌、神色、举止言谈,都不似那邪恶轻狂的样子。你也知道:燕家武功比起少林寺、武当山的名气也差不了什么!有些家传绝技,怕是还强过那些大门户呢!这样的人和你该说是一般一配了吧?你若是忸忸怩怩的错过了,再可是难遇了。我这话你想想去。”
锦屏见娘已认真,便坐直了身子,理好乱发,正色道:“娘,我看那个看病的更老成持重些。可是,咱们女家一方,你当娘的怎好亲口说把我女儿许给你。再者,你就能说出口,人家若不应,又该怎办呢?”
“只要你看着好了,怎么向他提这一节咱们慢慢再商量;最要紧的是你中意不中意?”
“娘看怎办好就怎么办就是了。”她在娘跟前耍了个小聪明。
老太太见女儿已中意了明凯……所以那日郑鹄来,就在西屋悄悄把提亲的事托付了他。


第 5 部分

三十一窈窕淑女偎君抱(1)

三十一章美姻缘两练晨功两旁观
窈窕淑女偎君抱半为定情半緾绵

“洋人”城下索人这一夜,不但城内乱做一窝蜂,城郊四围的人家也都没得安睡。天色刚见麻麻亮时,锁柱将要起床,忽听得外面敲门声。他迟疑了一刹,心想外面乱腾了一夜,这么早来敲门的会是什么人呢?但是他也无所畏惧,便出到院内,在柴门内向外仔细辩认。当看清是燕家兄弟俩时,心下不由的一愣,暗道:他们怎么在这个时候就出来了呢?同时也麻俐的开了门让二人进来。低声道:“你们好早!这是从哪儿来的?”
明凯、明杰都只是一点头,微笑着表示歉意。一面径直往屋内走来。进得堂屋便站住脚,回头看锁柱。锁柱明白他们是问该往哪一屋去。便以手示意,还让他们进到西首屋,他自己的住屋里来,让了坐。
明凯见锁柱面带惊疑,便低低地向他说明了来意,把从昨夜的“洋人”行动,到打算如何收场的话大体说了一遍。
原来他们二人中途下船,是他们预先商定的“釜底抽薪”之计。就是,官兵不追索便罢,倘若识破中计,尾随着来追捕索拿,就由明凯、明杰潜回城内,在府内几个要员身上给他们来点儿小麻烦,以便立逼他们放弃追索。这一行动一是要立见成效,二是要讲点策略,既不暴露自己,又不轻易伤害生灵;倘不然,杀害了某个官员或是他们的什么人,那只能造成官府对捻党的更大仇恨,那样,不但要惹他们穷追报仇,还要使今后的活动更加困难。
锁柱听罢,方才明白,原来夜里的一场騒乱是这么回事啊!当下便探询道:“那么你们两位是打算怎么个办法儿呢?”
明凯道:“这个么,我们想先在这城左近隐一隐,看看日间官府是怎么个行动;倘或就这么撒手了事,咱们也就省了一番筋力;若是他们当真撒出人马追捕不放,咱们就得做些手脚了。”
锁柱晃晃脑袋,讪笑着说:“你们可不知信不信?我倒是年小无知;可是凭我这几年进出这些老爷们家的眼见耳闻,他们这些人都是‘狼吃了不算数,狗吃了打个死’的角色!你想这事他们能怎样?”
明杰道:“照小老弟你这么说,他们是一定要动动人马刀枪了?”
“十有八九吧?”锁柱一脸认真的说“依我说,你们这会先歇息一下,等咱娘和姐都起床之后,大家一起先来商议拟定个办法准备着,用不上更好,倘若有事时,也省得临事没主意。至于外面的消息,就包在小弟身上了,不用你们露面,好好隐藏着就是了。”
明杰听他这么说,便转身去看看明凯。锁柱见他们没表可否,便又说:“别看俺这小门小户,可是俺娘平日处家严紧,住这儿一些年里,等闲之人可也不得轻易造次登门。所以你们尽管放心歇着好了。”
明凯、明杰都很赞偑锁柱的机灵和见识,便都说:“好老弟,就依你的。”于是便喝茶、歇息着。
这时,锁柱听得娘和姐姐都起了床,便过来备细把这事说了。老太太一面听,一面心里盘算着打主意。临了吩咐:“你先去好生照应两个哥哥,待我们梳洗过了一起过去商议了再说。”说罢又转过来看着锦屏道“你就备办早饭吧;他们也一夜饥寒了!”
锦屏“嗯”了一声,微红着脸去了灶下。
