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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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失血过多,我已经替妳运功疗伤了。”他说。
她没搭腔,是无力也是不知如何搭控。
“饿吗?”梵辛温柔地问道。
“不……”她处应着,“我不在城里,你……你为什么不去杀朱老爷?”现在不正是他替心上人报仇的大好机会吗?为什么他不去报仇,却跑来管她的事?
“眼下有比杀他还重要的事。”他淡淡地说。
“是……什么?”在隐约的月色下,他的轮廓在她眼前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明白……她发现他正眨也不眨地盯着她。无由地,她一阵心慌,顿时感到六神无主、手足无措。
他不回答,更加深了她满心的忐忑不安。
“穆希敏,”他拉着她,声线低沉,“我对妳……”
他碍口了,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向她说明自己的心情,尤其是在她明确拒绝了他的感情之后。
她隐隐感觉到他想说些什么,而她害怕听到那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
如今她的心已经够乱了,不能再听到任何会左右她的话语。
她将手抽回,“我……我不想听。”黑暗里、沉默中,他们俩觑清了彼此的样子。
“我没说,妳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我……”她觉得自己有点不打自招,他说得对、他都还没开口,她就一副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急着打断﹒这么一来,彷佛她其实是期待听到那些话一样。
梵辛一脸认真而肃然地凝睇着她,而露犹疑。
“有人对妳示爱过吗?”他忽地问道。
“我……”她心虚地躲开他炽热的目光,“我不需要男人爱。”
“怎么不?”他微蹙起眉。
“我从来不当自己是女人。”她答。
他凝视着她,“但妳是。”
“我不需要男人。”她没正面响应他的话,只是“固执”地强调着、“男人行的,我也行。”
“男人行,妳也行?”他虬起浓眉,微带懊恼。
她疲惫地道:“难道……不是?能打得过我的男人,少之又少……男人能做当家,我也行。”
“妳不需要比妳弱的男人,但比妳强的呢?”他紧捏着她的手,没有一丝松手的意思。
“梵辛,”她加重语气,“我再说一次,我……我不需要男人……”
“包括我?”他一点都不拐弯抹角。
她惊疑地望着他。他是什么意思?是说他想保护她、想爱惜她?
不,他对她根本不是真的,他心里有着别人,而她只是他从没遇过的“新鲜货”……扬起眼帘,她坚定而带着点微愠,“是,我不想欠你。”
不想欠他?她对他的感觉就真这么淡薄,即使是在他一次又一次表现出他在乎她之后?
是的,他曾经因为生气而说出伤人的气话,但难道她感觉不出他对她其实是在意的吗?若非有情,他会愿意费心费力地搭救她、寻找她?
他想她并不是感觉不出他的感情,只是觉得不屑、不放在眼里。
“不想欠我?”他撇唇冷然一笑,“就因为我出身绿林、因为我配不上妳、不够资格与妳为伍,是吗?”
他的直接教她不知如何应对,顿时又失去声音。
他是绿林中人,而她是武林正道,事实上,她是该离他远点。不说他对她是真是假,不说她是否对他动了情,他们的接触都是不被允许的。
她父亲一向以身为武林正道为荣,素来不与绿林中人打交道,就算是梵家这种响当当的绿林家族,他父亲也不主动交好。
她可以想见,假若她父亲知道她跟梵辛有这么一段时,会是多么的恼怒失望。
不,她绝不能教她父亲失望,更不能让自己受到任何感情上的创伤。
她是未来的女当家,一个想跟男人争天下的女人可以捱刀捱棍,就是不能受感情的伤。
“不只是你,”她淡淡地说:“我不想欠任何男人。”
“妳为何要如此逞强?”他问。
“我没有。”她断然地道,“我……我没有逞强,我一直是这样的。”是的,她一直是这样的。
她从不觉得自己是女人,从不因为自己是女人而妄想得到一丁点不同的待遇。她练功、练剑,什么苦都能捱、为的不是别的,就是与男人站在同等的位置上。
当家的这个位置,男人能扛、她穆希敏也一样能扛;而为了证明她的强,她不能依赖任何男人,绝不能。
“冥顽不灵!”他一啐。
“梵辛,”她奋力地想挣脱他的手,“我将来是威远镖局的当家,我只能比男人强,绝不……不能输给男人。”
“被爱不表示妳弱。”他打断了她。
“是!”她像是使出仅剩的最大力气的反驳,“真正的强者不需要依赖别人。”
“放屁!”他懊恼地沉喝一记。
希敏陡地,噤声不语。
“妳是女人,不管妳有多强,妳还是女人!”说着,他抓起她的手腕,“这是女人的手,不是男人的。”
她眉心一虬,“你……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穆希敏!”他忽地沉喝一记,“妳真是个莫名其妙、无可救药的蠢女人。”
“是,我是蠢女人、可你呢?”她瞪着他,不甘示弱地道,“你是个游戏人间、用情不专、以杀人维生的绿林混帐!”
“妳!”他从没见过一个女人在受了伤后还能如此无情地骂人。
他恨他刚才不惜以内力救她、恨她自视甚高、恨她有门第之见、恨她不把他的感情当一回事、他恨……恨自己到现在还无法真正地放下她。
他早该弃她不顾,早该去杀了朱禧,然后打道回府。为什么他还在这儿?为什么他就是不死心?
“梵辛,别以为你救了我,就能在我面前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
他浓眉一虬,“我摆样子?妳以为我只是为了在妳面前摆样子而救妳?”该死的蠢女人!她到现在还感觉不出他的用心?
“难道不是?”她迎上他炽热而深沉的黑眸,“你摆出男人就是强者的样子,就是要我当个弱势的女人!”
