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北斗-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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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
麻溜地,信用卡递上。
老爷们儿给小姑娘花钱天经地义!
谁拦我也不行!
刚刷了卡。
趁小暄伸手接房卡的空档儿,我有意无意地扭了下头。然后……
我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以及一道熟悉的声音。
“咳,同学们呐,这个天目山,历史文化那是相当的悠久,另外呢,这天目山中,保存了大量珍贵的文物古迹。这个,有一些已经面世,还有一些就需要我们这些做考古研究的,细细去发掘了。”
声音来自大厅茶座。
那里,一个老家伙,正与四个年青人坐在一起,而方才那番‘高论’正来自这个老家伙。
至于说老家伙是谁?
他,就是与我们刚刚分别不久的陈教授!
东北一行,陈教授信了妖灵的长生不老成仙之妄言,想把我们骗进去给妖灵做口粮吃。
这一晃,将近一个来月过去。
老家伙这是恢复元气想要东山再起喽。
我见了这家伙的模样儿,心中一笑,同时扭头见小暄也在打量陈教授,我俩当即对视一乐,然后心有灵犀般收拾了东西,齐齐奔陈教授过去了。
教授唾沫星子横飞。
“考古一道,重在忆古思今,即从古人留下的东西里……寻,寻……那个,大家先休息啊,我,我去下洗手间。”
陈教授瞟了眼我们,心虚地跟他的几个学生嘀咕一句起身,猫腰假装不认识我和小暄,撒丫子就要奔大门外走。
我给了小暄一眼色。
我俩嗖嗖跟上,到了门口处,我一伸手抓住陈教授胳膊就给这货拉到一根大门柱子后边儿了。
“哎,哎……道长,小道长,有话好商量,好商量嘛。这是干什么哟。”陈教授一边遮挡,一边拿眼神瞟四周。
我瞅着陈教授脸上的慌张神色,我压低声音说:“教授啊,咱们可真是有缘呐。对了,上次搁东北回来,车上你不是说了吗,今后再不碰古人的一件物事,改作专门在家研究唐诗宋词,怎么着,这话,不是你说的?”
陈教授苦着老脸:“哎,道长,这,这怎么说呢。这不,那个有几个老朋友嘛,让我带一带他手下新手的几个小徒弟,也就是说,到这天目山来,寻寻古,沾沾灵气儿,以后看东西,也能领个念啥子的。没别的意思,没别的意思。”
我盯着陈教授眼睛。
这老家伙,眼珠子里写的全是谎话!
恰在这时,小暄过来,然后手不知搁哪儿就掏出张符,对了陈教授的面轻轻一晃,又倏地收回,随之她用极冷淡地声音说:“陈老,叫你一声老,是敬你。可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刚才那符,哼……”
小暄冷笑说:“那是道家用来惩治恶人用的毒疮符,你嘛,身上犯的因果,一件件累起来,十张毒疮符都不够。所以,教授啊,你觉得我们是该替天行道呢,还是该替天行道呢?”
陈教授要哭了……
“二,二位大道爷,二位真神,小……小的,哎!”
陈教授一咬牙,狠狠掐了把大腿,又拿眼睛一瞟,抬手指门口不远处的一个小凉亭说:“走,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我朝小暄一乐。
小暄则仍旧绷个小脸,神情显的格外严肃。
好吧,咱也绷脸。
两分钟后,我和妹子架着教授就去了不远处的小亭子。
到了地方。
陈教授左右看看,然后伸手把后边背的一个皮包横在腿上。接着又哆嗦着拉开了拉链,打从里边取出了一个大大的牛皮纸信封。
他将信封交到我手上说:“道长,你们先看,看完了,再来问我。”
我拿了信封,见开口敞着,就伸手进去一掏,转眼扯出一张大大的照片来。
我拿出照片和小暄打眼一瞅。
发现这是一张从高空拍的卫星图片,而这张图片明显是在晚上拍的,四周全是漆黑一片,可就在图像的正中央,赫然呈现了一道由四股淡蓝色光晕组成的大大螺旋。
我把目光投向了小暄。
小暄摇了摇头。
接着,我俩望向了陈教授。
老家伙凑过头,指着照片说:“这是我欧洲的一个朋友,在一个商业卫星拍摄的图片中,偶然发现的这么一个东西。那朋友当时是好奇,找了人来问,结果一个旅欧的华人告诉他,这地方,要出一件大宝贝了。”
讲到这儿,陈教授感慨万千地说:“我本意不想插手,可我那朋友一再央求我,找人看一看。多年前呐,我因为收一件东西,欠了那朋友一个人情。所以,这次是不得以而为之呀。”
我笑了笑,把照片掂了掂说:“就凭这么一张照片,能说明什么问题,这或许是云层的放电,或许是其它什么原因,都有可能,怎么就说是要出什么宝贝了呢。陈老啊,说实话,知道吗?”
讲过了这一句,我把照片放下,然后顺势一抬头,突然,我感觉左侧方向好像有些不劲儿。
我猛一扭头。
视线中,一个戴了宽框大眼镜的老年人,正拄了个拐杖,在远处朝我微微地笑着……
☆、第一百七十二章道貌岸然老混蛋
这老头子笑的很诡异,瞧模样儿就好像我跟他认识,并且是老朋友一般。
可关键我压根不认识这货呀,这老家伙……
我又仔细瞅了两眼。
结果,不瞅还好,这一瞅,他居然奔我们过来了。
我们离的本就不远,他这一走,转念间人已是来到了亭子旁。此时,陈教授刚好将照片收起,抬头一看来人,两秒后,他欣喜地叫了一声:“楚老!”
