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义 []作者:管杀不管填-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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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类情形,达武终于确认了西班牙人准备集体叛逃的事实,却被对方的不明智举动所吓坏,急忙想上前去制止。投诚的上尉微笑着告诉中校,法国叛军早已习惯于西班牙人每晚发出无理取闹的叫喊,或许不喊,反会误事。
凌晨1点,正当所有叛军酣睡之际,三处火种被同时点燃。熊熊的大火开始吞噬着粮仓里所有食物贮备,麦面、干肉、红酒还有不少蜂蜜,所有这些陆续化为乌有;马厩里,那些被烈火围困着的数百匹战马四下乱窜,惊恐地嘶叫着,想要拼命挣脱束缚自身缰绳,冲出火场,但一切都是徒劳;弹药库中,被引燃的火yao发出震耳欲聋的剧烈爆炸声,实心弹被四下抛洒,有些还钻出屋顶,砸向黑夜里的各个角落。
爆炸,火光,与战马的嘶叫惊醒了所有人。
“火警!粮仓着火了。”
“火yao库也着火了,快去救火。”
“马厩,快去把马都牵出来!”
“敌袭!该死的,有敌人来了,拿起武器准备反击!”
…
叛军的士兵们被自己的军官从床上踹下,从梦中惊醒的他们衣冠不整的跑出房间。端水的,牵马的,还有拿起武器的,四下乱成一团。
而此时,突击队联合投诚的西班牙殖民地士兵,一共160多人,已经骑着刚刚缴获的战马向着森林深处转移,在一个匹马的马背还托着一个麻袋。投诚的西班牙士兵告诉达武中校,这是他们要给安德鲁将军敬献的贵重礼物。
第12章 撤退过程
就在达武和他的突击队在森林里艰难行军的同时,在后方负责战略撤退的安德鲁司令官则是遇到了一身的麻烦。
现是数万难民的重新安置。显然能够获得足够的食物与良好住房条件的他们,并不愿意就此离开拉罗什城。法梅依少校劝说的效果并不管用,很多人都公开表示拒绝服从安排,从拉罗什城撤退到几十法里外的平原上。教士们的方法也未奏效,尽管他们喧嚷一切计划都是神的旨意,不应违背,但躲在房间里的难民却极少响应。从早上到中午,整整5个小时过去,法梅依少校与教士们动员的结果,只有三分之一不到的人在配合军团的指挥,主动携家带口撤离拉罗什城。照这个速度在天黑之前,全城居民无法到达预定地方。于是没有办法的法梅依少校不得已,只能去麻烦安德鲁将军。
站在墙头,目送达武中校一行人远去的安德鲁正担心突击队的安危,毕竟这次军事冒险计划起来轻松,分析着实施难度不大,但要圆满完成任务,风险仍是无法预计。当法梅依少校把大部分难民不愿意转移的消息,报告给安德鲁指挥官的时候,这位山岳将军没有说了一字话,只是找人叫来夏德中校以及他的宪兵队。
在中心广场,安德鲁将军命令夏德中校,让他的宪兵队从那些不愿主动撤退的难民中随机抽取50人,集体押往内城墙边,也就是枪决逃兵与奸商们的行刑地。安德鲁面对前来观看“表演”人群的宣布:如果在他念完10数之后,被押往墙边者的家属不要求主动后撤的,其亲人即将当众枪决。当将军数到4的时候,所有被押人的家属纷纷上前表示服从安德鲁将军的安排,而安德鲁也遵守诺言,释放所有50人。
第二次,宪兵队有逮捕50人,立刻带动了500人主动撤离;
第三次,逮捕人的行动开始后,又有5000人主动表示服从安排;
没等到宪兵队的第四次行动实施,所有剩下的难民纷纷背起自己的行囊,大包小包,携老带幼,离开了拉罗什城,准备转移到安德鲁将军指定的位置。
表演时间仅持续15分钟不到,但效率之高,令人惊叹,而在此过程中,尽管夏德中校的宪兵队逮捕了不少人,却没有一个被当场枪决。
事后,一脸写着无限崇敬神情的法梅依少校问安德鲁将军,如果面对自己亲属行将枪决的厄运时,难民却仍坚持拒绝撤退,安德鲁将军是否真的会下令开枪。
安德鲁只是神秘的笑了笑,没做任何回答。
只是100年后,安德鲁元帅的后人整理他的遗物时,找到一本早已发黄的安德鲁亲笔书写的日记本,从中才了解到当时旺代军团总指挥官的真实想法。
