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档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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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举行两次会议——中午1点或1点半左右和晚上10点左右。临开会前凯特尔、约德尔、瓦利蒙特、科尔滕和贝希特斯加登的其他与会人员坐车开过来。他们聚集在大厅里。通知希特勒人员到齐了。他从楼梯上下来,走进会议室,在行过法西斯礼后和每个人握手。然后他在桌旁为他准备好的一张沙发椅上坐下来。正面坐着速记员。其他人站在桌子周围。军事会议一般持续两小时。蔡茨勒不在时就由陆军总参谋部作战处处长勃兰特上校汇报东线的战况。蔡茨勒通常是呆在东普鲁士勒岑附近他的指挥部里,每星期只来上萨尔茨山一次。
午间会议的与会者们坐车离开宫殿后就开饭。然后希特勒多是留在会议室里,同他的副官们聊天,或阅读德新社的最新报道。
宫里的人——莫勒尔博士和妻子、希特勒的外科大夫勃兰特和妻子、霍夫曼、狄特里希、黑韦尔、洛伦茨、大本营摄影记者弗伦茨、希特勒的女秘书们和他的副官们及其妻子——共进午餐。另外,鲍曼和妻子以及狄特里希和施佩尔的妻子也来用午饭。
众人到齐后就报告希特勒准备好开饭了。于是他来到他们之间。问候时他吻女士们的手。然后他每次都将一位女士领到桌旁。这是有一定的顺序的。和他同桌的女士一般是鲍曼、勃兰特、施佩尔或狄特里希的妻子以及爱娃·鲍曼的女友舍曼夫人。希特勒不喜欢坐在狄特里希的妻子身旁吃饭。他不喜欢她,因为她衣着老式,让他觉得太沉默寡言。爱娃·勃劳恩始终坐在希特勒左侧。鲍曼坐在她对面。
餐间大家谈论最枯燥的事情。从未谈及过战争及其恐怖。谈的是妇女的服装,她们因为全面总动员在理发师那儿再也不能冷烫和修指甲而必须忍受的困难,谈军官们对铁路上妇女的粗鲁举止。在爱娃·勃劳恩的催促下希特勒命令理发师们重新冷烫和修指甲。当谈到夫人们的打扮时,希特勒拿爱娃·勃劳恩的唇膏开玩笑,它在餐巾纸上留下了印子。他笑着认为,现在,在战争时代,是用动物死尸生产代用唇膏。戏剧和电影,特别是美国的彩色电影也是常谈的话题。
舍曼夫人,一位维也纳人,她嫁给了慕尼黑的一位深井开采矿主,特别富有活力,在饭桌上同希特勒展开辩论。她的维也纳魅力影响了他。她们讨论维也纳的演员和指挥家,谈腓特烈大帝的名言,也谈如何烹饪某道菜,或一只鸡蛋有多重。希特勒被深深地吸引了,他让人拿来布洛克豪斯词典或有关腓特烈大帝的书籍翻查。
希特勒在山庄上的午饭时间就在这种“内容丰富”的交谈中流逝。
午饭后妇人们返回她们的房间,更衣去散步。希特勒这段时间就喂他的牧羊犬布隆蒂。然后所有人都出门来到公园里,前往莫斯拉纳角的茶楼。希特勒动身前,保安人员一般会将整个地区搜查一遍。布置了暗哨,希特勒看不到他们。在散步时希特勒也多与施蒙特和贝洛交谈。走在他们身后的是警卫队长许格尔,或保安队队长拉滕胡贝尔和林格。其他人跟在他们身后。
