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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夜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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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归宿?”他哼嗤一记,“朱安邦会是好归宿?”

“我又不求当正主儿,只要有人疼有人爱,不愁吃不愁穿就行。”这谎言,她是越说越像真的了。

梵辛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深沉、越来越阴郁,也越来越愤狷。

这……教他如何相信这样“没志气”的话,会是从她口中所出呢?

初见面时,他对她的感觉只有两句话可形容——生不得男儿列,心却男儿烈。而他就是被她那与众不同的高傲及不驯所吸引。

他以为像她这样的女子,跟一般目光短浅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可是……原来她没什么不同,在她的心里居然也抱着这种教他唾弃不屑的念头。

他梵辛真是个愚蠢的笨蛋,竟然对这样的女人念念不忘,甚至将买卖在一边。

眉头一拧,他松开了她。

冷睇着她,他道:“既然妳一心想成为朱家人,那可得把妳未来翁姑的顶上人头看牢些。”说罢,他旋身欲离去。

“梵辛,”她忽地叫住他,“你为什么要杀朱老爷?”

他顿了顿,冷冷地答道:“为了一个女人。”话罢,他纵身一跃,转眼就消失她眼前。

女人?他为了一个女人想杀朱禧?是什么女人呢?他跟那女人又是什么关系。

她不该在意、不该往心里搁、不谈心情低落,可是……她认真了。

坐在床沿,她失神了好久、好久——

翌日一早,朱府的丫鬟端着一盆热水来到希敏的房门外。

“穆小姐,穆小姐……”

“谁?”

“我是朱府的丫鬟翠玉,我给您打洗脸水来了。”

“等会儿……”希敏从床上坐起,快速地整整衣衫。

她起身,走向房门口。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名羞怯的小姑娘,年纪约莫只有十六、七岁。

“穆小姐早。”翠玉恭谨地欠了个身。

她不自在地笑笑,“我只是朱府雇来的人,妳不必对我这么恭敬小心。”

“那可不行,”翠玉急道:“穆小姐府上跟老爷家是世交,身分当然是不一样的。”

世交?她穆家跟朱家哪算得上是什么世交?只不过她先祖曾惹上官非,而朱家先祖为他解围脱困罢了。

如今她代父前来保护朱禧安危,全是看在当年穆家曾得人恩惠之故,才不是为了来跟朱家攀亲带故的呢!

“我来就行了。”希敏受不了人家伺候她,下意识地就想接过翠玉水中那盆水。

“不行,”翠玉战战兢兢地道,“要是怠慢了穆小姐,我会受罚的。”

看她担心受怕的,希敏也不好强求;人家毕竟只是个朱府的丫鬟,自然不敢随便造次。如果这么服侍她能教这小姑娘安心的话,她就勉为其难地调整自己的心态及习惯吧!

她一笑,“那真麻烦你了。”

翠玉安也地笑了,“不麻烦,不麻烦。”说着,她走进房里,并将水盆搁在架子上。

她帮希敏拧了条干净的湿巾,并恭敬小心地递给她,“穆小姐,请用。”

一向亲力亲为的希敏,当然是不习惯被人如此小心翼翼地服侍着,不过看翠玉那唯恐有一丁点不慎的模样,她只好硬着头皮当起大小姐了。

“麻烦妳了。”她接过湿巾、又道了声谢。

翠玉大概觉得她是个好好小姐,脸上的表情轻松柔和了许多。

“穆小姐早上想吃些什么?”翠玉又问。

“不麻烦妳了,我自己出去张罗便行。”她说。

翠玉一听,神情又一凝,“穆小姐对府里的厨子不中意?”

“不是。”希敏笑笑,将湿巾丢回了水盆中,“我只是想出去绕绕。”

“噢……”翠玉听完,这又宽心地勾起一抹微笑。

“翠玉,妳在府里多久了?”闲着也闲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翠玉聊起来。

“我十二岁来到府里,有五年了呢!”她说。

希敏微愣,“十二岁?”十二岁就到朱府来当丫鬟?听起来有点凄凉。

突然,她想起昨晚上梵辛说的那句话,也想起了纠缠自己整晚的疑问梵辛说他是为了女人而要刺杀朱禧,而朱禧又以好色出名,莫非梵辛跟他在女人上头有过什么恩怨情仇?

