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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宇宙游子-第96部分

小说: 宇宙游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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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接近世纪的末期,资本阵营在修正后稳定了,以经济自由、政治民主为号召,全力追求生产消费的成长。共产世界则刚刚相反,他们追求的是公正平等,但因违反人性的私欲,故必须紧缩严控,强调意识型态的斗争。不幸,物欲的需求有如泄地的水银,随着与知识共同成长的传播媒体,简直是无孔不入。终于,共产主义也面临改变的压力,不幸却找不到新的方向,唯一可行的,正是敌人辎重车所遗留下来的轨辙。 
  中国当然不能自免于这场风暴,不幸的是,在中华文化的薰陶下,完美代表了停滞。中国被称为睡狮,要摇醒睡狮并不困难,难在如何让醒后的猛兽尚能维持灵慧的头脑。更不幸,在醒后第一口囫囵下肚的,不是急需的养分,反而是时代的排泄物。中国就此变成了一个庞大的怪兽,一直摇摇晃晃,没有办法站稳。 
  在天地人三才结构中,如果把“地”修正为物质,则天地人的关系更能符合人生真实。物质文明本为人生真实的一部分,只是在知识尚未普及之前,人不可能有普遍的智慧,没有智慧,人就会迷失在物欲的醉乡中,不能回归本体。 
  物极必反,在二十世纪初,中国兴起所谓的“五四运动”,为了救国强种,决定全面向西方靠拢,彻底扬弃中华文化的根本。一批知识份子在一知半解下,贸然引进了“科学”、“民主”,采用“白话文”,心甘情愿地骑上了世纪彗星的尾巴。 
  在每个人都有不同解读的情况下,在上者个个自以为是民族救星。中国人民却饱受了三十多年的内乱及外患。最后,共产党以二万人起家,在几个月内蚕食鲸吞,把国民政府的数百万大军逼到台湾。 
  自四○年代后,中国表面上是安定了,只是仍未找到应行的方向,仍然摇摇摆摆。水清无鱼,自七○年代起,中国领导人邓小平先生发现,意识型态是无止境的战场,不如放在一边,转以国家力量为优先,因而进入改革开放阶段。 
  而台湾自六○年代就开始了现代化的脚步,走的是西方半开放式自由经济路线,以及政党式民主政治。在美国的协助下,地小人稠的宝岛以一种来料加工的生存方式,凭着人民的刻苦耐劳,省吃俭用,二十载含辛茹苦,终于博得了衣食父母的信赖,由当初的“被猎食”者一举迈入“掠食兽”的阵营,而被戏称为一条“小龙”。 
  中国大陆在改革开放后,国力稳定了,就注目于国家领土完整的历史使命。首先于一九九七年完成了香港回归的大业。那是百年前大英帝国强迫中国人吸食鸦片,中国反抗无力,赔款割地所遗留的伤痕。紧接着又于一九九九年从葡萄牙手里收回澳门,自后便将全部精力放在台湾问题上。 
  面对中国的回归呼吁,多年交恶的骨肉,必然不免尴尬的感受。首先是大陆已经扬弃了正统的中华文化,其次台湾经过几十年的西化,早已用“利”取代了“义”,以“私”替换了“公”。国家民族观念荡然无存,上焉者以钱赚钱;中等人以能力赚钱;无能无力者或偷或抢,人人金钱至上!有了钱就效法犹太人,四海为家。 
  因此一听到回归,台湾内部立时分裂成三个集团,认为赚的钱还不够多,享受得还太少,力求保持现状的占大多数。而怀抱理想、要求独立成为开国元老的,或者是响应回归,认祖归宗的,则平分了剩余的一小半。 
