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雷恩-第10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惊动了安杰罗。安杰罗不是很在意,一群贱民而已,就算他们承了肖恩的情,就算肖恩的风评再好,他也不会放过肖恩。
紧张的气氛笼罩在威尼尔的上空,很多人都在暗自准备,以应对极有可能爆发的“大事情”。
周末,随着帝国筹集了大量粮食开始全面的赈灾,整个帝国东南区域的灾情逐渐好转,一些难民开始返家,也有一些难民选择留在了原地。
密室之中,肖恩拄着拐杖,紧缩眉头,挪着不便的步伐。每走一步,他的小腿就会生出一阵撕裂的疼痛,他大可不必来回走动,但现在他需要这股疼痛不断刺激着他,让他变得更加冷静与理智。明明发动在即,明明一切都早已做好了准备,可事到临头,他还是犹豫了起来。
谋杀贵族,密谋起事,贯穿整个奥兰多帝国有数的历史中也没有发生过多少次。无论是贵族们发动,还是平民们发动,最终的结果都是极其可悲的,被帝国的铁拳打的粉碎。肖恩不认为自己真的能做到那些大贵族们都做不到的事情,无论是从任何角度他都比不上那些经营了上百年的贵族。可他不得不发动,这段时间随着他在家中养伤,安杰罗大肆的剪除他的党羽。
威逼也好,利诱也罢,总有办法让这些人和肖恩完全脱离。换一个方向来考虑,如果肖恩被消灭,必然会留下一大片空白的市场,一片被开发过,可以直接上手就实现盈利的市场,加上安杰罗的承诺,让许多人的立场都变得摇摆不定。
眼看着一个个保护伞与利益勾连者的态度变得暧昧起来,肖恩很快就明白了,如果自己再不发动,那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灰衣人似有似无的笑着,他轻咳了一声,脱下了兜帽,第一次露出了自己的相貌。这是一名有着棕色头发,棱角分明,相貌十分坚毅的男人,厚重的眉毛压在极其有神的眼睛上,充满了一种刚正的气势。他淡淡一笑,不顾肖恩的讶异,说道:“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菲利普,德科希曼商会的二级理事。”
德科希曼是帝国最大的兵器生产商,背后站着一整个庞大的贵族集团,全国官方、非官方战斗人员使用的兵器中,有百分之三十七来自这个商会。据说德科希曼和帝国研究院也有深层次的合作,他们最近在搞一个大计划。
这样的人物,都是上流社会的宠儿,他怎么会来这里?来帮助他一个不上台面的佣兵头子?
肖恩的疑惑还没有来得及发酵,菲利普就为他解释起来,“雷恩子爵抢走了我们非常重要的一名炼金术士,您应该知道,他的身份和地位足以让他这么胡来,而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此事。我希望在如果有可能的话,您在成功之后,帮助我们夺回这名炼金术士,或是杀了他。”,菲利普望着肖恩,让自己表现的十分诚恳,“为此,我们愿意支援您一批三千件兵器,七百匹战马。”
肖恩凝视着菲利普,“您说谎,他不值这么多。”
菲利普笑了笑,微微欠身,“不,他值这么多!”
肖恩微笑着摇头,“虽然我知道您骗了我,可我决定这一次当一回傻子。如果有一天您以及您身后的人决定抛弃我的时候,麻烦在你们离开前,请先通知我一下。”,他似乎一瞬间明白了很多东西,或许是被逼到了极处,生死之间的大恐怖近在眼前,他眼前顿时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将死者的请求!”
两人的目光相接片刻,菲利普点点头,“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肖恩抚掌,决然而然的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脸上的肌肉扭曲纠结在一起,露出一个狰狞的面孔,“那还等什么?我早就想尝尝贵族鲜血到底是一个什么滋味了!”
第一二四章 上章章节名少了个助声词,因为太长只能减掉,这章加上,啊……
随着一个个在威尼尔城内或多或少拥有一些影响力的人在安杰罗的威逼利诱之下,重新选择了站队,安杰罗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现在早已不是神圣帝国时期,也正是因为神圣帝国的崩塌让贵族们了解到即便是领主,也不能做到一手遮天。想着要不了多久就能把肖恩这个愈发危险的因素从自己的地盘上剔除,安杰罗的心情格外的明媚,就像此时此刻蔚蓝的天空。
难民随着帝国的赈灾举措逐渐减少,城市恢复了平静,尽管还有一些难民留在了威尼尔没有离去,但也不会影响市容市貌。至少在出门的时候,看不见那些挤满了街道,浑身散发着恶臭与腐败气息,衣不蔽体的难民了。少数的难民留下来可以促进城市的发展,这一点安杰罗还是懂的,这些人会充入社会的底层从事一些没有人愿意干,薪水低微的工作,也容易获得平民们的认可,对威尼尔来说是一件好事。
为了将肖恩的影响力降到最低,今天出门的时候安杰罗选择了步行。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一名睿智的,成熟的绅士、贵族。他告诉安杰罗,想要人民爱戴你,那么你必须保持一定的曝光率,然后做一些能讨巧的,取悦人民的事情。贵族一丝丝的怜悯与赠予,都能让平民感恩戴德,不需要多少付出,就能得到难以想象的人心。
他不认为自己会比已经故去的老贵族要聪明,所以他不会弄出一些看上去很弱智的点子。
“老爷……”
“安杰罗老爷……”
