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宋朝的落寞:这才是宋史(壹+贰)-第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他儿子周保权年纪太小,只有十一岁,他死之后,请大家扶持、保护他的儿子。他说平时待大家不薄,想必不会生异心,唯衡州刺史张文表性情凶悍,他死之后,恐怕要作乱。到那个时候,请杨师?率兵征讨,并一再叮嘱各位帮助他的儿子,不要把土地丧失了。万不得已之时,宁可归附朝廷,也不要陷落虎口,同遭祸殃!
周行逢死后,众将遵循周行逢的遗命,扶持年仅十一岁的周保权做了节度使。
周行逢去世的讣告传到衡州,张文表果然不服气。他认为,他同周行逢一同出道,周行逢本事比他大,他服气,周行逢活着的时候,他可以勉强服从。现在周行逢死了,却将节度使让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要他向一个小孩子北面称臣,实在是没有道理。心里不服气,行动上当然要表现出来,他立即做手整顿军队,厉兵秣马,伺机作乱。
恰好周保权派兵去永州换防,换防的部队从衡阳经过。张文表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派兵将这支换防的人马包围起来,迫使他们投降了。接着,他命令这些人和自己的兵士都换上孝服,装扮成向朗州奔丧的队伍。
奔丧的队伍来到潭州城下,守城兵士禀报潭州行军司马廖简,说这支队伍很奇怪,不像是奔丧,并且有人发现,张文表好像也在里面,恐怕有诈。
廖简本来就很看不起张文表,根本不把这批人放在眼里,这时候,他正陪同客人饮酒,听说有一支奔丧的队伍到了城下,张文表也在其中,不以为意地说:“让他们进来,张文表算什么东西,进来后就将他抓起来。”说罢,继续与客人饮酒作乐。
张文表率兵进了潭州城后,气势汹汹冲进留守府,廖简发现不对劲,急忙伸手拔剑,可是,他已喝得醉醺醺的,双手连举剑的力气也没有,剑还没有拔出来,张文表就冲上前去,一刀砍下了他的头颅。廖简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
张文表攻占了潭州,取了廖简的印信,取代廖简的职位,自称是代理留后。
张文表攻陷潭州的消息传到朗州,周保权大惊失色,急忙命杨师?率兵去抗击张文表,并告诉他,这是先父临终时的遗命。接着修了两封国书,一封送往荆南,请求派兵支援,一封送往汴梁,向朝廷求援。
荆南同湖南毗邻,荆南节度使高继冲担心张文表乘机攻打荆南,于是也向朝廷发来告急文书,请朝廷派兵剿灭张文表。
赵匡胤接到朗州、荆南两处的奏章,心里一阵狂喜。这又是为何呢?原来,赵匡胤自解除了武将们的兵权、消除了皇位的潜在威胁之后,便将统一全国的问题便提上了议事日程。
唐末五代以后,藩镇林立,南北分裂,全国割据的政权多,北边有北汉雄踞太原,契丹族建立的辽政权也对中原虎视眈眈。南方几股割据势力如荆南、朗州、南汉、南唐、西蜀等,虽然对赵宋朝廷表示臣服,却是那种附庸属国的形式,土地并没有真正归入赵宋的版图。赵匡胤费尽心力地从柴氏孤儿寡母手中弄来的江山,也就是中原地区那么一小块,整个大中国,仍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
赵匡胤心中正在算计,用什么办法扩大赵宋的疆域。他看着御案上的两份奏折,犹如看到从水里冒出的两个葫芦,既然葫芦自动冒出来,那就捞起来,放进自家的厨房里,岂不是一件美事?
