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飙系列-选择突破口(师东兵)-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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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各县做法上下一样,等到将来再搞,你们就懂了。一个县可以搞两年,城市大厂恐怕也得搞两年。这次运动就是要从上到下地解决一些四不清的问题。”
毛泽东瞟了刘少奇一下,说:“怎么两年呀,搞长一点嘛,搞三年也好,横直是要把问题彻底解决才算。在解决了问题的基础上时间也可能缩短一些。但是这次运动的性质一定要搞清楚,不要把这次斗争仅仅搞成为了解决一些经济问题而来的斗争。同志们,四清不是土改,不是像贪污、投机倒把分子再捞回点钱来就算了的事情。”
“这些事情已经认识明确了。”刘少奇打断毛泽东的话说:“湘潭、山东的经验就是这样的,陈正人提出洛阳拖拉机厂也要搞两年,不要赶时间。时间是为解决问题而服务的。”
毛泽东又说:“当然是要把问题解决了才行,不获全胜不收兵嘛!”
“如果工作和问题熟练了,大家都取得了丰富的经验,也可以不用这么长时间。有个问题,农村方面主要矛盾是什么?陶铸讲农村已经形成富裕阶层,特殊阶层。他讲主要矛盾是广大贫下中农与富裕阶层的矛盾。”刘少奇问道,“你们有些什么看法呀?”
李井泉插话说:“还是地富反坏干部结合起来与群众的矛盾,是这样么?”
毛泽东微微一笑说:“地富反坏分子是后台老板,台上是四不清干部,四不清干部是当权派,是这样的情况吗?你只搞地富分子,贫下中农是通过的。但是当前迫切的问题是解决干部的问题。地富反坏还没有当权,过去又斗争过他们,群众对他们不怎么样恨,因为他们没有成为群众主要的对头嘛,主要的是那些坏干部顶在他们的头上,坏当权派骑在他们脖子里拉屎拉尿,他们穷得很受不了,产生了和坏当权派的严重对立。那些地富已经搞过一次分土地,他们臭了。至于坏的当权派,没有搞过,没有搞臭,他是当权派,上面又听他的,他又贫下中农和社员定工分,他又是共产党员。所以,他们的作用很大,这些人的问题解决不好,我们的革命就解决不了。我不知道你们讨论了多次,这些问题解决了没有?如果认识不到这一点,我看这次会议就没有取得预定的收获。”
刘少奇说:“这是头一回较量嘛,认识不一定统一。当权派后面有地富反坏或者是混进来的四类分子,有些坏干部与地富关系很密切,地富反坏分子混进组织,包括漏划的地富变成贫农和共产党员,也是当权派,不属于过去的地富,地富臭了。有一部分就不同了,例如刘澜涛讲的湟中县,是马步芳的参谋长在当权。这样的领导班子就基本上成了敌人当政。对这样的单位,就是要采取彻底打倒和完全改组的方式进行革命。”
刘澜涛马上说:“这个问题在西北也是少数,在全国更是少数了。”
毛泽东说:“是的,在西北是少数,在全国也是少数。多数是共产党的干部变成了人民的敌人。我们这次运动就是要解决他们的问题。”
刘少奇:“怎样划阶级成分?我们要统一语言,怎样讲当前的主要矛盾呢?”
毛泽东说:“我看还是讲当权派,他要给人多记工分嘛,他手里掌握着普通百姓的生死问题。我们所谓的‘五大领袖’嘛,你们都是‘五大领袖’嘛,你‘五大领袖’不是当权派?当权派要走资本主义道路,所以这些坏干部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刘少奇说:“陶铸提示这个问题,各方面有反映,有人赞成有人不赞成,中央机关就有人不赞成。我就听到过人们只赞成整的是这三种人:漏划的地主、新生的资产阶级,烂掉了的领导班子。他们多数是劳动人民出身,只是在立场、经济、思想、组织上四不清,他们同地富反坏勾结在一起,有时被地富反坡分子当了权。这种问题都要具体的分析。”
毛泽东问道:“后两种问题的哪种较多?”
刘少奇回答说:“还是漏划的多。”
毛泽东大手一挥说:“不要管什么阶级阶层,只管这些当权派,只有共产党当权派的‘五大领袖’和那些跟当权派走的人,不管你过去是国民党还是共产党,反正现在是共产党的当权派,真正能够干坏事的就是这些人。地富反坏分子他们就没有多大干坏事的余地和空间。当然单纯搞破坏的例外。有民愤的就是我们共产党内干坏事的当权派,也就是我说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我们发动群众就是要整我们这个党的当权派,因为他们是真正说了算的人物。那些不当权的人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因为没有保护伞,群众一下子就把他们搞掉了。这次运动的重点就在这里。”
刘少奇说:“有些小队干部也坏了。”
毛泽东说:“小队长多数是党员,这真正是岂有此理,一个大队只几个、十几个,二十几个党员,党员太少了。他死也不发展,他搞久了,他搞出味道来了。中心问题是整党,不然无法,不整党没希望。我们这个党如果再不整顿,什么样的乌龟王八也会混了进来。只要有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我们这个党就不可能纯洁。发展下去,人民群众非要把我们这个党当作敌人打倒不可。这也是一条历史的规律。”
周恩来说:“我们的机关也是如此,建工部的刘秀峰,你统战部的李维汉,你政协张执一,还不都是党员?非搬开不可!现在我们在民主人士中宣布了他们的问题,他们很震动。许多的民主党派拥护我们这次四清和五反,总之就是希望把我们党内的问题揭开。”
毛泽东的神情十分严峻,他说:“当然共产党是有威信的,因为我们敢于提出这样的问题。我看也不要提阶层,如果那样,人就太多了,吓倒了人了,得罪的人也多,就提党委内部的这些坏干部。地委也是党委,县委也是党委,公社也是党委,大队是党支部,支部委员会,无非左、中、右,我相信右派是少数,特别右的只占更少的一部分,左的也是少数,中间派油水多,要争取,你要把这部分人分化出来。王任重的利用矛盾,争取多数,反对少数,各个击破,有打有拉,拉中有打,打中有拉,发展进步势力,争取中间势力,孤立顽固势力的经验很好。我们多年没有讲这一套了。今后我们的革命就是要采取这套行之有效的经验。过去我们在统一战线中对付国民党就是这样。”
刘少奇接着说:“这就是统一战线策略和斗争的艺术。”
毛泽东对他说:“我看现在还用得着。现在我们的这个党内就是国共合作嘛,有真正的共产党,也有挂着共产党招牌的国民党,还有共产党历来的败坏分子。所以我们也有统一战线,也需要这样的斗争策略和艺术。”
刘少奇点点头说:“实际情况确实如此,但是大家不要出去讲。”
毛泽东说:“还有少数的党委烂掉了,省委也有烂掉了的,你安徽还不是烂掉?你青海不是烂掉?贵州不是烂掉?甘肃不是烂掉?”
