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教父-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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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邀请丹特来拉斯维加斯,谈谈洛德斯通和洛西的计划,准备根据洛西在警察局的冒险经历,拍一部电影。大家都知道,洛西和丹特现在是好朋友。
“我希望你替我在吉姆·洛西那里美言几句,”克罗斯对丹特说,“我想做他这部影片的合伙制片人,我愿意投资一半的预算。”
丹特被这话逗乐了。“你对这部电影还真够认真的,”他说,“为什么?”
“赚大钱呗,”克罗斯说,“还有女人。”
丹特笑了。“你早已赚到大钱和女人了。”他说。
“高级的。赚大钱和高级的女人。”克罗斯说。
“你怎么不邀请我参加这次庆祝会呢?”丹特问,“我怎么从未住过别墅呢?”
“替我在洛西那里美言几句,”克罗斯说,“你会兼而得之。把洛西带来。另外,你要是想找个约会对象,我可以安排你约见蒂法妮。我看过她的演出。”
对丹特来说,蒂法妮是纯粹肉欲的最终化身,她乳房丰满,脸蛋光滑细长,厚唇大嘴,高高的个子,修长的双腿。丹特头一次来了兴致。“别胡说八道啦,”他说,“她的块头是我的两倍。想象得到吗?那就说定了。”
这有点太露骨,不过克罗斯料想,各家族禁止在拉斯维加斯施暴这件事,会使丹特心里踏实些。
接着,克罗斯漫不经心地添了两句:“就连阿西娜也要来。我所以想涉足电影业,主要就是因为她。”
博比·班茨、梅洛·斯图尔特和克劳迪娅乘坐制片厂的飞机,从拉斯维加斯飞来了。阿西娜和其他演员像迪塔·托米一样,乘坐自己的私人拖车,从拍摄场赶来了。韦文参议员像内华达的州长一样,将代表内华达州,而那位州长则是韦文亲自挑选来担当此任的。
丹特和洛西将住在一幢别墅的两个套间里。利亚·瓦齐及其随员住在另外四个套间里。
韦文参议员、州长及其随员将住在另一幢别墅里。克罗斯挑选了一些歌舞女郎,为他们安排了一次私宴。他希望,有他们在场,即使警方对即将发生的事进行调查,也不会穷追不舍。这些人会利用他们政治上的影响,制止任何宣扬和法律追究。
克罗斯完全违背了规定。阿西娜占有一座别墅,可是克劳迪娅、迪塔·托米和莫莉·弗兰德斯也住在那座别墅的几个套间里,另外两个套间里住着利亚·瓦齐的4人分队,保护阿西娜。
第四座别墅分配给班茨、斯基皮·迪尔及其随从。另外3座别墅住着利亚的20个部下,他们将取代原来的保安人员。然而,瓦齐的人员都不得参与正式行动,他们也不了解克罗斯的真正意图。执行刺杀任务的只有利亚和克罗斯。
在这两天内,克罗斯关闭了别墅的珍珠赌场。好莱坞的多数人,不管成就多大,都不能在赌场赌钱。早已登录好赌注的那些豪富来宾接到通知,说各别墅正在整修,无法向他们提供膳宿。
克罗斯和利亚·瓦齐在计划时决定,克罗斯杀死丹特,利亚杀死洛西。如果唐断定他们有罪,并认定是利亚杀死了丹特,他或许会干掉利亚一家人。如果唐查明了真相,他不会进而去报复克劳迪娅,她身上毕竟流淌着克莱里库齐奥家族的血液。
