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雷恩-第10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身份就像是烙在灵魂上的烙印一样,这一生,这一辈子,永远都无法清洗掉。无论他在何时、在何地,只要人们提起威尼尔的银狐肖恩,提到他这个人,人们第一个印象就是那家伙的妈妈是个技女,他的父亲可能是某一个嫖【】客。人们不会对他的能力有丝毫的在意,也不会倾向于他的个人魅力,不管他做的好,还是不好,他就是那样一个人――一个技女的儿子。
这是肖恩的短处,他自己不清楚,也不会明白,人们都在冷眼观瞧他的所作所为。
安杰罗并不是一个残暴的领主,他连昏庸这个词都够不着。在安杰罗统治时期,虽然他不能做到让这座城市如同理想中的花园一样,让所有人都得到满足,可至少大家的生活还不错,还能过得下去。政客们常常把稳定挂在嘴边,不管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稳定都是首要的指标。
其实平民何尝不也是这样吗?
对于平民阶级而言,一个足以维持生计并且能积攒一些财富的稳定生活,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了。
然而,这种稳定被肖恩打破了。人们不会跳出来反对他,但也不会支持他,因为他不仅是一个技女的儿子,更是一个和平破坏者。
威尼尔的叛乱封锁了不到一周时间,就通过某种不为人知的渠道流传了出去,整个帝国震怒,整个贵族阶级震怒。
帝国的怒火来自于肖恩的胆大妄为,他企图挑战帝国的统治,不经任何许可的就自称将要统治威尼尔。如果人人都这么做,只要张大嘴巴说一句这座城市归我了就归他了,那还要皇室干什么,还要中【】央【】政【】府干什么?都回归到城邦时代去吧,各玩各的好了。
贵族们的怒火则来自于安杰罗的死,赎死令一直都被贵族们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所以他们可以没有下限的作死。真到了刀斧加身的那一天,只要摆出赎死令,他们就能逃过一死。你可以尽情的殴打一个失败的贵族,也可以无止境的羞辱他,让他做那些贱民们所做的事情,但是你不能够杀死他,因为他是贵族,他享受着赎死令法案的照顾,他不应该死也不能死在非主观的形势下。
震怒的统治阶级发布了对威尼尔城银狐肖恩的必杀令,响应者很多,真正动手的人寥寥可数。
一方面是因为灾后重建工作拖住了各方势力的精力,让他们无法抽出更多的力量去对付肖恩。其次也有观望的意图,威尼尔发生的叛乱不像巴拉坦发生的叛乱,前者更加专业化,更具有侵略性,他们的组CD是佣兵团这样的老油子,更专擅杀敌。加上这个无论任何世道中都不缺少的野心家、投机者,肖恩的实力膨胀的速度超过了人们的想象。
他现在坐拥两千步兵,九百骑士,以及探查到的一些正在赶往威尼尔打算加入肖恩阵营的投机分子,他已经掌握了一支足够强大的军队,以应对任何战争。
打仗需要钱,会有战损,这些并不在贵族老爷的考虑中,他们考虑的是如果自己实力受损,会不会有其他人来占自己的便宜。在其他行省这种观点还不凸显,但是在贝尔行省内却非常流行。特曼是怎么死的,波尔家族是怎么覆灭的?如果特曼没有因为雷恩的态度而大动肝火,甚至为此不惜与雷恩一战,由此引来了群狼围绕,波尔家族的盾卫未必就会输给另外四家的联军。
官方派系贵族和地方派系贵族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也是中央放任甚至是刻意为之的,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成了一个麻烦。
就在所有人都等待着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出现时,雷恩与教会的利益交换也到了交接的时刻。
三千名圣殿骑士骑着清一色的白色战马在平原上奔驰,就好像是一朵云彩落在了地面上,感受着脚下城墙的微微震动,雷恩望着庞大的骑士集群深吸了一口气。
震撼!
但同时也非常的振奋,因为这里面有一千圣殿骑士将拨划给雷恩,同时教会也要担负起为雷恩建设骑士兵种的重任。在初步的协商中,教会必须在五年内,为雷恩建设出一批不少于五千骑的骑士集群,完全归雷恩所有。雷恩需要提供的只有战马,以及足够优秀的士兵。除此之外雷恩还与教会做了更多的交换,其中也包括了贸易。
在世人的眼里教会这样的宗教组织必然是超凡脱俗的,是神圣的,不容玷污的存在。用低俗点的话来形容,民众一度认为教会中的使徒都不需要拉屎,因为他们从上到下,从头发到脚趾甲都是纯净的,圣洁的,没有任何一丁点污垢的。他们不需要吃饭,只需要喝点水,饿了的时候吃几口空气祷告一下就能填饱肚子。
可事实并非如此,在奥兰多帝国中,如果要问谁才拥有最大的商业潜力,绝对不是各个行省自发组织起来的商会,也不会是皇家商会。他们的规模太小,格局太小,唯有光明教会才是最大的那一个!