  对已经屈辱了数百年的中国人来说,孰可忍?孰不可忍?拖下去是有负子孙,让台湾独立则相当于亡国绝种!于是中国订定了策略,第一步是全面封锁台湾的国际发展空间,双方各投下近百亿美金的凯子外交。实际上这也算得上是一种投机性慈善行为,但在一九九九年,由于经济不景气,双方遂私下协议熄火。 
  其次是以商围政,以优惠的政策吸引台湾的企业到大陆设厂。当时正值台湾工业转型期,劳力、市场、资金都呈现出失衡的状况,移师大陆,正好解决双方的需求。但是台湾当局在媚日派的主导下,喊出了“戒急用忍”的口号,导致双方关系倒退。甚至祭出了各种“南向政策”、“西进政策”、“两国论”……总之,只要能摆脱大陆的影响,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这也是一种人性的反应,所谓“邻居交恶靠拳头,夫妻反目用刀口。”大人斗气,子女受气。在大陆,很少人把台湾当一回事;但在台湾,“妾身未卜”,人人心知肚明,独立毫无可能,投降又非所愿。于是产生了一种逃避心理,将人们疯狂地驱向股票市场、赌场,只求麻醉于一时。再若能大捞一笔,就随时准备到外国做寓公。 
  中国对台的最后一个策略,是改变美国人庇护台湾的态度,先以战争威胁,再以和谈号召。美国基于庞大的商机,终于逼迫台湾走上了谈判桌。一九九八年,一场历史性阶段任务的“辜汪会议”,落下了中国人悲剧命运的大幕。但是,中国的统一大业则尚须等到二○○二年才露出曙光。 
  楚平生自幼接受儒家教育,是忠君爱国的标准信徒,当台湾政府喊出南下、西进时,他义无反顾地,把大儿子楚一功送到印尼经营木材;二儿子楚二名派赴泰国做食品加工;三儿子楚三利到新加坡、马来西亚负责进出口,四儿子楚四禄则到菲律宾的苏比克湾去生产五金器材。 
  料不到一九九八年,东南亚泡沫经济崩盘,除了四禄还在苦苦撑持外,一功遇到反华暴动,家被烧了,木材开采权被收回;二名完全破产,血本无归;三利又遇到总理马哈地与副手安华交恶,外汇全面管制,事业陷入危机。 
  楚平生镇守台湾,真是如坐针毡,一日三惊。更糟的是,他的股票跌停,最后终于周转不灵,宣告破产。 
  破产不过是一种经济制度的游戏规则,却不为台湾的黑道所认同。楚平生的一个工厂有点债务纠纷,破产后黑道上门,认定楚平生赖债。几经谈判,楚平生实在没有能力偿还。最后黑道派人到菲律宾将四禄绑架了,以撕票告终。 
  为了逃避黑道的追杀,楚平生只身遁往海南,在英州镇开了一家小吃店,隐姓埋名,苟颜偷生。历经时代的变革,现在的楚平生已经是九十高龄的人瑞了,藉着长生手术,他看上去不过四十来岁,仍是一副精明干练的模样。 
  几十年来他一直独居,唯一的兴趣是钓鱼。一有空,他就到“天涯海角”附近海钓。说也奇怪,左右邻居从来没有见过他钓回一条鱼来。 
  他店里有个叫史成威的伙计,还有三个生化人帮忙。由于他待史成威如同己出,史也感戴于心,总希望有所回报。 
  有一天,他在“天涯海角”附近的一处乱石岗边钓鱼,被史成威看到了,史便买了一条活鱼,穿上潜水衣,潜到水里,打算把鱼挂到楚平生的钓钩上。 
  那日岗上钓客不多,等史成威找到楚平生的浮标,再循线找寻鱼钩时,不禁大吃一惊。原来钓竿上没有鱼钩,线的末端只是一块小石头。 
  史成威决定开个玩笑,便把鱼系在线上。谁知楚平生一任浮标沉到水底,仍然静静地坐在那里。 
  史成威耗不下去了,他游近楚平生,劈头便问:“老板,您在钓鱼吗?” 
  楚平生由回忆中转回,一见是史成威,说:“喔!是你!你在潜水?” 
