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说爱时必说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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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霁闻言,脸色一变,静默了下来。
“其实,你是很想知道、很想弄清楚的,对不对?”换作是他,他绝对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既然你想知道,为什么不问她?”
“这种事有什么好问的?如果她想说,她自己会来告诉我。”
“现在的情形就是:你没问,她没说,所以你才会这么紧张。”
“谁说我紧张!”
“还说你不紧张?那我问你,你一进会场就死盯著那些男人做什么?这分明就是要记住敌人的脸孔,看哪个人胆敢抢你的女人,你回头便要挟怨报复。”此时,他不禁要叹口气。“真不晓得你在做些什麽,明明就是对她牵肠挂肚、思思念念的,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走到她面前,问出硬在你心中的疑问,偏要把自己搞得七上八下的。”
“我……”冷天霁似乎想说些什麽,却又给按捺了下来。最後,他只是淡淡的说:“有很多事,不是你这个外人能懂的。”
“好,我是不懂。”李子毅很乾脆的承认,“不过我要跟你说的是,如果有一天,我也遇上了这么一个让我牵肠挂肚的女人,就算是跪著求她,我也要让她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别让我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冷天霁讶异的看著他,相当意外他居然能如此轻易说出这些话来。
“喂,你可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的啊。”他自嘲的笑了笑。“这个嘛,虽然我玩过的女人连我自己都数不清,可不代表有一天我就不会被某个女人给收服啊。”
他做人,一向不铁齿。
听到他这番声明,冷天霁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认识了近半辈子的老朋友。
他们是朋友,但在某方面来说,也是敌人。
李、冷两家是世交,再加以两人年龄相仿,几乎从一出生,就注定两人亦敌亦友的关系。在小时候,大人们比较两人的课业成绩;青少年时,他们开始比起外表长相;等到成人入了社会,两人的成就自是理所当然的成了比较项目之一。
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便在众人的期盼与要求下成长,他必须是优秀的,必须是杰出的,连带的,他所做的事、他交往的女人也都必须符合同等的标准。
而以往,他的所作所为也都符合世人对他的期望与要求,直到陆无双闯进了他的世界,颠覆了他以往的观念。
她不顶美,可是她该死的吸引他;她的家世与他的简直天差地远,可是与她相处时,他却看不到这道鸿沟;她对他的态度,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可他就是无法离开她……
在某方面来说,她算得上是个优秀的女人,但是比起各方面都迹近完美无缺的他来说,她仍是配不上他。
就这好像一颗圆润的珍珠,被人给放到璀璨的钻石旁,那温和的亮度立即被钻石的光芒四射给掩盖。
难道,真的像李子毅说的,他真的爱她?
因为爱她,所以就算他明明知道她压根儿不符合他完美情人、妻子的标准,可是他却无法让她离开他?
心与理智不断的冲击著自已,彷佛有某件事渐渐的清楚、慢慢的成形,就在答案即将出现之际,他听到李子毅以不敢置信的语气说:
“老天爷啊,果真是人要衣装!”
顺著李子毅的目光看去,他看到了陆无双。
一个全然不同於以往的陆无双,一个让他看了火冒三丈的陆无双,而且是一个穿著件布料很少的衣服的陆无双!
对於柳絮飞帮出口己挑的晚礼服,陆无双著实没什麽太大的好感;不过她也不能抱怨,毕竟这件衣服是絮飞砸了大钱、从国外空运回来的洋货,就算她再怎么不欣赏,也不能说得太大声。
“哦,无双,这件衣服的效果简直棒透了!”柳絮飞满意的眼睛都发光了。“这件衣服一定可以让你风靡全场。”
“是啊,陆小姐,这件衣服完全将你身材的优点给表现出来了!”造型师也满意的频频称赞。
“哦?是吗?”对於这样的赞美,陆无双本人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我只是觉得它的布料少了点。”
对,没错,这件衣服,若要照她个人的认知,它根本不是设计来穿的,而是设计来让某个男人脱掉它的。
瞧瞧,裸背的设计,那开口直达腰下三公分,而肩膀只靠著两条细得不能再细的小绳子与胸前的布料相接,而下身则是采鱼尾剪裁,让那柔软的布料在她的小腿肚附近形成一朵小云彩,每当她走动时,就像翻飞的云海,不停上下翻涌。
而如此合身的剪裁,只说明了一件事——她不能在这件衣服下面穿其它的衣物——连最贴身的都不能。
“哎呀,无双,就是少才好!”柳絮飞笑得都合不拢嘴。“你看这件衣服,该远的它绝对没露掉,该露的它也绝对没少掉!”
这件衣服,绝对可以教外头那些个米虫眼红到死!想到这里,她深深觉得这几十万花得太、太、太值得了。
“嗯,”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确是没少掉。”
“好了、好了,人都到了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出场了。”
“等等,我还有一个小问题。”
“什麽问题?”柳絮飞再仔细的端详她一次,认为今天的她简直就是性感女神的化身,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啦。
“鞋子。”她指指离自己脚尖五公分远的超高细跟高跟鞋。“我不会穿。”
“你不会穿?”
“对,你刚才出去招呼其他人时,我试穿了一下,”陆无双诚实的说:“要不是她扶著我,”她指著造型师,“你现在可能要送我到医院去挂急诊了。”而原因就是骨折。
柳絮飞当机立断的问:
“你是说,如果你自己一个人走,你不会走,有人扶若你就没问题了?”
“嗯,原则上来说是这样没错。”
“好,”她想了想,马上决定把自己的老公贡献出来。“等会儿,就让我老公牵著你。”
“你老公?”