老头子呵呵:“哦,哦,小陈呐,小陈,这都几年没见了。上次,记得你还到我们学校做过一个关于文物抢救保护的报告来着,哎哟……这一晃,好像都有三四年了吧。”
陈教授乐呵呵地回:“是啊,是啊,这一晃好几年了,楚老你还是没变,还是那么年轻。”
“哎哟,不行了,你看看,我这腿,腰,都老了,不中用,不中用喽。”
我和小暄起身,看着这俩老头子搁这儿卖了一会儿老。
然后,俩叫兽齐扭头,一起拿老气横秋,指点晚辈的目光瞅我和小暄。
我在心中冷然一笑,让眼神用;少年书生,剑指江湖的凛然傲气回敬。
两老头儿瞬间一笑,相视哈哈,接着陈教授瞅了瞅我们,又看看新来的老头子,然后他说:“楚老,这二位,你们……”
楚教授说:“小陈,他们是……”
得嘞,还是我自个儿介绍吧。
于是,我搬出师门,我乃XX大学,前来此地旅行度假年青小教师一枚。
闻言,陈教授眼珠子一转,随之惊呼:“哎哟,楚老,这不是你们学校的老师吗?”
好吧,倘若没什么差错,这位楚教授,应该就是梅仁军提到的那个‘楚教授’喽。
想不到,这刚听人提起过,转眼功夫,居然就搁这么个地方相见了。
同样我也想不到,暗中策划了这一切,心狠手辣程度直追历史那几大超级狠人的楚教授,居然会是这么和蔼的一个老人家。
是的了,你看他的五官,气场,肤色,眼神儿。无一不透着饱满的学识和儒雅风度,以及悲悯天下的慈悲胸怀。
因此,我觉得那句话得改一改了。以貌相粗人易,以貌相得道之人,难上加难。
眼下,楚教授正用一对温和眼珠子打量我和小暄,然后他恍然说:“哦,想起来了,你是那个,那个……对,小于说过叫什么来着。”
我微笑说:“姓雷。”
“对,对,很厉害的一个年轻心理辅导员,小雷,哈哈,你好,你好。”说了话,楚教授伸出了他保养很好的老爪子。
我伸自个儿大嫩爪子,跟之握之。
这一握,我立马感觉出不对劲了。
老家伙的手掌皮肤下,居然像包了一团水似的软的吓人。
正常情况下,我们跟人握手,甭管对方手掌多大,多么娇小,你总能感觉出皮肤和肉下边的骨头。
可我却感不到一丝骨头的存在。
这说明什么。老头子是个软骨头?无骨之人吗?
非也。
这个,放在内家拳里,就叫练出了化劲儿。
而在道家丹道一脉的修行功夫里,有个别家还称之为,皮包汞。
那意思,就是说,皮肤底下,好像包了一团的水银。
其实,上述全是一种错觉。而错觉产生的根本在于,我们跟其接触的时候,对方皮肉会自行产生一种劲道,从而抵消了我们的正常触感。
通常情况下,一个人感受到外力后,受力的皮肤和皮下肌肉会根据外力的大小产生不同反应。
比如,轻的外力,磕碰一下,我们会无所谓。
重的外力,打,砸,我们的肌肉,皮肤会在瞬间紧绷,神经产生信号传递大脑,接着大脑产生指令,我们会无意识地做出闪避等动作。
这都是正常人的行为。
而这个楚教授呢。他的皮肤,肌肉在感受到外力后,会无意识地将外力给化解了。
至于化解外力的方法,则来自于肌肉在瞬间做出的一系列调整。
当然,楚教授的化劲功夫应该只是入门,尚还没有达到太极老大杨露禅前辈的境界。
杨前辈是什么层次,那就是大名鼎鼎的鸟不飞。
即鸟在手掌上,都着不到一点的力。
那个,即是把身体给练‘虚’了。外界根本着不到一丁点的力在上面。
到了那个层次,我们要是跟他握手,就会感觉握不住。
也就是说,一搭手,你就感觉手里空落落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老头子不是一般人呐,搭了手,我就明白,这人道行比我和小暄都要高。
握手时间很短,只有那么零点几秒,唰的一下子很自然地松开。
楚教授这时往后仰了下身子,抬头仔细打量我说:“年轻真好呀,像我们这把老骨头,都是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还能有几年的活头儿呀。对了,小雷啊这位小女孩儿,她是……”
我正想骄傲地厚着脸皮说,这是俺地女朋友时。
小暄抢答了。
“你好,我是他同学。”
小暄回答的干脆利索,丝毫不显拖泥带水。
楚教授:“哦,同学,同学好哇,同学的感情最真了。那个,小雷你报到了吗?”
我微笑:“报到了,领到房卡了。”
接下来,我又跟楚教授扯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末了教授说让我们好好休息,然后这几天,尽情投入在这山庄附近放松地玩一玩儿。
再然后,就道了别,我一直目送楚教授拄个拐杖,一步步颤歪歪,小心挪进了酒店的大堂。
装的真像呀!
老头子给人感觉,好像一个三岁孩子都能把他给放倒。可实际上,这老家伙可以在瞬间秒掉三个一身大肌肉疙瘩的成年壮汉。
并且,那还是在他空手的状态下。
因为,道家讲,至柔为刚。内家拳也是一样,只有柔虚到了极致,身体才可以释放出比钢铁还要猛烈的强悍打击力。
目送过楚教授离去。
陈教授冷哼了……
“哼!老狐狸精!”
咦……
我和小暄同时把目光对准了老陈。
陈教授推了下眼镜,冷然说:“这老家伙是个归国的老华侨,回国后,给他现在待的那个大学捐了一大笔钱,就混成了一个名誉校长。哼,人模人样儿的,可别人不知道他老底,我知道。”
我好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