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苏联红军中国团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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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题也转变过来，多了一些温馨：“你记录得太慢，要速写。明白吗？”任辅臣根本上没有把大胡子放在眼里，他这时不再象刚从乡下来的小伙子了，简直与当初的他判若两人，他恨恨地说：“既然要求速写，为什么你不写？我可是从来没有写过速写！”任辅臣这几句话弄得大胡子挺尴尬的，他想发火训斥任辅臣，又觉得自己一时还没有反驳的理由。这时，任辅臣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两眼流露出严厉的光芒。这个一向文静的小伙子，忽然在俄国人跟前公开顶撞，又让许多中国人为他担心起来。他们怕俄国人寻找借口将任辅臣辞退，尤其是大胡子，他两眼转动着，寻找发泄的理由。猛然，大胡子一拍桌子，道：“你少他妈费话，你不会速写就不会用我们的俄罗斯言语写出来吗？你在这里工作了这么长时间难道学不会俄罗斯的话吗？”一句话让任辅臣大吃一惊，是呀，他来这里工作半年了，怎么就忘掉学俄语了呢？大胡子的话给他提了醒，同时也增大了他的信心，他对大胡子说：“你让心，今后我会用俄罗斯语记录的。”大胡子傲慢地说：“不可能，没有十年时间你学不会俄罗斯语汇。”任辅臣横眉立目，斩钉截铁地说：“你放心，我用不了十年时间就学会俄罗斯语汇，三个月后你就看我的记录吧。”大胡子听了嘲笑地说：“如果你三个月用俄罗斯语记录，我一定按时完成钻桌子的任务。”任辅臣见大胡子十分嚣张，马上说：“咱们一言为定。”大胡子听得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中国小青年竟敢如此难对付。
九、救民于水火的渴望
　　　　九、救民于水火的渴望
其实不然，不是任辅臣难对付，而是他胸有成竹，或者说他是胸怀天下。任辅臣的伟大之处还在于他有救民于水火的渴望，这是任何一个伟大的政治家都有的品质，而这种渴望是从小培养的，中国人有成千上万的男女老少，他们之中哪个象任辅臣这样有救民与水火的爱国主义与爱民的情还呀？哪个有救民于水火的渴望哪？哪个象毛泽东，周恩来从小就立志为中国人而努力啊？在此以前我一直觉得现阶段的共产党员和过去时的共产党员是无法比的，现阶段的共产党员贪污受贿的多，偷梁换柱的多，而过去时的共产党员掉脑袋的多，为人民利益奋不顾身的多，这种对比让人触目惊心，这种对比让人情不自禁想写一写过去时的旧中国是什么样。如果说现阶段的共产党员丢失了信仰这是冤屈了他们，不能排除那些兢兢业业的人，可是现阶段的极其个别的共产党员实在是让人感到力不从心，他们缺少斗志，缺少为人民利益勇于牺牲的高尚精神，如果与任辅臣相比我觉得这是天地之差。当任辅臣与大胡子打赌之后，他的心里就产生了一个新的信仰，这就是他要用自己的知识和力量来战胜大胡子，这也是为中国人争光的一个简单方式。从此，任辅臣为了心中的信念他忍辱负重，利用在俄行做记录的机会广学俄语。任辅臣先是背诵字母，然后再背单词，以蚂蚁啃骨头精神一个字一个字朝前推进，硬是在工作中快马加鞭掌握了俄罗斯的方言。俄文中有几个词发音打颤，一般人学到这里时总是知难而退，唯独任辅臣他是知难而上。起初他与其他人一样学不会这几个音，可他不甘拜下风，天天练习，渐渐地他发明一个办法，在嘴里含着半口水，专项练习那几个发颤的音，这一招十分见效。