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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部分

以革命的名义 []作者:管杀不管填-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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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观察报”地一名记者在采访冉阿让的未婚妻,鱼铺老板以及第一钢铁厂的其他遇难家属后,曾在评论专栏中笔尖辛辣的写道:
“在那场血案背后显现的残酷现实。以及之前,各个马赛工厂内发生的种种恶劣行为,使得我们清晰的看到,貌似无比繁荣,充满正义感的马赛城在大**爆发后的第6年里,它仍然只是富人们的享受天堂;对于穷人而言,这里却是一个缺乏正义、失去公平地人间炼狱……我们需要大声地询问一句,所谓**,难道就是让无耻的暴发户们替代腐朽地贵族,改变着某种剥削方式。继续肆意欺压弱势的贫民吗?”
绝大部分马赛市民逐渐同情起冉阿让的遭遇。很多人自发的走上街头,来到市政厅的广场上集合。他们围绕在冉阿让未婚妻,以及其他遇难工友家属的四周,高喊各类着激进口号,强烈呼吁安德鲁部长,以及拉法耶特专员赦免冉阿让那可以饶恕的罪行。而紧急调到市政广场维持秩序的大批国民自卫队,因为有不少亲人好友在示威队伍中,于是不少人转而同情冉阿让,甚至与在场的群众一起开始携手联欢,一同高喊“应该无罪释放”的口号。
与此同时,马赛的商人们同样联合起来。相对于20多万同情冉阿让遭遇的马赛市民而言,他们人数实在太少,自然不敢贸然走上街头去游行示威,因为那样会遭遇愤怒的群众一顿痛扁,即便是军警也无法保障他们在街头的安全,那是人群中,更有大批他们工厂里的工人。这些人对自己的痛恨程度,并不比对“第一钢铁厂”雇主的仇恨要低。
但实力雄厚的商人们拥有巨额财产,能够分头四处花钱游说市政官员,一方面,是让后者派出军警保护商人们的工厂,另一方面,还利用自己的喉舌“地中海商报”,发出对安德鲁所在马赛政府的一份倡议书:希望能严惩肇事凶徒,以次来保障各国商人们在马赛的合法利益,日后不再受到暴徒们的侵犯,云云。
驻防马赛一带的土伦军团官兵,以及当地官员们各自接到上级下达的封口令,严禁私下谈论、评价、发表有关冉阿让案件的一切情况。上述所有公务人员,务必与马赛市政当局保持同一步调,否则,一律严惩不怠。而所谓的同一步调,便是要么在公众面前三缄其口,要么直述政府报刊,“自由马赛报”上的相关内容,而这些内容,基本上都是毫无油盐,含糊不清的谨慎措词,甚至还比不上奇可特少校向提交安德鲁的案件调查报告。
“该死的混蛋,怎么办!怎么办!哪个人可以告诉我,如何尽快平息这场事件!”在市政厅的办公室里,安德鲁面对数位市政高官们大嚷大叫。
他的嗓子已经嘶哑不堪,后面的话几乎发不声来,惟独在部下面前不停的挥舞双手,向沉默无语的官员们展示自己的愤怒心情。连日来,安德鲁的唯一工作便是无数次在市政厅的3楼阳台上,面对广场上数万的示威群众,千篇一律的发表演说,苦口婆心的劝说他们回家,并表示自己一定将秉公处理这类问题。最开始,安德鲁只要花上20分钟不到,便可让所有人离去,但到如今,他站在阳台上整整5个钟头才结束当日的劝说。
“部长阁下,此事必须尽快的妥善解决,否则,事态发展将愈发严重,一发不可收拾。能不能,调集马赛四周的土伦军团取代国民自卫队守卫在市政厅周围,或者干脆……”司法长官小心翼翼的提着建议。不想话没还说完,便在眼前快速飞来一件类似茶杯的硬物,砸在自己的额头上,地上响起玻璃碎片的声音。在众人的惊呼中,司法长官赶紧用手一摸,眉间开始流出血来,心慌意乱的他不敢继续说下出,唯有掏出手帕捂住伤口。
