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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部分

铁血帝国(月兰之剑)-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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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实边之议,由来已久,自19世纪60年代起,俄、美、英、德、法等列强势力相继侵入蒙古地区,面对列强侵略,帝国边疆大吏纷纷提出“筹边”之计。1880年(光绪六年),时任山西巡抚的帝国前总理、承恩公张之洞在上书朝廷的《详筹边计折》中首次提出了屯垦蒙边的意见,继任山西巡抚刚毅于1886年(光绪十二年)提出了更详细的《筹议晋省口外屯垦情形折》,山西省长胡聘之于1897年(光兴二年)提出《屯垦晋边折》,这些奏折中都提到了要通过移民实边的办法来应付外敌、巩固边疆。

1900年(光兴五年),山西省长岑春煊多次上书朝廷,请求“筹议开垦蒙地”,提出先期开垦灌溉便利的乌兰察布、伊克昭二盟之地,既可发展蒙地经济、巩固边防,又可增加财政收入。

1901年,文易内阁通过了内蒙垦务令,任命伯爵刚毅为督办蒙旗垦务大臣,赴内蒙古西部督办垦务,从此开始了对内蒙古地区的全面放垦。为迅速展开垦丈工作,又特授刚毅归绥军分区司令、内蒙专区办事大臣等职,以武力为后盾,在预定放垦的地区设置清丈局、垦务公司和垦务局,强迫当地王公将领地放垦,3年内即在整个内蒙古专区垦丈土地400余万亩,收取地价300余万元。

由于涉及切身利益,部分王公牧民对垦务抱持抵制态度,与垦务机关、驻军时有摩擦,垦务大臣刚毅往往以强硬手段处置,蒙人怨愤四起,称之为“吃土魔王”。

1903年中俄开战后,为稳定内蒙局势起见,文易内阁又以贪污、滥用职权为名罢免了刚毅,暂停垦务,着重在已放垦的地区设置府县,引进训政,训练实行与内地相同的宪政下的地方自治。

战争结束后,第二次刘云内阁决定重启垦务,任命山西省长程德全为垦务大臣,兼任绥远军分区司令、内蒙办事大臣,预定以六年为期,在整个内蒙专区续垦700余万亩土地,移民15到20万户。

然而在1905年1月的京师变乱后,由于满洲皇室被迅速压制,身为臣下的刘云突然成为皇帝,蒙古地方人心动荡,为安抚蒙人,刘云除了宣布蒙古各王公爵位、薪俸不变外,也要求张志高内阁暂停垦务。但在此之前,哲里木盟和伊克昭盟已有60多万亩纳入第二期垦务计划的土地由地方垦务机关清丈完毕,等待放垦,张志高内阁虽然宣布了暂停垦务,但仍坚持对已清丈的这60万亩土地实行放垦,引发了这些土地上王公牧民的强烈不满。

进入8月份,哲里木盟准格尔旗协理台吉(即代理一旗政务的高等贵族)丹丕尔首先起事,率本旗兵民捣毁了什拉塔垦务局,随后伊克昭盟郭尔罗斯前旗的四等台吉(又称“毫台吉”,即无随从、家丁,财产也很少的四等贵族)陶克陶又聚众起事,连续砸毁多处垦务局。丹丕尔与陶克陶起事后,周边盟旗纷纷相应,部分王公趁机提出收回第一期已放垦的土地,内蒙形势骤然紧张,如今已到了皇帝刘云不得不亲自过问的地步。

刘云自然无法满意于垦务大臣程德全那单线式的应答,稍稍增强了脸上的威严感后,冷语道:“程大臣的意思是,只要让你放手用兵去镇压就可以了?”

