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义 []作者:管杀不管填-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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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元帅赶紧想想办法解决了眼前的危机。
虽然科勒等人始终怀疑是安德鲁暗中策划了一切,但在街头闹事的人的确不是安德鲁的人,反而是自卫军中投靠自己一方的官兵。实际上,他们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指证安德鲁的卑鄙之举,唯有先让巴黎的卫戍司令解除了兵祸再说。
……
第79章 和谈与镇压(11)
花言巧语打发了科勒等人后,平息骚乱的一系列命令已在兴师问罪的众人出门之前传达下去。按照事先的约定,所有效忠安德鲁的国民自卫军会从秘密集结地迅速出发,在各个暴*地点实施武装巡逻,相信波及整个巴黎大部分街区的动荡很快将被制止;另外,以张铁心中校为首的特别突击队也将在午夜时分发动攻击,用不了多长时间就给自己送来好消息。毕竟,这是以精锐中的精锐来对于一群乌合之众,绰绰有余,而且还有格里泽尔这一倒霉内应。
但此时,安德鲁内心依然未得片刻安神,即便是连一丝兴奋的神情也都不曾出现过。那是从巴黎暴*一开始到现在,整整八个钟头里,以卡尔诺督执为首的军方代表居然没有一个赶来。黄昏之前,就被自己派往陆军部打探消息的罗克副官,也未能传来半点消息。
“难道……”安德鲁不愿意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在自己没有同陆军部的元帅们达成充分谅解的前提下,安德鲁仓促发动对其他政治派别的武力攻击,都是一种极度冒险的玩火行为。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总不能告诉卡尔诺等人有关事实的全部真相。
后悔的,显然是没有必要的。目前最紧要的却是密接关注巴黎市郊共和国军队的动向,一旦局势急剧恶化,安德鲁甚至做好了回退马赛的计划。但在此之前,无论花了多大代价。安德鲁都要除掉叛徒坦德森以及他手中对自己不利地各项证据。
想到这里,安德鲁就望见刚进门的情报局上校,尚未等对方吱声,自己就赶忙问道:“皮埃尔,巴黎附近的共和国军队有什么动静?还有,罗克那边传来消息没有?”
“殿下,暂时没有动静。一切正常!”皮埃尔的回复总算令安德鲁宽心不少,但随后的话依然让安德鲁心急如焚。“至于您的副官,罗克上校依然没能传回任何消息。”
安德鲁接着问道,“针对目前的情况,你认为卡尔诺他们会怎么看?”
皮埃尔双手一摊,很是无奈地回复道,“我的殿下,事实已非常明显。巴黎军方只是想让您在上台之前,无条件接受他们地政治协议!”
“又是那该死的协议!你去告诉那些无耻的混蛋,安德鲁的军队从来都是属于安德鲁自己,决不属于任何人,除非是踏着安德鲁的尸体过去接收!”说道这里,上位者已是在咆哮怒吼着,拼命挥舞的双手想着要撕碎眼前的一切。
在安德鲁眼中,那些带兵地元帅显然也不是什么好鸟。他们一边在议会中派出自己的代表,反复强调军方必定会恪守中立立场,决不参与任何政治斗争中;另一边则是暗中调兵遣将,居然在一周之内将巴黎近郊部署的两个二流师团,全部换防为北方军团的三个精锐师团,还有一个骑兵旅。尽管没能越过“卢比孔河”。却隐约摆出一副跃跃欲试的威慑架势。
要说军人们发动政变想着夺权,安德鲁固然不会相信。但这种显示军力的示威举动,就是想让巴黎各党各派的当权者了解他们的实力存在。那日,在卡尔诺督执和懦贝尔元帅在拜会安德鲁之后,两人还曾秘密回请安德鲁一次。在随后会晤中,卡尔诺和懦贝尔二人居然代表巴黎军方抛出那一揽子军改方案,作为后者默许安德鲁上台地最后筹码。