茶杯取自安德鲁的办公桌面,扔茶杯的人自然是那位安德鲁部长。他知道这位接受过商人们不少好处费的司法长官的此举目的,无非是想利用全副武装的土伦军队过来驱赶,或是镇压广场上手无寸铁的数万示威群众,哪怕是制造一场大屠杀也在所不惜。
早就对司法长官的受贿行为极度不满的安德鲁,只是看在拉法耶特的面子上,没有直接撤换,现在听到该死的家伙又在大放厥词,“帮助”自己出些混帐苕主意。一时间,安德鲁恶向胆边生,在扔出了昂贵的水晶玻璃杯后,随即,他叫来门口站立的两名宪兵,并宣布以受贿罪加以逮捕,将其强行拖出部长办公室,丝毫不理会对方的辩解。
在安德鲁重新将恶魔般的目光投向其他官员时,所有人都吓得垂下脑袋不敢直视部长阁下,包括拉法耶特专员在内。这位法国贵族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他只是内心在回忆数年前,似曾相识的巴黎练兵场事件。不同得是,前者已经真实的发生在自己头上,并导致拉法耶特最终彻底丧失巴黎的民心,沦落为“**罪人”;而现在,同样的问题摆在年轻的安德鲁部长面前,不知道他能不能做的比自己更好些。
房间内的气氛十分压抑,每个人都继续低着头,大气不敢喘出一口,惟独听着面前的安德鲁部长在狭小的空间里急躁不安的走来走去。他们生怕制造出一丝令安德鲁不愉快的声响,便会有桌面上的另一东西砸向自己,或是有得到部长命令的宪兵将自己拖出房间,因为他们中大部分都有接受商人团体关于此事的大笔贿赂。
10分钟后,安德鲁停止了无休止的徘徊,背对着众人,左手一挥,继而吩咐道:“你们都先出去,在问题得出妥善解决方案之前,集中在隔壁房间等候消息,不得外出休息室一步。另外,请拉法耶特将军一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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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冉阿让的一桩命案(下)
在仅有两个人的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安德鲁背着手眺望窗外的景致,拉法耶特则注视着安德鲁的背影,站立原地一动不动。
良久,安德鲁缓缓的转过身,将目光投向房间内的唯有客人,继而问道:“将军,您觉得这个突发事件应当如何处理,才算妥当?请别拘束,随便说说。嗯,我们还是坐着说吧。”在示意对方入座的同时,安德鲁同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一声不吭的拉法耶特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他嘴唇颤动了一下,想要谨慎的说些什么,借此表达自己对的观点,但他看见安德鲁桌上搁放着一本未能公开出版的《罗伯斯比尔文选》时,拉法耶特最终决定,还是继续保持沉默的好。因为正是罗伯斯比尔和他的盟友们,利用自己在马斯校场对共和派的镇压的机会,赢得了民众的支持,却成功将自己的赶下台。
安德鲁瞟了拉法耶特将军一眼,知道对于本书的作者抱有极大的成见。事实上,整个法国虽说不再镇压雅格宾派的势力,但仍对罗伯斯比尔本人及其思想进行反清倒算。除了安德鲁敢公开拥有这本违禁书籍外,其他任何人,不管他是身处巴黎各地,还是落户马赛一带,都会遭到双方警察的秘密逮捕,而投入监狱。
忽然,拉法耶特发现安德鲁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前者内心一震。开始暗自警觉起来。因为这是一个信号,拉法耶特听着塔列朗曾经谈及过,眼前这位年轻的上司一旦从先前地愤怒或躁动中,继而表现出一类截然不同的表情,那么就意味着安德鲁已经在内心做好了抉择,没有一个旁人能够再来影响上位者的决策。
