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蹙娥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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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丈怎么了?”看着韩家人像宝一样的护着那株梅,龙睿玄忍不住开口了。他对这个国丈是一点也不了解。曾看过他的存档,入仕二十多年,一直在户部当差,存档里除了祖宗家世及品级调升外就没别的东西了。现在当了国丈就赋闲在家,连户部尚书也只是挂个名。他真的是搞不清韩家人在想什么?一个被自己喻为老狐狸的宰相;一个平淡如水的皇后;还有这个“毫无建树”的国丈。还有从弟弟那得知的那些姻亲,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实力如此大的家族,是怎么将自己掩饰的如此平庸的?
“回皇上,这是金钱绿萼。绿萼是梅中香气最纯的,尤其以这金钱绿萼为稀。这种梅在成都长的特别好,没想到宫中的竟开的如此好!”被皇上唤回魂的国丈告了君前失仪之罪便向皇上解释着让他痴迷的梅花。
讲完了梅花,一行人也来到设宴的瑞雪斋。逍王龙譞玄跟白云天正商量着什么事,神神秘秘地。眼见韩雅娴过来,龙譞玄顾不上行礼转身就要溜,却被韩家的三少爷也是皇后的亲哥哥韩辙拦住了。
“逍王为何见到本宫便走?”韩雅娴的声音平实,但让龙譞玄感到恐慌,这跟老宰相算计他时的口气一样。因为立后之事,老宰相对他“关怀备加”。下令除非他的爱妻雅娇能学会做菜才允许他们完婚。他原以为是小事,他哪知道,韩雅娇对这个根本不开窍。而且每次娇儿做出的菜,老宰相还已这是娇儿的心血,让他全数吃下。面对爱妻渴望的目光,他只好咽下;要命的是爱妻还会问“好吃吗?”又怕爱妻失望地眼神,只好委曲求全,“好吃。。。”天知道那是种什么罪。
龙譞玄苦笑:“臣弟,今日吃坏了肚子,还请娘娘见谅。”皇后的目光让他更加难受。老宰相的报复是让他的肠胃不好,娘娘呢?他把眼光移向了就在前方地皇兄,暗道:“皇兄救我。”
似乎感到了幼弟的呼救,龙睿玄走了过来,“皇后在聊什么么?”
韩雅娴稍稍垂首,“臣妾只不过和逍王谈谈狗的事。”此话一出白云天忍不住笑了出来,龙睿玄不明就理的看着哭笑不得的幼弟,面容平和的皇后,还有一脸高深莫测地妻舅。还没等他弄明白,韩雅娴便施礼告退。
在听完白云天的解释,龙睿玄发现自己对皇后的了解甚少。“这事你怎么没和朕说?”看着吃鳖地幼弟,他也忍不住打趣他了。龙譞玄哀怨地看着皇兄,只怨自己为什么摊上了这种亲戚。
较韩雅娴的吸引,龙睿玄的目光却定在一个姓童的才人身上。身着一身水绿色宫装的童才人一直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知为什么这个默默不语的才人让龙睿玄如此注意。女人,自古帝王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后宫的女人都想着一朝能得到君王的宠幸便想出各种方法引起君王的注意,可是这个童才人在龙睿玄的记忆里却没有印象。
当天龙睿玄临幸了童才人,他才知道童才人已进宫六年了,名为如梅。六年,那还是他初登大宝之时。原来已经那么长时间了。如果说以前的女人是荤菜的话,那这个童才人便是久违的酸菜,清爽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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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借刀
被皇上临幸的童才人有了身孕,这个消息对数年无子的皇宫来说,是一件大喜事。原为才人的童氏一越成为了昭仪。童昭仪这个人平时都躲在最后,什么事也不出头,就连皇上旬月的宠幸她,她也没四处张扬。可你会相信在得知自己怀有身孕时,就跑到皇后跟前说要把这个孩子送给皇后做养子吗?事实上是。
韩雅娴自己虽没当过母亲,但也知道亲情,母子连心的道理,除非为了别的目的,她怎么会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呢?韩雅娴没有应承,只是嘱咐她不要到处走,免得动了胎气。
“娘娘,那个童昭仪臣妾看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她不就是怀有了龙嗣吗?这样就可以目空一切了吗?”荣嫔对这件事难以接受。她是世家之后,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呢?
