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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狂飙系列-选择突破口(师东兵)-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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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他的逻辑搞批判,我们的革命完全是混战一场。”毛泽东说:“对鲁迅先生批评过的人,也要进行分析。譬如《三月的租界》这篇杂文里,鲁迅虽然含蓄地批评了张春桥,但是也肯定了张春桥的观点和出发点是‘不错的’;他对田军的小说十分厚爱,所以张春桥写了几句中肯的评论,鲁迅就愤愤然了,两者都有正确的地方,并不能说明鲁迅是痛斥张春桥,更不能说明张春桥是和敌人一样了。告状的人,用意在于挑拨离间,这一点我们必须有清醒的头脑,不要中了坏人的奸计。”

 

江青在研究彭真的《汇报提纲》时,再一次地研究了有人报上来的那篇张春桥的文章里面的主要段落:

“我们需要批评家、理论家来帮助读者、作者。过去由于批评家的态度不好,作家们就喊着什么‘圈子’啦,‘尺度’啦的,和批评家们对立起来了,以至于作家和批评家当中隔离得很远:作者不管批评家的意见如何,批评家也不问作者的反响如何。这现象在去年还存在着,不过已经好了些。作家已经开始接受批评了。但是我们的批评家还是没有能够英勇地执行他的任务……

“《雷雨》从发表到现在一年多了,《八月的乡村》、《生死场》发表也快三四个月,我们见到一个详细的批评吗?《雷雨》在国外演出多次了,《八月的乡村》、(生死场》也得到很多读者了,难道我们的批评家还没有得到阅读的机会?不会吧?或者是满意了那些作品吗?也未必吧!”江青看到这里,找到了张春桥文章中鲁迅引用并批评的那段话:“《八月的乡村》整个地说,它是一首史诗。可是里面有些还不真实,像人民革命军进攻了一个乡村以后的情况就不够真实。有人这样对我说:‘田军不该早早地从东北回来’,就是因为他感觉到田军还需要长时期的学习,如果再丰富了自己以后,这部作品当更好。技巧上、内容上,都有许多问题在,为什么没有人指出呢?将这部作品批判以后,至少有下面的几点好处:(一)田军可以将《八月的乡村》改写或又写另外一部;(二)其他正在写或者预备写的人可以得到一些教训,而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三)读者得到正确的指针,而得到良好的结果。我相信现在有人在写,或预备写比《八月的乡村》更好的作品,因为读者需要!”

 

江青认为,张春桥的文章,完全是一篇文艺批评,而且出自好心,并没有对田军的作品有任何恶意的伤害。

 

为什么鲁迅要对张春桥的这篇文章“冷嘲热讽”呢?

 

江青再次仔细地研究了鲁迅原文的主要段落:

“这些话自然不能说是不对的。假如‘有人’说,高尔基不该早早不做码头脚夫,否则,他的作品当更好;吉须不该早早逃亡外国,如果坐希特勒的集中营里,他将来的报告文学当更有希望。倘使有谁去争论,那么这人一定是低能儿。然而在三月的租界上,却还有说几句话的必要,因为我们还不到十分‘丰富了自己’,免于来做低能儿的幸福的时期。

“这样的时候,人是很容易性急的。例如罢,田军早早的来做小说了,却‘不够真实’,狄克先生一听到‘有人’的话,立刻同意,责别人不来指出‘许多问题’了,也等不及‘丰富了自己以后’,再来做‘正确的批评’。但我以为这是不错的,我们有投枪就用投枪,正不必等候刚在制造或将要制造的坦克车和烧夷弹。可惜的是这么一来,田军也就没有什么‘不该早早地从东北回来’的错处了。立论要稳当真也不容易。

“况且从狄克先生的文章上看起来,要知道‘真实’似乎也无须久留在东北似的,这位‘有人’先生和狄克先生大的就留在租界上,并未比田军回来得晚,在东北学习,但他们却知道够不够真实。而且要作家进步,也无须靠‘正确’的批评,因为在没有人指出《八月的乡村》的技巧上、内容上的‘许多问题’以前,狄克先生也已经断定了:‘我相信现在有人写,或预备写比《八月的乡村》更好的作品,因为读者需要!’到这里,就是坦克车正要来,或将要来了,不妨先折断了投枪。到这里,我又该补叙狄克先生的文章题目,是:‘我们要执行自我批判’。

“题目很有劲。作者虽然不说这就是‘自我批判’,但却实行着抹杀《八月的乡村》的‘自我批判’的任务的,要到他所希望的正式的‘自我批判’发表时,这才解除他的任务,而《八月的乡村》也许再有些生机。

“因为这种模模糊糊的摇头,比列举十大罪状更有害于对手,列举还有条款,含糊的指摘,是可以揣测到坏到茫无界限的。

“自然,狄克先生的‘要执行自我批判’是好心,因为‘那些作家是我们的’的缘故。但我以为同时可也万万忘记不得‘我们’之外的‘他们’,也不可专对‘我们’之中的‘他们’。要批判,就得彼此都给批判,美恶一并指出。如果在还有‘我们’和‘他们’的问题上,一味自责以显其‘正确’或公平,那其实是在向‘他们’献媚或者替‘他们’缴械。”

 

江青看了鲁迅的这篇杂文,并没有看出张春桥当年究竟有什么不对和过错。张春桥的出发点和对一些作品的看法,完全是在文学批评的范围内的,没有任何敌对人民和革命的性质。鲁迅的杂文写得尖锐和泼辣,丝毫不存在对张春桥的斗争,他是通过对一些舆论的驳斥来为年轻作家的作品打开道路。为此,都没有指责的必要。

 