他不仅学会了这几个词，还有一口流利的俄语，而且以后的事更是一鸣惊人。就在他与俄国大胡子打堵的三个月后，他果然写出一手好俄文，惊得大胡子直竖大拇指。为这事，大胡子开始对任辅臣有了好感，逢人就说他是一个好青工。其他俄国人见大胡子对他有好感，他们一个个见风使舵也对任辅臣好起来，除了记帐外，其他的活就不再支使他干了。任辅臣没有停留在这个初期阶段，为了理想的社会，为了穷苦百姓，他更加如饥似渴地学习俄文，稍有时间他就背上一段单词。他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这所有的俄文上，在当时不能不说这是一个惊险的想像，可见少年的任辅臣心中就有伟大的理想。象他这样的人日后怎能不成为无产阶级的革命家？象他这样自觉地为革命而学习的人的确不多，当时的人们连饭都吃不饱，哪能有闲情逸致去读书学习？由此可见，任辅臣能够成为革命家，这与他青年时期有很大关系。他就象当年的毛泽东当年的周恩来一样时刻为人民，由此可见，他与这些伟大人物走的是同一条路。
事实上果然如此，两年过去，任辅臣不仅精通俄语，还能读一些俄罗斯报刊上的文章。这在现在来说就是一个典型的自学成才，看来一个革命家若想成功办成事，首当其冲的就是学习，让自己有知识之后这样才能管理别人，尤其是管理那些别有用心的外国洋人。同时，由于他进一步接触现实，认清沙俄帝国主义残暴统治，认清清朝当局极其腐败，穷苦百姓生存日益艰难，他那颗同情穷苦人的心愿又沸腾起来，激励他内心拯救劳苦大众于水深火热中的渴望和责任感。我想任何一个伟大的革命家如果没有这种精神，不论他们说得如何好听也不会为人民办事的，任辅臣从小就为自己革命家打基础，这在当时实在是难能可贵，也是让我佩服的伟大人物之一。
有了俄文基础，任辅臣如虎添翼，俄国人更加重用他，大胡子也多次表示要提拔他这个中国青工，他们都想让任辅臣变成俄国人为俄国人服务。任辅臣知道俄国人的险恶用心，就一面答应他们，同俄国人周旋；一面寻找报国的机会，他没有忘掉他的志向。也许是天降大任与斯人也，任辅臣时来运转终于有了一次机会，有一天，任辅臣在路上碰上黑皮，久不见面两人都有许多话要说。黑皮告诉任辅臣他做了几笔大生意，请任辅臣喝酒，因为心里高兴，从不喝酒的任辅臣破例与黑皮走进了一家小酒馆。两人在一个角落坐下，黑皮要了花生米、猪肝、猪耳朵、还有一盘浇汁鱼和一壶老白酒，黑皮兴奋地为任辅臣倒酒，与他开怀畅饮。任辅臣虽然不会喝酒，但他受不了黑皮的热情劝酒，三番五次逼他喝酒，还是多喝了几杯。酒桌上两人谈笑风生，东扯西谈，发泄着对时政的不满。由于两人神态举止异常，引起他们对面桌一个警察的注意，不时地盯着任辅臣，盯得两个年轻人心里发毛，不知自己哪个地方出了差错或是得罪了警察，便互相使个眼色站了起来。待他们走到门口时，忽然被那个警察拦住了：“你们站住，我有话说。”任辅臣挺身而出，他一面护住黑皮一面质问：“你想干什么？我们一没犯法二没得罪你，为什么拦我们的路？”听了任辅臣的话那个警察乐了，他说：“我想问你几件事，可以吗？”这时的黑皮有些晕头转向了，他喷着酒气对那个警察傲慢地说：“你想问什么你就说，我这位老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会俄语，天下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那个警察拍了拍任辅臣的肩膀，笑容可掬地问着：“小兄弟你想不想当警察？”这真是喜从天降，任辅臣连想都没想就回答说：“想当！”