这一早,锁柱照例担菜往衙门去,但因城关盘查行人,多耽悮了时间。回来时,见母亲正在和明凯、明杰二人谈着话,只听老太太说:“……你们来到这里,对这事也是见义勇为的举动,可见祖风不改。如今的清国天下是天灾不断,人祸连连;君不能治国,哪像个君,臣不能安帮,哪像个臣;直闹的天下百姓人心思变。这捻党起事,还不是官逼民反;其实呢,他们並没有推翻朝庭,另立天下的意思;都不过是因为受官府欺压的没法儿过了,才大众伙儿联合起来,遇事情头儿上都有个扶帮。官府看不透这其中的下情,就依势给人们扣上乱党起反的大罪,动刀动枪又打又杀,不就把人赶到死路上去了吗?对这样事,但凡是有个良心的人,怎能瞅得过去!咱们不遇上也就罢了;既是遇上了,就是豁出命也得管管哪!这才像梁山好汉的后代,武林中的英雄呢!孩子们,你们说是不是?”
锁柱听娘说出这些大道理,就笑着说道:“你看俺娘,又说这些了!”
燕明杰便笑对锁柱说:“小老弟,你有这么一位母亲不是你的骄傲吗?伯母这么个年岁了,还有这份俠义刚肠,我们晚生后辈若不能跟上前辈的脚步,不是太惭愧了吗!”
“嗐!”老太太深长的慨叹道:“孩子,不该在你们面前说这个——不瞞你们说,我在你们这个年岁也不是个省事的。风里浪里也跟着先人跑跶了一些年头儿,要不怎能跟你大伯这样的人来呢!这也得龙配龙虎配虎,铜锅配个铁刷帚才成啊!不是你伯母说疯话,像你们哥儿俩个这样的人儿,若是娶个一步三摇的坐家女儿,那能般配吗?不说别的,男的在外面有个为难着灾的事儿,那绣花描朵的媳妇只可干瞪眼望着;若是像俺这样的母夜叉,就能拼出命把人搭救过来。你们说是不是?”说到这里,她来回的看看燕明凯,又看看女儿锦屏几遭。
燕明杰听话音儿看神情,早已看出这老太太的心思了。就在这时,锦屏姑娘滿面绯红的推了她娘一把,道:“俺娘把话说到哪里去了!这会正要商议要紧事呢,你说那些干什么!”
“可是的,我真是老了,说着说着就离了谱了!”老太太一面还在那么反复的瞅着两个人,一面笑吟吟的拉回话头道:“要说治服住这些滥官儿,让他们不去追究,这也容易。先前江湖上就常有盗印的、盗宝的,劫人的各等法子来惩治他们。这回呀,我看也得这么办,把他们不管知府、同知、总兵的哪一个的什么一宗致命东西给他弄了来,然后传过话去:他们要不住手,弄来的东西,就不还给他,让他们或是丢官或是丢命,看他们还敢不停止做恶吗?”
燕明杰和锁柱听到这话都连连拍手说:“对、对,这实在是个好办法!”
明凯也连说:“好、好。”
锦屏见他们都赞同,就说道:“这法子说起来好听,可是,咱们知道他们哪一个的什么东西、什么人是至关紧要,又容易到手的呢?以往的人使用这个法子虽然不少,那往往都得多么长的时间做打探的准备功夫,然后才下手;咱们……”她当时觉出说得走了嘴,脸儿一红;便改口说:“你们事又挺紧急,一时间知道从哪儿下手,能立见成效呢?”
大家一时都被这瓢冷水给泼疆了,好半晌谁也没答上话来。燕明凯不由的暗自偑服这姑娘的冷静,她能在众人异口同声中,说出独自的见解,这就可以看出她的心性来。想到这,便转眼看过去;冾好,姑娘趁着众人愣神的裆儿,也顺眼角瞟过来。于是两人脸上都泛起了红云。
大家沉默了一阵,王老太太问锁柱:“你平时往那些什么府里送菜,就没听到点什么事吗?”锁柱被问,眨眨眼皮儿,拍拍后脑勺儿,又转转眼珠儿,想了一回,猛然说道:“有了!有了!有了人了!”
锦屏正在红着脸做想之中,听说“有了”,便顺声来直盯住弟弟,急着要听下文,就听锁柱说:“要不是娘的一提,我倒忘了他;就是我常送鸟雀、蝈蝈给他的那个金豆子。他是黄总兵的独子。他要求师学武术、学飞檐走壁,央求我给他找个师付。我因为他是个小孩子又是个官少爷,不能答应他又不能得罪他。得罪了,他一恼,在他老子那一句话,我就不能上那儿卖菜了;答应他,俺们的家底就晾出外面了。所以就一直含糊应付着说给他带着打听找师傅。
这会儿,我要说是给他找到了师傅,他准能痛痛快快的跟着我跑来学武艺。可是,这个师傅不能由我来当,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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