简直不可理喻!要不是看在她受伤的份上,他真想给她一耳光,狼狠地将她打醒。
“不管妳怎么说,妳是女人!”他愠恼地盯着她,“别以为能骂几句粗口就自以为是男人!妳跟男人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她不驯地瞪视着他,“男人能做的,我……穆希敏也行。”
“是吗?”他拧眉而笑,“男人能的,妳真的都能?”
她倔强地瞪着他,眼底写满了她的不服输及固执坚持。
梵辛存心激她,杀她锐气,想也下想地就动手扯开自己的上衣,露出那精实健美的身形来。
“男人能坦胸露背,妳行?”他知道她一定不会这么做,而他只是想逼她承认总有些事是男人能做,而女人不能的。
希敏秀眉紧镇,唇片颤抖,像是在挣扎着什么似的。
在隐约的光线下,她可以看见梵辛那精实的胸膛,美好的肌理。
她不是没见过男人赤裸着上身的样子、事实上,她从小就见多了不穿上衣的男人。可是……从没有任何男人像梵辛这般教她心悸。
要她在他面前赤身裸体,她当然是不愿意也羞于如此。可是刚才是她自己下了豪语,现在要是反悔或退缩,岂不是真应了他的话?
是的,男人能的,她穆希敏也能。脱衣服算得了什么?脱完了再穿回去就是!
想着,她痛下决心地解开腰带,扯落上次,并褪下胸兜。
梵卒是想阻止她的,可是他什么都来不及做,就只能呆愕地望着。
虽说他曾经为了帮她处理伤口而脱过她的衣服,但每次都是让她趴着、从不曾见过她正面裸裎的模样,而现在……他发现那是多教人血脉偾张、情绪激昂的景象。
她的身子白皙光洁,那对丰盈的浑圆上绽放着两朵粉嫩,找不出半点伤痕或瑕疵;即使她从小练武,但身形还是十足女性的。
惊觉到他的目光竟动也不动地定在自己身上,她突然慌了。
“行了吧?”她力持声线平稳,急忙地要掩上衣服。
梵辛忽地出手拦阻了她,那动作比刚才还快速。
她陡然问道:“你……你做什么?”
他一顿,神情挣扎地凝望着她。
他想做什么?她突然在他面前宽衣裸裎,还问他想干什么?就算她不把他当一回事,不将他放心上,也该把他常一个正常的男人看。
仅管茅屋里光线昏暗,但她既然能见得着他,他一定也能看见自己。想到他这般看着自己裸露的样子,她就不觉心慌。
“梵……梵辛,放手……”
在她未说完之际,他已猛地将她锁人怀中。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做,只晓得他眼下靠的全是本能、是天性。
“梵辛……”她想挣脱,却根本使不上力。
肌肤的贴近让她心慌、让她羞赧、让她燥热,她感觉到自己的胸就挤压往他结实的胸膛上……“不……”她虚弱地抗议着。
梵辛并未理会她细微的抗议,只是逼下头,擒住了她羞恼的唇——“唔!”她想推开他压下来的胸膛、却无法推动他分毫。
她的反抗并没有阻止梵辛胸中的炽热及狂肆,反倒激起了他更多、更浓的渴望及索求。
“不……梵辛……”她奋力地将脸移开,离开了他的唇。
但他并没有松开她,反倒更牢实地拥着她。他将她的脸扳回来,比刚才更加狂躁地封堵住她的唇。
她想叫喊、想开骂,可是他的舌竟伺机探入她的口中,纠缠住她顽强抵抗、不肯承认的舌。
他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娇躯强压在他强壮的身下。
梵辛腾出一只手,大掌一覆揉住她起伏急促的浑圆;她羞恼地挣扎着,像是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开似的。
那一瞬,梵辛发现他一直想这么做,从他第一眼见到她开始。他想拥有她,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急欲拥行什么、抓住什么,包括她的心灵。
“唔……”她的抗议虚弱而乏力,听起来倒像是嘤咛。
因为羞急、因为惊悸,她的傲人双峰上泛起一抹动人的排红,好不魅惑。
他继续霸占住她颤栗的唇,一只手则覆住她狂震的浑圆。他轻拈着她粉嫩的尖端,爱恋地以指腹在上头缭绕着。
虽然伤口泛疼、虽然觉得羞惭,希敏还是在他的撩拨下,有了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不知名快意。
他的吻尽管狂暴,却感觉无限温存热切;他的抚摸尽管放肆,但犹如火苗般在她身上燃起炽焰。
她的脑子断断续续地空白,像是疼得想晕死过去,又像是因为他的抚摸而失神似的,有一刻,她竟疯了般地想任他予取予求。
可是怎么能?他心里有个红颜薄命的方姑娘,而她想当一个强过男人的女当……不管是为了哪种理由,她都不能让他如此待她。
感觉到她有点无力恍神,梵辛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他沉眼睇着怀中的她,而她正迷蒙着双眸回望着他。
“梵……”她眉心微拧地喃道。
天啊,她不能这样,不管是因为哪种理由,她都不能对这个男人动心,即使是不小心地动了情,她也不该如此沉沦在他的撩拨之下,不该……他没让她说,径自将火热的唇片贴近她的耳际;他的唇舌爱抚着她敏感脆弱的耳窝,教她舒服得禁不住一颤。
她觉得身子发麻,什么反应跟动作都没了,就连背上的疼痛感也倏地消失无踪。
“不……不……”惊觉到自己的失常,她不安地拒绝着他。
梵辛以指尖覆住她掀阖的唇片!赶衷趭吀弥滥腥烁擞惺裁床灰谎恕!够奥洌屯匪蔽亲∷募馑省?
她身子一颤,喉间逸出细微的呻吟。“呃……”在几记不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