该条约倒也不是属于什么最后通牒,其间有关增加军人福利待遇、南北方所有军团重新合并、保持军队中立等各项条款,安德鲁也并不表示反对。但他们一致要求安德鲁在出任国家元首之后,务必放弃手中所有军权这一条。却是安德鲁始终不能接受的。
对于相信“枪杆子出政权”的安德鲁而言。自己掌握的军权就等于拥有的一切。要是安德鲁将马赛各个军团的领导权拱手相让,还不如直接跑回西班牙当他地摄政王得了。最初。安德鲁对于巴黎军方的要挟方案并不准备一并承受,也不会断然拒绝,采取的只是拖延战术。盘算着拉拢或是收买各个元帅,已消除条约中的不利条款。
只是安德鲁希望很快落空,攻守同盟下的元帅们压根就不吃那一套,表示可在任何方面妥协,也不会同意安德鲁继续保留数个军团,以及地中海舰队来作为自己的“私人卫队”。遇到此番挫折,气急败坏的安德鲁想着马上离开巴黎,回到马赛当自己的土皇帝得了。
但安德鲁内心清楚,没有全法国的支持,单凭马赛一带以及西班牙王国的实力根本无法抗衡宿敌复苏后地大英帝国。一筹莫展地安德鲁只能怀着冲天怒火在房间内来回徘徊。
最终安德鲁下定主意,回头吩咐自己的情报官。“马上备车,我要去陆军部!”
……
就在安德鲁驱车之际,张铁心中校指挥地围攻保王党总部的战斗业已全部结束。正如上位者预言的那样,所谓战斗还不如说是一边倒的冲杀。在内应的帮助下,80名特种兵组成的精干突击队,仅仅用了15分钟不到就完全占领整个别墅内外,还未曾损失一人。
在张铁心中校的脚下,“叛乱份子”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花园里。期间,还有四、五个士兵手举刺刀对着地上的死人逐一刺杀,避免有活口存在;在别院一另头,时不时传来一阵密集排枪,那是手下士兵们正将幸存的保王党人分期分批的赶至背墙,实施集体屠杀。
遵从安德鲁亲自下达的作战命令,此事行动不得存留任何俘虏,别墅的所有人无论抵抗与否,一律都应被格杀勿论,哪怕是老弱妇孺在内也同样如此。包括投靠保王党的叛徒坦德森少校。在搜出所有对安德鲁元帅不利的证据后,张铁心仅仅带着副官亲自烧毁。
到目前为此,原本在别墅里守卫的500名保王党中,目前仅有两人存活下来,一个自然是大功臣,格里泽尔少校;而另外一人便是大难不死的布列塔尼亲王。原本,张铁心也不清楚布列塔尼亲王的身份,倒是一个贪生怕死的贵族为了活命,不假思索的向张铁心透露了布列塔尼亲王的真实身份以及众人拷问老人的目的。贵族的主动交待,的确挽救了一个人的生命,不过却不是他自己,却是那位被囚禁的布列塔尼亲王。
望着伤痕累累的老人,张铁心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加之格里泽尔少校认为前者对于安德鲁元帅或许有些用处,建议指挥官留下布列塔尼亲王一命。张铁心才随即下令士兵将布列塔尼亲王从死囚中提出,并专程派人送到领袖那里,让安德鲁元帅抉择老人的命运。等到最后一批人犯被处决干净之际,士兵们已在别墅内外泼上火油,点燃……不多时,一团团熊熊火焰吞噬了保王党人设置在巴黎西郊的秘密总部,以及那数百具尚未冷却的尸体。
……
由自卫军首先发起,市民们主动配合,闹了一整夜的街头抢劫运动,终于被荷枪实弹的另一批自卫军武装驱散开去,却留下满地的狼藉无人打扫。遵从巴黎卫戍司令再度签署的紧急命令,共和国的首都从即日起全面实施戒严,任何人不得参与游行、集会以及示威活动,不停劝告者,一律将视为抢劫犯或阴谋叛逆,巡逻队可当场击毙……按照公告上的解释,那是在“全城搜捕并严惩一切肇事真凶!”一时间,巴黎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还没有计算出自己财产损失多大的科勒、巴泰勒、以及皮什格鲁等人,再一次听到一个令人震惊的噩耗:今天凌晨时分,位于巴黎西郊的保王党总部遭遇一伙人的武装突袭,包括坦德森等人在内,所有留守人员无一幸免,总部最后也被武装歹徒彻底焚毁。不用想,众人马上清楚那是安德鲁派人实施的杰作。而昨夜,在巴黎市区莫名其妙爆发的大规模动乱,也无非是安德鲁为掩人耳目,调遣保王党武装回城的一系列阴谋之一。