另外,利亚对吉姆·洛西还有点个人宿怨,他憎恨所有代表政府的人,因此,在干这冒险的事情时,为何不夹杂一点个人的喜好。
真正难办的问题是如何将这两人分开,如何把他们的尸体搞得无影无踪。美国各家族始终有一条规定:不许在拉斯维加斯杀人,以便确保民众接受赌博。唐是坚决实行这条规定的。
克罗斯心想,丹特和洛西不会怀疑这里有圈套。他们并不知道利亚发现了夏基的尸体,因而了解了他们的意图。另一个问题是如何做好准备,以防丹特攻击克罗斯。后来,利亚就在丹特的营垒中设置了一个密探。
召开庆祝会那天一大早,莫莉·弗兰德斯就乘飞机赶到,她跟克罗斯有要事商讨。她带来加利福尼亚最高法院的一位法官以及洛杉矶天主教区的一位主教大人。他还带来了事先准备好的一份遗嘱,克罗斯签署这份遗嘱时,那两个人将作为目击者。克罗斯知道,他活下去的可能性很小,便仔细考虑了他在华厦大酒店一半股份的去向。他的股权价值500万美元,这可不是一个区区小数。
遗嘱给利亚的妻室留下一笔宽裕的终生养老金。其余的钱分给克劳迪娅和阿西娜,给阿西娜的那部分先由阿西娜保管,以后交给她女儿贝瑟妮。他觉得他在世上所关切的没有别人了,用不着再留钱给谁了。
莫莉、法官和主教来到了顶层套房,法官称赞他的理智,这么年轻就立下了遗嘱。主教平静地审视着这豪华的套房,仿佛是在掂量罪恶的报应。
这两个人都是莫莉的好朋友,为他们做无偿服务工作。经克罗斯特意要求,莫莉叫来了记号员。克罗斯需要克莱里库齐奥家族贿赂不了、恐吓不住的见证人。
克罗斯给众人喝饮料,遗嘱的签署手续办完了。法官和主教走了。虽说他们是请来的,可是他们又不想坏了自己的名声,在拉斯维加斯这个赌窝参加一部电影的停机庆祝会。他们毕竟不是国家的当选官员。
套房里只剩下了克罗斯和莫莉。莫莉把遗嘱的原件交给了他。克罗斯说:“你自己留了一份,是吗?”
“当然,”莫莉说,“我要说的是,你告诉我怎么写遗嘱的时候,我感到惊讶。我不知道你和阿西娜这么亲密。再说,她自己已经很有钱了。”
“她可能需要更多的钱。”克罗斯说。
“她女儿吗?”莫莉说,“我了解她的情况。我是阿西娜的私人律师。你说得对,贝瑟妮可能需要那笔钱。我把你想到别处去了。”
“是吗?”克罗斯说,“为什么?”
莫莉平静地说:“我原以为是你杀死了博兹·斯坎内特。我把你看成了一个残忍的黑手党成员。我还记得那个可怜的家伙,我帮助他逃脱了一起杀人罪。我记得你提起过他,据说在一起毒品交易中被人杀死了。”
“你瞧你全搞错了。”克罗斯一面说,一面对她笑了笑。
莫莉冷漠地瞅着他。“你让博比·班茨诈去了你在《梅萨丽娜》里的那份利润时,我也感到很惊讶。”
“那没有多少钱。”克罗斯说。他想到了唐和戴维·雷德费洛。
“阿西娜后天要去法国,”莫莉说,“要待好久。你跟她一起去吗?”
“不,”克罗斯说,“我这儿的事情太多了。”
“好吧,”莫莉说,“跟你在电影初剪片放映式和停机庆祝会上再见。也许那初步剪接片会使你认识到,你让班茨诈取了多大一笔钱。”
“无所谓。”克罗斯说。
“你知道,迪塔在初步剪接片前面加了一个献辞,献给史蒂文·斯托林斯。班茨对此会大为恼火的。”
“为什么?”
