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日神剑-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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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热。
对于这种喷火的武器,大家都很陌生,搞不清楚是个什么玩意儿。孙寒就地滚倒,地上的瓦砾硌得他背部疼痛难忍。孙寒一边躺在地上拿脚向后挪,一边朝着巷子里面连续开枪掩护自己。
“手榴弹。”孙寒高声喊着。
还没等兄弟们投弹,就见巷子里面冲出来三个鬼子,其中一人背上背着一个汽油桶一般的东西,手上端着枪,枪口燃着火苗。
孙寒朝着那三个鬼子开枪,端着火苗枪的鬼子身子一转过来,手中的火苗枪猛地喷出一团火柱子出来。孙寒往下面一趴,火柱子贴着他的军装擦了过去,背上的军服立刻被烧着了,火辣辣地疼。孙寒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就地打着滚灭火,伸手在腰上摸。这时他发现自己的左手好像有点不对劲,把左手伸到眼前一看,手掌上的一块肉好像被刀子整齐地割掉了一般。
何长生刚才也差点被火柱子烧着,他抬手朝那个端着火苗枪的鬼子开了一枪,正好擦着肩膀打中他背上那个汽油桶一般的东西。顿时一蓬火烧了起来,那个鬼子发出了惨叫,整个身体一眨眼就被烧焦了。
孙寒也竖起身子还击,那几个鬼子被打倒在地。“朝前冲,兄弟们,别怕,鬼子顶不住啦。”孙寒将自己受伤的左手按在军服上止血,高声朝后面的兄弟喊着。被拦阻住的兄弟们继续朝着鬼子猛攻,很快从一个侧面攻破了鬼子的阵地,孙寒挑头,后面跟着四十多个兄弟,疯子一般朝着鬼子的纵深打了过去。
眼看着鬼子的阵地就要易手,鬼子阵地后面轰隆隆地开过来三辆坦克,两大一小,大坦克上面的火炮砰砰地朝着前方开炮,顿时在兄弟们中间炸出几个火球。那辆小坦克也向冲过来的兄弟们猛烈扫射。
这时团里的进攻已经没有了多少锐气,而且跟进的兄弟数量太少,孙寒带着人坚守了不到五分钟,眼看着伤亡巨大,只好向后撤退。
“追击支那军,不要让他们逃脱。”日军坦克里的中尉田中裕大声地吼叫着,坦克里面的机枪伴随着喷射而出的火舌猛烈地射出子弹。
这轮进攻因为没有能够有效对付坦克的武器,团里的兄弟主动撤了回去。如果不是这三辆坦克及时赶到,恐怕日军阵地就已经被攻破了。田中裕从坦克中钻了出来,看到阵地上面累累的尸体,日军和中国士兵的尸体混在了一起,很多尸体都是相互将刺刀扎在对方身上。好一场恶战。
“长官,谢谢你的坦克及时赶到,赶走了支那军。”
“不用客气,你们部队长呢,难道没有军官吗?”田中裕看着日军阵地上面过来敬礼的曹长问。
“长官,我是阵地上活着的人当中军衔最高的了。”
田中裕看着曹长领子上的上士军衔一愣,他没有想到两个中队的阵地上居然所有的军官都阵亡了。田中裕不禁肃然起敬:“士官,你们的英勇为天皇赢得了荣誉。”
争夺(2)
“长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你来指挥我们吧。这将是我们的荣幸。”曹长严肃地说。
田中裕看着阵地上的日军士兵,个个都是破衣烂衫,脸上早已被硝烟熏黑了。
“阵地上面还有多少士兵?”
“长官,全部在这里了,两个中队。”
田中裕一愣,此时的阵地上大概只有不到一百多名士兵,而且很多都挂着一等兵、二等兵的军衔,连士官都很少。
“那么本部的士兵呢?”
“本部的士兵连同我在内,只有三个人了。”
田中裕听到这里忍不住地凄凉,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装着信心百倍的样子说道:“那好吧,让我们坚守住这个地方,让这里变成支那军的坟墓。”
阵地上的日军士兵重新有了一个指挥官,士气恢复了不少。田中裕将三辆坦克平行摆开,当成固定火力点使用。他心里很清楚,尽管装备落后的中国军队拿自己的坦克毫无办法,但如果连这最后的防线也被突破了,那么这个阵地就绝对守不住了。
“长官,你觉得支那军还会再进攻吗?”
