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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宇宙游子-第181部分

小说: 宇宙游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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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书是你偷的!” 
  “是我偷的,但我发现,也是你安排的!” 
  “不是……我以为那是不可能修成的!” 
  “有什么不可能?像你那样,成天跟什么外太空生命沟通,当然不可能。” 
  “如果你还是我的徒弟,我劝你赶快悬崖勒马!” 
  “我还是你的徒弟?” 
  “快放我出来。” 
  “如果你是师父,怎么会求我放你?” 
  “我不过一时受你暗算!” 
  “你不是天天教训我们,要留心背后吗?” 
  “我命令你放开我!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拿出手段来呀!你难道不知道,在意识中没有物质?梦中见到的,都是自以为见到的错觉?快用你的意识呀!” 
  亨利急怒交加,心里却有数,朱仁的功力显然已经在他之上了。这些日子,他利用了上万个“分身”,在太阳系各星球找寻第三个弟子朱仁。但是不论用搜魂,用拘意,始终寻觅不到。 
  朱仁是亨利的关门弟子,原来那位三徒弟为了实现强者之道,戕害了不少人,终于被人暗算,亨利便以朱仁替补。那时他正为了反抗电脑当局而奔走各地,便将朱仁留在老巢,后来却发现他盗宝潜逃。 
  近年来,亨利一直穷参外太空的讯号,可惜一直无法解密。几个月前听分身说有一位在火星的摩尔,已成功的侵入当局的意识中枢,这件事给了他很大的震撼。 
  他只能以感官的影响、透过各种环境刺激,藉着诱导、暗示,来控制及改变他人的意识状况。而摩尔竟能摒斥感官,直接进入别人的意识,由内部了解并瓦解他人的意识,这正是他所未能企及的。 
  既然摩尔做到了,那表示电脑像人一样,也有意识,并非只是一个记忆力超强的机器而已。这一来又衍生了一个新课题,那位智慧电脑的发明人对意识的了解,显然更胜过自己。果真如此,自己恐怕不能再号称宇宙第一强人了! 
  所以,他想把这几个徒弟找来,先放下内斗,共商大业。 
  只是几个徒弟势如水火,每个人对他都是阳奉阴违。生平第一次,他感到孤单了,也是生平第一次,他体认到“团结就是力量”这句老生常谈。只是和所有志得意满的狂人一样,当顺境行到终站时,一切都太迟了。 
  他灰心至极,一直在苦思化解之策。当他发现法蒂玛时,希望之火却又燃烧起来。他改弦易辙,破例收回清水长老,准备将全副心思放在她身上。不仅要控制她,更要设法渗透到她的意识。 
  料不到自从遇见法蒂玛,尝到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而且都败在意识控制上。显然有一种远比自己所能想像的更强更大的意识力存在,自己多年在意识领域中戮力修为,难道只是闭门造车? 
  当然是的,其实他非常清楚,整个人类文明就是一个巨大的意识抽象体。他生活在西方社会中,认清了每个人都把私利当作人生真理。最先他不同意这种看法,等他有了意识控制能力,却又承袭了那种功利思想。看看自己,再看看愚昧的人,他觉得自己就是上帝,甚至比上帝更伟大! 
  “朱仁,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在找你,过去的让它过去吧!” 
  “哈哈!来不及了,你还够资格做我的师父吗?快承认吧!普天之下,包括太阳系及外太空,只有我才是最强的!” 
  “未必!”傻道长一提鱼竿,钓上一根蓝色水草。 
  红光瞬间扭变,朱仁的形象浮现其上。“哼!你是何人?” 
  “在下阐教行者,沌沌昏昏傻道人!” 
  “啊?好一个阐教行者!你口气不小!‘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如婴儿之未孩……沌沌兮,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澹兮其若海,飂兮若无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且鄙。’” 
  “阁下果然学究天人!佩服!”傻道人见朱仁背诵如流,打心底钦佩。 
  “《道德经》第二十章。” 
  “阐教门下,不知天、不知命痴行者。”痴仙子见朱仁见识渊博,也报上名来。 
  “好一个大宗师,‘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两位不愧为阐教传人!可惜背宗弃祖,将为天下笑柄也!” 
  痴仙子见又被朱仁识破了,便问:“此话怎讲?” 
  “仙子难道不知,老、庄何等清高,二位被当局罗致,岂非有损清誉?” 
  痴仙子说:“老子曾为守藏史,庄子也做过漆园吏,何损之有?” 
  “然则当局非人,道长怎可为异类服务?” 
  痴仙子说:“修道人唯道是问,不知有类。” 
  傻道人则说:“看你对老庄非常熟悉,怎么又沦为匪类?” 
  朱仁笑道:“我要证明‘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傻道人说:“你是证明了‘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接下去便轮到你了。” 
  朱仁说:“道长岂不知‘民不畏威,则大威至’之意?” 
  傻道人说:“我只知‘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 
  朱仁说:“好!你君子动口,我朱仁动手!且让你领教‘天网恢恢,疏而不失’!看你道行如何!”说罢,他手一招,赫赫血光,直向众人压来。傻道人双手连推,蓝色水草瞬间布满水面,将血色逐渐向上推去。朱仁与傻道人各拼全力,互不相让。众人但见红蓝两层光芒,此消彼长,在天际来回推挤。 
  衣红见傻道长额间见汗,知当事人全力相搏,一点也不能分神。便用指语对杏娃说:“不要让道长听到我们的对话,可以吧?” 
  杏娃说:“这个简单,音障我还能设,你发表高论吧!” 
