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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部分

以革命的名义 []作者:管杀不管填-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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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办,我的伯爵大人?难道当代社会的重大问题,完全不能靠和谈以及多数派的表决来解决,必须使用铁血手段?”安德鲁打发完特使,转而向塔列朗寻求解决方法。
但一旁的塔列朗却始终只听不说,根本不愿意答复上位者的回话。一贯英名神武的山岳将军,现在不仅拥有全巴黎的城防武装,还得到两级议会与督政府的全力支持,只是去镇压一群不想活命的乌合之众,却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但安德鲁又何苦多此一举,想着耗费精力用和谈来解决问题。更何况。真正位于安德鲁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应该是保王党人施加地阴谋。很多时候,塔列朗看不懂安德鲁内心的真实想法。
直到安德鲁再三逼问,塔列朗才慢吞吞的说道:“我明白元帅阁下长时间以来,一直在致力于倡导非暴力的谈判方式来解决国内矛盾。只是来自巴贝夫等人的回复,表面他已经放弃了与您进行和谈的所有努力,暴动的时间表也处于最后倒计时。倘若您在坚持己见且一意孤行地话,再度将要被放弃的。会是巴黎各党派对您地耐心与信任。我的殿下,现在的确是要拿出铁血手段的时机,包括您的部下在内,所有人都在渴望一场胜利,伟大的胜利!”
尽管安德鲁尚未踏入国民自卫军营地半部,但在两级议会与督政府的默许下,随从安德鲁赶到巴黎地数百名特种部队。一周前已开始同自卫军军官们合作,除了由特种部队军官教导自卫军士兵的日常训练外,他们还加强了对政府议会大楼、金融银行、军工仓库,交通桥梁等巴黎各要害部门的保护力度;与此同时,安德鲁军工厂的数艘飞艇也在巴黎上空往来巡视,通过望远镜窥视巴黎市内的一举一动,倘若有大批群众集会或是暴*开始,便可通过旗语将消息在第一时间里传到到安德鲁手中;另外。就在今天上午,安德鲁刚刚以城防卫戍司令官的名义签署一道法令:决定从即日起,重新恢复巴黎市内的宵禁令,时间是从晚上十一时起到第二天五点。在这六个小时内,未经国民自卫军的书面许可,任何人不得在街上逗留或是闲逛。但凡违犯者。巡逻队有权将其投入监狱。
上述种种措施,是安德鲁在为后事提前做准备。在双方力量对比悬殊地情况下,只需要安德鲁一声令下,取缔平等派为非法组织,或是镇压煽动起来的流民暴*,都将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胜利的殊荣依然是伟大的安德鲁元帅阁下所有。只不过是**广场里再度躺上一批尸体,美丽的塞纳河中多一次流淌大量鲜血罢了。
“好吧,”安德鲁无奈地点点头,准备放弃自己的和平努力。“既然巴贝夫选择了自我灭亡。那也由不得我帮他重新做决定了。塔列朗,请代我告知督政府以及元老院的领袖们。24小时之内,安德鲁将彻底消除巴贝夫的平等派暴*阴谋!”
“如您所愿,尊敬的殿下!”
……
傍晚,当应邀而来的安德鲁进入斯塔埃尔夫人家中时,却发现偌大的客厅里,就只有自己与斯塔埃尔夫人两个,连仆人都留在屋外。
“距离宵禁时间还有四五个钟头,难道学者们都被自己吓跑了?或者此时,仅仅是两人间的私下幽会时机?”一想到这里,安德鲁开始兴奋起来。
的确,从马赛到巴黎,半个多月没有接触到女人。感情从前天开始,自己都在靠打**来解决生理问题。只是让安德鲁感觉有点奇怪的是,面前地斯塔埃尔夫人俨然是一身包裹掩饰地外行装打扮,连寻常宴会中经常使用的露胸长裙也没有穿上。
“斯塔埃尔夫人,您是准备出门?”安德鲁依然在盯望女主人高耸起地胸脯。
巴黎的色中恶鬼,斯塔埃尔夫人见得多,自然不介意安德鲁流露的失望神情,她笑着迎上前,“真是抱歉,元帅阁下!今日的沙龙不得不因故取消。不错,我受人所托,要去拜访一位朋友,只是担心今晚实施的宵禁令影响,不知道安德鲁元帅是否能够护送我前往?”
