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日神剑-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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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易手,让部队原地待命。此时宣城、芜湖也相继沦陷,南京城几面被围,兵临城下。
上面新的命令几天后下来了,让团里无论如何冲破日军围困,增援南京城里的守军。但团里此时已经陷入了弹尽粮绝的境地,根本无力再战了。最后决定,由团直属抽调一部分军官,然后伤员和体力消耗到极点的士兵留下来,其余的兄弟准备从日军的包围圈中撕开缺口,增援南京城内。
兵败如山倒(2)
当天下午,团里从汤山东侧阵地进行了试探性进攻,但遭到了日军猛烈火力压制。根本无法接近日军阵地。为了避免更大的伤亡,决定明天再迂回寻找路径,选择日军薄弱防守处冲到南京城里。
但就在这天晚上,南京城陷落了,南京守军分几路突围,大部守军损失殆尽。
南京,中国的首都,沦陷了……
这是中华民族历史长河中最为血腥、最为悲惨的一幕,南京城内三十万军民惨遭屠杀,整个城市变成了一座地狱。人类历史长河中,恐怕再也无法找到比这更加残暴、更加血腥的历史记载。让所有的中国人牢记住吧,牢牢记住,我们曾经被人屠杀,被人欺凌,被人奴役!
得不到休整,得不到给养,饿着肚子的潘云飞团继续撤退着,谁也想不到这支部队最终打完了这场战争,并且打赢了。
日军企图用屠杀的方式吓倒中国人,但是他们想错了!中华民族从来没有在屠刀面前屈服过,吓倒过,退缩过。即使我们落后,即使我们面对强敌一败再败,但铿锵有力的永远是那份昂首血战、英勇不屈的精神。
山东相继失守,日军从华北和淞沪两个方向夹击过来,中国人用自己的血肉组成了长城。
中华民族到了最为危急的时刻,中华民族即将亡国灭种了吗?
无数拿起武器的中国人告诉日军的答案是只有震耳欲聋的一个字:不!
退守(1)
一九三八年的初春,徐州为中心的方圆几百公里范围内,一场大战即将打响。从南京退守到江苏境内的部队稍事休整,就又一次投入到了和日军的大会战中。
团里撤至徐州以南,负责配合兄弟部队堵截从南边向徐州扑过来的日军。团里得到了数量不大的补充,从打散的兄弟部队中,补充了两百一十七人到团里。同时,还补充了一部分弹药和给养。
初春的淮河两岸依旧阴冷得很,暗暗的云,冷冷的风,团里的兄弟安静地等在阵地里面。而此时距离他们不到十公里的地方,正是一支日军的机械化部队。
“老潘,我觉得这次还是有点顶不住啊。”参谋长陈向东说,因为没有烟抽了,陈向东只能卷着大刀叶子,这种烟叶也冲,但抽起来却很过瘾。
“听兄弟部队过去侦察的人说,这次鬼子有坦克,还有不少大炮。估计咱们这次伤亡肯定小不了。”潘云飞一边咳嗽,一边把大刀叶子烟卷还给陈向东, “我操,这个烟太猛了,抽不了。”
“凑合着,就这还是找陈锋手底下的兵要的。”陈向东吐了一口黏稠的唾沫,烟抽上去生痰太多,感觉喉咙火辣辣的。
“走,去三营看看。”潘云飞有点坐不住,他喜欢下到前沿看,这个似乎是团里传统,后来的团长也都保持着这个传统。两个人在团部外面把专心致志烤红薯的团副高书鸿拉起来:“走,去三营转转,你烤这么大烟,小心鬼子的飞机。”
“操,炸死去。”高书鸿把刺刀从红薯上面拔出来插进腰带里,他身上也只扎着双扣的武装带,而没有斜挎武装带子,主要是鬼子专喜欢打军官,大部分的军官都学精了。
“我尝尝,手艺不行啊,一面熟,一面生,你这手艺在奉天烤,非得饿死。”潘云飞抢过高书鸿手里的红薯吃了一口,调侃了几句。
