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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宣统皇帝-第88部分

小说: 宣统皇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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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溥仪一下子就“赏”了溥杰十本宋版书: 
毛诗 四册 
韵语阳秋 一套 
玉台新咏 一套 
卢户部诗集 一套 
五经 一匣四套 
篡图互注南华真经 一套 
和靖先生文集 一套 
御题尚书详节 一套 
帝学 一套 
孙可之文集 一套 
包袱不行了,就装满一箱子。溥杰兴高采烈地带走了。 
“从你说的情况看,我本人对这位皇帝深表同情,我觉得,我们可以接受他到这里来。如果情况需要,我甚至愿意陪他去天津。” 
听了欧登科的话,庄士敦非常高兴,道:“大使阁下这样做,是拯救了一个人,体现了伟大的人道主义精神。皇帝陛下会亲自给你联络的,一些细节问题就由你们决定吧。不过,此事我还是在幕后为好,我与大使阁下联络的事,还请大使先生保密。” 
“可以。不过,这要皇帝本人到公使馆来并发表声明我们才好接受他的要求,不然我们的美意会被别人误解的。” 
“那么,我回去把今天的谈话告诉皇帝,看他有什么具体的步骤。” 
庄士敦离开荷兰公使馆,来到毓庆宫,溥仪已等得非常焦急,见庄士敦来了,忙问: 
“事情如何?” 
“他愿意帮助。” 
溥仪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养心殿里,溥仪拨通了欧登科的电话,说道:“大使先生,你的美意庄士敦师傅已向我说了,对此,我深表谢意。” 
“庄士敦博士向我们详细地描述了皇帝的生活环境,也介绍了皇帝的性格,我们觉得有义务,有责任帮助皇帝陛下过高尚的生活,过有意义的生活,过自由的生活。” 
“大使先生,我和弟弟出逃宫禁的目的是要留学西洋,获取新知,增强能力,这些都请大使能提供帮助。” 
“可以,我可以完全负责。不过,皇帝陛下如何才能出紫禁城?出城后的经费如何办理?这些都有准备吗?” 
“这些问题,就让溥杰殿下到大使先生那里去详谈,在电话里说不方便,也说不清楚。” 
“那么我就恭候溥杰殿下的到来。” 
第二天,溥杰到了荷兰公使馆。 
“我本人,也代表皇上,向大使阁下表示由衷的谢意。出洋留学是我们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大使先生是知道的,我们这种合理的愿望却根本就不会被理睬,更不用说得到理解和支持了。大使先生能把我们拉出火坑,我们一定会使大使先生因有这一义举而自豪。” 
“这是我们应负的道义上的责任。怒我直言,你们的经费解决了吗?” 
“这个大使放心,我们在天津已有筹备好的款项,足以应付各种费用。” 
“我对此表示怀疑。皇帝陛下不出宫,而殿下出入也引人注意,又不常到外面走动,能筹下这么多的款项吗?” 
溥杰笑道:“事实上还有一位亲王支持我们,对大使先生也没有什么保留的,这个人就是七叔载涛。” 
欧登科这才释然一笑:“这就合理了。那么,剩下的问题就是皇帝陛下自己如何离开紫禁城了,只要能溜出那个大门,那就一切不成问题,从皇帝陛下第一天的食宿,到皇帝陛下脚踏英国的土地,进入英国学校的大门,我都可以安排好,我全部可以负责。” 
于是二人计议,由欧登科把汽车开到神武门外,溥仪设法溜出神武门,只要是进了欧登科的汽车,一切就都完成了。 
于是他们定下了出宫的具体的日期和钟点。 
御花园里,在一群狗的包围中,溥仪和溥杰站在亭子里计议着。 
溥杰道:“我身边有一群太监,各宫门有各宫门的太监。你看,宫廷外围是护军的各岗哨,神武门外,还有民军步兵统领指挥的巡逻卫队,我们怎么走出这重要的包围呢?” 
溥杰道:“我看,最关键的是皇上身边的太监和宫门太监,只要这几关打通问题就不大了。皇哥哥有什么办法打通关节吗?” 