“没错,他有两只手,不是吗?”柳絮飞今天是豁出去了。“我挽他一只手,他另一只还空下来,你就紧紧抓住他就好了。”
“嗯,的确,”闻言,陆无双点点头。“万一真那么不幸我摔了下去,你老公的块头比你大得多,抓著他的确比较保险——不过,你不怕我抓著他,你那些死对头们又有话说?”
“有什么好拍的!”她笑了笑,“如果我会因为她们的三言两语给搞得心神不宁,也没法子和她们缠斗到现在了。”
“嗯,好!”陆无双为好友的气魄鼓掌叫好。“不愧是我陆某人的朋友。”
“别说我了,你的前男友今天也会来呢。”
“哦,我知道啊。”这她怎麽可能不知道,她部署在他身边的间谍——念芝,早就告诉她这件事了。
“那你不觉得今天的宴会会非常的有看头吗?”
“这个嘛……”她手托香腮,妩媚至极的笑了笑。“就看看喽。”
当冷天霁看到陆无双穿著那几乎遮不到什么东西的晚礼服时,他的怒火在瞬间被点燃,而伴随著怒火的是那足以将他给吞噬的欲念。
“她怎麽可以!”他的双拳因为用力过度而使得指节处泛白,那原本深如一潭泓水的双眸,此刻正掀起滔天大浪。
“她为什么不可以?”站在他身边的李子毅将他的反应全看在眼里。“我个人倒认为她这身打扮—简直是……太……”在冷天霁那杀人般的视线威胁下,他言不由衷的说:“暴露了点。”
暴露?嗯,的确不能说她穿得不暴露,不过她的穿著巧妙的在性感与暴露的界限间游移。
让男人心痒难耐,却又无法将她与那些品味低俗或者任何容易上手的女人做联想。
也就是说,她今天的打扮,简直像一朵冶艳又多刺的玫瑰,只有不畏艰难的男人,才会有勇气上前撷取她的芬芳。
当然,有冷天霁在,就算他自许是个大无畏的男人,也只能在远处暗暗的欣赏她的美丽喽。
“妈的!那男人的手居然放在那里!”冷天霁再也按捺不住,大踏步的走向今天宴会的主人——任凯森,以及挂在他身上的陆无双。
李子毅见他这阵仗,怕闹出人命,赶紧跟在他身後。
冷天霁人高腿长,不消几秒钟的时间,便已经站在陆无双面前;这会儿他没一拳打在任凯森脸上,全是因为多年来一直与他如影随形的“面子问题”阻止了他动粗,但如果他的手继续放在她的腰上……那么真的、真的没有任何人能保证,他的拳头不会挥出去。
“任先生、任夫人。”他勉强自己维持基本的礼仪,问候今晚宴会的主人,不过这已经是最後底限了。最後,他将脸转向仍紧挽著任凯森手不放的陆无双。“我有事和你谈。”他的声音极尽压抑,彷佛这几句话是硬挤才挤过那紧得无法发声的喉咙。
“嗯,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事要谈的。”陆无双对他的态度不甚满意,毕竟现在他们叫“陌生人”,而他这般对待陌生人的态度著实很不好。
“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谈。”那鹰般锐利的双眼,辐射出不容拒绝的强大意志。
“我们绝对没有很重要的事要谈。”在他面前,她也不示弱。
“呃,冷先生,”任凯森看到冷天霁已经气得快要扁人的模样时,认为该有人出来缓和一下他们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有什么事可以待会儿再谈,我相信有很多朋友都很想和你多聊聊,不如这样吧,容我来帮你引介几位朋友……”
“你,”冷天霁手指著任凯森,那得不到宣泄的怒火,看来即将全数倾倒在他身上。
“喂!”柳絮飞老大不客气,一掌打偏了他的大手。“你要撒野也要看清楚这是谁的地盘,这麽指著我老公,你是想干什麽?!”
从以前,她就对无双这个男朋友没有一丝好感——到处捻花意草、处处留情不说,居然还无理的要求无双不得公开两人的关系。
她就真的不懂,无双为什么要和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男人在一起。
除了脸蛋长得硬是比别人帅、身材壮得连模特儿也要眼红、钱多得让人嫉妒得要命之外,她实在再找不出冷天霁这个人有什麽可取之处。
“我撒野?”要不是念在她是个女人,不然依她刚才的行径,他的拳头已经朝她脸上挥了过去。“你自己看看你这是什么表现?!没把自己老公管好,让他大刺剌的挽著别人的女人,还有脸过来指责我撒野?”
“我哪里没把我老公管好了?”她仰头死命瞪著他,“告诉你,我管他管得可好了,我才不像某个人,把自己的前女友给气跑了,到处找不到人,只好纡尊降贵,去参加某个不入流的宴会。”
“你!”
“我怎样?!”她挺起胸膛,绝不在气势上屈居弱势。
“絮飞,别气了,”身为她丈夫的任凯森连忙拉住她,要不然依她的性子,只怕会扑上去和他起更大的肢体冲突。“无双,你也说句话吧。”
“冷先生,注意一下你的言行。”陆无双可没忘记在外人面前,两人的关系不是什么前男、女友,而是绝对陌生的陌生人。“你逾矩了。”
虽然人家说,帮理不帮亲,可现在呢,冷天霁既不站在理字上,和她也没任何关系,所以呢,不管怎麽说,她都还是站在絮飞这一边的。
“我逾矩?”她的话引爆了深埋在他心底深处的炸弹。“你呢?你穿这是什么衣服?全身上下没遮到几块肉,你穿成这副浪荡样,是打算勾引哪个凯子,还是准备和哪只种马上床,好省了他帮你脱衣服的程序?!”
她白嫩的肌肤原就只属於他一个人的,琨在她把大