“会的,他们和我们皇军一样英勇顽强,如果他们拥有和我们一样的装备和火力,我想,这场战争将是我们皇军的悲剧。”田中裕已经从持续两个多月的淞沪会战中看到了中国军队的顽强,他亲眼见到中国人身上捆着手榴弹前赴后继地冲过来炸毁同僚的坦克,想到这里田中裕从枪套里面抽出南部十四手枪,解开枪绳递了过去。
“长官,这是你的佩枪,为什么要给我?”
“井上君,不要小看支那军,他们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炸毁我们的坦克,如果坦克被爆破起火,我有必要提醒你,不到三十秒,坦克内部就会燃烧起来,里面的人会被活活烧死,为了避免我发出惨叫,请你到时候用这支手枪打死我,然后自杀。这样可以减少我们的痛苦,也可以不让支那军听到我们的惨叫,皇军军人的惨叫声会损害天皇的荣誉。”
“是,长官,我尽管认为这种情况不会发生,但还是接受你的命令。”
“井上君,打起精神来。”
“长官,阵地清理完毕,阵地上总共有三百七十三名皇军军人为天皇捐躯了。”过来一个士官模样的人报告。
“好吧,本部还有毛笔吗?将他们的名字写到木头牌子上,然后插在阵地后面,阵亡将士的灵魂将保佑我们赢得这场光荣的圣战,三个月之内击垮支那军。”田中裕吩咐道。
一直到晚上,整个阵地上面安静地沐浴在一片死亡肃杀中。阵地的后面,一块块木头牌子上用毛笔写着阵亡日军的名字,一块块木牌如同一个个冤死的亡魂一般发出呜咽。
而在阵地前面的瓦砾堆里,一百多名身上背着十几颗手榴弹的男人正在缓慢匍匐前进。他们的动作很慢,因为此时不能发出任何响动。何长生手中握着一根烧焦的木头椽子,在椽子顶端,用绑腿带绑着十几颗手榴弹。
队伍一直爬到距离日军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何长生突然吼叫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
“兄弟们,冲啊。”
刹那间,远处的几挺机枪打出明亮的弹道,子弹夹着复仇的光芒割草一般扫过日军阵地。一百多个兄弟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前方勇猛地冲了过去。在他们后面二百多米的地方,二百多个兄弟成两路纵队如同尖刀一般直插过来。
何长生一边冲着,一边用余光注意周围的情况,由于这次突击的隐蔽性,团里的兄弟好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般,朝着鬼子阵地猛冲过去。等冲到距离不到三十米的地方,不断有手榴弹投掷过来,鬼子的阵地一团火光。
而这时还有七八个兄弟都端着木头棍子、手榴弹做成的爆破器材,踩着下午进攻中倒下的兄弟的遗体朝着鬼子的三辆坦克猛冲。远处不断腾起的爆炸火光仿佛正在为他们的脚步助威一般。
争夺(3)
何长生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他的腿部被地上的一根钢筋扎出一个窟窿。何长生感觉腿部好像被子弹打中一样,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因为如果不能及时冲到坦克边上把坦克炸掉,后面的兄弟就会承受巨大伤亡。
只见一个兄弟跌跌撞撞地冲到了坦克边上,从坦克里射出的子弹将他拦腰打成两截。但爆破器材被扔到了坦克履带边上,轰的一声,坦克边上腾起了一团火光。整个履带被炸断,坦克晃了一下,但很快就继续朝外开火。
何长生拿椽子撑着向前爬,然后就像投标枪一样将捆上手榴弹的椽子投掷过去,椽子正好卡在炮塔下面。一团火光伴随着巨响,整个坦克前部全是烈火。在烈火中,坦克很快就像烧着的巨大灯笼一样,传来可怕的啪啪声。