“唉,这仗打的,还不如回家卖红薯。说实话,不是我手艺的毛病,我刚烤了一半,你们就来了。”
“哈哈,不行就是不行,不兴和长官犟嘴,我也尝尝。老高,手艺确实一般。”陈向东也尝了一口,哈哈大笑着还给了高书鸿。
“奶奶的,天天吃红薯,放出屁都是红薯味。”
“操,知足吧,川军大老远从四川走过来,据说走得跟叫花子一样。”
“川军牛,这么远都赶过来抗日。”
“嗯,听说是李宗仁长官要过来的。”
几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就走到了三营阵地。三营营长正要从担架上下来,被潘云飞一把按住了。
“行不行啊,兄弟,要不我找人替你?”潘云飞摸了摸孙寒的额头,温度滚滚的,孙寒在发烧。
“没事,就是打摆子,真是怪了,别人都没事,就我打摆子。”孙寒有气无力地说,他挣扎着让边上的兄弟把他扶了起来。
“我听说打摆子怕机枪,鬼子的机枪一响,摆子就不打了。”潘云飞笑着把身上的狗皮大衣脱了下来,这是路边的老百姓丢弃的。孙寒拿手推,潘云飞一使劲儿:“咋了,要我下个命令?你先盖着,完了再还我。”
“长官,唉,真不是我发牢骚,部队现在吃不饱穿不暖,这仗咋打啊?”
“咋打?拿人打,我就不信了。”
“长官,我觉得这仗打得窝囊,早知道折腾到今天这个田地,还不如在上海和鬼子拼光了完事。”
“孙寒,不管上面的指挥,这是咱的国家,无论对错,这是我们的国家啊。”
三营营部里面的兄弟都不说话了,是啊,无论对错,这是咱们的祖国。
“长官,鬼子先头部队过来了。”一个兄弟急匆匆地钻进工事说。
“多少人马?”
退守(2)
“人不多,差不多半拉营的样子,还开过来几辆乌龟壳。”
孙寒挣扎着从担架上下来,扶正了满是泥巴的军帽,目光中充满了勃勃生机。
“长官,看我给你来一出好戏。命令,爆破队、烟雾队准备。”
“是。”
三营的阵地上面进入了紧张的战备。远处的三辆日军坦克跟随着步兵开始耀武扬威地朝着三营的阵地开进。孙寒眯着眼睛,用望远镜观察着。
“命令,一连进入前出阵地,其他部队做好准备。听我的命令准备开火。”
很快三营的几挺机枪做好了超越射击的准备。所谓超越射击,就是利用弹丸的抛物线原理,就像火炮一样,事先测定好射击诸元,然后沿着抛物线的曲线朝预定地区实施火力压制。
“烟雾队,准备,听我的枪声信号。”
孙寒端起步枪,他瞄着四百多米外的一个枪管上挂着小旗子的鬼子。当,枪声响起,但距离太远了,孙寒这枪没打中。
“操,丢人了。”孙寒怏怏地说。
“哈哈,太远了,这个距离除非神仙,没人能打得中。”潘云飞看着哈哈大笑起来。
受到枪声信号的指引,三营的烟雾队点燃了导火索,很快引爆了阵地前面自制的土地雷。同时,几处马粪、牛粪堆也被火药点燃,呛人的烟雾立刻升了起来。鬼子以为是毒气,慌忙向后撤。步兵跑得快,唯独落下了坦克还在缓慢调头。
“开火。”
三营的机枪开始朝着烟雾后面的预定区域密集地超越射击,很快一轮射击下来,地上倒下了二三十个鬼子。射击了三分多钟,鬼子的步兵摸不清楚前方战场状况,只好继续后撤。而三营组织起来的爆破组,拿着木棍、手榴弹捆在一起的器材,朝着鬼子的坦克跑了过去。
在烟雾的掩护下,爆破队很快接近了坦克,三两下就把那鬼子的几辆小坦克炸断了履带。但爆破队的兄弟也伤亡了七八个,鬼子的步兵看到坦克受到袭击,立刻醒悟了过来。鬼子开始了反扑,爆破队再次出现伤亡,剩下的兄弟连忙朝着自己阵地这边狂奔。好在烟雾遮蔽了鬼子的射击,大部分冲过去的兄弟都安全地回来了。
“不错,这仗打得好,你脑子不笨啊。”潘云飞看着赞不绝口。
“哈哈,啥啊,都是陈锋想的法子。”
“这个陈锋,脑子挺好使啊。”
受到了阻击,鬼子并没有放弃进攻,而是主动后撤。很快,后面的主力也赶到了,用山炮、野炮对三营正面实施了炮击。幸亏三营的工事修得扎实,这轮炮击造成的损失并不大。炮击结束后,鬼子又重新以四辆坦克为先导,尾随了三四百名步兵对阵地进行了强攻。