是他的女人被朱禧强抢了?还是他的女人恋慕虚荣地跟朱禧跑了?

想这翠玉在府里待了五年,朱禧的风流肮脏事儿,她应该知道不少吧?

“翠玉,”她望着一旁乖巧候着的翠玉,“妳在府里多年,府里的事儿知道多少?”

翠玉一怔,“翠玉拙钝,不明白穆小姐的意思……”

“我是说朱老爷的事,妳多少听过一些吧?”她刻意压低声音。

翠玉眨眨眼睛,有点疑惑犹豫,“嗯……不知道穆小姐指的是什么事?”

“我听说老爷喜欢强抢民女,是真的吗?”

“这……翠玉不敢说。”翠玉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并低下了头。

见她那诚惶诚恐的模样,希敏便不难猜到,朱禧果真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儿。

“穆姊姊跟妳打听个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她跟翠玉保证着。

“可是……”翠玉抬脸偷瞄了她一记,怯怯地道:“翠玉知道的事情不多。”

“我问妳,妳要是知道便说,不知情便罢,行吗?”她语气温和而不强求地道。

翠玉暗忖了一下,才点了头。

希敏拉着她到床沿坐下,低声间:“我想知道老爷近日可曾强抢过哪家的姑娘?”

翠玉一征,惊疑地望着希敏。“穆小姐,妳……妳何出此言?”

“老爷近来战战兢兢,恐是与人结怨,我想知道详情。”她说。

以她身为朱禧保镳的身分来问这问题,可是一点都不突兀奇怪。

翠玉一脸隐忍,像是知道些什么又不敢说。“这……”

“翠玉,告诉我,我保证不会说。”她再三向她保证,就差没对着天发下重誓而已。

翠玉先是有点犹豫,后来还是拗不过她的追问,“是有……”

“噢?”希敏眼睛一亮,聚精会神地抓着她:“说来听听。”

翠玉咬咬嘴唇,惊惊惧惧地道:“穆小姐千万不能说是翠玉讲的。”

“当然。”她一笑。

“是这样的,”翠玉娓娓道出那件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一个月前,老爷曾看上城东方家的女儿,老爷强要方家老丈将女儿嫁给他做妾,后来方家的小姐为保贞节,就在家里悬梁自尽了。”

希敏听完,眉心不觉纠结,“这是一个月前才发生的事?”

“嗯。”翠玉点头。

“那之前或之后,曾听过老爷因为女人的事跟人结怨吗?”

翠玉摇头,“没有了。”

希敏心头一沉,脑子里有。瞬短暂的空白——梵辛说他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欲杀朱禧,难道就是为了那方家的女儿?

如果是这样,那……他与方家的女儿是何种关系呢?是方家雇用他为女儿报仇?

想着,她又追问:“翠玉,方家环境如何?”

“方老丈家徒四壁,生活非常艰困。”她说。

“噢……”据说梵九的三名义子价码极高,绝不接下赔钱的买卖,那么以方家的环境是不可能请得动他的。

倘若方家根本请不动他,那他要为方家女儿杀朱禧,就决计不会是为了钱;不为了钱,莫非是为情?这情是牵绊在方家老丈身上,还是那方家女儿身上呢?

一定是为了方家女儿,一定是的。

他不也说了吗?他说他为了一个女人,而不是为了一个老丈,可想而知,他跟方家女儿之间,是有一段为人所不知的感情纠葛。

不知怎地,她的心突然好紧、好紧。

那种感觉就像有人拿着盐巴,在她伤口上狂洒似的,可为什么她觉得痛呢?是惋惜方家小姐一条香魂就此枉送,还是因为梵辛跟方家小姐之间,那隐然存在的情怀?