  衣红便大声对左非右说:“左哥!红色真可爱,连我的名字都是红的。” 
  左非右说:“有人连姓都是红的呢!” 
  衣红说:“其实,红色是最容易被破坏的颜色了。” 
  左非右搞不清衣红的意图,只好说:“可是血也是红的。” 
  衣红说:“是呀!红色是警戒色哩!” 
  左非右接着说:“流血很可怕。” 
  衣红说:“警戒就代表危险。” 
  左非右接不下去了:“那又怎样?” 
  衣红只是想分散朱仁的注意力,心里还没有谱,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扯。她嘴里说着,眼睛却仔细观察两色的消长。她发现蓝光向上挺了一层,于是又说:“红光的波长,是六千五百一十二万三千四百三十一分之一公分。如果物质的分子距离在这个范围内,红光就会被折射出来。” 
  左非右讲相声似的接道:“有那样精确吗?” 
  杏娃说:“衣红在胡说,不过朱仁放的光谱倒是六千五百万分之一公分整。” 
  衣红马上更正:“唉!何必拆穿呢?精确数字是六千五百万。” 
  红光微微一震,衣红紧接着说:“左哥!你知道电磁波的相位干扰吧?” 
  “你是指音障?” 
  “差不多,如果将红光光波反相,再发射出去,你知道会怎样?” 
  “会怎样?” 
  衣红本是胡扯,没想到出来的结论吓了自己一跳:“会把红光变成无光!” 
  左非右从来没听过衣红谈物理,见她煞有介事的,一时也楞住了。他懂得电子原理,想一想,她说的相当正确,便问:“对呀!那不是可以……” 
  衣红马上口风一变:“实际上,更简单的方法是用补色的观念。” 
  左非右说:“补色我在行,这里已有红、蓝二色,只要再加黄色,就变成白色。” 
  衣红便问痴仙子:“仙子,你能不能放出黄光?” 
  此话一出,红光又是一顿,连连被蓝光逼退了一大段。 
  痴仙子在一旁观战,对衣红的突然开口,微感不安。不料结果却对傻道人大有助益,再听衣红这一问,她忙说:“小事一桩!” 
  衣红注意到这时在红光那端,亨利身旁又多了四个人,其中一个身上还背着一人,那一定是地狱王若杰了。显然是亨利情急,大举召集门人前来,于今上上之策,便是让他们同门先自相残杀。 
  起初朱仁听衣红与左非右谈话,认为两人只是鬼扯,虽然小有分神,却无大碍。再一细想,衣红之言颇有道理,在修行的圣典中,就有“反相为忧”的警语。他不晓得到底她知道多少,却见她在紧要关头住口,十足是在吊胃口,便轻松地说:“小妮子懂什么?音波反相简单,不算什么。要谈光波反相,有谁做得到?” 
  衣红说:“谁做得到?当然有人,不然我怎么知道?” 
  红光又败退一截,朱仁并不紧张,杀手鐧还在后头,他说:“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衣红轻描淡写地说:“当局做得到,你相信吧?” 
  杏娃说:“真的,你怎么知道?” 
  朱仁说:“是吗?只是这里是亨利那老小子搞的‘意识境’,当局进不来!” 
  衣红见亨利身边诸人一阵骚动,知道可以摊牌了,说:“那你就是孤陋寡闻了!当局早来了!” 
  朱仁说:“不可能!他又不是人!” 
  衣红问:“朱仁,你可知道一种叫做水虎鱼的吃人鱼吗?” 
  朱仁说:“不要转移主题!” 
  衣红说:“水虎鱼是唯我独尊的猎食族,攻击性非常强,经常同类相残。生物学家说它之所以能存活至今,是因为与同类保持距离,经常注意背后的偷袭!” 
  朱仁闻言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几个师兄弟喭喭环伺在后。师门的规矩他当然清楚,各人的法力神通他也如数家珍,只是此刻正与对方僵持,骑虎难下。同门都来了,偏偏袖手旁观,一副渔翁得利的算盘,让他恨得牙痒痒的。 
  衣红对痴仙子说:“仙子,请把黄光放到他们中间吧!” 
  痴仙子还没有理会:“放在中间,做什么?” 
  衣红说:“让光变成白色,双方可以休息一下,等会再斗!” 
  朱仁立刻一收红光,说:“不必!” 
  傻道长见状,也收了蓝光,静观其变。 
  朱仁当然知道,如果当局真在此地,凭他们真理门同心协力,也是白搭。衣红分明是告诉他,目前胜败已判,不过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先解除后顾之忧。 
  朱仁也知道,真正的大敌还是自己人。他瞄了瞄师兄弟,说:“我刚才已经和亨利说清楚了,现在我是真理门的掌门人!” 
  亨利有了后援,声势大壮:“放肆!我真理门不承认有你这个孽障!” 
  朱仁笑道:“不承认?谁要你承认?还不是优胜劣败的把戏?你们一起来吧!” 
  若杰首先说:“我已经洗手了,这事与我无关。我正在办一件重要的事,师父发出紧急召集令,我不能不来。你们若要谈这些,我就失陪了。” 
  亨利大怒:“你胆敢不遵为师的命令?” 
  若杰笑笑说:“你想想吧!我什么时候听过你的话了?只是做人不能忘本,我叫你一声师父,是感激你的教导。可是你那套是行不通的,所谓单丝不成线,孤树不成林,全世界只剩你一个人,行吗?” 
  亨利怒喝:“住口!” 
  若杰说:“你们打吧!我先走了!”同时他遥向文祥、衣红等人挥手说:“各位还在淌浑水?真真和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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