第二篇 大宋开国 第45节:假虞伐虢
2。假虞伐虢
赵匡胤作为一代圣君,心高志远,深谋远虑,早在一年前,他就曾派卢怀忠为使臣,出使荆南,查探江陵的虚实。卢怀忠回来之后告诉他,荆南高继冲兵马虽然齐整,但人数不足三万,尽管那里是鱼米之乡,由于高继冲不恤民情,横征暴敛,百姓的日子过得很苦,对高继冲的政权并不怎么感冒。加之江陵南近长沙,东临建康,西迫巴蜀,北奉朝廷,四面受敌,易攻难守,要攻取荆南,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从那时候起,他就在算计着如何吃掉荆南这块肥肉。如今,朗州和荆南的求援信先后到达,这是天赐良机,使他有了出兵的借口,如此好事,他怎能不欣喜若狂呢?
赵匡胤收复告急文书后,很爽快地答复武平使者,说朝廷即将派兵,帮助周保权平定叛乱。武平使者退出之后,他笑着对朝臣说:“真是天助朕也,荆湖两地政权寿终正寝了。”
朝臣们没有弄懂皇上的意思,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唯赵普面带笑容地站列班中,似乎已知个中奥秘。
赵匡胤微笑着说:“江陵南临长江,东距建康,西迫巴蜀,北近汴梁。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刘备当年借荆州不还,就是不愿意放弃这个地方。现在湖南、江陵四分五裂,发生内乱,朝廷正好乘机收回江陵。朕将发兵湖南,假道江陵,顺手牵羊就可拿下江陵。岂不是一箭双雕?”
“假虞伐虢!”赵普脱口而出道,“先秦晋献公所用之策,陛下真是神机妙算,鬼神莫测。”
赵匡胤见赵普道出了自己的计谋,哈哈大笑起来。
赵匡胤连续下达命令:命慕容延钊为元帅,李处耘为监军,率兵南下,借道江陵,讨伐张文表。乘借道之机,顺带拿下江陵。慕容延钊、李处耘领旨而去。再发一道圣旨,命荆南高继冲发水军过长江,赶赴潭州讨伐张文表。
荆南节度使高继冲遵旨,派遣三千水军,命将校李景威率领,发兵潭州。
慕容延钊、李处耘的部队到达襄阳,派遣丁德裕为使,赶赴江陵传达圣旨,朝廷大军要借道江陵,赶赴湖南扫平叛乱。
高继冲听丁德裕来说借道之事,连忙召集僚属开会,商量宋军借道之事。
部将孙光宪建议说,中国自周世宗时起,就有一统天下的志向。如今的宋主声势更大,他的军队比周世宗时还要强大。江陵乃一隅之地,地狭民贫,根本就不能与赵宋抗衡,与其与之争锋而被他吃掉,不如赶早归顺赵宋,既可以免祸,主公还不失富贵。
高继冲听后犹豫不决,同他的叔父高保寅商量。高保寅建议先探看宋军的虚实,然后再作决定。于是,高继冲准备数十头肥牛、百瓮美酒,派高保寅亲自送往荆门宋营中,犒劳宋军将士。
宋军监军李处耘热情接待了高保寅。高保寅见招待热情,非常高兴。第二天,主帅慕容延钊又亲自设宴款待,彼此之间,推杯换盏,气氛相当融洽。
高保寅见宋军主帅招待热情,并无吞并江陵之意,派人飞骑赶回江陵安慰高继冲,叫他不要担心,说宋军并没有吞并江陵之意。
高保寅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正当他与慕容延钊推杯换盏之时,李处耘已经率领一支精锐部队连夜赶往江陵。
江陵城中,高继冲接到高保寅传回来的信息,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探子来报,说宋军已经到了江陵。高继冲顿时脸色大变。他不明白宋军为何突然到了江陵,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尽管如此,他还是带人出北门去迎接宋军。在离城十五里的地方,迎头碰上李处耘带领的部队。
李处耘将高继冲迎入营中,问寒问暖,表现得相当热情。
就在李、高两人在营中闲聊的时候,慕容延钊率领一队人马已经进了江陵城,等到高继冲返回江陵,江陵城四门的城楼上已经插上了宋军的旗帜,慕容延钊兵不血刃占领了江陵。