若是前者,她还可以说是基于同情怜悯;但要是后者,那她是为了哪桩呢?

“穆小姐?”见她发怔,翠玉忐忑着。

她猛地回神,眼底浮现一抹淡淡的愁绪。

“穆小姐,妳怎么了?”

“没事。”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起身整衣,她拿下挂在一旁的长剑,“我出去了。”

“是。”翠玉恭敬地道。

第四章

希敏恍神地在城里间晃着,脑子里转来qi书+奇书…齐书转去的,还是关于梵辛跟那方家小姐的事情。

他为了方家小姐甘愿接下赔钱买卖,而方家小姐宁死也不愿委身于朱禧,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对她有情,而她对他也有意吗?

方家小姐是否因为心有所属而宁死不嫁?他……是否因为方家小姐而不计一切想刺杀朱禧?

如果事实是如此,那么……他对她说的那些话,对她做的那些事又算什么?

他第一次见着她就亲了她,当晚又夜探朱府“轻惫她,说什么一直想着她的暧昧言语……他究竟是何意思?若他情系方家小姐,为何对她又……蓦地,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总算弄清楚他为什么一而在、再而三地追问她是朱家什么人了。

方家小姐因朱禧的强抢而香消玉殒,他是否也想对朱禧的女人下手以报复朱禧呢?

他昨晚突然离开并不是因为他对女人有洁癖,而是因为她根本不是朱禧的女人,他……以为她是朱安邦的人。

一定是这样的,以她奔走江湖所磨练出来的机智,实在不难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翠玉解开她的疑窦,而她又这么东拼西凑之后,事情的原委己然清楚明白地摆在眼前!

梵辛才不是对她有什么感觉,而是纯粹为了报复。

突然,她觉得好恼、好气、好不平。

她将他的那番话当真,因为他的吻及抚触而后夜难眠,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报复朱禧!

想起他不只亲了她,甚至还摸了她的胸,她就忍不住怒火攻心。也许不全然是怒火,也许……也许也有妒火,而她打死都不愿承认。

“穆蛛妹,穆妹妹……”突然,她的身后传来她极不愿听到的声音。

回过头,她看见追着她而来的讨厌鬼——朱安邦。

“朱少爷。”她应付性地点头。

见着他,她就忍不住想起昨天拿他当挡箭牌来保护自己的事情。

像他这种人,她无论如何都看不上眼的、要不是临时想下到有什么人可以当挡箭牌,她才不拿他的名字来污辱自己呢!

“听说穆妹妹想出来逛逛,怎么不找我带路呢?”即使屡遭婉拒,朱安邦还是不死心。说穿了,他这个人就是死皮赖脸、死缠活赖。

“不敢劳烦朱少爷。”

“说什么劳烦,我可是很乐意的。”说着,他亲密地挨近她,一副跟她极熟的模样。

以她的个性,是该一脚抓这烦人精踢开的,无奈他是朱家少爷,她只好尽量隐忍。

临出门前,她爹曾耳提面命地要她别对朱家人无礼,多做事、少说话,要安分、别惹事,但以她那见义勇为、好恶分明的性格,要忍受像朱家父子这样的败类,实在是件不简单的事情。

“穆妹妹,”他挨了过来,假说话方便之虚,行趁机亲近之实,“妳喜欢什么啊?”

希敏见他挨近,警觉地退开并跟他保持距离。

她冷淡地睇着他,一脸不悦,就差没开口骂他两句。

此时,朱安邦因顾着亲近希敏,不慎撞上一名挑着菜的贩夫,那贩夫肩上挑着的菜因撞击而飞起,弄得朱安邦一身狼狈。

“混……混帐!”朱安邦眼见自己一身华服泡汤,当下怒瞋着那贩夫。

“朱少爷……”那贩夫见自己撞上的是吏部侍郎之子,吓得脸色发白。虽说这是朱安邦自己不小心,但他却仗势欺人地一把拎住那贩夫的衣领,“竟敢冒犯本少爷?你是不是活腻了?”

“少……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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