程德全低首道:“臣以为,朝廷决不可纵容乱匪为祸。据臣所知,丹丕尔、陶克陶自起事以来,勾结草原大盗白音达来,攻打衙门,抢夺军火,勒索富商,私筑堡垒,囤造弹药,已成谋反之势,蒙民又多受其蒙蔽,假若拖延时日,北边必陷于大动乱之中,对国家之损耗不可估量。”

理藩大臣朱家宝却有不同意见:“皇上,用兵的确可以镇压一时,却势必有失人心,事情既起自那60万亩第二期放垦地,可宣谕蒙边,将那些土地物归原主,再晓谕丹、陶二人缴械自首,由皇上赦免其罪,既可收民心,亦可免兵祸。”

程德全连连摇头:“朱大人此言差矣,垦务之行,乃是宣示朝廷有处置蒙土之权,王公之封土亦为帝国之国土,国家可封赏给王公,亦可从王公手中征收,敢于反抗者即是叛国!若是向叛匪屈服,今后王公凡有不满者皆效仿而起兵做乱,国家之声望,政府之颜面,皇上之威严何在?垦务乃巩固边疆、造福万代之大事,为眼前小平安而罔顾未来大利益,实非有抱负之政府所为。”

程德全这番话倒是对了刘云的胃口,抚掌点头道:“改土归流、移民实边乃帝国的长期国策,各地王公世袭享有的领地乃是靠帝国的庇护而得以留存,帝国有权参与处置,王公也必须遵守帝国法律,不得阻碍治下的人民享有帝国宪法规定的臣民之权力。当前虽然为了保持国内稳定,在蒙藏的管理上暂时以沿袭旧制为主,但这种情况可能一直维持下去,蒙藏必须全面开发改制,政治、经济、军事各方面都要与内地同轨,而旧的贵族领主制度是改制的根本障碍,剥夺贵族领主的世袭领地是进行改制必须要走的第一步。”

程德全得到皇帝肯定,感激不已:“皇上英明,匪首丹、陶二人正是地方贵族领主,因领地被圈而煽动不明真象之蒙民闹事,这种不识大体毫无效忠之心的顽固领主,非严厉镇压不可,臣以为,当效古制,斩其首而传四边,以收杀鸡儆猴之效。”

旁边内政大臣杨正金冷不防开口道:“程大人,你可想过,失去牧场的蒙古牧民该何以为生?”

“这……他们也可以种地嘛……”

“他们会种地吗?有资本吗?卖地的地价只是分成给领主,牧民分文未得,却失去了长期以来赖以为生的草场,你说他们能不反吗?据我所知,支持丹丕尔和陶克陶的王公寥寥无几,参与反垦暴动的主要是普通牧民。皇上,若不能给广大依赖草场为生的牧民指出生路,今天镇压了丹丕尔和陶克陶,今后一旦再启垦务,难保没有十个百个的丹丕尔和陶克陶。”

程德全微微皱了皱眉:“杨大人,这话可不像是朝廷重臣应该说的……”

“不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又怎能抓住问题的关键呢?”

对于思维上存在绝对代沟的古代人,这句话大概足够了

第一百五十章 天地(三)

“皇上,杨大人所言甚是,为蒙地安定计,丹丕尔、陶克陶不可不镇压,蒙民之生计亦不可不考虑。臣以为,内蒙垦务,不过得利于一时,其弊则流延后世万代,不可不仔细斟酌。”

说这话时,张志高特意向刘云使了个眼色,刘云知道他的意思,当即吩咐集团之外的程德全、朱家宝二人先行退下。

“好了,现在只剩下自己人了,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文易死后,刘云自觉心态放开了许多,即便是曾经针锋相对的张志高,也可以当成老嫡系军人一般对待,进步或仁义,也许并不重要,找回曾经众志成城的感觉才是最有意义的吧。

没了外人,张志高也轻松了许多,至少不必刻意咬文嚼字。

“在那个时空的历史上,清末的时候也的确在内蒙推行了全面的放垦,其具体政策也与我们当前实行的没有多大区别,从实际效果来看,初期的确增加了财政收入,一定程度上发展了蒙地经济,但其代价却是破坏了内蒙本来就脆弱的生态环境,促使土地、草场迅速沙漠化,随着此后放垦的扩大化,形成了连绵数千公里的北方沙漠带,直到21世纪20年代还在不断扩大,到2024年,侵入河北境内的沙漠距离北京市区还不到100公里,致使每年春秋北京周围都饱受沙尘暴之苦。”