“有!他们爱财,花点钱就行了。” 
“不一定吧。” 
“我最了解这些太监,他们为的就是钱。以前还想着地位,想着权力,以此找回男人的尊严。可是现在,我是个逊位的皇帝,他们追求的就只有金钱了。” 
计议已定,溥仪便在太监们的身上大把大把地花起钱来,拿到钱的太监都欢天喜地地谢恩,表示绝对忠于万岁爷。溥仪内心暗自高兴,认为万事俱备,万无一失了。 
约定出宫的日子到了,溥杰早早地来到宫中,进了养心殿。溥仪通知师傅今天放假,于是兄弟二人躲在养心殿里焦急地等着那一时刻地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钟摆地晃动是如此地缓慢,秒针的嘀嗒声,声声敲打在二人的心上。 
到了!时间到了! 
溥仪、溥杰往养心殿外走去。 
“万岁爷,二爷请留步,王爷下了严令,叫奴才们不让万岁爷、二爷离开殿一步,令各宫门一律断绝出入,紫禁城全部进入戒严状态。” 
“胡说,我是皇上都不知道,哪有这样的命令!” 
“万岁爷看殿外面,护军已到了内延了,这是王爷刚下的命令,还没有一分钟呢。” 
完了,全完了!溥仪、溥杰一下瘫坐在椅子里,面面相觑。 
过了不大功夫,载沣气急败坏地来了,到了皇上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听听听听说皇帝,要要走走……” 
看着他那副狼狈的样子,做错事的倒像是他,溥仪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有那么回事。” 
“这可不好,这可怎怎么好好……” 
“没那回事!”溥仪矢口否认。 
载沣把目光移向溥杰,溥杰吓得连忙低下了头。 
“随我回回府去。” 
溥杰低着头,跟载沣走了。 
“你们,你们是谁把事情泄露出去的?”溥仪暴跳如雷。他从敬事房拿来竹鞭,疯狂地打向他们:“拿了我的钱,还要坏我的事!可恶!可恶!是你吗一是你吗!”他一一问去,一一打去,没有一个太监吭一声,任由他打。“我我要是查出来是谁告的密,我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割他的舌头!挖他的眼珠子!” 
他不可能查出告密者,他对太监又多了层恨。 
“监狱!监狱!监狱!” 
他诅咒着,从此以后,最怕看见高墙。 
本来溥仪只是晚上在长春宫就寝,而且近年来有时晚上也在养心殿居住,可是现在,他却躲在长春宫里不愿出来了。以前,白天的时间都是在养心殿和毓庆宫书房度过的,现在他却不愿到养心殿去,对那些报纸他也失去了兴趣,只是那一百头狗,他带了几十头在长春宫。 
所有的太监都怕见到他,他一会儿能把你疼死,一会儿能把你打死;他疼你的时候,你是心惊肉跳地笑,他打你的时候,则是忍着剧痛去笑。连张谦和与阮进寿也被他打得遍体鳞伤,总是躲着皇上。 
张谦和向内务府说了,绍英和春龄一声不吭,不得已,张谦和又把这事向瑜太妃禀报,敬懿太妃道:“还是找永和宫吧,这年头,什么事,都是她说了算。”张谦和又硬着头皮来到永和宫。 
“奴才给主子请安。”张谦和跪在端康面前,赵荣升正在给端康挖耳朵,端康太妃正在自在,见到张谦和,很感讨厌,道:“什么风儿把大总管给吹来了呀?” 
“主子,现今万岁爷脾气大得很,养心殿长春宫的人被他打了一遍了。” 
“连你这位罕达他也敢打吗?” 
“回主子,奴才的手指都被他打劈开了。” 
端康坐正了身子,道:“你怎么不到太极殿去呀,你不是一向都是把话往那里说的吗!” 
“主子的话好像巴掌扇在奴才的脸上,奴才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主子尽管打就是。” 
“你年纪也不小了,谁也不会计较你,你以后走正道就行了。” 
“奴才谨听主子吩咐,奴才的心可以掏给主子。” 
端康道:“好吧,皇帝闹得很厉害吗?” 