高继冲见大势已去,知道再反抗也没有用,极不情愿地捧出官印,取出荆南全境钱赋图册,拱手敬献给宋军主帅慕容延钊。
慕容延钊派人骑快马驰报汴梁。
赵匡胤得知慕容延钊顺利收复荆南,当然很高兴。立即安排王仁赡为荆南都巡检使,急赴江陵传达圣旨,赏高继冲朝服、玉带,仍然做荆南节度使;孙光宪劝说高继冲归宋有功,任命为黄州刺史。
慕容延钊、李处耘以假虞伐虢之计突袭江陵,将荆南三十六州县的版图收归赵宋。
3。李处耘人肉劳军
慕容延钊、李处耘收复荆南以后,率领宋军渡过长江,继续向湖南潭州进发。
湖南这个时候的情况,却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杨师?率军在平津亭与张文表展开激烈战斗,并一举活捉张文表。杨师?手下将士对张文表恨之入骨,竟将张文表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用大锅煮熟,做了下酒菜。
周保权请朝廷派兵平定张文表之乱,现张文表之乱已平,按理说,朝廷的兵马应该就没事了。然而,慕容延钊率领的宋军,并没有停止前进的迹象。大军继续前进,直逼潭州。此时的潭州城,已是一座空城,慕容延钊、李处耘率领宋军乘虚长驱直入,不费一兵一卒,占据了潭州。
武平节度使周保权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军国大事,都是他父亲昔日的部下替他拿主意。张文表起兵造反,周保权自知不敌,才上奏朝廷,请求派兵支援。现在,内乱平定了,请来的救兵却占据了潭州。
请神容易,送神难。周保权很是为难,召集手下幕僚、将佐商量如何应对这件事。
牙将张从富主张,乘目前军威正盛,奋力与宋军决一胜负。他认为,朗州城池坚固,即使打不赢,也可以固守,宋军远道而来,粮草不足,一定不能坚持多久,到时候,自然就退去了。
张从富自不量力,竟和赵宋的雄师相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叹朗州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有头脑,竟然都同意了张从富的意见,决定厉兵秣马,同宋军大战一场。
慕容延钊先礼后兵,先派丁德裕到朗州,劝周保权献土投诚。丁德裕带着百余人来到朗州城下,大声喊话,说他是朝廷阁门使丁德裕,前来传达皇上的圣旨,叫守城兵士开门。
第二篇 大宋开国 第46节:张琼冤案
张从富站在城楼上冷笑地说:“传什么圣旨,是打朗州的主意吧?你回去告诉宋天子,朗州封土,是世袭的,张文表已经消灭了,不需要宋兵入境。我们还是各守疆界,不要伤了和气。”
丁德裕大声呵斥道:“你敢反抗王师吗?”
张从富讥笑说:“朗州不比江陵,不要小看了我们。如果强行攻城的话,我们也不怕。再不识相,可要射箭了。”
丁德裕见进不了城,只得退回潭州。慕容延钊连忙将湖南的情况报告给朝廷。
赵匡胤接到前方军报,得知前军已顺利拿下了潭州,正在高兴之时,突然又接到周保权抗拒王师的报告,立即派人到朗州责问周保权。
赵匡胤在诏书中冠冕堂皇地责问周保权,是你请求朝廷发兵救援,所以朝廷才发兵来拯救你们。如今,贼人已经消灭了,你们竟然以怨报德,抗拒王师,究竟是什么意思?
表面看来,赵匡胤说得似乎是理直气壮,仔细一想,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按照赵匡胤的思维方式是:你请我帮你平叛,现在叛乱平定了,你的国土就得归我,否则,就是抗拒王师。赵匡胤的这番话,明显有一种强盗逻辑。
张从富站在城楼上,仍然将赵宋使臣拒之城外,将使臣宣读的诏书当做耳边风。看来,他是下定决心要与朝廷作对了。
为了防止宋军攻城,张从富下令拆除境内所有的桥梁;戳沉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