  “老板,您的浮标沉下去了。” 
  楚平生看了一看,说:“让它沉吧,不要管它。” 
  “那鱼怎么钓得上来呢?” 
  “唉!鱼也有家有小,你忍心破坏它的幸福吗?” 
  “可是,我们餐馆里不也供应活鱼吗?难道那些鱼没有家小?” 
  “是呀!你说的没错!”楚平生立作决断:“以后不卖活鱼就是了。” 
  “可是死鱼原先也是活鱼呀!” 
  “简单,不卖鱼,也不卖肉了,改开素食馆。” 
  史成威没想到会落到这个结局,他是个饕餮客,吃素等于要他的命,他反驳说:“您怎么能说植物没有家小呢?” 
  楚平生幡然醒悟,兴奋地握住史成威的双手,诚恳地说:“谢谢你,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我来这里真正的目的不是钓鱼,我一直在想,今后漫长的岁月,我该怎么办?就在这一刻,我终于想通了。” 
  史成威受宠若惊,说:“您想通了什么?” 
  “我的那间小店让你经营,我打算做义工去。” 
  “义工?什么义工?” 
  如此这般,楚平生便参加了特遣队,成为当地的负责人。 
  文祥和衣红一到约定地,楚平生就出现在两人面前,他伸出手来,对文祥说:“在下楚平生,欢迎文先生光临。” 
  从他的手势中,文祥知道是所谓的“自己人”。这次文娃学乖了,主动解释说:“没错,他是此地的小组长,今后一律由我们来确认,以免有误。” 
  文祥又介绍衣红,说:“这位是衣红小姐。” 
  “我知道,久仰大名了。您比我们看到的影音年轻得多!”楚平生说。 
  衣红大方地伸出手来,一握之下,才发现此人手劲特大,连忙把手缩回去。 
  楚平生问:“怎么?是不是我太过热情,用力太大?” 
  衣红红了脸,笑说:“不是!以后找机会再比划吧!” 
  楚生平带着二人走到海边,这里的海滩是开放的,属于电脑城的一部分,海南又是国际观光胜地,游客甚多。这时已是黄昏时刻,但热带的太阳经常流连不去,尚自斜挂西边。楚平生找了一个较为隐僻的阳伞雅坐,三人坐了下来。 
  由于电离罩的关系,太阳和煦而不强烈,沙是温的,海水也经过调节,并不寒冷。嬉水的大多是年轻人,躺在沙滩上的男男女女也都携带着手提式虚拟实境器,在太阳底下继续做白日大梦! 
  楚平生四下张望了一会,确定没有问题,又开启了音障。这才说:“我们一定要小心,他们的势力太大,老汉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世事也看了不少,从来没见过像他们这么严格的组织。” 
  “老汉?你多大岁数了?”文祥问。 
  “我猜有八十五、六岁吧?”衣红肯定地说。 
  “姑娘真有眼力,我今年九十。” 
  “九十?”衣红大为失望,她喜欢向未知挑战,近来又颇有心得。 
  “你怎么看出来的?”文祥不解。 
  “他自称老汉,一定在六十以上,外表看来只有四十,当然是动过手术。人想留住青春,却难免受意识型态的影响。好吃懒做的人希望永远二十岁;要维持身份的人便停留在五十岁;喜欢做事的人倾向于四十。楚先生参加特遣队,当然是个做事的人,问题在真实岁数是多少。这一点,由刚才的握手过程中,我猜起码在八十岁以上,因为年纪大了,力道不好控制,难免会多用点力量。” 
  楚平生大表佩服,说:“姑娘一定学过心理学!” 
  文祥笑说:“岂止!她还学过阴谋学、坑人学,小心哪天你得罪了她!” 
  楚平生连说:“不敢!不敢!” 
  衣红也笑道:“楚先生第一个不敢是真的,第二个是假的!” 
  楚平生诧道:“此话怎讲?” 
  衣红说:“说第一个不敢时,没有细想;说第二个时,心里在想‘哼!凭她?我一拳就把她打倒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大家说笑了一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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