听到张志高提起沙尘暴,刘云的记忆之门开了一道小缝:“这么一说,记得千桦有次打电话给我,哭着说因为忘记戴口罩,结果放学回家时吃了满嘴的沙子,刷牙的时候还咯出了血……这个沙尘暴,也算那个时空我们首都的一大风景了。”

“不单单是沙尘暴的问题,沙漠吞噬了草场,剥夺了植被,也令水源干涸,降水量一减再减,形成恶性循环,沙漠的扩张还影响到周边的整体环境,促使北方全面干旱化,也是黄河长时间断流的主要因素之一。沙漠扩张起来很快,治理却十分困难,草场开垦以后只要灌溉跟不上就很容易变成沙地,而要把沙地再恢复成草场却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经过漫长的时间,还不一定能成功。”

“所以你的意思是,为了子孙后代计,应当停止放垦?”

“是,蒙古大部分地区的地理环境并不适宜进行农业生产,与其滥加开垦,不如大举造林以遏止沙漠扩张,改善北方整体生态环境,大规模的垦殖可以在自然条件更为充分的东北地方集中展开。至于第一期放垦的内蒙土地,由于接近大河水源,灌溉方便,地理条件比较适宜,就不必退垦,但也应组织种植防护林,完善水利系统,以免土地沙化,今后若再行放垦,也应在保护环境的前提下进行。进一步来说,在各地建立自然保护区、建设北方防护林体系之类的生态保护措施也应及早提上日程。”

刘云欣然点头道:“让黄河不再断流,甚至奢望黄河水有一天能变清,的确是小时候的梦想之一,总理也有这样的想法吧。”

张志高耸耸肩:“我只是奢望那个时空的长江水有一天能变清而已。”

杨正金趁隙插话道:“臣以为,蒙古地方之利,在于畜牧与开矿,把道路交通建设好,政治整肃一清,不愁经济不发展起来,也不愁巩固不了边疆,不一定非要搞那个造祸子孙又触发民怨的垦务不可。”

“当前蒙古地方的最大问题,乃是落后的封建领主制的留存,要在蒙古推行新政,王公贵族的土地所有权必须收回,鉴于草原经济的特点,应将各盟旗土地改为牧民集体所有,税赋不分贵贱摊平到户,王公照发年金,所有纳地贵族按领地大小发给一定数额工商劝业金,逼迫贵族去经营工商业。各盟旗的政治体系也应仿照内地的地方自治制度,先派员训政五年,再行宪政自治,此外,内蒙专区分设为绥远、察哈尔、热河三行省的计划也该提上日程了。”

杨正金提到的“工商劝业金”一词,出自于内地土地改革,当国家赎买地主土地时,地价的二成由粮食和现金按一定比例支付,另外八成为存在银行的工商劝业金,只有原地主注册成立政府指定方向的工商企业时才能动用,这样就迫使原来的地主不得不去投资新式工商业,又避免了现金纸币大量发行而引发通货膨胀。

刘云点头道:“两位的想法很对朕的胃口,不能为了多收几个地价钱,就把内蒙的草场都搞成沙漠,应该反过来,努力把沙漠变草场,变林场。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封建领主,不能再让他们舒舒服服地做领地上的土皇帝了,我看那个被牧民打死的和硕亲王死得活该,也死得冤枉,我们要早夺了他的治权兵权,他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吧?蒙古要改制,西藏也不能落下,内蒙要分设三省,川藏那边也要划出个西康省,作为西藏全面改制的桥头堡和实验田,我们总不能让西藏的农奴制光辉灿烂地跨入21世纪吧?”

“是,为推动实现帝国的全面工业化,帝国境内的政经体制理应一统化,特殊化的边疆只能是动乱的根源,以当前中央所掌握的实力,没必要太过担忧改制过程中顽固分子的反抗。另外……”

大概是为了强调后面的话的重要性,杨正金刻意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屯垦制度,或者说,生产建设兵团制度,臣以为应当在东北、新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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