“确实是有点过分。” 
端康道:“这话,也只有你敢说了。不过如今我不大好管皇帝的事,这你是知道的。自从福晋仙升后,我内心愧疚,皇帝的事,不再好过问。现在皇帝正在气头上,就让他闹去,让他败败火,他总不会一直这样下去吧。” 
张谦和道:“主子总要想个法子给万岁爷败败火才好。” 
端康道:“总不能像他小时候那样关他禁闭。他的脾气,你们最晓得,有什法子你们不好做,可以禀告我——这法子终归你们想。” 
张谦和见端康又把球踢给了自己,叩了头,回养心殿去了。 
赵荣升道:“这老儿,也该受点打才能乖。” 
端康笑道:“升你为大总管;到皇帝身边去吧。” 
赵荣升搂着端康道:“就是主子舍得我,我又总能舍得主子呢。我要服侍主子一辈子。” 
“你呀,就是嘴甜。” 
“奴才的嘴还香呢。” 
“什么法儿。” 
“只怕说出来主子会治奴才的罪。” 
“说出来看看,你知道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赵荣升道:“万岁爷既然不喜欢太监,宫女也许喜欢,旁边安几个宫女不是很好吗?” 
“这,可是有违祖制的呀。” 
“皇上做了多少有违祖制的事呀,何况平了皇上的怒气,宫内宫外都会说主子的好处,谁还会怪主子不成?” 
“行,就这样试试看。” 
赵荣升出来,来到侧殿,一打帘子,里面出来一位宫女,袅袅亭亭,燕声玉润:“怎么这么长时间啊?你和主子干得好事。” 
赵荣升一把把她搂过:“晴儿,我的心肝,我不侍候好她,能有咱们的好处吗。” 




 4



荣源的府第在帽儿胡同,本来就很大,现在更是经一番整修、扩建,面貌一新,帽儿胡同也热闹起来,来这里的人们络绎不绝。帽儿胡同的人们,也似乎忘了自己的胡同叫“帽儿”,自荣源被封为承恩公后,胡同的人都说:“咱住在‘荣公府’胡同。” 
胡同的马路也已整修一新,几间太破的房子也整修了,这几日,胡同的人们正在为一家作坊发愁呢。 
原来,帽儿胡同12号是一家炸麻花的作坊,每日不分昼夜地工作。有一天,一位外地的来到胡同,看到作坊,说:“我们是专程来看皇后娘娘的府院的,一切都好,就是这家作坊不好,那里天天冒烟,油烟到处乱飞乱熏,弄得这一带气味难闻,皇后娘娘闻了,不知是什么样儿呢。” 
帽儿胡同的人平日很和气,根本没有注意到那根烟囱,经这位好事者一说,顿觉那烟囱扎眼,烟味刺鼻。 
“让他搬走。”街坊们议论道。 
“可不行,住了几辈子了,说搬就搬了?” 
“你不嫌难看?” 
“那倒是,是难看难闻。” 
“这不就得了。” 
“可怎能叫人家搬走呢?如今约法上是保护人们的居住权的。” 
“哟,你还真听了许多人的宣传了呢!你太那个了吧!” 
立即这个人遭到围攻,也就不说话了。 
胡同里的人便为这烟囱整日地发愁,眼见就要行各种典礼了,这不影响咱帽儿胡同的形象吗? 
这事不知怎么让溥仪知道了,他想,要是烟真的熏了皇后的头脑怎么办?于是密谕内务府,令优给麻花作坊迁移费,劝其另处营业。结果两家欢喜。帽儿胡同的居民也非常高兴,自豪地望着身边的一切,到了外边,道:“咱是荣公府胡的,胡同可繁华了,皇后可漂亮了,全北京城谁能得上!” 
其实,皇后是住在天津的洋房里。自辛亥革命后,北京的王公及满蒙汉大臣有家业的,除了少有的几家外,多居在青岛、天津、上海和其他地方。婉容在天津已经住了整整十年了,在那里,跟外国人学了钢琴和舞蹈,又跟中国老家学了诗词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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