“3月24日,晴
…
难民的撤退计划进行的很不顺利,整整一个上午仅有三分之一不到的人主动服从军团行动安排。
…
当法梅依少校向我报及此事时,我却正为达武的安危而忧心忡忡,听到这个不好消息的我异常愤怒,只是显现在行动上,而不是语言与表情方面。
…
夏德中校宪兵队的表演非常奏效,仅仅15分钟后,所有难民卷起铺盖开始有次序的撤退。
…
事后,法梅依少校曾问我,是否会真的开枪,我只是笑笑,并未回答,但在我的心理却已经做了枪决500人的准备。幸好,是胆小的难民们首先妥协,才避免了又一次的留血事件。
…
我,安德鲁本人只是一个追求结果的指挥官,从不会考虑行事的过程。那些难民在我眼里只是一群可怜虫,根本不值得我去同情,要不是从战局的利益出发,即使是再制造一起土伦式的大屠杀也在所不惜。
…
历史永远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或许我不能改变历史,但拥有实力的我却能创造历史。
…”
由于这份日记是用简体中文书写,后人花费了好的气力用整整3年才完全翻译出来。其间记录了大量安德鲁元帅生平险为人知的重大事件与他本人对事件的看法、分析与内心独白,即使事过境迁100年后这些内容也不可以被公布于众。。。安德鲁的第五代嫡系重孙亲手烧毁这本珍贵的日记,让一切往事归为过眼云烟。
…
拉运教会的财物都是在秘密过程中进行,参加的人是贝尼埃神甫的天使以及安德鲁将军最为亲信的侍卫营。安德鲁依然亲自在指挥,高兴地望着一大车接一大车的贵重物品转运到用黑布覆盖的马车上。
按照与天使们达成的协议,眼前的东西一半是要归还共和国教会,另外一半的一半属于贝尼埃神甫的天使组织,剩下的四分之一才算是自己的。一想到这里,贪婪的安德鲁开心地连口水都要流淌下来。
唉,可惜这个时代还没有发明强力胶水,能让自己把所有教堂内那些珍贵无比的壁画全部席卷下来,就如同瑞典人在敦煌石窟中的那样。同时,在他的内心正热切盼望着桑德罗老管家赶紧过来,好让精明的犹太商人为自己评估与拍卖战争所获。
似乎一切高兴总是非常短暂,没等自己的贪婪念头自然消退,负责宪兵队管理的夏德中校急忙过来报告将军,军团的士兵在接到撤退的命令时牢骚满怨,虽然没有直接显露出来,但在转移过程,很多人故意拖延时间,抵触情绪开始蔓延。宪兵队以煽动闹事的罪名,逮捕了其中不少拖延撤退时间的士兵,关押军法处。而夏德过来的目的就是希望得到安德鲁将军的行动指使,是否仿效对待难民的方式,杀一儆百。
听到这里,本有就有心理准备的安德鲁大好心情一下子全都没了,再也顾及不得押上车的大批财宝,同时,他还心里痛骂木鱼脑袋一般的军法官。
难民是什么东西,靠他们不可能打仗,威胁一下或是枪决一批人并不意外,只是在事后继续供给他们食物与住所,自己又会在他们心中重现一个完美形象。更何况,对于宗教的无限虔诚,需要教士们再配合自己玩几个小花招,即使是安德鲁当了圣人,他们也能接受。
军官们都是军校毕业的,无条件服从上级命令是他们的优良美德。但士兵则不同,他们仅仅是战争中的工具,而良好的工具是需要日常精心调教与细致呵护的,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擦枪走火伤及自身,古今中外,不乏其惨痛教训。
想到这里安德鲁没在语言上责备自己的军法官,难得自己有如此忠心的部下,只是命令夏德立刻带自己到军法处,好让司令官亲自处理这一事情。
赶到军法处的时候,安德鲁已发现其门前自发集聚了不少士兵,他们个个神情激愤,那是宪兵队刚刚逮捕了50名他们的兄弟。看到将军过来,围观的士兵们纷纷闪让出一条道路,但却少了些前日的欢呼,所有人都望着司令管,沉默无语。
跳下马,安德鲁进入房间的第一事情就是亲手为50名被逮捕的士兵逐一解绑,并好言相对,还将他们送到外面的战友中间。将军的这一举措立刻在士兵中赢得了热烈的掌声。当掌声有了,欢呼声却没有出现,那是士兵们依然不理解安德鲁将军撤退命令。
唉,没有比宣传口号更有用的武器了。安德鲁内心一声叹息,命人抬出一张桌子,如同前天一样,又爬了上去,因为山岳将军的讲演再度开始。
“士兵们,共和国的勇士们,安德鲁再次面对你们!