有美女相邀,安德鲁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能够成为今夜的护花使者,向来就是欧洲骑士或许绅士义不容辞的职责,尽管安德鲁的敌人一贯不认为元帅阁下属于那两类人中。
伸手之际,安德鲁转身便陪同斯塔埃尔夫人登上自己的马车。
“元帅阁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在明天,国民自卫军就将对巴贝尔等人采取行动!” 斯塔埃尔夫人笑吟吟得望着面对的安德鲁,而后者却在一心一意品味着整个车厢内的弥漫香水,好像是地中海一带出产的紫罗兰花味道。
“哦,什么?咦,您听谁说的。”意乱情迷之下,安德鲁的话变相肯定了漂亮女人的猜测。等到自己回过神来时,想着矢口否认,却已不太可能。
“事实上,是巴贝夫主动拒绝了与我和谈,这怨不得我!”
“假若我能为在今晚,为你们提供一次见面机会,不知道元帅阁下能够接受与否?”
……
第79章 和谈与镇压(3)
晚上9时,距离即将生效的巴黎宵禁令仅有两个钟头不到,而巴贝尔以及他的平等派战友们依然在昏暗的烛光下辛苦劳作。尽管这份在巴黎公开发行的《护民官》(新闻自由报),其一天的发行量不过区区数百份,但无论从最初的文章撰写、到校对审核、日后的版面设计、以及排版出刊等千头万绪的事务,巴贝尔一直都在亲自参与。陪同后者身旁的,仍然是自己的最亲密战友达尔泰,还有意大利烧炭党成员,邦纳罗蒂。
“巴贝尔,今天工作的恐怕不能在宵禁令生效之前全部完成!”说完的是达尔泰(另译达尔特),一个皮肤黝黑的瘦高中年男子,与领袖都是索姆郡的老乡。1792年9月,在巴贝尔当选为索姆郡行政官之前,达尔泰便成为巴贝尔平等派的忠实信徒。此后,他们一同谴责私有财产制度,拥护巴黎公社,抨击罗伯斯比尔派的政策。主张取消个人财产,土地公有,建立平等者共和国。等及热月政变后,则继续抨击昏庸无能的督政府。
正在案头忙碌的邦纳罗蒂也站起来,搓搓有些僵硬的双手,接着附和道,“是啊,领袖!本期特刊到最后校对审核结束,至少需要3个小时,之后还必须送往圣安东区的印刷厂内印制,时间根本不够。该死的安德鲁混蛋,看来他的确是准备向我们伸出毒手了!”
作为意大利烧炭党的一份子,邦纳罗蒂想要痛恨安德鲁地理由实在太多了。眼前的暂且不说。安德鲁不仅在其那不勒斯领地,残酷镇压意大利民主主义者,他还以武力相威胁,迫使软弱的撒丁国王出卖意大利烧炭党成员,将数以百计的**同志送上断头台。同胞的血海深仇,使得邦纳罗蒂一直在怂恿巴贝夫刺杀已担任巴黎卫戍司令的安德鲁。上次巴贝夫之所以拒绝了巴雷尔的和平建议,不与安德鲁举行谈判。便是邦纳罗蒂从中竭力反对地结果。
听到两位战友的疑问,正在微弱烛光下校对审稿地巴贝尔同样郁闷无比。刚一思索。便是一阵头疼猛烈袭来。手头上这份即将在明日发行的特刊,便是一份对巴黎剥削阶级的公开宣战书。之前,巴贝尔等人已联合好支持**的数万流民,原本计划在报纸特刊发行之后的当晚深夜,举行一场大规模的武装暴动,以武力推翻督政府。
谁想到到达巴黎之后,一向无所事事的安德鲁居然抢先一步。提前在巴黎市区颁布了宵禁法令,这明显是在针对平等派地阴谋。尽管宵禁时间还未最后到来,但巴黎各个要塞部门前不仅加强了武装警卫,而且大街小巷中到处游荡着大批巡逻队,无数暗探更是埋伏在《护民官》报馆周围,除严密监视着屋内平等派骨干成员的一举一动外,国民自卫军还在陆续设置起大量路障,试图在宵禁开始之前。隔绝报馆所在街区与外界的一切通讯联络。一旦,安德鲁下达围剿命令,走狗们随时可以攻入报馆,逮捕其中的所有人。