从宫殿到茶楼大约20分钟的路程。那是一座圆亭,位于一块突起的岩石上。亭子前面有块草地,通向悬崖的一侧围有栏杆。那里有张长椅,希特勒走累后可以坐下休息。爱娃·勃劳恩,霍夫曼和弗伦茨常在那里为他拍照。希特勒喜欢和布隆蒂一起为他们摆姿势。然后所有人都走进亭子,由传令兵倒上咖啡。这时要么是继续午餐桌上的交谈,要么是谈论布隆蒂和爱娃·勃劳恩的狗。她有两只名叫“尼古斯”和“施塔西”的小黑狗。舒服地靠在壁炉旁的希特勒在谈话中间有时点点头,然后低声继续这种交谈。晚上7点左右众人乘车返回宫殿。到晚饭前希特勒一直呆在他的工作室里,在那里阅读报纸和德新社的报道。
天气不好时,希特勒就呆在宫殿里,在工作室里的沙发上小睡一会儿。
8点至8点半左右用晚饭。情形和午饭时差不多,也就是进行枯燥的谈话。10点左右开始晚间军事会议。然后希特勒签署文件,内容可能是对军官和企业家们的嘉奖,同意军人和外国人结婚或因悲观主义判处军官们死刑。
这种时候爱娃通常是同她的女友们在保龄球球道上看美国的彩色电影。当他们回到希特勒所在的大厅旁的沙龙里时,她们用笑声和大声交谈吸引他的注意。她们这样做是要告诉他,“战争的事已经够了”,他应该来陪她们了。同时爱娃·勃劳恩的小狗尼古斯和施塔西也开始吠叫,在地毯上打滚。
希特勒来到妇人们那里。他的阴郁神色明显地开朗起来。传令兵们在隔壁大厅里点燃壁炉。希特勒、爱娃·勃劳恩、她的妹妹格蕾特尔、爱娃的聊伴卡斯特鲁普小姐、爱娃的女友们、莫勒尔、霍夫曼、狄特里希、勃兰特、鲍曼、副官和女秘书们又聚集到大厅里。希特勒坐到壁炉旁边,坐在爱娃·勃劳恩身旁。妇人们一群群地成半圆形坐在或半躺在壁炉周围的沙发上和沉重的绒毯里。
《希特勒档案》9(5)
这就是所谓的晚茶。传令兵们送上香槟、利口酒、茶、咖啡和一种点心。爱娃·勃劳恩裹着皮大衣,曲腿坐在一张沙发椅上。在希特勒面前她安安静静,当她的女友们闲聊刚刚看过的电影时,她宁可默默地聆听。希特勒请求京舍:“请将唱片簿给我。”
大壁柜里有数千张唱片。在上萨尔茨山上希特勒喜欢听轻音乐。他老听莱哈尔和祖佩的相同的轻歌剧曲子。接下来总是《快乐寡妇》的序曲。希特勒可以听唱片听到深夜2点到2点半。然后才回他的私人房间。爱娃·勃劳恩一般很早就离开。
希特勒一走,人们简直就认不出鲍曼了。希特勒在场时他装成一个被工作累坏了的人。而现在他放下面具,带大家去他的别墅里。他让汽车开到山庄侧门。爱娃·勃劳恩的女友们、霍夫曼、莫勒尔、洛伦茨、副官们和希特勒的女秘书们迅速上车,驶去鲍曼那里。
他的房屋灯火通明。党卫队传令兵送上香槟、白兰地、利口酒和甜点。一只大音箱里传出狂野的美国舞曲。鲍曼拉起他的情妇,来自德累斯顿的一位女演员,她住在他的别墅里,和她满客厅起舞。鲍曼的妻子招待客人们。他为此将她特意从床上拉了起来。
她为鲍曼生了11个孩子,奴隶似地臣服于他。他强迫她适应必须和他的情妇同住一个屋檐下。
马丁·鲍曼是希特勒在国家社会党里的副手,他的“舞会”以放纵出名。战争年代的1943年,在上萨尔茨山上,这种深夜狂欢经常举行。
希特勒在上萨尔茨山的日子里签署的死亡判决书针对的是被指责为悲观主义的军官们。面对德军在东线的失败,希特勒发布命令,将那些被怀疑有悲观情绪的军官送上法庭。还对这些军官在走投无路时被迫撤退提出指控。希特勒命令,将他们无情地处决。
军事法庭的判决先是送到凯特尔那里,他形式地签上意见,再交给希特勒的军事副官,最后由国防军总司令希特勒批准。判决书由希特勒的海军副官冯·普特卡默尔少将读给他听。希特勒不对具体案子进行调查就批准了。他没有行使他的赦免权。他只在1944年取消了一桩死刑。那是对福伊希廷格中将的判决,他是在法国的一个装甲师的师长,军事法庭因巨额贪污判处他死刑。希特勒取消原判,改为短期坐牢。