“……科勒,到现在这个紧要关头,你还在犹豫什么!山岳屠夫已经将断头台放在我们面前,再不果断发动起义,整个巴黎的贵族势力都要毁于一旦。”从开始到现在,皮什格鲁已劝说执政官多时,要不是众人拉着自己,脾气暴躁的他早就冲上前猛揍对方一顿。
按照皮什格鲁的主张,保王党早就应该发动武装起义夺取巴黎的政权,而不是等着接受安德鲁现成货。现在好了,所有努力付之东流,阴险的安德鲁已步步勒紧保王党人的脖子。正在实施的全城戒严,就是1789年大屠杀的翻版上演。
“科勒,目前最好的办法,恐怕也只有皮什格鲁将军的建议可行。否则,我们唯有向安德鲁缴械投降,以此来保全性命”巴泰勒无奈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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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书行将结束,老管正在赶制新书。
第79章 和谈与镇压(12)
1796年4月的一个深夜,天气显得出奇的冷,时不时还伴有一阵拳头大小的冰雹落下,数小时前刚刚抵达巴黎的北冰洋寒流,仿佛又将共和国的首都一下子带回隆冬时节。经过昨夜的再度疯狂之后,巴黎的市民们在国民自卫军的刺刀下重新恢复理智。未等天黑,除了全副武装巡逻的国民自卫队士兵徘徊街头外,几乎所有人都紧闭房门躲进屋内不再出门,每个人在心中咒骂,哪怕市区街头又一次发生该死的暴*与无聊的政变,都将与他们无关。
临近第二天清晨,设置在巴黎各重要部门、路口、以及桥梁各地的临时检查站外,正在执勤的自卫军军官突然接到来自元老院议长签发的一道紧急公文。上面要求所有军官和士兵即刻停止全城戒严行动,在拆毁所有路障和岗亭之后,全部撤回各自军营内修整,冠冕堂皇的理由却称首都已恢复往日秩序,不再需要步枪与刺刀的继续存在。这份命令的下达显然不太符合正常程序,那是作为巴黎卫戍司令的安德鲁元帅没有上面签署自己的大名。
但元老院签发的公文的合法性是真实可信,且不容置疑的,大部分自卫军听从了共和国最高权力机构的命令,开始有条不紊的实施回撤军营行动,惟独效忠安德鲁元帅的士兵们对于这道命令充耳不闻,依然坚守自己的岗位职责。他们在面对元老院议长派出的使节时宣称:除非要看到安德鲁元帅亲自解除戒严令,方可行动。
就在两万多国民自卫军撤入军营之前。一直游荡于巴黎阴暗角落,秘密监视自卫军一举一动地叛乱份子们开始蠢蠢欲动。他们三五成群的涌入不为人察觉的背街小巷内,在那里不仅接受保王党头目的训话,还要为自己分得各类武器弹药,为即将发起的暴动做充分准备。
此时,刚从元老院凯旋而归的科勒执政官正站在自家屋顶,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陪同一旁地还有巴泰勒米议员、皮什格鲁将军、以及刚刚宣誓效忠法王路易十八的梅努将军。这位前巴黎国民自卫军地副司令官,已在两月前被安德鲁元帅解除军职。
沉吟片刻。科勒转过头来,忽然问道,“皮什格鲁将军,您的部队什么时候集结完毕?”
皮什格鲁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担心什么,最多再过一个钟头,上午9点20分。必定能听从号令准时起事。”言语间,皮什格鲁还在恼火于科勒先前的优柔寡断。
科勒故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