在这轮强攻下,三营出现了一定的伤亡,但基本上仍旧掌握着战场主动权。强攻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鬼子丢下了四十多具尸体撤退了下去。看着鬼子无可奈何的样子,潘云飞一边高兴,另一方面也有隐隐的担心。以他和日军交手的经验来看,鬼子是不会这么容易吃亏的,肯定很快还有更猛烈的火力会打过来。
战斗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三点多,团里各线阵地都遭到了猛烈炮击,鬼子试图找到一个防守薄弱的地方实施强行突破,但连续几轮进攻都被打退了。
当天晚上天上下起了小雪,雪花很快变成了冷雨,团里的兄弟坐在冰冷的战壕里面度过了一个紧张的夜晚。很多兄弟都被冻病了,这段时间由于一直得不到很好的休整,团里非战斗减员相当严重。
第二天,上峰下达命令,让团里主动后撤。因为现在部队的装备实力根本无法和日军进行硬碰硬的对抗,唯一可行的打法就是边打边撤,尽量迟滞日军的攻势,为徐州的兄弟部队赢得时间。
退守(3)
一连三天,团里一直使用着这种打法,日军每前进一步都会付出沉重的代价,几乎每天都会伤亡近百人。
到了第四天,一支日军部队长途奔袭,从兄弟部队的空当插了进去。整个团里和另外三个团的侧翼洞开,一时间战场主动权易手。为了阻击这支日军的奇兵,团里命令新编第一连负责在宋家渡设防,尽量迟滞日军凌厉的攻势,为团里转移防区赢得时间。
新编第一连是团里临时编入的部队,主要以西北军和团里原来三营的两个班组建。说是一个连,实际兵员数量不到百人,只有七十多人。由于是临时补充到团里的,很多部队来不及整编,只好临时编为一个连。
连日的阻击战,各个营轮番上阵,实力都有不同程度的折损。唯独这新编第一连没仗打,反而成了实力和体力保持较好的连队。关键的时候无兵可用,潘云飞只好把这支连自己都不怎么看得上眼的部队拉了上去。
“你们关键是拖住鬼子,但不要伤亡太大,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一点点地退,不要让鬼子一口气压上来。”潘云飞对新编第一连连长张家栋说。
“成,长官,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一定坚决掩护团里的主力顺利转移。”张家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他心里也是万分焦急。自己的部下原来分属七个不同的部队,临时编成的一个连队,其战斗力可想而知。但现在团里既然让自己上去,他就没有更多的废话好讲,只能坚决完成这个看似无法完成的任务。
壮烈无声(1)
张家栋带着新编第一连离开了团里的主力,而此时日军部队已经前出到了距离团里不到五公里的地方,这股日军是一支由两个步兵中队和一个迫击炮小队混编的部队,火力相对于新编第一连来说要强很多。更重要的是,团里一直在淞沪战场上厮杀,没有得到必要的休整,很多兄弟已经连续几个月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
日军大队指挥官阿部洋佑不断地在催促着行军速度,他是从淞沪会战中脱颖而出的军官。能够很顺利地从中队长的军职上升为大队指挥官,一方面是因为他出色的指挥能力,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支部队两任大队长都阵亡了。
而此时,阿部洋佑的坐骑上左右各挂着两个白布裹成的骨灰盒,这是他上面两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