虽然希特勒一直认为,他的失败责任全在将军们,但他从没有追究过他们中的任何人。他让勃劳希契、哈尔德和其他人退役,临别时还授给他们很高的勋章。他们从容不迫地回到他们的庄园上。相反,他毫不留情地签署对军官们的死刑判决。
在上萨尔茨山上的日子里希特勒也不得不批准德国人同外国女子结婚。驻在德军占领国——法国、比利时、荷兰、丹麦或挪威,想同当地女子结婚的德国士兵们提出了这种申请。特别是德国的水兵们。普特卡默尔每两到三个星期为他阅读这些申请一次。希特勒仔细研究。他主要是仔细端详随申请附上的女子的照片。
军队总司令部规定,必须附上一张肖像照片,一张半身照和一张全身照。希特勒拿它们同熟人比较。一位未婚妻有着和韦尼弗雷德·瓦格纳的女儿薇尼娜一样的鼻子,另一位像赫斯的妻子。照片上的大多数女子不是特别漂亮。希特勒笑着议论说,爱上了这些女人的他的士兵们一旦清醒过来,会因为他批准了他们的结婚而诅咒他。希特勒也研究所有附上的书面材料——申请者的简历,外国女子及其父母的警方证明或保安处对该家庭政治立场的评价。他很少有立即签字的。他经常请林格为他将申请书再读一遍。他解释说,严格注意,别让这种联姻将劣等种族的血液带进德国,这很重要。因此他保留亲自批准申请的权利。
希特勒和德国总司令部想尽办法不让公众获悉东线的失败。报刊和电台从早到晚向德国人民鼓吹战争打赢了。戈培尔每星期在《帝国》报上发表有关东线德军“有计划撤退”的伟大胜利的社论文章。宣传部的汉斯·弗里奇在柏林电台的演讲中隐瞒东线的真实战况,要求德国人民为胜利继续做出新的牺牲。给报社的前线报道的实质内容也一样。凯特尔和约德尔事先都必须将它们拿给希特勒过目。他将它们修改得让人民无法了解到前线的真实情况。
上萨尔茨山上的希特勒还亲自处理在前线拍摄的新闻周报。没有他的修改新闻周报不可以播报。他换掉图片,修改戈培尔写的文章。他拿到的影片材料是没有配音的。他在山庄的大厅里同凯特尔、鲍曼、约德尔、狄特里希和他的副官们一起观看。凡有关撤退德军,被毁坦克或受伤士兵的图片,一句话,一切可能说明失败的东西,希特勒都让人剪掉。用“光辉的”1941年的周报的照片来取代,上面只能见到精疲力竭的苏军战俘,德国炮兵部队的火力,德国俯冲轰炸机的进攻或战地厨房里的快乐场景——让人回想起希特勒承诺的“闪电战”的一切胜利特征。播放时京舍阅读戈培尔的文字说明,按希特勒的指示进行修改。希特勒特别注意在他的大本营拍摄的照片。他只允许战争初期拍摄的摆着胜利姿态的他的照片。最近拍的显示弯腰驼背、虚弱不堪的他的照片,他都严令剪掉或毁掉。他认为,德国人民看到他这样子会吓坏的。
1944年3月到6月,希特勒呆在上萨尔茨山上时,蔡茨勒和希姆莱送来的有关德军士兵和军官的反法西斯行为的报告越来越多。被苏军俘虏后他们成立了“自由德国全国委员会”和“德国军官联合会”。
《希特勒档案》9(6)
当最早的这类消息送达时,希特勒认为,那可能只是个别的俘虏被苏联人用毒品引诱了。但蔡茨勒和希姆莱的后续报告一目了然地证明,“自由德国全国委员会”是战俘营里反对希特勒政权和反对战争的广泛运动。希特勒或多或少地被迫放弃只有少数俘虏反对他的想法。
全国委员会的活动对前线的德国士兵影响很大。首先反驳了德国宣传的苏军不接受俘虏的说法。被抛投在德军阵地上的全国委员会的呼吁有数千名战俘的签名。其次,德国士兵看到苏联的战俘甚至可以从事政治活动。第三,他们得到了实事求是的介绍,了解希特勒的战争已经带给、还将带给他们什么。
所有这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