“我对自己下属的无耻行为,表示道歉!”沉默半天的拉法耶特突然说道。他明显转移的话题。
安德鲁听了只是笑了笑,双手一摊。释然的说道:“呵呵,我地将军!安德鲁并不介意司法官的贪污行为,也不是因为他地建议使得我震怒,我只是讨厌此人在大肆收受贿赂的同时,却不想着为政府办点实事。一个贪官做的这份地步,无论对于政府机构,还是普通民众。或是有钱的商人而言,都是一个无用的垃圾。至于您部下的其他人,尽管大多也在受贿,但我收到的秘密调查报告上证明,他们仍在大体上效忠马赛人民地利益,只是需要将军您,时常多加引导得了。安德鲁确认一点,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朋。既然我本人也在大肆接受他人的贿赂。所以,也不会要求马赛的所有官员个个都是圣人。
而且,司法官给我的建议也不无道理。在巴黎,我的岳父都是这样对付闹事的街头平民,在欧洲各国,包括在西班牙王国的我。同样干过这类的血腥镇压。实话告诉您,早在一周前,我已经命令修什将军亲自率领特种兵两个营,秘密进驻马赛市政厅周围地民宅里。至少有30门火炮,和1000多名精锐部队陆续到位。今日,只要我一声令下,便可以向人群开火,包括那些不听号令,准备寻死的国民自卫队。”
尽管有所预料,但拉法耶特仍十分震惊于安德鲁的决定。他喃喃的说道:“这么说。部长阁下有心让特种部队来镇压这场尚未发展成骚乱的群众集会?或是在马赛。赶来上演一场土伦式的大惨剧?”
拉法耶特在巴黎地制造的马斯校场事件中,仅仅死伤不过百人。而安德鲁在土伦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大屠杀,1万多贵族与教士都先后成为地上的尸体,没有一个伤者或是俘虏。因此,在说话的语气间,拉法耶特表现出责备安德鲁的意思,而安德鲁自然也听得出来,但一点不生气,只是继续解释着:
“不,正如您所说的那样,现在仍是有秩序的集会或者叫做请愿,军队的调遣只是一个防备措施,最后的无奈举动罢了。现在,士兵们枪炮还未最终上膛,只要广场上地人不主动冲击市政厅,或是在马赛城遭遇大肆破坏抢劫,枪口地子弹不会射向任何市民。”
安德鲁的谈话限定了开火地先决条件。在他看来,如果广场上的市民们老老实实呆在广场上喊几句口号就算了,但如果危及到安德鲁的固有利益,那是一件决不允许的事情。
“我相信您考虑得十分周详,但作为‘**的罪人’,我仍想提醒的是,一旦开火,势必将使得部长阁下逐渐丧失在群众中的威信,重返我在马斯校场中的灾难。”拉法耶特小心翼翼的说道。因为之前,他从安德鲁说话的目光中,看到了残忍与血腥。拉法耶特丝毫不怀疑安德鲁的决心,能对上万贵族高举屠杀的东方人,再来一场针对平民的追杀,小菜一叠。只是屠杀之后的恶果,安德鲁必须要考虑得到。
对于拉法耶特的这类担忧,安德鲁只是简单的一笑而过,心想着眼前的侯爵大人显然太过理想的人性化,凡是想当然,不太懂得“枪杆子里出政权,也出威信的道理”。
“将军,请别介意我下面的说法,您不太懂得法国民众的真实心思。他们是一群毫无信仰,不受纪律约束,喜欢报复上等人的混乱人群,仅仅一句谣言,便可听任领导者的大肆煽动,以暴力对抗秩序和法纪。只是获得最终利益的却不是他们,而是那些闹事的煽动者。说说4年前马斯校场的事件,在您的立宪派倒台之后,先是吉伦特派得益,后是雅格宾派上台,他们都是利用市民们的起义获得巴黎政权,继而又反过来镇压巴黎市民地游行示威。
所以说。让您失去群众中威信的不是屠杀事情的过程,而是该事件的最后得益者,进一步说,您所指挥的那支军队不够效忠于您,收到太多不必要的制约。而且事情发生后,士兵们没有听到听到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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