每年,都有无数的朝圣者前往落日城去跪拜神迹之城,他们不仅带去了自己虔诚的信仰,也带去了大量的金钱和物资。这些金钱与物资都捐赠给了教会,成为了教会的财产。金钱不需要多说,直接就可以运用到教会日常的生产和维护当中去,但那些物资呢?教会不可能今天为了一张床特意的开一个家具店,明天更不可能因为一个水晶杯就开一家奢侈品店。
而且,这些东西都是信众赠与自己所坚信的信仰,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一旦教会真的拿这些东西来经营买卖,只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这些物资丢舍不得丢,用也用不完那么多,最终只能堆在某个仓库里腐烂发霉。
这还只是落日城,所有有教堂的地方,都有信徒捐赠一些东西给教会。有一些简单点的比如说衣服、食物,日用品,这些东西会直接在布施的时候送给穷人。可总有一些富翁会送一些精美的雕像,华贵的装饰品给教会。这些东西最后都打包送到了落日城,成为了仓库中吃灰的一员。
雷恩和教会另外一项协议,就是雷恩以自己的名义来发卖这些东西,卖到的钱和教会二一添作五,一家一半。
尽管最后有一半落入了自己的腰包,但是外人可不知道,那些信仰光明神的大富翁们赠送给教会的东西一件件都是精品,以证明自己的信仰比别人的更加纯粹。据说有一年就是因为比较谁的信仰更加纯粹,几个富翁一共捐献了超过五万金币的物资给教会,由此可知教会得多有钱。
而且教会庞大的分支机构,也是一个巨大的资源。可以把这种资源理解为渠道,从帝都到小镇,教堂几乎布满了整个奥兰多。别人不知道如何利用这样的资源,难道雷恩还能不知道?
“很壮观,不是吗?”,艾格眼里冒出了一寸有余的圣光,圣洁的就像是一个谪落凡尘的天使,他双手十指紧扣,左手的拇指按住胸前的十字架,激动的亲吻着十字架,嘴里不断冒出一连串的祷词。
雷恩撇撇嘴,这里面有一小半是我的!
他望向威尼尔的方向,心中已经有了算计,但现在的局势还不够坏,他还要在点一把火。
第一二八章 棋手下棋的时候要考虑很多因素,渴不渴,饿不饿,困不困
明天是审判日,能有200个首订么?
================
“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其他人在为肖恩出谋划策,你是这个意思么?”,书房里,雷恩轻抚着腿上的小猫,头也没有抬。
阿尔玛很拘束,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见到雷恩的时候总是感觉到雷恩特别的恐怖,不管他表现的多么温文尔雅,多么的冲淡平和,没有丝毫的侵略性,但阿尔玛就是害怕雷恩。越是平静,越是害怕,她看着雷恩,就如同看见了深不见底直通地狱的深渊,幽深,静谧。她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巨大的深渊就会腾起恐怖的火焰,从火焰中走出一个恶魔。
她想要摆脱雷恩,可她也很清楚,这辈子她摆脱不了雷恩了。雷恩安排她做的事情越多,她就陷得越深,越无法离开这片吞人的澡泽,只能在无声无息中沉下去,被闷死在里面。
“的确是这样,从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说这个人一直待在肖恩的身边,是德科希曼商会的人,他最近频频出现在肖恩的左右,不再藏头露尾。这个人弄帮了肖恩很大的忙,他不仅给肖恩送去了急需的武器和战马,还送了一小批训练有素的私兵。这些人被肖恩分配到现有的军队里,开始担任军官一职,帮助肖恩整合训练手下的士兵以及骑士。”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商人开始偷偷的联系肖恩,并且向威尼尔输入物资,据说还有一些人物为肖恩提供了免息的战争贷款。具体是谁出资,目前我们的人还没有打探出来。”
雷恩不知道听见了还是没听见,他拍了拍猫儿的屁股,猫儿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对着他喵的叫了一声,似乎是在责问他为什么不轻抚自己油亮的皮毛。雷恩再次拍了拍猫儿的屁股,小猫弓起身子撑了一个懒腰,一对前爪在雷恩腿上用力抓了抓,轻叫了两声跳了下去,一眨眼间顺着墙角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雷恩拍了拍腿上几根落下的猫毛,抬起头望向阿尔玛,平静的眼睛里黑色的眼仁如同天空中璀璨的星辰,那光华一闪而逝,被深深的掩藏起来。他略微低着头,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撑在桌边捏着自己的下巴,沉思片刻,“其他的事情暂时不用管,先搞清楚为什么德科希曼商会要派人扶持肖恩,是谁做主的这件事,有哪些贵族参与其中,他们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些都必须打听出来。”
雷恩顿了顿,又道:“情报系统的建设我会持续投入一笔两万金币的资金,不要想着为我节省钱,只要是该花的,花对了地方的,我不会过问。还有,这件事我允许你调用送去帝都的资源,但是前提是不能让他们暴露了。”
在三月一日帕尔斯登基之前,还有一批人与雷恩一前一后离开了奥尔特伦堡前往帝都,这些人就是阿尔玛精心调教出来,最终在众多少男少女中选出的三名少女和一名少年。阿尔玛扣住了他们的家人作为威胁,但也并非只有威胁,还有许诺的好处与前景。只要他们能够完成任务,不管是要钱,还是要自由,阿尔玛都能给他们。这些人顺利的进入了帝都中,通过阿尔玛相熟的朋友,把他们送入了大贵族的家里。
尽管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帝都传回来的消息却非常的喜人。这些有着特别能力的人,几乎一被送到大贵族家中,就立刻得到了宠爱,也接触到了一些不太重要的秘密。雷恩原本不希望这些人过早的进入到启动中,希望他们能埋的更深,但目前来看,不用是不行了。
德科希曼背后的贵族集团不是他可以对抗的,没错,他的确是黄金贵族,神圣盟约之一,身上流淌着神圣的血脉。可他面对的毕竟是一个数量众多,极为团结,可以调用的资源远远超过他的一大群贵族。两败俱伤已经是最好的结局,更有可能雷恩会被逼迫的重新回到帝都,然后成为一个富家翁,被迫的远离政治,远离权力。
这,并不是他所希望的。他希望更强的对手,更刺激的斗争,但不会盲目的挑战,那不是斗志,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