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蹙娥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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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拉着愉妃坐下来。那一排座椅,正中坐着的是皇后,其余的按名位做好。“皇上今儿就不来了!”听了这话许多参选的人都大为失望,皇上不来还有什么好看的,这些个人还不是看哪些个长的平凡挑哪个。
“浙江布政使颜进浦之女,颜文凤,年十七岁!”
一个女子走上前,“民女颜文凤带颜氏全族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这个女子长得一张满月般脸很是福样。
见皇后点头,一旁的太监唱和,“留!”
被选中的人连忙跪下谢恩,女孩子们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她,自有太监领她下去,具体的册封还要过几日才能知道。
一批接一批,大多数时候,皇后都是在听嫔妃的意见,如果同意的人多,她就命人留下。
雅娴注视新上来的一批,这批中可是各个上尖,不过这里有一个却不似大多数人穿的鲜亮,这个女子打扮平素,身上只穿了身半旧的素衣裳,让她看了很对心。
“崇州知府周海平之庶女,周翠云,年十八!”
很多嫔妃都摇头,长的平凡,家世也不好还是个庶女,唱和太监就等皇后的意思,可是皇后却半天没有反映。“留!”皇后的一声留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难道皇后是想?正在这时听见:
“皇上驾到!”龙睿玄信步走来,不是说皇上不来的吗?可是这已经让很多秀女高兴,就算选不上也是见了皇上,日后也有的炫耀。秀女们都沉浸在兴奋中,但见一个身着紫色纱绣百蝶纹衣裳的美人娇不胜力的倒在龙睿玄的身上。众人都惊于她的大胆,可谁也不否认这是引起皇上关注自己最好的办法。
“留!”太监也不等皇后开口就唱和了。
唱完太监才发现皇后没应允,而且脸色也不好,他刚想跪下,就看见皇上甩开那个美人走到皇后面前。
“怎么坐在外头看?着凉了怎么办?脸色都不好!”龙睿玄直接挨着韩雅娴坐着。一大群嫔妃是知道的,没什么。可偏偏让一群代选的女子看到,每个人都是羡慕到极点。
雅娴笑了笑:“里头暗,怕看走了眼。”雅娴示意继续。
“国子监祭酒许道问之女,许婷芳,年十七!”
“许道问?是你家的亲戚?”龙瑞玄将目光转向了愉妃。
“是。”愉妃赶紧离坐,赔笑的说:“劳皇上惦记,是臣妾叔父的女儿。”
“朕身边还真是不少姐妹花!”看着龙睿玄,愉妃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只得笑脸相迎,“朕甚感为孝不易,着此次内廷主位的亲姐妹免选!”几个嫔妃的亲姐妹行了礼站了出来自有人将她们领走。
事情依然进行着,龙睿玄还有点兴致地看,但不时和皇后说上几句话,突然皇后捂住了嘴,面色更不佳。“怎么了?哪不舒服?请太医!”龙睿玄连问了很多问题,最后也不等雅娴回答,将她打横抱起就直走了。愉妃看着忙让人散了,自己领着人也跟了上去。中宫的消息让更多的人失望:皇后又怀孕了!