“因为史蒂文把班茨搞不成的女人全搞了,”莫莉说,“男人真坏透了。”她添了一句,然后走掉了。
克罗斯到阳台上坐下来。他下面的大街上熙熙攘攘,人们川流不息地走进商业街两边各饭店的赌场。桃花遮篷上的霓虹灯闪耀着各家的招牌:凯撒、桑兹、海市蜃楼、阿拉丁、沙漠客栈、星尘——紫色、红色、绿色,形成一道五彩缤纷的虹,长长的没有尽头,直至你抬起眼来,朝沙漠和远方的群山望去。后响的烈日也盖不过这斑斓的光彩。
《梅萨丽娜》剧组的人要到3点才会陆续到来,到那时候,如果事情搞砸了,他将最后一次见到阿西娜。他拿起阳台上的电话,打到他分给利亚·瓦齐居住的别墅,叫利亚到顶层套房来一趟,他们好把计划再斟酌一番。
正午时分,《梅萨丽娜》拍摄完毕。迪塔·托米要最后来一个旭日东升的镜头,映衬罗马战场上一次可怕的血洗。阿西娜和史蒂文·斯托林斯都垂头俯视着。迪塔拍的是斯托林斯的替代演员,面部用阴影加以掩饰。直到下午快3点的时候,装运摄影机的卡车、在摄影场充当住所的大型活动拖车、供应伙食的活动厨房、服装拖车以及运载公元前兵器的车辆,都一辆辆地驶进了拉斯维加斯。还驶来许多其他车辆,因为克罗斯照拉斯维加斯的旧风俗来安排这次盛会。
他为拍摄《梅萨丽娜》的上上下下的每一个人免费提供住房、伙食和饮料。洛德斯通制片厂开出了一个300多人的名单。这当然是十分慷慨的,当然建立了好感。不过,这300多人将把相当一部分薪水留在赌场的秘密金库里。这是格罗内韦尔特告诉他的。“当人们感到高兴、想要庆贺的时候.他们就要赌钱。”
《梅萨丽娜》的初步剪接片在晚上10点放映,但是不配音乐,也不带特技效果。影片放完后,便举行停机庆祝会。曾为大蒂姆开过晚会的华厦大舞厅,给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放电影,另一部分地方大些,用来吃自助餐,听乐队演奏。
到下午4点钟,人人都住进了酒店和别墅。谁也不肯错过这个机会:两个富有魅力的世界好莱坞和拉斯维加斯聚会在一起,一切东西都免费。
新闻界对于严密的保安措施感到恼怒。不准进入别墅和舞厅。甚至不能拍摄这一盛大事件的参与者。不能拍摄影星、导演、参议员和州长、制片人和制片厂厂长。甚至不能进去观看初步剪接片的放映。他们在赌场游来荡去,出高价贿赂下等的赌徒,拿他们的身份证进入舞厅。有些人倒也得逞了。
4个剧组工作人员、两个愤世嫉俗的特技替身演员、两个伙食班的男人把身份证卖给了记者,1,000美元一个。
丹特·克莱里库齐奥和吉姆·洛西非常欣赏他们的豪华别墅。洛西惊讶地摇摇头。“就靠浴室的金子,一个窃贼也能生活一年。”他大声说道。
“不行,活不了一年,”丹特说,“6个月就完了。”
他们坐在丹特的套间的起居室里。两人没有打电话给客房用餐服务部,因为那只偌大的厨房冰柜里装满了一盘盘的三明治和开胃薄饼,一瓶瓶的进口啤酒和最佳的葡萄酒。
“我们全安顿好了。”洛西说。
“是的,”丹特说,“事成之后,我就要求外公给我这座饭店。那时候我们就为终生做好了安顿。”
“最要紧的事情是把他单独搞到这里。”洛西说。
“这事我来办,你不用担心,”丹特说,“要是实在没有办法,就把他拉到沙漠里。”
“你怎么把他搞到这座别墅里呢?”洛西说,“这是最要紧的事。”
“我就告诉他乔治乘飞机秘密来到这里,想要见他,”丹特说,“然后我就下手,你跟在后面收拾。你熟悉犯罪现场,知道他们搜寻什么。”
他又若有所思地说:“最好的办法是把他扔进沙漠里。他们永远找不到他。”他顿了顿,“你知道皮皮丧生的那天晚上,克罗斯躲着不见乔治。他不敢再躲避他了。”
“可他要是躲避可怎么办?”洛西问,“我就要整夜待在这里手淫。”
“阿西娜的别墅就在隔壁,”丹特说,“你只要敲敲门,就会交好运的。”
“太紧张了。”洛西说。
丹特咧嘴一笑,说道:“我们把她和克罗斯一起拉进沙漠里。”
“你发疯了。”洛西说。他意识到确实如此。
“为什么不呢?”丹特说,“为什么不开开心呢?沙漠大得很,完全可以扔掉两具尸体。”
洛西想到了阿西娜的肉体,她那妩媚的脸蛋,她的声音,她那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