安杰罗面带矜持的微笑,身后跟着四名侍卫,就这么走在街上。他不时朝人群招招手,或是微微点头,让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侧目,脱帽行礼。走到街尾的时候,两个难民靠坐在污水中。一个看上去有五六十岁,脸上的皱纹能夹死苍蝇。还有一个只有十一二岁,蓬头垢面的一个小女孩。望着老人绝望的眼神,以及小女孩好奇的目光,安杰罗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是新来的难民吗?我记得城中不是有粥棚吗?”,安杰罗侧过身与身边的一名侍卫低声问了一句。
那侍卫立刻凑到两人身边,蹲下身子,微微皱着鼻子,显然是被两人身上的味道熏的受不了。他与这对应该是祖孙的两人交谈了几句之后小跑着回来向安杰罗复命,“大人,他们从纲吉那边过来,家里人都死在了雨灾里,他们已经一无所有,对未来充满了绝望。”,最后一句是侍卫自己加上去的,人都是这样,总喜欢主观的为某件事加上自己的看法。
安杰罗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约莫有十来个银币,走到祖孙二人身前,将银币丢了过去。
在空中翻飞的银币反射着阳光刺目的光泽,在所有人的视线中留下了一道道刺眼的光痕,最后落在了老人的身上。老人浑浊的眼睛瞪得极大,不敢置信的用颤抖着的双手摸了摸肚子上的银币,绝望的眼睛里顿时溢满了激动的泪光,他双手合十,将银币捧在手心,不住点头,“谢谢,谢谢老爷的赏赐。太多了,太感谢您了,愿光明神保佑您……”,老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将银币揣进了口袋里,然后扯掉了隐藏在衣服里的坠饰,一枚精致的银十字架,看上去似乎有一点来头。
老人双手捧着十字架高高举起,“这是我的祖先遗留下的珍贵饰品,我的祖先是教会的圣殿骑士,这是他的贴身物品,我今天在这里,将它献给大人您。”
安杰罗原本拧起的眉头顿时舒展开,他自己并不是教会的信徒,也从来不相信那个玩意,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妻子是一名信徒。他的妻子没有在威尼尔,而是留在了帝都那个花花世界,她不喜欢这个乡下地方。其实安杰罗也不喜欢,可总要又人在这里,每年他都会选择去帝都待上两三个月,作为给自己辛勤工作的奖励。
这次解决掉肖恩的事情之后,他也会立即动身,好好的放松一下。正好,这个十字架一定会让妻子十分的开心,毕竟是很久以前的古董,还是圣殿骑士的坠饰。
他犹豫了一下,是不是应该戴上手套,不过最终理智还是占据了上峰。他伸手抓向十字架的一瞬间,老人的手抖了一下,十字架从掌边滑落,掉进了污水中。安杰罗有些烦躁,看着老人双手在污水中摸来摸去,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然而,短短的一刹那,当一点寒光从污水中破开水面的一瞬间,老人怀中的小女孩诡笑着扑向安杰罗,从她发出的声音不难分辨出,其实她的年纪应该比她的外表要大很多。一瞬间双腿被“小女孩”盘住,老头子手中的匕首也快速的刺向安杰罗,眼瞅着悲剧就要发生时,一股微风拂过,*老人的动作骤然间停止下来,时间似乎在他身上留下了永恒。
“还不快刺!”,“小女孩”发出尖厉的呐喊声,刺杀一名贵族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也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敢于来接这个活。
老人还是那个动作,匕首紧紧的握在他手里,离安杰罗的胯部只有一尺之隔,似乎只要向前一捅,一秒钟的时间就能让安杰罗血洒当场。但偏偏,这一尺的距离仿佛就是永恒。
老人脖子上突然出现了一道细细的红线,红线越来越粗,不知道是用了几秒还是几分钟,巨大的血压直接顶飞了老人的头颅,失去头颅的脖子上喷出的鲜血高有三四米,迎着风飞溅到十多米以外的地方。
那“小女孩”一愣,浑身一个哆嗦,松开了安杰罗的双腿,手脚并用,像是一条狗一样快速的在地上奔跑。但是她跑的再快,也跑不过风。
“听,风的声音!”
耳边传来一阵呢喃,“小女孩”立刻感觉到自己被一股浓烈的杀机所包围,浑身起了一声鸡皮疙瘩。她更加卖力的手脚并用狂奔起来。可在下一刻,她的向前一倾,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上,在惯性的作用下翻滚了几圈后弹起,重重落在地上。
她的手脚都被砍掉,鲜血在地上画出了一个莫名其妙,也让人心悸的图案。“小女孩”惊骇的挣扎起身,想要离开却怎么也做不到。她脸色灰白,惨笑一声就被削去了头颅。当头颅飞起,视线开始翻腾时,她脑子里第一次涌现出懊悔。
当初真不该接这个活。
站在女孩尸体边的封号剑师不屑的冷笑,这种级别的对手简直就像是一只只待宰的羔羊,提不起他丝毫的斗志。他的封号是疾光之刃,最擅长的就是速度,在六级封号剑师之中,他的战斗力不敢说名列前茅,至少也在第一列序和第二列序之间,努努力就能成为标志性的那批。
安杰罗此时脸色铁青,不用猜他的明白,这一定是肖恩下的手,他在生命面对危险的那一瞬间,一股尿意直冲头顶。虽然没有完全尿出来,但也漏了一些,这让他感觉到格外的羞耻,更让他疯狂的是自己生命的不确定,以及肖恩的放肆。
看着眼前无头的尸体,他终于回过神来,用力的在老人的尸体上踹了几脚发泄心头之恨。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嗡的三声,从不同方向而来的三支弩箭撕裂了风的屏障,带着丝丝尖啸之音射向安杰罗。安杰罗完全都傻了,他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刺杀?要知道对贵族的刺杀会挑起整个贵族阶级的仇视,很少有人会这么做。
疾光之刃听见机簧被扣动时发出声音,那一瞬间他就开始往回跑,他双脚快如幻影,早已模糊不清。他先用剑面横着拍掉了一根箭矢,然后在将手中的长剑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