她想起毛泽东的一句话:“我们赞赏鲁迅的战斗精神,并不是说鲁迅的观点和所有的批评,都是统统正确,字字句句都是真理,而是说他的基本立场和观点都应该得到肯定。这就同形形色色的资产阶级巴儿狗一类划清了界限。”想到这里,再看彭真等人起草的《汇报提纲》,问题就更加明显了。

 

《汇报提纲》中说:“对于吴晗这样用无产阶级世界观对待历史和犯有政治错误的人,在报刊上讨论不要局限于政治问题,要涉及到各种学术理论的问题,充分地展开讨论。如果最后还是不同意见,应当容许保留,以后继续讨论。这样便于把各种意见都放出来,并使我们的队伍在边争边学中成长、壮大起来。”

 

提纲规定:“报刊上公开点名作重点要慎重,有的人要经过有关领导的批准。过去参加演坏戏的演员,不要叫他们在这次争论中在报刊上公开检讨,他们的错误可以在另外的场合解决。《工人日报》、《中国青年报》、《体育报》等报刊,原则上都可以发表讨论文章和摘要、简介,但要注意质量,注意简洁明了。”

 

毛泽东不屑一顾地说:“搞什么条条框框,完全是为了限制左派,他们的那帮人是从来不在这个范围的。”《汇报提纲》的第三条标题是“队伍”,其中规定:“五人小组和各省、市、自治区党委都要抓革命学术工作队伍。要依靠坚定的革命左派,团结一切知识分子,孤立极少顽固不化、坚持不改的人。我们要边打边建,由少到多,逐步形成一支不但在政治上,而且在学术上超过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革命的、战斗的、又红又专的队伍。”毛泽东说:“这一套都是用来骗人的,他们搞的那些东西实际上是从来不需要组织出面的。为什么我们反击他们时他们才搞这些名堂。要告诉陈伯达,准备好好地批判这个修正主义的文件,而不管他是谁批准的。”

 

《汇报提纲》的第四部分是:“左派要互相帮助”。

 

“要形成大批左派学术工作者的‘互帮组’、‘合作社’;提倡在分头研究的基础上,经过集体讨论,分工分头执笔,用适当的方式互相批判和互相帮助,反对自以为是,警惕左派工作者走上资产阶级专家、学阀道路。要重视在斗争中出现的优秀青年工作者,加以培养和帮助。既使是坚定的革命左派(从长期表现出来看),也难免因为旧思想没有彻底清理或者因为对问题认识不清,在某个时候说过一些错话,在某些问题上犯过大大小小的错误,要在适当的时机,用内部少数人整风的方法,清理一下,弄清是非,增强免疫力,抵抗力,只要错误已经改正,或者决心改正就好,不要彼此揪住不放,妨碍对资产阶级的学术批判和自己的前进。”毛泽东指着这条对江青说:“你看看,彭真还想帮助左派,他也想在你们的队伍里挖人呢。我希望他能和姚文元、张春桥、戚本禹、关锋这些人谈话,拉他们。我很想能够看到,究竟谁能被他拉过去。左派转变成右派,那是最好看的戏剧,政治戏剧嘛。任何朝代的队伍里,幕僚内,都会有反水的人。社会主义革命里就没有吗?会有的。我身边不是出了一个田家英吗?我的秘书还要为人家卖力,何况是别人呢?所以,你江青要有川定的思想准备。说话要注意,不要给他们留下把柄。任何讲话都不要搞录音,搞录音是害死人的。杨尚昆搞我的录音是别有用心的,所以采取了果断的措施。你再和汪东兴同志、谢富治同志讲一下,让中央的机要室把我的讲话录音统统地销毁掉,不要保存那些东西。凡是有价值的东西,一律用记录稿,经过我审议的记录稿。”

 

江青不知为什么毛泽东的思路到了这里了,她点点头,记下了他的话。

 

《汇报提纲》的第五条只有一句话:“争论的问题,现在就要着手准备。到一定时期,在报刊上发表一些质量较高的文章。”

 

毛泽东指着这条对张春桥说:“你说的这篇东西很低劣,完全正确。无产阶级反击的问题都是资产阶级挑起来的,怎么能让全党事先准备呢?彭真这个人,还是想通过这次斗争来树立他的一统天下,妄想!比他再大的人也别想凌驾于党中央之上,小小的彭真竟然吃天,我看中国这块天他是怎样个吃法!”

 

《汇报提纲》的第六部分的标题是“五人小组设立学术批判的办公室”,其实只有三句话:

“办公室由许立群、胡绳、吴冷西、姚漆、王力、范若愚等同志组成。许立群同志为主任。胡混同志负责主持学术方面的工作。”

 

毛泽东把这些人的名字下面,一个一个地划上了记号,挨个地问他们的情况,轮到王力时再次问道:“这个王力究竟怎么样?”江青说:“跟彭真跟得很紧,笔头子还可以,过去和他接触不多,听听康生的意见就清楚了。”毛泽东说:“注意在这个办公室里找左派,起码要找一个偏左的,把盖子揭开。就是要在他们自己的机构内部寻找反戈的人,谁反戈都要支持,给予鼓励。这样才能促进他们的分化瓦解。不然打击面就大了,总不能一个人也不用吧。无产阶级革命,如果不能分化瓦解敌对的阵营,没有从起义军里面找到我们的依靠力量,就会是失败的革命。”

 


第三十一章 水落石出

 

'毛泽东说:“我树起造反旗,就是要看看谁是纳粮人。陶铸同志的靠拢,使中南局出现了好的局势。”在部署一场大的政治行动前,这位统帅精心地组织他的阶级队伍,采取的还是他的老战术……'

 

陶铸见到毛泽东的时候,照例先汇报中南局的工作。他看到彭真主持制定的《文化革命五人小组关于当前学术批判的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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