选秀的事是愉妃带着几个人完成的,不过这事让愉妃和温嫔闹足了不愉快,矛盾是愉妃的表妹。温嫔知道愉妃家再进来个,对自己绝对没什么好事,再看看跟自己差不多的都成了哑巴。她可不能让自己这么没趣。对于这件事,雅娴是知道的,只不过既然闹到了她的面前还是由自己处理比较好。
“翰林院编修杨文渊之次女,杨玉燕,年十五!”雅娴看着册子仔细地打量这个女孩,也许是事先知道,刻意地打扮了下,高高的流云髻,一身粉红色缎绣海棠花纹衣裳,粉红色的缎上绣折枝海棠,衣襟袖端镶饰品月色缎绣边、宝蓝色万字曲水织金缎边,显得光彩照人。
“娘娘!”看着愉妃直直的目光,雅娴知道她的心思,龙睿玄命此次内廷主位的亲姐妹免选。这已经让愉妃有了损失,不如现在就让她满意一下。在这个宫里亲姐妹都斗的死去活来,更何况是表姐妹。不过这个女孩长的还真是水灵,看着一张极力掩饰兴奋地小脸,雅娴知道这个后宫又要热闹了。
“皇上的子嗣不多,也该选个宜男的。看看这丫头瘦里巴叽,一掂没有二两肉。”这不冷不热的话,让人听起来甚是不舒服,雅娴转身看去,原来是温嫔。这次对柔然胜利,宫中进封了几个嫔妃,因为愉妃的阻拦,原本位于嫔中首位的温嫔没进成,反而是平时木讷的谨嫔高氏。雅娴是知道的,愉妃是怕有人上来动摇自己在宫中的地位。
“留!”雅娴很是干脆的说,“册美人。”
愉妃很是得意地向温嫔炫耀,雅娴也看到了温嫔气愤的扭着手帕。她含笑的对温嫔说,“上次你母亲来带的那个女孩我看的很喜欢,什么时候再进来?”
这件事就这么化解了,两下无事。那个倒在了皇上怀中的美人苏含秋,所有的人都没给她好位子,只给了末级的采女。雅娴也就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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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迷团
“娘娘,奴婢把赏赐送了过去,那匹闪缎被杨美人选了去,那匹毛青布正好轮到苏采女,她很不乐意,还是周良娣用那匹杭绸跟她换了,她才高兴起来。”本来新进的宫人是要来给皇后见礼的,一来皇后有身子不易劳累,二来皇上也不让见,所以就让她们在外面磕头,并将布匹送了去,说是天凉了先让她们做衣裳的。
“你再去趟周良娣那,把那匹金字缎亲手交到周良娣的手中,那匹毛青布拿回来。记住要悄悄的,只说宫人们拿错了。”雅娴让墨竹新拿出一匹衣料让赵玉柱送去。
“娘娘,您为何那么看中周良娣?”羽扇实在是不懂了,周良娣长的不漂亮,家世也不好。可是娘娘为什么对她那么特别,那匹金字缎是嫔以上的人才有的,娘娘一年也才四匹而已。
“因为她出众。”
出众?这羽扇就更不懂了,“要是说最不出众的就是周良娣了。”
看出羽扇的迷茫,雅娴点了她脑袋:“以平淡取胜,任何一个人对会对她防备。她是庶女要想出头只有进宫,这个机会她怎么会放过?再说,能顺利的进到最后一轮,没有点实力怎么可能?”自己是过来人,她当然知道那里面的猫腻,每个在宫里待过的人都知道。
“娘娘要是她对您…您不怕她对您?”羽扇犹豫了半响才开可口,她不安的看着雅娴。这已经不是在宫外的那个姑娘了,进宫只不过一年,可是皇后的威严谁也不敢侵犯。
雅娴听了冷哼一声:“因为怕我才要选她,她可是我的盾牌!”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宫里看似平静,可是却总有那么点小动静。人们都在关注皇上新近的宠侍,却忽略了一个人。
“娘娘,她天天来给您问安,安的什么心啊!”墨竹透过窗子注视着离去的周良娣,娘娘有了身孕以后很少见人,像这种问安,都免去了,可她下着大雪还来给皇后问安,而且从来都没让她进来过,她就一点气也没有?
“求得一隅之安!”雅娴低沉地回道。周良娣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墨竹,你传我的旨意,就说新年将至,后宫事务繁多,着谨妃与温嫔协助愉妃一同裁处。”既然这个后宫不想安宁,那自己就给她们这个机会。
在除夕的前两夜,韩家的人把雅娴接了回去,雅娴知道一定是哥哥们查出了什么,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地询问:
“查的如何?”
韩辙见妹妹眼中泪光隐隐,满脸伤情,心中软了,“你自己问吧!”