有人插话说:“还有云南。”
毛泽东说:“云南还是‘个别’的,不够,河南吴芝圃‘左’得很吆!”
刘少奇马上说:“如果不叫富裕阶层,那就叫新的剥削压迫分子或者只提什么贪污盗窃分子,投机倒把分子,如果他们结成一体,也可以叫集团。把这些统一叫四不清分子或者四不清干部也可以,这是我们这个历史阶段的新概念。”
毛泽东带有讽刺意味地说:“像你这样称呼,什么样的概念都有了。你不要提阶层,叫分子集团就更是包罗万象,样样俱全。你研究一下,分子么,分子也有团,有分子团呢!”
刘少奇解释道:“四不清分子和四不清干部和广大群众的矛盾,这两个概念这是少数人压迫剥削多数人,被压这的总是多,总要革命。全世界压迫者是少数,压迫人民越厉害,他们就越孤立了,我说的信心就在这里。”
毛泽东说:“被压迫者、被剥削者,不满的人多,因此就要革命。”
刘少奇说:“全国的问题有几种情况,要区别清楚:一种是地富站在前面的,应打倒,另一种是漏划的地富分子,是阶级敌人,这两种人不会干好事,把材料弄清楚后,处理也容易,还是过去的地富反坏分子,混入党内来的,照四类分子处理。还有第二种,即过去的贫下中农,过去土改革命过,后来被地富分子拉过去了,站在群众头上压制群众,对这些人要严肃斗争,彻底退赔。”
毛泽东说:“我看第三部分是主要的,是多数。我们应该注意的就是这种变质了的人。”
刘少奇说:“漏划的也不少,和平土改区多。许多地区当年对划成分不重视,走了过场,后来认识到这件事的重要了,但是己经迟了。我在蹲点时就遇到不少这样的事情。我的做法就是坚决地重新定成分,从这个形式上把他们的气焰打下去。”
彭真马上补充说:“过去有个规定:地主劳动五年,改变成分,富农劳动三年改变成分,有些是摘掉了帽子的坏分子。这样一来,许多的地富反坏分子都给漏网了,或者让他们钻了空子。这是一个重大的失误。我看这个规定不成,要改。”
刘少奇把烟头往桌子上的烟灰缸里使劲一拧,说:“那好办,再戴上!对这些明火执仗的敌人就是不能心慈手软,一旦有事情首先跳出来闹事的就是他们。”
刘澜涛也插话:“搞士改时,我们提过中立富农的政策。但是许多的地区没有很好地贪行。这次四清,我在一些单位也搞过试点,看来是可行的。”
他的话引起了毛泽东的重视,毛泽东说:“那时是我们犯了错误了,认识不足。当时为了稳定中农,对富农只搞掉他们封建剥削的那一部分,这次没有反映过去侵犯中农的材料,贫下中农发动起来就要侵犯中农,有没有把中农划为富农的?你刘少奇在晋西北就搞了中农嘛。搞了中农是完全错误的,现在依然应该注意这方面的错误。”
李井泉说:“晋西北有一个查三代的错误,没收粮食为了度灾荒。我注意纠正了这样的问题。当初少奇同志在晋西北搞的时候,是有了经验的,但是很多的地区没有来得及执行。当然也是由于毛主席纠正得早。”
刘少奇脸一红,说:“现在的敌人一部分是戴了帽子的,也有一部分是漏划的,还有一部分原来是贫下中农,现在当了权变坏了的。我们还是讲现在的事情吧,说过去也应该联系眼前的实际嘛。打击面宽到什么程度都不好。”
“以至扩大到中农就更不好。”毛泽东说,“现在什么样的宝贝都混进我们这个党内了。这次运动要下个决心,把我们党的问题解决好。”
刘少奇说:“这次四清就是要讲究退赔。犯了错误的人多数可以争取,提高阶级觉悟,但你不把他的财产、手表、自行车、新房子搞掉,群众不满意,所以退赔一定要搞。”
毛泽东对邓小平说:“你讲讲你的那个第二部分的意见。”
邓小平说:“我赞成刘少奇同志的意见,四清不搞退赔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不退赔也不利于教育干部。这是让群众得到果实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