“下令反击吧!巴贝尔,我们不能再继续坐以待毙了!”所有同志都放下手头上的工作,朝着领袖方向。围了上来。有的人甚至拿起武器,开始填装火药。
望着聚集自己身旁斗志昂扬的战友们,巴贝夫却始终沉默不语。冲出去战斗,自己又何尝不想。死,巴贝夫早已置之度外,只是大部分起义同志都已被国民自卫军分割开来,相互之间无法保持正常的通讯联络。更何况,报馆内地武装力量实在薄弱,人数上不足200,其中三分之一还属于老弱妇孺。而手中的长短枪等武器装备一共加起来。也仅仅30多支,如何抵御大批武装到牙齿的反动派军队。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期待联络官格里泽尔传来的好消息,但愿能及时通知巴黎各区的起事部队,一同发难。
屡屡面对危机时,巴贝尔都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问题。他目前地工作便是尽力安抚躁动不安的**同志,静静等候负责各区外事联络的格里泽尔回话。大约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带着一身疲倦神情的格里泽尔终于出现在巴贝夫等人的面前。
巴贝尔急忙拔开人群,一把抓住格里泽尔,进而追问道,“告诉我,报馆外面情况目前如何。还有,发往巴黎各区的即刻起事消息是否已顺利传递出去?”
“抱歉,领袖!”格里泽尔的脸上挤露出一丝歉意,却不停转动他那阴沉灰暗的双眼,“所有派往各区联络的同志,都被国民自卫军逮捕,我也只是侥幸逃脱罢了。在回来地路上,我发现通向此地地所有路障早已设置完毕。事实上,我的领袖,从现在开始,整个报馆已经同外界彻底隔离。至于包围我们地巴黎反动军队,至少有二个营,近1000人的兵力,其间还包括属于安德鲁带来的特种部队,大批狙击手同样在周围屋顶部署就绪。”
“该死的安德鲁,他怎么会事先了解到举行暴动的确切时间与行动地点,而且知道的如此详细?”对此,巴贝尔始终抱有怀疑,是不是自己内部出了奸细。然而在事态越发严重的时刻,还是必须先解决好眼前的难题,更容不得自己多加猜测。
“达尔泰,你去安排报馆中所有拿武器的同志,务必死守大门以及各个进出口;邦纳罗蒂,熄灭报馆内部的所有灯火,防止敌人狙击手的偷袭;格里泽尔,你负责销毁馆内机密文件资料,并打开地下通道,先掩护老弱妇孺转移出去。”
随着巴贝尔发出一系列命令后,报馆中的人们重新忙碌起来。他们在下面两层楼间堆起各式杂物作为止步路障。还抬出一根根预先准备好地长条梁木,上下累积着竭力顶住大门……整个报馆里,唯有从地下通向二楼的螺旋形楼梯依然畅通,没有被彻底堵住。
巴贝尔正在做撤退前的紧张部署,而他的敌人,巴黎卫戍司令安德鲁却依然悠闲的呆在马车上,同美貌与智慧并存的斯塔埃尔夫人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夫人,您认为巴贝尔能够听从我的和平建议吗?”安德鲁再行问道。就在数分钟前。一名骑兵少尉刚刚为自己传递来一份密报,上面告知巴贝夫等平等派骨干份子,都已被上千名国民自卫军死死困守在报馆内部,负责对外联络地信使也纷纷落入密探手中。目前,整个《护民官》报馆完全孤立无援,就只能司令官发出命令,所有官兵随时进行最后的围剿行动。
“事实上。和平地最后一线希望早已消逝,而留下的,不过是元帅阁下考虑如何避免流血!”说出这番的斯塔埃尔夫人多少有些抱怨,一是针对安德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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