“好小子，算我没有看错人，半月后奉天警员训练所招警员你去报名吧。”那个警察说完，看了看黑皮：“你也去吧。”然后就走了。任辅臣乐得擂了黑皮一拳，兴奋地说：你也去。于是，两人就此分手。这天夜里，任辅臣没有睡觉，他和黑皮商量是去还是不去，当不当这个警察？可是黑皮吱吱唔唔，有些不大情愿，任辅臣看出他是想继续做生意发大财，就告诉他现实是残酷的，如果你挣得钱再多也是为别有用心的人服务，所以当警察能够保卫自己，同时也能保卫别人。再说了现在做生意也是需要一支枪杆子的，如果我们手里没有枪拿什么保卫祖国保卫家人呢？也许是任辅臣的话打动了黑皮，或是黑皮也感到了做生意的艰险，总之两人谈了许多想到了一处。结果是黑皮回去后继续盘点生意，任辅臣回到俄招行却遇到了麻烦，大胡子听说任辅臣要走他说什么也不放人，还劝告说：“你们去俄国有发展，中国警察局没有发展，他们统统是流氓，老百姓更是没有文化不好管。”任辅臣听他这样说中国人有些不高兴，他对大胡子冷嘲热讽地说：“我是为中国人维持治安，只要中国人平平安安生存着我就放心了。”任辅臣想方设法说服俄国人，说服大胡子放他回去，终于使俄国人受到了感动，他们被眼前这位中国青工的爱国热情感染着，破例多发了任辅臣两块大洋，还说这些位置给任辅臣留着，他什么时侯想回来都欢迎。任辅臣深受鼓舞，怀着一丝眷恋依依离开俄国招行，离开他工作和学习了二年多的地方，走上了一条更加彻底的救民于水火的革命之路。
十、在警员训练所
　　　　青年人总是希望自己有所作为，任辅臣也是一样，自从听说可以考警察的消息后他夜以继日盘算着，他知道这是他走向社会的关键一步，如果没有这一步往后的日子就不知如何打发了。半月后，任辅臣和黑皮登上了南行的火车，官费考取了奉天警员训练所，他和黑皮都荣登榜首。两人欢欢喜喜你推我搡，来往于宿营之间，正闹时，忽然看见了那个警察，他不由分说就斥责他们：“现在是休息日，你们不好好休息跑这里胡闹什么？”黑皮眼尖，一下就认出这个人就是让他们报考的那个警察，于是他叫喊着：“原来是你呀？你也在这里？”那个警察说：“当然啦，不然你们怎能到我这里呀？”黑皮兴高采烈地说：“这下好了，有你这样的朋友帮助我们的日子就好过多了。”闲谈时，任辅臣和黑皮这才知道他原来是他们的上司。于是，在他的安排下，任辅臣和黑皮有了一个安静的住处。晚上，那个警察把任辅臣和黑皮请去喝酒，讲了一些进步的道理，很晚了他们才回宿舍呼呼大睡。第二天一早，起床的号子响了，黑皮还象过去那样懒懒洋洋的起来，这时他才发现警员们都不在了，院里空无一人。黑皮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直到跑步的警员们都回来了他才知道自己起来晚了，此时后悔已晚。任辅臣告诉黑皮：当了警员，平时的所作所为就不能象百姓那样随随便便了，起床、吃饭、睡眠都有严格的时间和规定，晚一分不行，迟一秒不可。可是黑皮平时做生意散漫习惯了，有些埋怨，一天到晚牢骚满腹，恨教官无情无义对他们管得太严厉。经常悄悄去酒巴，每天喝得醉熏熏的，引起上上下下的警员对他斥责，说他是警员的败类，还扬言要把他清除警员训练所。黑皮也是有口难言，咒骂这些警员黑心肝，于是他与他们对立起来。
黑皮与其他警员对立是小事，然而任辅臣知道这些警员都是从各县区抽查来这里培训的，有的父母是当地极有名声的父母官，是谁也惹不起的主。而黑皮与他们较量，实际上就是自讨苦难，他们平时趾高气扬看不起黑皮这样的人，认为小地方的人不会成什么气侯，何况又是一个生意人，所以他们聚集在一起一天到晚对黑皮指桑骂槐说长道短，把黑皮弄得灰溜溜的。看到黑皮这样，任辅臣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黑皮让他警惕，否则可能会闹出什么乱子。任辅臣了解这些人的情况，知道他们背后都有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