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苏联红军中国团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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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国革命正在逄勃发展的时侯,许多革命者奋勇当先成了革命的先驱,东北这一地区也成了争夺的战场。由于土匪的跟踪和暗杀,任辅臣的生存十分危险,在铁路工人掩护下,任辅臣一家人躲过搜捕连夜乘火车秘密逃到齐齐哈尔。然而,在这里也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敌人的搜查几乎每时每刻都会出现,死亡时刻在发生着。怎么办?在你死我活的斗争中,是前进一步死,还是后退半步生,这是考验一个共产党人的真正所在。作为一个舍己救人不为自己安全着想的任辅臣早已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在齐齐哈尔休养期间不断学习,他伤好后仍旧奔走在革命与反革命之间,为了革命做着各种工作。当时的齐齐哈尔与哈尔滨的形势没有什么两样,稍有不同的是这地方有些交通不便,人烟稀少,但这更有利开展地下活动。在这里,任辅臣更加积极完成党交给的各项任务,以出色的成绩获取同志们的信任,也获取了俄国人的好感。
1911年,这时侯的中国进行着伟大的变革,以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由于中国资产阶级的软弱和妥协,没有彻底反帝反封建主义的勇气,革命成果很快就被北洋军阀头脑袁世凯所篡夺,并于1912年3月建立了代表大地主阶级和军阀官僚利益的北洋军阀政权。袁世凯政权垮台后,帝国主义失去了共同统治中国的总工具,它们都在各自寻找培养自己得力的走狗,中国出现了军阀纷争的混乱局面。当时国内军阀混战,世界革命形势飞转急下,在布尔什维克巴库委员会的指派下,任辅臣通过原警员教练所的老关系,经奉天巡警传习所老同学的推荐出任黑龙江省警察总署的巡逻队长,主要任务是带着巡逻马队巡视黑龙江沿江以及外蒙边界。而布尔什维克党给他的任务则是掩护布尔维克被流放到东部西伯利亚的政治犯,使其通过黑龙江越境或避难。应该多说一句的是,当时正值辛亥革命前夕,沙皇政府趁我国军阀混战对我国进行吞食,经常因为领土之争发生懈斗,情况十分危险。任辅臣上任后,率领巡逻马队受命于中国堪界代表宋小濂,负责巡视黑龙江沿岸中国一线及外蒙边界。每逢遇到沙俄官兵侵略中国同胞时,任辅臣率领马队及时赶到制止流血事件的发生。这时期,党所交给他的任务是维护被沙俄流放到西伯利亚地区的政治犯,潜度到黑龙江越境避难。虽然任务艰险,但对于任辅臣来说这是一次接近革命家的机会,几乎每次接受任务任辅臣都能顺利完成,他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战胜了敌人。
不料,有一次他正与那些政治犯接头时,忽然发生了意外,他们被俄罗斯当局的警察认出来了,虽然他努力化险为夷,但这一次让任辅臣知道还有更阴险的敌人,从此他更加小心翼翼护送着那些革命家,希望自己能够在暗中保护他们。1912年俄国反动当局发现一个重要的布尔什维克政治犯流放到这里后,越过黑龙江边境被中国巡逻队任辅臣等人掩护起来了,他们便气势汹汹向黑龙江都署宋小濂发出通谍,限中国行政当局在48小时内交出越境人犯,并引渡任辅臣到俄方受审,否则就向黑龙江南岸中国一方开炮。在形势万分危急时,为了保护中国利益,宋小濂害怕了,当即将任辅臣逮捕起来并关押在模范监狱的死牢里。由于宋小濂平时对任辅臣非常器重,加上地下党组织及同学同事和他的妻子张含光的协力相助,宋小濂不得不采取两面派的手段,表面下了一道道通辑令,暗中却把任辅臣秘密送出齐齐哈尔,不久,他又通过关系把任辅臣送到位于绥芬河中俄边境的东宁县,出任水上警察局局长。此举,为任辅臣革命活动打下了坚硬的生存基础。写到这里我感受到秘密工作的特殊性,如果当时宋小濂将任辅臣交给俄罗斯当局,现在就没有这样感人的故事了,如果任辅臣不参加革命也就没有现阶段我在这里写他了,由此可见,秘密工作成全了数不清的革命家。