童昭仪会如此奈不住?不可能,如今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所有的希望,在这个四面楚歌的环境下,为了保住孩子她一定会忍气吞声地,夹着尾巴做人,怎么可能向身后势力如此之大的荣嫔呢?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
“荣嫔,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本宫看童昭仪倒没什么不当之处。”雅娴不当一回事的说道。
“误会?娘娘,这宫里用什么都有定数,凭什么她童昭仪缺了什么,都要从我这挪?要那么多又用不掉,别到时候承受不起,把孩子弄没了。呜。。。”雅娴一把捂住满不在乎乱说荣嫔的嘴,喝道:“你不要命了?这种话你也敢乱说?”
荣嫔拉下雅娴的手,不满地说:“娘娘你心太好了。我大姐成天坐在那叹气,我可做不来。”
雅娴看着这个没有心机的女孩,想到的是自己的五姐雅娟,五姐的个性和荣嫔真像,如果不是后宫的残酷,她真想认荣嫔做妹妹啊。可是她的存活是建立在打垮以凌、霍两家为首的后宫势力。政治、权谋之路必然要踏在无数的鲜血之上的。她惋惜地看着荣嫔。
“荣嫔果真在皇后娘娘的跟前发牢骚了?”殿中很暗,看不清说话的是什么人,“是,要动手吗?”这是个很轻的声音。“先别那么急,太急了反而让别人怀疑。让她的火气再旺点。”第一个声音听起来阴森森地,“那皇后娘娘怎么办?”“就让她常常到皇后娘娘那走走,到时候一起收拾。哈哈!”轻轻地笑声在宁静的夜晚显得异常诡异。
皇后的凤仪宫突然传出皇后凤体违和。凤仪宫的大门紧闭,皇后退却了所有前来探病的宫眷,连自家亲人也不接见。
韩雅娴怎么会突然生病呢?原来是她只穿了件单衣在雪地中硬站了一夜。她知道宫中目前的宁静只是一种假象,“山雨欲来风满楼”。后宫的人肯定会对童昭仪肚子里的孩子下手,还很有可能将事情引到她的身上。对一个没有后嗣的皇后而言,要想在这场战争中挺过去,她必须让自己和这件事完全隔离,现在也只有重病在身才可以与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关系。对于皇后凤体的违和,太医们给出的是伤寒。伤寒可大可小。可是几剂药服下,韩雅娴的身体并没有多大的起色。太医们又给出了皇后身体羸弱,需要好好补养。
距韩雅娴病已经一个多月了。“太医怎么还不来?”书竹焦急地等着,以往太医在巳时(上午九点到十一点)就会来给娘娘诊脉的,虽然不烧了。可是皇后娘娘的身体还是很弱,咳嗽一直没停过。
“娘娘,童昭仪娘娘有滑胎的迹象,太医院的人全在那呢。要等会才能过来为娘娘请脉,”奔进来的宫女正是那天被韩雅娴当众责打的桂儿。当初她的确被人收买,做了皇后身边的耳朵。可被皇后发现后,她以为死定了,谁知皇后并未处死她,反夸她忠心。而收买自己的那个人认为她暴露了身份,皇后又没处死她,反而重用是在使反间计,便疏远她。一边心胸狭小,一边宽宏大量。桂儿便下定决心全心全意地服侍皇后娘娘。
终于下手了,它们真是耐地下性子。距童昭仪传出有身孕已经一个多月了。“童昭仪怎么样了?”无论如何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奴婢不知道。”雅娴挥挥手让宫女们下去,是什么人那么耐的下性子?
到了未时,太医才来看诊,仍旧重复以前的老话。“胡太医今日怎么来的这么迟?”雅娴打破了沉默。胡太医行了礼回话:“回娘娘,承芳殿的童昭仪有滑胎之象,臣一直在那请脉,还请娘娘恕罪。”
“现在如何?”
