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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以革命的名义 []作者:管杀不管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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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房间里面只有我和我勤务兵,病人躺在床上,身旁的柯赛特拿着一叠国民公会在九、十月间(就是我昏迷这段期间)下发给各地代表、各驻军特派员的内参,捡些重大事件念给我听。
9月与十月,真是个多事之秋。
那位奥地利的来得公主、法国国王路易十六的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被处决,陪同他的还有吉伦特派的一些首要分子,如:布里索、罗兰夫人等人。
就我知道所熟悉的历史而言,那位玛丽的死的确是死有余辜,正她的行为害死了他丈夫,路易十六。
国内的一些介绍法国大革命的书籍包括中学、大学的历史课本,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总是将路易十六描绘为革命的最大敌人、邪恶的封建暴君、贪图享受的腐朽国王、巴士底狱的守护神等等等等,从作者的字里行间中,仿佛他们就是当时历史的见证者,是雅各宾派,不,是忿激派的嫡传弟子,其实他们作品多是从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的经典中断章取义,抄袭而来。
但老头子的见解以及我后来接触法国人自己写的传记才了解,路易十六只是个可怜的受害者。他懦弱、毫无主见,宫廷里听从王后以及贵族们的摆弄,议会上先是被君主立宪派架空、后是让吉伦特派当作筹码与雅各宾派讨价还价。整个一悲剧性的人物。
说他里通外国,根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那些从宫廷里查获的叛国文件,很多人都表示怀疑其真实性,当时的雅各宾派及其坚定的同盟者忿激派最是擅长编造谎言,巴黎流民的那种变态到及至的暴力倾向更是推波助澜;说他镇压群众,肯定是无稽之谈,在路易十六当政期间,他没有把一个人放到巴士底狱,反而是不断赦免以前囚犯,在1789年7月革命爆发的前前后后,他精锐的德意志雇佣军与瑞士雇佣军已经集结在巴黎与凡尔赛宫附近,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把那些暴民还有第三议会的代表们统统送上断头台,但国王决绝了,他仍天真的认为向自己国民开枪是种无耻的行为。于是,国王被砍头,君主被推翻,共和就建立。他所经历的一切,放在同一时代的满清王朝,根本是不可想象的。可怜,他两个年幼的孩子,大的公主被处决,小的王子也被虐待而死。
至于吉伦特派分子的被处决,我没有多少感慨,一个政党或派别即使再怎么痛狠当权者,也不能引狼入室,去勾结外国敌人充当法奸,将国家的利益作为交换筹码,把自己的人民推入战争深渊。真不知道,后来很多人为何对他们大肆美化。
还有那个罗兰夫人,我更是对她嗤之以鼻。后人常常流传着她的所谓名言:自由啊,多少罪恶的事情以你名义而产生。更有甚者还将她封为圣人。
她,为了提高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嫁给一个比自己父亲还大的老男人;
她,为了满足自己的权利yu望,实际攫取革命领导权,强拉丈夫到政治旋涡中;
她,为了攻击政敌,达到其政治意图,用尽了极其恶毒语言来丑化革命者;
还是她,为了追求性欲,也为拉拢人心,不牺以自己肉体换得党内人士的支持。
最后,她还不无耻的在书中标榜自己所谓爱情,操,真她妈,既当婊子又立牌坊。

接下来的重大事件,就是改组国民公会为革命政府与共和历。国民公会的改组,实际上已经成为一个过场而已,在山岳派控制下的国民公会早在6月份已经成为其手中的傀儡,国家的重大事情处理都集中在两个委员会:公安委员会与社会保安委员会。而两个委员会基本上都在雅各宾派的控制之下。而共和历的使用,我就有点感到厌烦了,好好的,改个什么,学历史的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没有一个完整的年代链条,可惜,我不能影响这项法律的颁布。
想到这里,我开始忘却自己是外来人的身份,各类事件的组合已经把自己融入到历史之中。是的,老天或是上帝,把我丢到这里,不是让我作为时间过客,也不是让我记录历史,而是,要我改变历史?我的头脑中,突然冒出怎么一个念头,该死的,自己是不是吃药吃疯了。
不,我没有疯,我很清醒,我甚至记得昏迷期间,在虎门上空,英国的战舰与岸上炮台的交战场面,那是一个民族百年屈辱史的开端。那些认为全天下都是他家奴才的满清帝王及其贵胄们,把拥有五千年骄傲的伟大民族变为“东亚病夫”,在列强的枪炮下,割地赔款、丧权辱国的条约居然有2000多个。
很多现代的中国人把近代中国的落后主要原因归结于,外来的入侵。在我看来,弱肉强食是永远的国际法则,不思进取的政权就必须要被淘汰,被摧毁,就如我同情路易十六国王的不幸,但我更欢呼革命的伟大。在这一时期,法国人对中国人只是惊奇,再过50年就是鄙视。

如果我能够,我将愿意,不,是必须改变这个中国近代历史。
我结束了自己跳跃性的思维,开始为自己刚才那激动人心结论而展开计划。
一、必须让当时部分的中国人接触、了解与热衷于法国启蒙思想,并发扬光大,让未来的中国革命具备她的理论基础;
二、必须组建一个强大的军事力量,凭借船尖炮利,先武力攻克一个岛屿(如,台湾)作为基地,再图向内地发展,最后夺取全国的政权。

看来这每步棋的前提,是必须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及军力,因此,我必须要法国
立足,无论是现在的山岳党人执政,还是明年的热月党人当权,以及未来的拿破仑时代,都必须要建立亲密的合作关系(事实上从我答应出任助理特派员开始,已经同巴拉斯绑在一辆战车上),自己的资本则是对历史走向的熟知。
对于英国人,我不抱有任何幻想,首先,她是革命法国的敌人;第二,她的力量太强,野心贪婪;最后,自己讨厌英国人。因此,必须帮助法国人打败英国,至少是摧毁她庞大而又可怕的海军舰队,让欧洲的动乱延续下去,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没有一个国家腾出精力来顾及东方。