东宁是一个重要的水上交通线,虽然小,却连接四面八方。在这里,有数不清的谍报人员在此秘密工作,有日本间谍,有俄罗斯间谍,有外国洋人,还有就是苏维埃地下党组织。别看小小的一条小河,牵涉着数不清的间谍机构,可以说一条绥芬河连接中俄两国边界,两岸百姓互相往来,过着一种天高皇帝远的生活。但由于斗争需要,这里成了各式各样间谍组织的秘密线路,尤其是日本和俄罗斯在此的间谍更加剧烈,数也数不清。东宁这地方虽然不大,但战略位置十分重要,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人在这里加强了军事限制,修筑了东方的马基若防线,这就是震惊世界的东宁要塞。这是在1934年开工修筑的,直到1937年才算完成主体工程,后期修筑直到日本投降也没有修筑完工。日本在这里有4个师团约13万兵力,在它们工事的对面就是苏联的一座小山头,在这不足4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到处是日本人修筑的工事堡垒,被日本人称为铁桶工事。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小小地方却有着数不清的地下组织,在九一八事变之前,这里还属于中国政府领地,外地人或外国人都在这里秘密做着间谍工作。
任辅臣在这里照常接受党的指示,除了继续转送掩蔽布尔什维克政治犯外,还经常越过边境绥芬河出境到指定地点参加党的秘密会议,传达大量的重要文件和宣传材料,受到党组织的高度信任,这时的任辅臣早已锻炼成一个比较成熟的革命工作者了。为了适应斗争形势的需要掩护自己的身份和行动,任辅臣不惜改变生活方式,时常出没于戏院赌场烟馆和茶房。比较有名的戏院风波,是他在戏院看戏时,发现一个地下党派遣的特派员被敌人跟踪了,为了救护自己的同胞,任辅臣化妆成一个卖烟的,假装与唱戏的人发生矛盾,乘乱冲破敌人的包围圈。而最令人叫绝的是他在烟馆盗信,那些天,任辅臣听说烟馆来了一个日本特务,这家伙是从长春来的,手里撑握着一批共产党人的名单。为了不让自己的同志暴露,任辅臣化装成一个抽大烟的,在烟雾中泡了三天三夜,终于把那个日本特务的黑名单搞到手。然后利用茶馆里的老板娘与日本人的关系,巧妙地将情报送了出去,使许多同志没有被抓住而悄悄转移了。紧接着,任辅臣又三上三下齐齐哈尔,把俄国老牌间谍半路拦截,逼他交待此行目的,在他身上挖掘出很有价值的情报。回来又巧遇地下党,与地下党员共同抓住了暗藏的敌人,他的一些行为在老百姓口中流传,成了当地一个传奇。他的特殊身份和举动既保护了自己,又有更多机会接触社会上各阶层头面人物,深入他们中间伺机开展工作,宣传革命真理。身在虎穴,任辅臣对自己要求比较严格,他不嫖不赌,但为了革命工作他却深入虎穴,一到晚上如果没有任务他就抓紧学习研读革命理论,直到深夜。有一次他实在太困了,手拿书本睡着了,书倒在蜡烛上起火,把被子烧着了他才惊醒。一天,任辅臣正在主持绥芬河上的秘密会议,这是一次极其重要的会议,关系到中俄两国的根本利益。忽然有人来报说沙俄派军队来抓捕了,已经到了河边,任辅臣当即组织转移。当他顺利地把地下党员送走后,在回来的途中却被地下党接走,这又是一条秘密线路,原来上面接到调令,经朱子峤介绍他奉调哈尔滨任税捐局局长,这一年是1913年,是世界各国最动荡的一年。
十九、率队出征