“托皇上鸿福,龙胎无恙。”这个胡太医平常只是诊脉,开方。雅娴看的出他是个小心谨慎地人,决不多说一个字的人。滑胎,无恙。雅娴点头表示知道,就命他退下。
不过一夜,就传出童昭仪滑胎是荣嫔干的。虽然荣嫔抵死不认,可是有谁相信。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韩雅娴到是佩服那些查案的人;这么快就弄清了;还真是";辛苦";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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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杀人
沸沸扬扬的谋害龙胎之事,让这个新年过的惨白,整个朝廷也陷入了混乱。一边是霍家表示有人陷害,;另一边是凌家的落井下石。这件事让人觉得与凌、霍两家都分不开。
开始正常服药的韩雅娴身体也逐渐好转。可是审讯之事,却让刑部官员头痛不已。一个是娘娘,连着霍家;另一个是有可能诞下皇长子的童昭仪,怎么办?他们只有寄望证据。可是所有的证据又显得无力。
首先是荣嫔,她从没送过什么补品给童昭仪,怎么可能下药;可是荣嫔身边的宫女却承认荣嫔不止依次诅咒童昭仪小产;这边承芳殿的一个宫女又说,出事那天她看到一个人进入了为童昭仪准备膳食的小厨房,可问遍了承芳殿的人,都说没和这个人打过照面;最大的问题是,丽景轩的宫女却坚持说童昭仪那天没离开过房门。
正当人们烦恼之时,太医那边有了新发现:造成童昭仪滑胎是因为食物相克。害喜中的童昭仪喜欢吃酸的,那天吃了很多山楂,可膳食却是含了海鲜的老鸭汤。为什么鸭汤里会出现海鲜呢?御膳总管也说不出,那汤是他亲自炖的,做了四十多年厨师的他当然知道海鲜跟山楂一起食用会造成孕妇流产。再说童昭仪每天吃什么他都用记录的。
事情就一直这么悬着。“皇后对这事有什么看法?”龙睿玄去看了韩雅娴,大病一场的她,脸色苍白,人也瘦了很多。
“皇上呢?”雅娴并未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她不清楚皇上对这件事的态度是怎样的,再说自己想尽方法害病,就是为了躲过这件事的。
龙睿玄摇摇头:“朕怀疑童昭仪身边有内奸,出了身边的人,谁会那么清楚她当天吃什么?再说进入小厨房的那个人怎么可能没跟人照面?”
雅娴点点头,深思了许久才开口,“背影。”这也是她能给皇上提供最多的帮助。
“背影?”龙睿玄盯着这个半天才给他忠告的皇后,她就这么惜字如金吗?对了,让那个曾今见过背影的宫女出来认背影。皇后果然是个聪明的人,当初他没看错人。
下暗手的是承芳殿的宫女巧儿,这是个看上去很老实的女孩。在动了大刑之后她才招认是荣嫔指使她做的。接着又在巧儿的指引下,人们在承芳殿的空地挖出了写有童昭仪生辰八字的木偶,上面还插满了小针。
皇宫这个最迷信的地方又排斥迷信的地方,因为巫蛊的出现,荣嫔真是有苦说不出。就在此时,连她的亲姐姐恩贵妃也承认,说荣嫔曾今问她如何让孕妇小产的方法。铁证如山,霍光也只好上书要求处死荣嫔,以正国法。
韩雅娴不力地看着这一切。她终于明白壁虎断尾求生的道理。对于霍氏家族而言,荣嫔的死,是将家族的伤害降到最低点。就因为这样,这个年轻地生命就如此断送。
皇上下旨,念荣嫔是功勋之后,赐以毒酒自尽,并由皇后监督处死事项。面对着那杯毒酒荣嫔恍然大悟,“我天真地以为这里的争斗只是逞口舌之快。我后悔当初没听从娘娘的规劝。”仅仅一个月,这个昔日丰腴的荣嫔已瘦骨如柴,一向爱美的她,如今是满脸枯槁。雅娴为她重新梳理了发髻,这是在家做姑娘时的发型,荣嫔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