他带妹妹来到自己后院的一个小屋。打开房门,从里面扶出一个双眼紧闭的少女,那里是一个一身绿衣的。雅娴一眼就认出是自己宫中的一个小宫女。
“就是她…”
“她会把这事的经过全盘说出来…”
雅娴全身一震。韩辙伸掌将那少女的穴道拍开,那少女缓缓的睁开双眼,看见雅娴注视着自己,显得很慌,恐惧的朝深厚退了一步…
她望着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韩辙冷冷地道:“要你说出毒害小公主的内幕。”
少女浑身直颤,“你不如杀了我,我要是泄露半点,是要受尽折磨的,遭受那生不如死的痛苦,我一家人都……”
韩辙淡淡的道:“一路上我已经和你谈了很多,你只要把事情说出来后,我们决不为难你,否则,你的处境…”
雅娴移身上前道:“你告诉我,是谁杀了小公主的!”
那少女颤声道:“我不会说的…”
韩轼沉吼:“你若不说,我边劈死你!”
雅娴向他摇了摇手,道:“你不敢说是怕那日恩找你报复,这个你不要怕的,在这里的,没有人会将你的事说出起的…”她轻声的道:“你是个有孝心的孩子,你懂我的意思?”
“等下!”韩轼拦住妹妹,右手捏住少女的下颚,少女痛的张开了嘴,一颗朱红色的药丸顺势落入她的口中。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少女试图把药丸扣出来。
“没用的,这个药丸入腹即化。”
不一会少女的双眼呈现出茫然的样子,
“就你脑中的记忆,你是否记得当日的经过…”
少女茫然的道:“具体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上面让我假扮皇后宫中的人,把迷香放入宫里所有人的饭食中,等大家动手后,再把一枚戒指放在不起眼的地方。”
“戒指?什么样式的?谁给你的?”
“不知道。是跟那药一起包好送来的。戒指是红色的,什么样不记得了。”
就算记不得,雅娴也是知道那枚戒指就是当日左贻直断定杀人的是庆贵妃的戒指,这又是一桩诬陷!她尽量用平缓的声音问:“那左大人是死在谁的手中?”
“我不知道。”
“你们联络的方式?”
“圆月之夜放在…。”
韩轼又掏出另一颗药丸放入少女口中,不一会少女清醒过来,“我做了什么?”
“你说出来所有的事。”
那少女顿时骇得掩着嘴呆坐在地上,她恐怖的一语不发,柔弱的身子不住的打颤。原来韩轼给她吃的是迷魂丹,它可使人精神溃散,全凭一人指挥,因为一个人停留在半昏迷的状态,此时,会了无心机,会将旁人问的事全部说出来。
“好姑娘,我不怪你!”雅娴转身对哥哥说:“不要伤害她的性命,派人保护她!”,韩轼点头道,“我这就去办。”
除夕当天回去的韩雅娴心情明显地不好,她只出席了大典就退回去休息,从而错过了除夕宴会上的精彩,不过留下人自然会跟她说清楚的。
“娘娘,杨美人可是出了大丑,精心准备的贺礼,反而让苏采女给抢了。杨美人气不过…”小太监赵三多,是新进的人,人嘴甜,就喜欢这些小消息,他手舞足蹈的把晚上的事情说了,“娘娘当时不在,您不知道周良娣真是大度!”
“你吃了迷魂香失了心?”墨竹当然知道娘娘对周良娣的看法,连忙喝住他,赵三多马上哑了,低着头,心里翻起嘀咕:不知道自己哪错了。
雅娴微笑挥了手,“让他说,这小猴子嘴还真行,听了跟真的是的!”见皇后没生气,赵三多磕了个头,回话。周翠云果然是个好角色,杨玉燕还是差远了。
“真是可惜可周良娣身上的那件貂皮大毛褂子,被污的没法穿了!皇上当时就有些恼了杨美人,闹得愉妃还请了罪。皇上说周良娣大度,赏了件新衣裳。”
“你想到周良娣跟前去?”雅娴装似不经心,用着指甲轻轻划过摇椅的扶柄。
赵三多一听就高兴了,待在皇后着几个月了,皇后这冷清清的,不象愉妃那边热闹,就连温嫔那也赶不上,皇上也就是每天来看看,什么油水也捞不着,他早就动心思想往别处挪。今天实眼的看了满宫的主位,也就周良娣行。虽然说周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