…
宪兵队在履行自己的职责,这无可厚非,而你们也要服从军团的命令,在规定的时间内撤离拉罗什城。
…
出于某种考虑,我不能宣布撤退的缘由,但我要告诉大家,这一切的过程都是为了胜利,是的,是胜利,是最后的胜利!
…”
听到这番话的士兵们开始骚动起来,私下相互议论着,安德鲁知道还差最后的一把火了,他大声的问道:
“以革命的名义保证,你们信任安德鲁将军吗?”
围观的士兵们停止了议论,纷纷望着眼前的指挥官,他们看到一个坚毅刚强,充满自信的面容。
“我信任你,将军!”第一个士兵表态了。
“我信任你,将军!”第二个士兵表态了。
…
“我们信任你,将军!”所有士兵都表态了。
“那好,既然大家都信任我,司令官就命令你们坚决服从军团的指令,让欢呼声来回答你们的决定!”安德鲁发出了最后的命令。
“将军万岁!”
“旺代军团万岁!”
“共和国万岁”
在众人的欢呼声,安德鲁习惯的摘下帽子,向着人群频频挥舞着,仿佛他又赢得了一场的战斗胜利。
…
连哄带骗,外加威胁,拉罗什城内数万军民终于按照原定计划,在天黑之前撤退到布列塔尼平原,偌大个拉罗什城现在已是空无一人。而自己的营帐里,安德鲁第三次检讨完未来的战斗部署,正准备上chuang睡觉,发现已是凌晨3点,也正是达武中校的突击队圆满完成任务,胜利凯旋而归的时候。
再过几个小时,安德鲁就将见到两个人,一个是未来的历史伟人,他将改变整个拉丁美洲历史;而另一个虽不有名,但将为安德鲁的传奇一生添上浓墨一笔…
第13章 何塞。圣马丁
对于很多人来说,在布列塔尼平原上的第一个夜晚过得很不舒服,尽管摆脱了森林里潮湿环境,但来自大西洋的暖流仍未达到这座荒芜的平原,单薄的帐篷与身边的篝火并不能保持自己的体温,几乎所有人都在怀恋拉罗什城的幸福生活,有几个偏激的家伙还在咒骂那个逼迫他们退到平原上的将军。
可怜的安德鲁将军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最要命是自己的双眼跳个不停,哪个是财?哪个是灾?安德鲁分别不出,装着制服的他在行军床上扑腾了大半夜。终于,他熬不住了,爬了起来,走出营帐。
天空黑蒙蒙一片,除了周围星罗棋布燃烧的篝火与弥漫于四周的夜雾外,再也看不到任何景物,倒是附近蛙声不断,偶尔还有不知名的夜鸟叫声传来。此时已是凌晨4点多,也正是常人最为疲劳的时刻,但士兵们仍都忠于职守,一队队穿梭于各个营帐之间,没有丝毫懈怠。站在军团司令官营帐外值勤的上士,依旧保持着他那刚毅挺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