战场上面枪声、爆炸声大作,可能谁也没有留意到坦克里面传来两声清脆的枪声,是手枪声。
崩溃边缘(1)
雨在滴滴答答地下着,落在地面上,冲淡了血污。两军在距离不到五百米的阵地上对峙着。接连三天两夜的血战,得到增援的日军两度夺回阵地,又两度被团里的兄弟抢了回去,这次是日军第三次攻下这个阵地。相持到了这个份上,这场战争中的每个人都疲劳、饥饿到了极点。
团里的几支部队分别得到了部分补充,但即使是这样,和正常的编制相比,团里现有的兵员也只相当于一半左右。五百多米远的日军阵地上,日军的兵力也被大量消耗掉了,泡在雨里的尸体发出阵阵恶臭。
而在两军阵地中间的无人地带上,一名负了重伤的日军士兵正在发出阵阵的惨号。
“真是丢脸,他是哪支部队的?”内田富士问。
“长官,他是藤田大队的本部士兵,前两天藤田部队派他运送子弹到这里,估计是走错了路,回去的时候被支那军的冷枪打中了。”
“一群无能的可怜虫。”内田富士怏怏地说道。
“长官,我们派了本部的担架兵,但支那军的射击很猛,把我们打退了。”
“那就算了吧,不要因为一个伤兵,白白牺牲其他的生命。”
内田富士的脚伤疼得要命,前几天强渡的时候踩到了一块滚烫的弹片,把脚面整个扎穿了,现在哪怕只是挪动几步都会钻心地疼痛。
“长官,需要我帮助吗?”
“浑蛋,我是需要帮助的样子吗?”内田富士推开了一个打算搀扶他的士兵,无人地带的那个重伤日军发出的惨号一下下地扯着他的心灵,让他感觉到无名的惶恐。
内田富士焦躁不安地喊着:“跟那个负伤的浑蛋说,支那军是在用他引诱我们的担架兵,让他闭嘴,晚上我们会派出担架兵的。”
“是,长官。”
阵地上面于是喊话,但那个负伤的士兵仍旧在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过了五六分钟,负责喊话的士兵过来报告:“长官,负伤的士兵叫黑泽木,他让我们捎话给自己的父亲,告诉父亲,因为妻子顶撞了婆婆,而自己深爱着妻子,所以不能遵照父亲的意思离婚。他感到很愧疚,希望父亲能够原谅自己。”
“好吧,让他继续等待,我们会在晚上救他的。”内田富士把人打发走,脱下了早已泡软了的皮鞋,他的脚伤已经开始化脓。
“长官,你应该去接受治疗。”
“是啊,这些该死的支那军,如果他们撤退的话我就可以去治疗了。拜托你,帮我闻一下,伤口有没有发臭。”内田富士把脚稍稍抬高了点,但即使是这样简单的动作也疼得他直冒冷汗。
一个瘦小的士兵俯身闻了闻他的伤口:“长官,伤口已经发臭了。”
“浑蛋,看来已经化脓了。”内田富士颓丧地穿上鞋,脚已经肿大了,必须把鞋带完全散开才能套上。
远处的惨号声一下一下地如同钢锉一样折磨着大家的神经。内田富士一边忍受着脚伤带来的疼痛,一边听着雨声中传来的那凄凉的惨号。
“杀死我吧,我快要疼死了,杀死我吧,战友们,可怜我吧,拜托了。”
阵地上面的日军士兵都默默地听着,但都没动弹,大家都在想着自己的命运。
“真是丢脸,我要杀死这个浑蛋。”内田富士吼叫着,抓起腰间的手枪,朝着空旷无人的阵地前面开了几枪。
枪声打破了阵地上面的静寂,瞬间两军阵地间枪声大作,互相用机枪朝对方开火。子弹在黑蒙蒙的空旷地带编织出火红色的火网。
这样对射了差不多三四分钟,枪声慢慢稀落下来。
惨号声又传了过来:“杀死我吧,战友们,拜托你们啦,我的灵魂会保佑你们的。”
崩溃边缘(2)
内田富士瞪着眼睛看着前方,良久,缓缓下令:“用迫击炮结束他的生命。”
观瞄哨位很快报告了阵地后面的迫击炮射手,咚咚,几发炮弹在黑泽木躺着的地方将泥泞和鲜血炸飞,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