如何寻找国内的革命同志;
如何宣扬革命思想;
如何建立自己的战争机器;
如何开展国内战争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先走一步是一步。对于目标的实现,需要多大代价,我不在乎,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再来一次,也是赚了;需要多少时间,也不该着急,我相信,种子一旦撒下,只要耐心的呵护,就一定有发芽、长枝、开花、结果的一天。至于到底是什么时候成功,即使我看不到,但我的后代一定可以看到的。但在这之前,我必须要找个老婆,帮我一生大堆孩子。
女人,晕死的,从上岸开始到现在,我还没有正眼看过一个女人。我有点忿忿不平,责怪上天没有给我一个女人。
“特派员,特派员。”我的小勤务兵的叫唤终于把我从梦想拉回到现实。
“哦,没什么,在想些东西。”我简单的应付道。
“不是在想女人吧,特派员,嘿嘿。” 柯赛特有些揣出我的心事。
我支吾着不去作答,只要柯赛特拿来了一份军团的战斗简报,开始查阅起来。却没有注意到,柯赛特在刚才说话之后,脸已经红了起来,整个人变得像个说了错话的害羞小女生,不安的望着我。
注:法国共和历 18世纪法国资产阶级革命期间颁行的历法。也称革命历。1793年10月雅各宾派国民公会通过,11月正式使用,以法兰西第一共和国建立之日(1792年9月22日)作为共和元年元旦。每年12个月。每月30天,所余5天或6天为“无套裤汉日”。秋季是葡月、雾月、霜月;科季是雪月、雨月、风月;春季是芽月、花月、牧月;夏季为获月、热月、果月。废除基督教礼拜日,规定每10天一休息日。实行此历的注意目的是割断历法同宗教的联系。通行到1806年1月1日。在本书中,为了记录方便,除开重大历史事件外,一般还是以传统的公元记年法为准。

第十一章 与护卫队的午餐
快到了中午,不安分的我离开了病床。尽管柯赛特一百万个不愿意,但我仍坚持下地行走,摔开试图搀扶我的勤务兵,慢慢地一步步向门口迈去。
昏迷之后了那么长时间,现在还要我躺在那坚硬的病床上。对了,该死的床,是哪个混蛋医生这么可恶,居然把我的床下厚厚的垫絮全部拿走,只剩下个床单,害的我这几天的晚上几乎一宿未眠。天知道,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是如何度过的。
门外天色很暗,空中飘着小雨,滴滴哒哒的从屋檐上溅落到地面,冒起一朵朵小水花,门外的墙角,几株不知名野草仍在顽强的吐露新芽。从这里向外望去,整个军营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热闹与喧哗,静悄悄地,仿佛就像我眼前的葡萄架,在被人们采载完果实后,只留下空空的枝叶,让着雨水任意的侵蚀。镇的居民已经恢复自己往日的生活,几乎每个屋子里都点起来昏暗的烛灯,缺少了丈夫、儿子或父亲的房间里依旧可以传来孩子们的吵闹声,还有母亲的责备声。这是一种久违的温馨,至少在我心里是这样感受的。
已经是11月了,地中海的冬季来了两个月,我也来到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法国两个月。在我来的那个时代,亲人们恐怕已经早早的为我举行了葬礼,老头子还在授课吧,只是儿子再也不会等你回来考我了,还有妈妈,真怀恋你烧的菜,特别是那盘菜薹炒腊肉,唉,在这里的面包与橄榄油做的菜,我总是吃不习惯。
强忍着内心的剧痛,我深深呼了一气,却发现自己的面前出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哦,是我的马赛护卫队士兵,不,现在都是军官了,最低的也是少尉。包括夏德少校在内只有八个人。他们都穿着整齐的军服,排着两列,如标枪一样,直立在我面前。我的心再次像针扎一般,痛苦的让我几乎呻吟起来。
夏德少校见我正在注视着大家,一个箭步,走出队伍,军礼过后大声向我的说道:“报告,特派员将军,你的护卫队应到8人,实到8人,请检阅。”
“稍息,军官们,”我挣扎着摆脱心里的折磨,平静的说道:“很好,大家辛苦了。屋外有雨,你们都进来吧,我的房间很大。”
跟随我的脚步,8个人来到屋里,大家环坐在我的周围,默默的一言不发。
“对不起,我的决断让诸位受到了伤害,对此。。”我首先打破了沉默。不想,却让军官们都站了起来,个个争着冲着我喊道:
“不,将军,你不要自责,这是我们马赛人光荣。”
“将军,你的决断让我们感到无比的自豪,我的父亲让我转告他对你的无限崇敬之情。”
“是的,我的特埃尔弟弟在天堂感谢你,是你让他成为一位真正的勇士。”

看着这些直率的大嗓门马赛人,我不再延续刚才话题,只是感动地微微点点头,示意大家继续坐下来。
“听着刚才的声音,我知道你们的伤已经完全恢复了,我很高兴,”看着大家都坐了下来,我继续说道,“对了,刚才米里埃助理告诉我,我的警卫任务交给了谷特多尔团的第二营,你们应该到多普将军那里报到,怎么都跑到我这里来了。”
听我的话,刚才还亢奋无比的军官们都个个不在吭声,扭扭捏捏的在自己椅子上磨蹭起来,还集体的望着自己队长,夏德少校,看来是希望让他出来解释一下。
在众人的目光下,我的护卫长忧郁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开口,“是,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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