历史潮流汹涌澎湃,给予任何政党和革命家一个有利的机会,任辅臣也是如此,在革命战争中锻炼成长。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作为协约国成员的中国政府无力出兵,根据协定只能派遣华工到协约国后方作劳工的方式参战,一时间大批华工流动殴洲,仅去俄国的华工就有几十万人。这是旧中国的一个政策,如果不这样在世界各国将在失去政治地位,这时侯的中国革命已经发展到了突飞猛进的地步,一些革命家在此揭露旧中国的黑暗统治,全世界各国都处在一种风起云涌的浪潮中。就在中国向何处去人民大众生死存亡之际,许多革命家都在琢磨政治前程,任辅臣深刻认识到这场帝国主义战争爆发的历史必然性,冷静地思考了下一步的路应该怎样走,党的工作如何开展?他决心到俄国去,因为他会俄语,又认识许多苏维埃政权的领导人,有革命的基础,他在那里会扬长避短,利大于弊。可是怎么样走呢?这是任辅臣最关心的问题了,如果还象过去那样做地下工作有些不合时宜,何况他大小也是哈尔滨税捐局的局长。许多朋友为他考虑前途,为他出了不少好主意,可他心里依然是听苏维埃政权的,虽然那时苏维埃政权不算强大,毕竟是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政党,确实吸引他年轻的向往。更主要的是他想把苏维埃的经验传达到中国,此番前去就是为了学习苏维埃经验,去俄国是当前最为关注的事项。恰巧1914年底由俄国富亚公司在哈尔滨召募两三千华工到阿拉巴耶夫斯克矿区从事开矿采伐木材的劳动,说是招募,实际上不如说是清朝政府无力出兵而被迫作出用劳工抵押的方式来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象这种没有意义的方式还有许多。在那些动荡的岁月,中国有几百万劳工就这样被迫被政府出卖了,他们在国外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可是没有多少人知道这样的事,也没有多少作家写他们,劳工们就这样默默无闻出工默默无闻死去。只有到俄国去的劳工留下了英名,只有任辅臣领导的华工才能在苏维埃的历史潮流中赢得胜利,劳工们的伟大行为与任辅臣的领导分不开,也与苏维埃政权的领导分不开,更与他们自己的努力分不开,他们用自己的行为做出了一种惊天动地的大事业,至今回顾起来不能不为任辅臣和劳工们叫好。这时的任辅臣已经是一个知名人士,他接受了布尔什维克党的任务,也接受了中国行政当局的指派,他以中国外交署官员和华工总办的双重公开身份,率两三千名华工来到俄国乌拉尔地区彼尔姆省的阿拉巴耶夫斯克矿区,告别了故乡和亲人开始了新的生活旅程。
我觉得这对任辅臣是一个机遇,因为由此他可以更加快速地成长为一个坚硬的革命家,这也是对中国华工成为中国团历程的一次机遇,可以说是千载难逢。当两三千名华工聚集起来成为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时,当两三千名华工家属聚集起来成为一条汹涌的河流时,这时所有人的心里都象辽河,象绥芬河,更象黑龙江水奔腾不息。我常常思索现阶段的人是没有这种勇气和精神的,如果让他们干什么首先要问给他们多少钱,否则他们绝大多数都不能干。在那些岁月,到处是离别的场面,到处是流泪的队伍。尤其是在哈尔滨车站,送行的人可以说是人山人海,家属们各个哭泣得如同一个泪人,华工们也是揪心地难受。他们与亲人互相拥抱,男女相爱的人互相亲吻,朋友之间互相握手祝福,还有彼此互相擦拭彼此脸上的泪水。亲情,爱情,友情,父子情,母子情,母女情,都在这里得到显现。然而,尽管如此,华工们不走是不行的。北去的火车还没有到达,车站上送行的人已经是哭泣一片,华工和家属洒泪而别。任辅臣的妻子张含光也夹在送行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